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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连洁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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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件其实与她关联不大,但与苏家有关,是一件让人笑掉大牙的丑事。

    英王府终于同意让苏涟入府为妾了。

    用英王妃的话说,让她进门吧!我们合家上下数百口人都不要脸了。

    于是,苏家按英王府的要求,黄昏时分,用一顶小轿把苏涟抬进了英王府。

    没有人迎亲送嫁,也没有十里红妆的排场,更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但看热闹的人不少。英王府没准备酒席,跟随便抬了小妾进门一样,可谓简单至极。

    英王妃考虑到英王年迈,这些日子身体也不好,不让英王进苏涟的院子。没想到苏涟趁夜深偷偷溜进了英王修养的书房,与英王行夫妻欢好之事。

    更没想到的是英王马上风,一次没完,就死到了苏涟身上。

    英王妃盛怒之下,把苏涟狠打了一顿,丢进了柴房,让她自生自灭。

    第二天一早,英王妃派四个儿孙去给端淑大长公主报丧。说你堂哥死了,一丝不挂死到了你外孙女身上,衣服还没穿,你赶紧过去看看,免得死了缠着你。

    据跟着主子去报丧的下人说,端淑大长公主咬牙切齿,脸色铁青。忠顺伯叶磊恨不得一头撞死,报丧的人还没走,他就跟端淑大长公主直接动手打在一起。

    这件事成了笑话,很快就传得朝野皆知,街头巷尾无不嘲笑嘻骂。

    忠顺伯府没人去英王府奔丧,一家上下都很消停,听说叶淑妃都关门谢客了。

    苏家大门紧闭,一家人都不敢出门,下人出门办事,大热天都要用头巾遮脸。

    “还好苏老太太不在府里,要不听说这样的丑事,大热的天一心急,就算不过去,也好不到哪儿。”周氏愤恨叶夫人,语气里透出兴灾乐祸。

    “毒妇的侄女出了这等丑事,她还有脸见人吗?回头我去看看她。”

    海诚轻叹一声,说:“苏泰也告假了,这种事光看别人的眼神就够难受了。”

    “活该,苏家和叶家都活该,该让别人看笑话。老虔婆跟两家都沾亲,我看她的脸往哪儿搁。听说那边给大姑娘备嫁妆呢,要把她早点嫁进临阳王府,占了先机。让英王美死的小妾可是大姑娘的嫡亲表妹,真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脸嫁。”

    海诚斜了周氏一眼,斥责道:“当着女儿的面,你说话注意些。”

    汶锦当然明白周氏的意思,刚要笑,听到海诚的话,赶紧掩嘴转向一边。

    苏涟自恃身份尊贵,曾说非萧梓璘不嫁,爱君爱得如火如荼。她肯定不知道她走到这一步是萧梓璘的谋划,真该把这血淋淋的真相告诉她。

    周氏讪讪一笑,“大姑娘充其量算口谕指婚的侧妃,她嫁娶的仪式礼数跟谁商量的?我女儿是圣旨指婚的正妃,怎么也没人来商量婚事。”

    “你急什么?琇儿刚及笄,成亲最早也要等到明年,婚礼仪式提前商量有什么用?皇族婚丧嫁娶都由礼部和内务府管,他们自有程序,我们遵循就是。”

    “也是,我们太着急反而让人笑话,好像压不住阵脚一样。我听说大姑娘和洛川郡主都在准备,都想早嫁早得宠,她们都年纪不小,单我的女儿年幼。”

    “娘不要担心,年纪大有什么用?凡事都有规矩礼法限制。”

    汶锦了解萧梓璘的脾气秉性,海琪和洛川郡主争先争宠有百害而无一利。说不定哪一天她们触了萧梓璘的逆鳞,功涟的经历和结局就是她们的前车之鉴。

    海诚见汶锦乖巧,轻叹一声,说:“琇儿,陆太后又给临阳王殿下指了一位侧妃。加上连洁县主,他已经有四位侧妃了,这可是亲王的待遇。”

    “你跟女儿说这些事做什么?你没话说了?”

    汶锦揽着周氏的胳膊,笑道:“我昨天就听说了,是清华郡主派人给我送来的消息。你们怕我难受,不想告诉我,其实你们都不如清华郡主了解我。”

    萧梓璘这位新任的侧妃可是汶锦的故人,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人。这人是程文钏,程汶锦同父异母的幼妹,小孟氏亲生的小女儿,今年十六岁。

    程文钏在江东有小汶锦之称,只是她不似程汶锦清高,比其姐更温柔妩媚。

    海诚拍了拍汶锦的手,宽慰一笑,说:“你明白就好。”

    “你跟女儿说这些有什么用?”

    “怎么没用?临阳王殿下现在已有四位侧妃,这是一个信号。同僚们都在议论临阳王很快就要封亲王,亲王正妃等同于一等妃,与贵妃娘娘平起平坐。”

    海诚自是高兴,若不是汶锦和萧梓璘有缘在先,这亲王的正妃的份位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他女儿。这是女儿的福气,做为父亲,他很欣慰,心情也有些沉重。

    洛川郡主和连洁县主都出身尊贵,是有封号、有家世的贵女。他女儿也有封号,却是自己争来的,与她们相比出身较低,为此,他倍感愧疚。

    虽说柱国公府再无往日威仪,锦乡侯府也闹出了丑闻,对海琪的名声影响不小。可海琪在京城颇有才名,相貌也不错,至少比汶锦要好。

    程文钏出身江东书香大族,一等一的清贵人家,她本身又是才高貌美。

    相比之下,这四位侧妃哪一个都比汶锦出色,海诚莫大的压力因此而来。

    汶锦陪父母闲坐说话,表面平静温和,心里却翻江倒海,非常难受。

    与她有关的第二件事就是程文钏被陆太后指给萧梓璘做侧妃了。

    小孟氏带程文钏进宫,以程汶锦逝世三周年,程家要做一场盛大的法事超度她,请陆太后为她提字做借口到慈宁宫请安。陆太后想起程汶锦,又看到有小汶锦之称的程文钏,自是感慨万千。小孟氏再一暗示,陆太后就起了指婚之念。

    汶锦不怕萧梓璘有侧妃,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不高兴,萧梓璘就会出手收拾她们。程文钏就没必要让萧梓璘收拾了,她要亲自动手,往小孟氏心里扎钉子。

    应该感谢陆太后,感谢她还记着程汶锦,更应该感谢她给程文钏指婚。

    若程文钏不进临阳王府,想找机会搓磨她、打击小孟氏还真难。

    她还是程汶锦的时候,程文钏还很小,却很不喜欢她,跟她总保持距离。程文钗却刻意亲近她,对她亲热并恭敬以待,才致使她被程文钗害得很惨。

    “琇儿,你想什么呢?”

    汶锦微微一笑,说:“我在想明天该给苏滢和苏滟带什么礼物。”

    “随便带什么吧!你明天要去清安寺,行李都准备好了吗?”

    “噢!女儿这就去准备。”汶锦赶紧起身离开,时候不早,父母也该安歇了。

    第二天,汶锦早早起来洗漱更衣,收拾行装,准备去清安寺。

    吃过早饭,又等了许久,也没见清华郡主来。汶锦急了,派人到铭亲王府打听情况。清华郡主是言而有信之人,若爽约,肯定会提前告诉她,除非临时有事。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说清华郡主今天不能去清安寺了。陆太后要驾临铭亲王府,召几位命妇过府商量萧梓融正妃的人选。

    宫中拘谨,进出麻烦,陆太后体谅众人,就把商议的地点定到了铭亲王府。

    汶锦很想见苏滢和苏滟,尤其是苏滟。两人分别几年,前些日子在宫宴上见过一面,连话都没来得及说。苏滟现在又碰上了烦心事,汶锦也想开导她一番。

    清华郡主今天不能去了,汶锦就想改到明天,把洛芯也约上,一起去。

    “姑娘,太太让你去正院。”

    “太太找我有什么事?”汶锦刚从正院回来,正在花园乘凉,懒怠再回去。

    “听说是铭亲王府来人了。”

    汶锦微微一怔,“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周氏正在院子里和丫头说话,看到汶锦,说:“赶紧收拾一下,去趟铭亲王府,你和二姑娘都去。太后娘娘就在铭亲王府,你们装作找清华郡主,顺便给她请个安。铭亲王妃知道咱们家消息不灵通,特意派人过来知会了一声。”

    “好,我去叫二姐姐。”

    紧邻皇城的街道上座落着谨亲王府、铭亲王府、镶亲王府和临阳王府等皇族权贵的宅院。因这里是进出皇城的必经之路,平日人来人往,却安静而有秩序。

    今日不同往时,来往的人依旧很多,却以女眷为主,显得喧嚣而杂乱。

    镶亲王府和铭亲王府几乎是对门而居。李太贵妃在镶亲王府,陆太后在铭亲王府。按规矩,午时之前,李太贵妃要带镶亲王府有封号的女眷到铭亲王府请安。

    跟清华郡主没交情的闺秀可以通过李太贵妃和明华郡主见到陆太后。不管李太贵妃和陆太后和不和,今天能见到两位贵人,好好表现,以后自有好处。

    所以,清华郡主和明华郡主今日格外繁忙,她们也知道来者醉翁之意不在酒。

    两府的门人都慢条斯理查看拜贴,显然对这些不请自到的访客并欢迎。

    马车在街上排起了长龙,丽日当空,和风微薰,自是人困马乏。有些胆大的闺秀直接下车放松,还有一些人掀起帘子,相熟的人玩笑闲话。

    汶锦觉得借拜会清华郡主见陆太后是个错误,她不喜欢这样取悦,可铭亲王妃一片好心。她就是百般不耐烦,也必须忍耐,她可是京城闺秀中的焦点人物。

    “二妹妹,四妹妹,你们来拜访清华郡主?”海琪头戴薄纱帏帽,一手拈着团扇,一手扶着丫头笑意吟吟走来,还不时回头招呼另外几个女孩。

    海珂看了汶锦一眼,就下了车,向海琪施礼问安,又朝后面的女孩微笑点头。

    汶锦冲海琪笑了笑,没下车,也没说什么。不管她今天说什么、做什么,都会被众人议论评说,因为她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离临阳王府只有二三十丈。

    “车上太热,四妹妹还是下来凉快一会儿吧!”

    “我没觉得热。”汶锦摇头一笑,语气淡漠。

    “海大姑娘,你也真是的,一口一个四妹妹,叫得人家心里不高兴了。”说话的女孩红衣鲜艳,妆容透出几分妖娆,汶锦并不认识这个人。

    “对呀!人家可是圣旨指婚的临阳王正妃,身份多么高贵呀!这里临近临阳王府正门,她能下来同我们说话吗?”这个语气拈酸,嫉妒都写在了脸上。

    “就是呀!海大姑娘,你虽说是嫡长房的嫡女,才高八斗,貌比天仙,不得不屈居于庶房妹妹之下,这叫什么?是世道不对、还是人家有福气?”

    ……

    几名闺秀一边拈酸出语,一边窃笑嘲弄,还不时挤眉弄眼。虽说她们在跟海琪说话,对汶锦却是满满的讽刺,她们不只说她,连周氏的出身都议论上了。

    海珂低垂着头,认为很丢人,巴不得不认识汶锦。海琪脸色也不好,那几名闺秀虽说为她抱不平,却也揭了她的伤疤,令她很疼痛,却不能叫疼。

    汶锦坐在车上,透过卷起了车帘,笑意吟吟仰视天空,一言不发,好像这些人的话与她无关一样。不是她不计较,而是她不能在这时候跟她们较真。

    跟她们吵闹,以身份压她们,最终丢脸的还是她,她又何必费这些心力呢?

    再说这些人说的都是事实,她不能反驳,因为事实不能掩盖。

    其实被她们这些话伤害最深的不是汶锦,而是海琪,就因为海琪低她一等。

    一个穿乳黄色襦裙的女孩袅袅婷婷走来,她脸上挂着浅笑的笑容,手拿一把精致的纸扇,边走边吟诗。她言谈间透出几分才气,举手投足却都是刻意的伪装。

    这位就是程文钏,萧梓璘的侧妃之一。

    “你们都为海大姑娘鸣不平,连世道不平、天意不公都搬出来了,殊不知如此胸怀反而让人笑话了。乌鸡变凤凰,鲤鱼跃龙门,这不算亘古稀奇之事。”

    “程三姑娘好文采,一句乌鸡变凤凰,鲤鱼跃龙门,什么都说明了。”红衣女孩以团扇掩面,冲汶锦撇嘴讥笑,那副模样好像跟汶锦结了几世的仇一样。

    另外几名闺秀也跟着笑起来,嘲笑汶锦的言辞更为大胆。

    同在京城,这些闺秀汶锦认识的并不多,跟谁都没有交情,更谈不上得罪谁。

    可她们在这里见到她,却无所顾忌,恣意讽刺嘲弄,就是嫉妒心在做怪。她们跟海琪、苏涟等人是一路货色,知道她不会翻脸,就想挑衅她的底限。

    若抡起棍子打一片人,被打者都伤得不重,就会群起反抗,打人者定会吃亏。

    汶锦不会这么做,她要挑一个份量十足的人狠狠打击一番,起到震慑的作用。

    程文钏来得正好。

    “程三姑娘,听说你在江东有小汶锦之称,你仰仗令姐的名头,可谓收获颇丰呀!你这身衣裙的样式、花型和颜色也是程大姑娘喜欢的吧?

    你不惜东施效颦,从里到外模仿她,博了个才名,可会弹她谱的《鸣春曲》和《吟秋曲》?你要是不会,就赶紧练习,听说临阳王殿下最喜欢这两首曲子。

    还有,程大姑娘几年前举办赛诗会,临阳王殿下也去了,而且有志在必得之心。你可知道他这般人物为什么没胜出,胜出的却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听说临阳王殿下早就查出其中的原委了,等你进了临阳王府,他定会问起这些事,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说那件事,令堂一定知道,你不妨先问清楚。

    就算临阳殿下喜欢程大姑娘,他也不会喜欢一个躲在影子里的赝品,甚至会厌恶那种人。程三姑娘,我话就说到这里,它日你下场悲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你、你……”艳阳之下,程文钏竟然觉得遍体生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汶锦恶毒一笑,又说:“对了,程三姑娘,范成白大人怀疑程大姑娘死得冤枉,在西南省时,他曾请临阳王殿下调查此事,是否已查明,我不清楚。若临阳王殿下不负范大人所托,说不定等程三姑娘入府,会成为被审问的人。”

    “海琇,你胡说什么?”海琪翻脸了。

    苏家可是海琪的外祖家,程汶锦死在苏家,确实死得不明不白。若萧梓璘要查此事,不只会问程文钏,还会问到她。到时候别说争宠,说不定还会被牵连。

    程文钏紧咬嘴唇,脸都青了。

    程汶锦是怎么死的,程文钏心知肚明。若萧梓璘真的在调查此事,她将面临什么,她不敢想。她也知道萧梓璘喜欢程汶锦,可她只是一个可悲的模仿者。

    几名闺秀听到汶锦的话,收起嘲讽的嘴脸,都以莫名其妙的目光看她。又满脸猜疑看向程文钏和海琪,想从她们脸上探查到程文锦死在苏家的隐秘和真相。

    汶锦刚要乘胜追击,再讽刺程文钗几句,就听到不远处传来喊呵和吵闹声。

    两个衣饰体面的婆子慌慌张张小跑过来,到铭亲王府门口说了几句话,就进去了。听说她们是逍遥王府的人,众人都满脸惊疑四下张望。

    “县主、县主,你不要这样,老王妃是为你好,你千万另想不开,呜呜……”

    “什么是为我好?她就是想害死我,我就死给她看。”这是连洁县主的声音。

    汶锦听到哭喊声,心里奇怪,赶紧下了车,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张望。

    连洁县主跌跌撞撞跑在前面,边跑边哭,一群丫头追赶她,边追边劝。下人抬着几顶小轿跟在她们后面,距离有十几丈,也在哭喊叫骂。

    到了临阳王府门口,连洁县主要往里面闯,被门人拦住了,丫头也追上来阻拦她。连洁县主闯了几次,都没能进去,干脆坐在门口,放声大哭。

    “太后娘娘把我指婚给临阳王殿下,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你为什么非要拆散我们?你说侧妃就是妾,连儿女儿不给人做妾,做妾可耻。

    那你为什么不求太后娘娘把我指给临阳王殿下做正妃?你为什么不把那卑贱低微的正妃杀了、让我取代她?你不是很疼我吗?不是吗?呜呜……”

    连洁县主疯子一般在临阳王府门口嚎哭喊叫,如同市井泼妇,王府贵女的仪态丧失怠尽。面对众人的指点议论,她不羞不怯,反而更加放肆。

    那几顶敞棚小轿里坐的是逍遥老王妃、连洁县主的外祖母忠国公继夫人,还有她的生母萧氏。看到连洁县主发疯般折腾,她们羞得无地自容,只跟着哭。

    萧氏从轿子上下来,爬跪到逍遥老王妃的轿子前,大哭道:“母亲,你就答应她吧!她的心在这里,你把她带回北疆有什么用?太后娘娘都指婚了。”

    忠国公继夫人也哽咽道:“姐姐,那件事是我的主意,我向你赔礼道歉,你打我骂我都行,就别难为孩子了,我求你了,我给跪下……”

    逍遥老王妃气得银牙咬碎,直用脑袋撞击轿子。

    原来,逍遥老王妃打算今天带连洁县主回逍遥王府。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再好好劝劝她,给她找一个门户低一点的人家嫁了,过安逸祥和的日子。

    没想到上车之前,连洁县主甩开下人跑了,直接跑到了临阳王府。

    听去打探消息的下人说明了情况,海琪和程文钏互看一眼,又都看向汶锦。

    那几句闺秀一边议论连洁县主,一边扫视海琪和程文钏,还有汶锦。

    连洁县主出丑,临阳王府没面子,她们也跟着丢人。

    清华郡主匆匆走来,挽住汶锦说:“你先进去,我去劝劝连洁和逍遥老王妃。”

    汶锦微微一笑,问:“你想怎么劝?”

    “我也不知道,是我皇祖母让我来的。”

    清华郡主冲汶锦做了个鬼脸,快步向连洁县主走去。

    突然,通往皇城的大道上传来急促沉重的马蹄声,高亢的喊呵声由远及近。

    片刻功夫,就有几十名黑衣男子打马飞奔而来,腾起烟尘迷了众人的眼睛。

    “我不活了。”连洁县主瞅准跑在前面的那匹马,爬起来就扑了上去。

    清华郡主见连洁县主要撞马,赶紧跑上前要拦她,没想到却被马踢了一脚。

    “什么情况?”

    “不用你管,你负责传达檄文,救美的事交给我。”

    “好,我传檄文。”一个中年男子打马朝皇城跑去,边跑边喊:“盛月皇朝上下听清楚,我们是北越皇朝的一等勇士,来向你们传来开战的檄文。

    我朝大军已开赴北疆边界,若你们战,就准备粮草兵马。若退缩不战,也好说,我朝皇上和摄政王同逍遥王府有私仇,把他们满门抄斩,就放你们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