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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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媛在自己身体醒来的时候，还能隐约感受到前一晚的心悸。她深知事情不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种局面。
谢景秋正躺在床上玩平板，看到乔媛醒来，自然地和她打招呼：“早上好。”
她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没有丝毫不自在在里面，好像昨天压根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乔媛做不到她这么淡然，回了个招呼，狼狈地躲进了洗手间。
入秋的天，冷水扑在脸上有些刺骨。乔媛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人，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吃了那么大一堑了，为什么还是不长智呢？
谢景秋再好，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天鹅是看不上癞.蛤.蟆的，哪怕看上了，也只是一时兴趣。爱？开什么玩笑，哪有天鹅会爱上癞.蛤.蟆？
痴心妄想只会落得一身伤，这个道理自己已经切身体验过了，怎么还是不懂呢？
乱七八糟地给自己塞了一脑子鸡汤鸭汤鹅汤，乔媛深吸了口气走了出去。
刘岚已经把饭送来了，乔媛和她撒了几句娇，大口把早饭吃了，然后和谢景秋打了个招呼出门了。
她把背挺得很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对，就是这样，淡定、淡然，谢景秋算个毛！
事实证明谢景秋这个“毛”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乔媛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昨天晚上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以及被吻时自己小鹿乱撞的心。
她越不让自己去想，便越要想起；越想起，便越不让自己去想。如此恶性循环，乔媛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乔媛立马给周宁打了个电话。她最近几乎是完全绕着谢景秋在过日子，说不定见见其他朋友，谢景秋对她的影响就没那么大了。
乔媛和周宁约在人民路的火锅店见面。
乔媛离人民路更近，她到的时候周宁还没来。她拿着手机看了一会，最后还是给谢景秋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谢景秋听到她说要晚点回去也没说什么，只叮嘱她要注意安全，万事小心。
谢景秋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再加上她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的压低，更是撩人。
乔媛有些受不了，草草敷衍了几句，快速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远处便有人喊：“乔媛。”
乔媛抬头，只见一个穿着一袭飘飘长裙的美女正向她招手。来人身材姣好，五官精致，长了一双极其撩人的眼睛，一颦一笑都带着魅惑。她蹬着十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乔媛不得不承认周宁其实长得挺不错的——如果她没有故意压着嗓子喊她小乔乔的话。
周宁是乔媛高三转校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此人特立独行、个性十足。
乔媛第一天去新学校就有“热心”的同学告诉她：“周宁的妈妈是鸡。”
怕这个信息不够劲爆，她又添了一句：“而且还是小三。”
乔媛那个时候万念俱灰，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闻言漠然地问了一句：“哦，然后呢？”
那个同学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顿时有些尴尬：“总之你离他远一点。”
乔媛看了那个同学一眼，没有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离这个世界都远一点。
乔媛对周宁不感兴趣，但是周宁总能以各种方式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今天穿了一条超短裙，明天画了烟熏妆，后天竟公然在课堂上对男同学抛媚眼。
班上的人看不起她，却又喜欢逗她。有男生故意不怀好意地问：“周宁，你和你妈谁的价钱高？”
周宁翘着兰花指，捂着嘴笑：“你想知道？今天晚上来我家呀~”
周围的人哄笑，男生面子挂不住，恶声恶气地说：“谁tm要去你家，鸡窝，不要脸！”
周宁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放心，鸡也是要看颜值的。我就是不要脸，也轮不到你。”
男生气急败坏，嚷嚷着要让周宁好看。周宁则十分嘴贱的说了句“我本来就很好看”。
男生终究还是气不过，找了几个所谓的“姐们”教训周宁。乔媛恰好路过，本来无意多管闲事的她，在看到那几个人要脱了周宁的裤子拍照时，大喊了一句“校长好”。
毕竟是学生，怕老师是本能。那几个人一听到“校长”两个字，立马丢下周宁跑了。
周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她一回头便看到乔媛神情淡漠地站在那里，于是咧了咧嘴，给了她一个带血的笑。
自那以后，周宁缠上了乔媛。她主动要求和乔媛做同桌，而老师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同意了。
乔媛性子冷漠，对谁都爱答不理；周宁没脸没皮，被甩了冷眼也不在乎。
两个人一个一言不发，一个口若悬河，最后竟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朋友。
用傅园慧的话说就是：鬼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乔媛曾羡慕过周宁的我行我素、没心没肺，但真正熟起来之后她才发现，周宁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她并不喜欢穿超短裙，也不喜欢画烟熏妆，更不喜欢说话嗲声嗲气，除了母亲的身份不光彩外，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而已。
但周围的人都用有色眼镜看她，觉得她脏、她贱、她不要脸。她便故意表现得很出格，以自嘲来堵截别人的嘲笑。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不能教训他们，还不能恶心他们吗？
周宁虽然行为怪异，偏偏成绩好得不行。明明看她起来也不是多聪明，却能一次次把一众“正常人”压在下面。
周宁私下告诉乔媛，她其实就是拼着一股劲！她想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些嘲笑她的人，他们连一个“贱人”都比不上。
这个时候乔媛因为孤僻，同样被贴上了“奇怪”的标签。众人对她虽然不像对周宁那么过分，但也没人愿意和她说话。
——当然，她也不稀罕和那些人说话就是了。
周宁把乔媛当盟友，这种时候自然要拉盟友一把。她学习的时候一定要乔媛也学，乔媛若是不配合，她就一直在乔媛耳边背公式。
乔媛真正把周宁当朋友看便是这段时间了，忠言逆耳，如果不是真心为对方好，没人会做“逼人学习”这么招人烦的事情。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周宁都是乔媛的好友，也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
——————
两人入座，周宁上下打量了乔媛一番，揶揄道：“你最近被照顾得很好嘛！”
乔媛不买账：“觉得我长胖了就直说。”
周宁配合道：“你长胖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嘴欠。”乔媛搅拌着面前的奶茶，问周宁，“你怎么样？吃到嫩草了吗？”
“别说了，”周宁郁闷道，“那人看起来单纯，结果是头种猪。到处骗小妹妹上床，还美其名曰丰富她们的夜生活，真tm恶心死我了。”
周宁喜欢帅哥，前段时间看上了一个喜欢野外冒险的小鲜肉。为了接近那人，她特意加入了他们的野外冒险小队，去了一个没水没电没信号的旮旯地，“失联”了快一个月。
看着周宁黝黑的皮肤，乔媛也不忍心落井下石了：“没事，嫩草会有的，咱大h市还少得了帅哥吗？”
周宁笑了笑，问乔媛：“你呢？和吴洋怎么样了？我看你一直在看手机，是在等吴洋的电话？”
“没有，”乔媛的把电话塞回包里，“我和吴洋分手了。”
周宁很惊讶：“为什么？”
“他脚踏两只船。”
“卧槽这不要脸的！”周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老娘削他去！”
“你别这样。”咖啡厅的人都看了过来，乔媛拉了拉周宁，“已经有人帮我教训过他了。”
“谁？”周宁一脸八卦地猜道，“你等电话的那个人？”
乔媛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没等她电话。”
“那就是确实有这个人了？”周宁一脸“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真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我家小乔乔终于学会心动了。”
“我没心动，”乔媛喊了一句，声音低了些，“我也不敢心动。”
“为什么？”周宁奇怪，“那人是有妇之夫？”
乔媛摇头。
“他有女朋友？”
乔媛继续摇头。
“那他阳|痿？早|泄？不举？性冷淡？”
“都不是……你想到哪去了！”
周宁不乐意猜了：“那你倒是直接告诉我原因啊。”
乔媛沉默了一会，小声道：“她是女的。”
周宁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又开口：“你确定？”
作为一个学心理的，周宁很清楚同性恋的圈子有多乱、同性恋的路有多难。如果可以，她宁愿乔媛喜欢一个有妇之夫，也不愿乔媛走上同性恋这条路。
“我不知道。”乔媛心里乱得不行，哪里理得出个所以然，“我太久没喜欢过人了，所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周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人都开始考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了，看来是真的陷进去了。
“可是你不是一直喜欢男的吗？”周宁压低声音，表情很凝重，“吴洋……算了，他不算。那一个，高中时候伤害过你的那个渣男。你当初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吗？还因为他得了抑郁症。现在呢？你对他还有感觉吗？”
乔媛看着周宁，苦笑道：“她就是那个‘渣男’。”
乔媛在自己身体醒来的时候，还能隐约感受到前一晚的心悸。她深知事情不妙，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这种局面。
谢景秋正躺在床上玩平板，看到乔媛醒来，自然地和她打招呼：“早上好。”
她脸上的笑意恰到好处，没有丝毫不自在在里面，好像昨天压根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乔媛做不到她这么淡然，回了个招呼，狼狈地躲进了洗手间。
入秋的天，冷水扑在脸上有些刺骨。乔媛看着镜子里满脸水珠的人，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她已经吃了那么大一堑了，为什么还是不长智呢？
谢景秋再好，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天鹅是看不上癞.蛤.蟆的，哪怕看上了，也只是一时兴趣。爱？开什么玩笑，哪有天鹅会爱上癞.蛤.蟆？
痴心妄想只会落得一身伤，这个道理自己已经切身体验过了，怎么还是不懂呢？
乱七八糟地给自己塞了一脑子鸡汤鸭汤鹅汤，乔媛深吸了口气走了出去。
刘岚已经把饭送来了，乔媛和她撒了几句娇，大口把早饭吃了，然后和谢景秋打了个招呼出门了。
她把背挺得很直，在心里告诉自己：对，就是这样，淡定、淡然，谢景秋算个毛！
事实证明谢景秋这个“毛”的影响力还是挺大的，乔媛只要一闲下来就会想起昨天晚上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以及被吻时自己小鹿乱撞的心。
她越不让自己去想，便越要想起；越想起，便越不让自己去想。如此恶性循环，乔媛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乔媛立马给周宁打了个电话。她最近几乎是完全绕着谢景秋在过日子，说不定见见其他朋友，谢景秋对她的影响就没那么大了。
乔媛和周宁约在人民路的火锅店见面。
乔媛离人民路更近，她到的时候周宁还没来。她拿着手机看了一会，最后还是给谢景秋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谢景秋听到她说要晚点回去也没说什么，只叮嘱她要注意安全，万事小心。
谢景秋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再加上她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的压低，更是撩人。
乔媛有些受不了，草草敷衍了几句，快速挂了电话。
刚挂了电话，远处便有人喊：“乔媛。”
乔媛抬头，只见一个穿着一袭飘飘长裙的美女正向她招手。来人身材姣好，五官精致，长了一双极其撩人的眼睛，一颦一笑都带着魅惑。她蹬着十厘米高的细跟高跟鞋，一路走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乔媛不得不承认周宁其实长得挺不错的——如果她没有故意压着嗓子喊她小乔乔的话。
周宁是乔媛高三转校的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此人特立独行、个性十足。
乔媛第一天去新学校就有“热心”的同学告诉她：“周宁的妈妈是鸡。”
怕这个信息不够劲爆，她又添了一句：“而且还是小三。”
乔媛那个时候万念俱灰，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闻言漠然地问了一句：“哦，然后呢？”
那个同学没有得到想象中的回应，顿时有些尴尬：“总之你离他远一点。”
乔媛看了那个同学一眼，没有说话。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离这个世界都远一点。
乔媛对周宁不感兴趣，但是周宁总能以各种方式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今天穿了一条超短裙，明天画了烟熏妆，后天竟公然在课堂上对男同学抛媚眼。
班上的人看不起她，却又喜欢逗她。有男生故意不怀好意地问：“周宁，你和你妈谁的价钱高？”
周宁翘着兰花指，捂着嘴笑：“你想知道？今天晚上来我家呀~”
周围的人哄笑，男生面子挂不住，恶声恶气地说：“谁tm要去你家，鸡窝，不要脸！”
周宁翻了个白眼，不屑道：“放心，鸡也是要看颜值的。我就是不要脸，也轮不到你。”
男生气急败坏，嚷嚷着要让周宁好看。周宁则十分嘴贱的说了句“我本来就很好看”。
男生终究还是气不过，找了几个所谓的“姐们”教训周宁。乔媛恰好路过，本来无意多管闲事的她，在看到那几个人要脱了周宁的裤子拍照时，大喊了一句“校长好”。
毕竟是学生，怕老师是本能。那几个人一听到“校长”两个字，立马丢下周宁跑了。
周宁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她一回头便看到乔媛神情淡漠地站在那里，于是咧了咧嘴，给了她一个带血的笑。
自那以后，周宁缠上了乔媛。她主动要求和乔媛做同桌，而老师不知道怎么想的，竟同意了。
乔媛性子冷漠，对谁都爱答不理；周宁没脸没皮，被甩了冷眼也不在乎。
两个人一个一言不发，一个口若悬河，最后竟莫名其妙地就成了朋友。
用傅园慧的话说就是：鬼知道他们经历了什么。
乔媛曾羡慕过周宁的我行我素、没心没肺，但真正熟起来之后她才发现，周宁并没有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不在乎。
她并不喜欢穿超短裙，也不喜欢画烟熏妆，更不喜欢说话嗲声嗲气，除了母亲的身份不光彩外，她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而已。
但周围的人都用有色眼镜看她，觉得她脏、她贱、她不要脸。她便故意表现得很出格，以自嘲来堵截别人的嘲笑。
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不能教训他们，还不能恶心他们吗？
周宁虽然行为怪异，偏偏成绩好得不行。明明看她起来也不是多聪明，却能一次次把一众“正常人”压在下面。
周宁私下告诉乔媛，她其实就是拼着一股劲！她想用实际行动告诉那些嘲笑她的人，他们连一个“贱人”都比不上。
这个时候乔媛因为孤僻，同样被贴上了“奇怪”的标签。众人对她虽然不像对周宁那么过分，但也没人愿意和她说话。
——当然，她也不稀罕和那些人说话就是了。
周宁把乔媛当盟友，这种时候自然要拉盟友一把。她学习的时候一定要乔媛也学，乔媛若是不配合，她就一直在乔媛耳边背公式。
乔媛真正把周宁当朋友看便是这段时间了，忠言逆耳，如果不是真心为对方好，没人会做“逼人学习”这么招人烦的事情。
在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周宁都是乔媛的好友，也是她唯一的一个朋友。
——————
两人入座，周宁上下打量了乔媛一番，揶揄道：“你最近被照顾得很好嘛！”
乔媛不买账：“觉得我长胖了就直说。”
周宁配合道：“你长胖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嘴欠。”乔媛搅拌着面前的奶茶，问周宁，“你怎么样？吃到嫩草了吗？”
“别说了，”周宁郁闷道，“那人看起来单纯，结果是头种猪。到处骗小妹妹上床，还美其名曰丰富她们的夜生活，真tm恶心死我了。”
周宁喜欢帅哥，前段时间看上了一个喜欢野外冒险的小鲜肉。为了接近那人，她特意加入了他们的野外冒险小队，去了一个没水没电没信号的旮旯地，“失联”了快一个月。
看着周宁黝黑的皮肤，乔媛也不忍心落井下石了：“没事，嫩草会有的，咱大h市还少得了帅哥吗？”
周宁笑了笑，问乔媛：“你呢？和吴洋怎么样了？我看你一直在看手机，是在等吴洋的电话？”
“没有，”乔媛的把电话塞回包里，“我和吴洋分手了。”
周宁很惊讶：“为什么？”
“他脚踏两只船。”
“卧槽这不要脸的！”周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老娘削他去！”
“你别这样。”咖啡厅的人都看了过来，乔媛拉了拉周宁，“已经有人帮我教训过他了。”
“谁？”周宁一脸八卦地猜道，“你等电话的那个人？”
乔媛此地无银三百两：“我没等她电话。”
“那就是确实有这个人了？”周宁一脸“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感，“真不容易啊，这么多年了，我家小乔乔终于学会心动了。”
“我没心动，”乔媛喊了一句，声音低了些，“我也不敢心动。”
“为什么？”周宁奇怪，“那人是有妇之夫？”
乔媛摇头。
“他有女朋友？”
乔媛继续摇头。
“那他阳|痿？早|泄？不举？性冷淡？”
“都不是……你想到哪去了！”
周宁不乐意猜了：“那你倒是直接告诉我原因啊。”
乔媛沉默了一会，小声道：“她是女的。”
周宁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她才又开口：“你确定？”
作为一个学心理的，周宁很清楚同性恋的圈子有多乱、同性恋的路有多难。如果可以，她宁愿乔媛喜欢一个有妇之夫，也不愿乔媛走上同性恋这条路。
“我不知道。”乔媛心里乱得不行，哪里理得出个所以然，“我太久没喜欢过人了，所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周宁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人都开始考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了，看来是真的陷进去了。
“可是你不是一直喜欢男的吗？”周宁压低声音，表情很凝重，“吴洋……算了，他不算。那一个，高中时候伤害过你的那个渣男。你当初不是爱他爱得死去活来吗？还因为他得了抑郁症。现在呢？你对他还有感觉吗？”
乔媛看着周宁，苦笑道：“她就是那个‘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