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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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谢景秋背着乔媛到了学校大门。门卫拦住两人，盘问道：“你们出去干什么？有假条吗？”
“她脚崴了，我带她去医院。”谢景秋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慌，“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来得及签假条。叔叔您看，我背着她也挺累的，能不能行个方便？”
乔媛闻言拒绝道道：“谢景秋，不用了。我的脚又不严重，不用去医院。”
谢景秋不说话也不理她，等着门卫的回复。
门卫观察了谢景秋一会，见她不像是在撒谎，通情达理了一次：“行，你们走吧。下次可要记得签假条。”
谢景秋把乔媛往上抬了抬，感激道：“谢谢叔叔。”
出了校门，乔媛再次说道：“谢景秋，我的腿真的没事。我们别去医院了，太麻烦了。”
谢景秋抿着嘴不说话，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到俩人跟前，谢景秋把乔媛放进去，随后自己坐了进去。
“去人民医院。”谢景秋对前面的司机说道。
乔媛说：“不用了，随便找个小诊所看看就行了。”
谢景秋不理她，对司机强调道：“去人民医院。”
乔媛三番五次被谢景秋无视，心里也有些气闷。
是，谢景秋的确救了她。如果谢景秋需要，她也可以报答她。
但是现在谢景秋一直给她甩脸色是几个意思？如果真的那么看不惯她，别管她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对着她甩脸色？她招谁惹谁了？！
乔媛越想越生气，扭过头不再说话。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让人心烦。
到了医院，谢景秋把乔媛安顿好，自己去挂号。
虽然是晚上，医院的人却不见少。谢景秋挂了号回来，和乔媛一起坐在椅子上等。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乔媛了。谢景秋把她打横抱进去，放在就诊的凳子上。
“怎么回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主动问到。
“她的腿被人踩到了，”谢景秋说，“您给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医生捏了捏乔媛受伤的腿，又让她动了动，最后说道：“没什么大碍。”
谢景秋不放心：“真的没问题吗？用不用再检查一下？会不会伤到了骨头？”
“你还挺关心朋友的嘛，”医生笑道，“放心，她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伤着骨头。”
谢景秋谢了医生，扶着乔媛往外走。
这个点的出租车不多，俩人站在医院门口，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车来。
雨已经停了，晚上的风有些凉。乔媛抱着手臂，不停地摩擦着。
谢景秋看了她一眼，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乔媛推了一下，说：“不用，我不冷。”
谢景秋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看，话里带刺：“怎么？嫌弃啊？”
乔媛不知道这和嫌弃有什么关系，解释了一句：“脱给我你会冷。”
谢景秋怪声怪气道：“哟，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乔媛本来就在生闷气，现在被谢景秋阴阳怪气的话一刺激，顿时憋不住了：“谢景秋，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谢景秋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意思？”
乔媛说：“你要是看我不顺眼，麻烦直说好吗？何必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哪敢看您不顺眼，”谢景秋笑了笑，“您可是正义之士，现代雷锋，社会的代表，祖国的希望。拯救宇宙的重任就落在您肩上，我崇拜您还来不及呢，怎么敢看您不顺眼。”
乔媛没想到谢景秋会说出这么一番讽刺人的话来，眼眶一下红了。她提高音调，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谢景秋！”
“哟，生气啦？”谢景秋看着乔媛，尤不知收敛，“人民英雄这么小气可不行。”
乔媛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她不想谢景秋看到她哭，转身背对着谢景秋：“谢景秋，你何必这样。我知道我没用，不会打架也不会拉关系，只会死读书。你看不起我就直说，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谢景秋终于不再怪声怪气，转而开始怒气冲冲，“你也知道你不会打架没有关系？既然知道你还去逞什么英雄？李欣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因为惹了她而被她送进医院的人还少吗？今天晚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真能废了你一条腿你信不信？”
“我有什么办法！”乔媛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我也怕惹事、怕挨打啊！可是她都把人欺负成那样了，我还能在一旁当睁眼瞎吗？！”
谢景秋看着乔媛，眼神有些悲凉：“那个阮茹对你而言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乔媛恨自己不争气，用力擦了擦眼泪：“我的朋友对我而言都很重要，如果被欺负的人是你，我一样不会坐视不管。”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怎么可能被欺负呢，你可是有关系的人。”
谢景秋完全抓错重点：“你还当我是你朋友？”
乔媛低着头，自嘲地笑了笑：“哦，对，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谢景秋把手搭在乔媛肩上，语气难得认真：“乔媛，我问你，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哪怕只是曾经。”
乔媛过了好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谢景秋笑了笑，放开乔媛：“行，我知道了。这样就算是被你抛弃，我也没有遗憾了。”
乔媛抬起头，眼神古怪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你不要我的吗？”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谢景秋扭过头，看着远方，“我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啊。你可是我迄今为止，唯一……的朋友。”
乔媛搞不懂了：“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要疏远我？”
“我也不想疏远你，”谢景秋低着头，苦笑了一下，“可是你都恶心我了，我还硬留在你身边干嘛。”
“我恶心你？”乔媛懵圈了，用手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恶心你了？”
“就那个时候，”谢景秋错开乔媛的视线，“你知道我喜欢女生之后。”
乔媛简直觉得荒谬：“我是傻逼吗，因为这个恶心你？”
谢景秋疑惑道：“难道你没有？”
乔媛摇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有没有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谢景秋说：“那那天早上你为什么给余琳她们说你和我不熟。而且我碰你的时候，你非常嫌弃地把我的手拍开了。”
余琳就是乔媛的前桌，当初问乔媛谢景秋和肖萝之间的事的那个女生。乔媛想了一下，自己那时好像是说了一句“我和她又不熟”。她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居然被谢景秋听到了，更没想到谢景秋还把这句话当了真。
乔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说的那都是气话，气话你还听不出来吗？而且就算是真的，你也应该当面和我说清楚啊。一声不吭地就把座位换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谢景秋小声嘀咕：“换座位前，我生气了，你也没来哄我啊。”
乔媛看着谢景秋，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泛酸：“你不是有肖萝了嘛，我去哄你，万一她误会了怎么办。”
谢景秋说：“我没和肖萝在一起，我又不喜欢她。都是他们在乱传。”
乔媛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转不过来了：“你没和肖萝在一起？那你干嘛还因为她疏远我？”
谢景秋说：“我没有因为她疏远你，我是因为你恶心我而疏远你。”
乔媛笑了，笑得很无奈：“所以我们不理对方这么久，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误会吗？”
谢景秋点点头，看着乔媛，语气有些小心翼翼：“那现在误会解开了，我们还能继续……”
“车来了。”乔媛打断谢景秋的话，对出租车招了招手，“我们先回去吧。”
一路无话，谢景秋背着乔媛到了学校大门。门卫拦住两人，盘问道：“你们出去干什么？有假条吗？”
“她脚崴了，我带她去医院。”谢景秋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慌，“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来得及签假条。叔叔您看，我背着她也挺累的，能不能行个方便？”
乔媛闻言拒绝道道：“谢景秋，不用了。我的脚又不严重，不用去医院。”
谢景秋不说话也不理她，等着门卫的回复。
门卫观察了谢景秋一会，见她不像是在撒谎，通情达理了一次：“行，你们走吧。下次可要记得签假条。”
谢景秋把乔媛往上抬了抬，感激道：“谢谢叔叔。”
出了校门，乔媛再次说道：“谢景秋，我的腿真的没事。我们别去医院了，太麻烦了。”
谢景秋抿着嘴不说话，伸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停到俩人跟前，谢景秋把乔媛放进去，随后自己坐了进去。
“去人民医院。”谢景秋对前面的司机说道。
乔媛说：“不用了，随便找个小诊所看看就行了。”
谢景秋不理她，对司机强调道：“去人民医院。”
乔媛三番五次被谢景秋无视，心里也有些气闷。
是，谢景秋的确救了她。如果谢景秋需要，她也可以报答她。
但是现在谢景秋一直给她甩脸色是几个意思？如果真的那么看不惯她，别管她不就行了吗？为什么一定要对着她甩脸色？她招谁惹谁了？！
乔媛越想越生气，扭过头不再说话。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淅淅沥沥，让人心烦。
到了医院，谢景秋把乔媛安顿好，自己去挂号。
虽然是晚上，医院的人却不见少。谢景秋挂了号回来，和乔媛一起坐在椅子上等。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各自想着心事。
等了大概有半个小时，终于轮到乔媛了。谢景秋把她打横抱进去，放在就诊的凳子上。
“怎么回事？”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主动问到。
“她的腿被人踩到了，”谢景秋说，“您给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医生捏了捏乔媛受伤的腿，又让她动了动，最后说道：“没什么大碍。”
谢景秋不放心：“真的没问题吗？用不用再检查一下？会不会伤到了骨头？”
“你还挺关心朋友的嘛，”医生笑道，“放心，她就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伤着骨头。”
谢景秋谢了医生，扶着乔媛往外走。
这个点的出租车不多，俩人站在医院门口，等了十多分钟也不见车来。
雨已经停了，晚上的风有些凉。乔媛抱着手臂，不停地摩擦着。
谢景秋看了她一眼，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乔媛推了一下，说：“不用，我不冷。”
谢景秋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看，话里带刺：“怎么？嫌弃啊？”
乔媛不知道这和嫌弃有什么关系，解释了一句：“脱给我你会冷。”
谢景秋怪声怪气道：“哟，你还挺关心我的嘛。”
乔媛本来就在生闷气，现在被谢景秋阴阳怪气的话一刺激，顿时憋不住了：“谢景秋，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啊，”谢景秋耸了耸肩，“我能有什么意思？”
乔媛说：“你要是看我不顺眼，麻烦直说好吗？何必这么阴阳怪气的！”
“我哪敢看您不顺眼，”谢景秋笑了笑，“您可是正义之士，现代雷锋，社会的代表，祖国的希望。拯救宇宙的重任就落在您肩上，我崇拜您还来不及呢，怎么敢看您不顺眼。”
乔媛没想到谢景秋会说出这么一番讽刺人的话来，眼眶一下红了。她提高音调，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谢景秋！”
“哟，生气啦？”谢景秋看着乔媛，尤不知收敛，“人民英雄这么小气可不行。”
乔媛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唰”地一下流了出来。她不想谢景秋看到她哭，转身背对着谢景秋：“谢景秋，你何必这样。我知道我没用，不会打架也不会拉关系，只会死读书。你看不起我就直说，反正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谢景秋终于不再怪声怪气，转而开始怒气冲冲，“你也知道你不会打架没有关系？既然知道你还去逞什么英雄？李欣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因为惹了她而被她送进医院的人还少吗？今天晚上要不是我及时赶到，她真能废了你一条腿你信不信？”
“我有什么办法！”乔媛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我也怕惹事、怕挨打啊！可是她都把人欺负成那样了，我还能在一旁当睁眼瞎吗？！”
谢景秋看着乔媛，眼神有些悲凉：“那个阮茹对你而言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乔媛恨自己不争气，用力擦了擦眼泪：“我的朋友对我而言都很重要，如果被欺负的人是你，我一样不会坐视不管。”
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不过你怎么可能被欺负呢，你可是有关系的人。”
谢景秋完全抓错重点：“你还当我是你朋友？”
乔媛低着头，自嘲地笑了笑：“哦，对，我们早就不是朋友了。”
谢景秋把手搭在乔媛肩上，语气难得认真：“乔媛，我问你，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哪怕只是曾经。”
乔媛过了好一会，轻轻点了点头。
谢景秋笑了笑，放开乔媛：“行，我知道了。这样就算是被你抛弃，我也没有遗憾了。”
乔媛抬起头，眼神古怪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你不要我的吗？”
“我怎么可能不要你。”谢景秋扭过头，看着远方，“我不要谁，也不会不要你啊。你可是我迄今为止，唯一……的朋友。”
乔媛搞不懂了：“既然这样，当初你为什么要疏远我？”
“我也不想疏远你，”谢景秋低着头，苦笑了一下，“可是你都恶心我了，我还硬留在你身边干嘛。”
“我恶心你？”乔媛懵圈了，用手指着自己，“我什么时候恶心你了？”
“就那个时候，”谢景秋错开乔媛的视线，“你知道我喜欢女生之后。”
乔媛简直觉得荒谬：“我是傻逼吗，因为这个恶心你？”
谢景秋疑惑道：“难道你没有？”
乔媛摇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有没有我自己还不知道吗！”
谢景秋说：“那那天早上你为什么给余琳她们说你和我不熟。而且我碰你的时候，你非常嫌弃地把我的手拍开了。”
余琳就是乔媛的前桌，当初问乔媛谢景秋和肖萝之间的事的那个女生。乔媛想了一下，自己那时好像是说了一句“我和她又不熟”。她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居然被谢景秋听到了，更没想到谢景秋还把这句话当了真。
乔媛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我说的那都是气话，气话你还听不出来吗？而且就算是真的，你也应该当面和我说清楚啊。一声不吭地就把座位换了，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谢景秋小声嘀咕：“换座位前，我生气了，你也没来哄我啊。”
乔媛看着谢景秋，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泛酸：“你不是有肖萝了嘛，我去哄你，万一她误会了怎么办。”
谢景秋说：“我没和肖萝在一起，我又不喜欢她。都是他们在乱传。”
乔媛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转不过来了：“你没和肖萝在一起？那你干嘛还因为她疏远我？”
谢景秋说：“我没有因为她疏远你，我是因为你恶心我而疏远你。”
乔媛笑了，笑得很无奈：“所以我们不理对方这么久，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误会吗？”
谢景秋点点头，看着乔媛，语气有些小心翼翼：“那现在误会解开了，我们还能继续……”
“车来了。”乔媛打断谢景秋的话，对出租车招了招手，“我们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