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重生之左暖右爱 > 第十四章 念北的审判

第十四章 念北的审判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玉楼春坐下后,王战天看着她道,“这次,你赢了,还赢的很漂亮。”

    声音平缓的没有起伏,玉楼春听不出他的是喜是怒,亦波澜不惊的道,“还好,多谢承让。”

    王战天摇头,“我没有出手,并非承让,原因你知道的。”

    玉楼春嘲弄的一笑,“那好吧,我帮你淘汰了一个弱者。”

    王战天没说话。

    玉楼春忽然问,“你就不怕我最后把你王家淘汰的一个都不剩?”

    王战天闻言笑了,笑得高深莫测,“不会。”

    玉楼春蹙眉,“为什么不会?你觉得我没有那个狠心还是没有那个本事?”

    王战天慢悠悠的端起面前的茶杯来,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道,“你有那个本事,可你没有那个狠心。”

    玉楼春呵了一声,“你倒是了解,可你也说了上位者最是要不得妇人之仁,我也是会变得,毕竟没有人生下来就是冷心冷情,有时候被环境所逼,无奈之下,也只好心不由己了。”

    “你说的没错。”王战天放下杯子,对她的观点赞同,只是话语一转,“可你还是不会。”

    “为什么?”玉楼春心里有几分恼意,面上倒是还镇定。

    王战天肯定的道,“因为你是玉家的九小姐,若是没了良善之心,玉家也就不再是玉家,玉家有仇必报,可不会滥杀无辜,更不会殃及无辜的人,哪怕在你眼里,我王家跟你们玉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你所恨的也不过是那几个人罢了,对其他人,你不会赶尽杀绝。”

    玉楼春抿唇不语。

    王战天又道,“尤其是对我们家阿锦,阿锦为你做了那么多,就算没有功劳,也有几分苦劳。”话音一顿,再开口时带了几分情绪,“那小子平时看着挺机灵,算计起来走一步看五步,追个女人却怂了,这么久了还没点进展,就知道不要命的去帮你,哼!”

    闻言,玉楼春撇开脸。

    王战天不甘心的追问,“你别说不知道那小子为了你,不等伤口愈合就出国了?”

    玉楼春还是无言,她能说什么呢?

    这时,念北平静的开口,“锦二爷的一番心意,我家小姐自然是知道的,也心领了。”

    王战天又哼了一声,“只是心领?”

    念北道,“心领了,才会有更深一步的发展不是么?若是毫不知情,那锦二爷做的再多也无济于事,就算我家小姐真的不心领、不知情,这世上除了你为自己的儿子打抱不平外,谁也不会苛责我家小姐半句,因为王家和玉家的敌对关系摆在明面上,我家小姐做的问心无愧,没道理去领一个仇人之子的情分,倒是你有些咄咄逼人了。”

    闻言,王战天眯起眸子,看向念北,“仇人之子?”

    念北迎视着他的目光,不躲不闪,“难道不是?你有意也好无意也罢,是不是出于你的本心,总之悲剧都发生了,玉家全族被灭的灾难都是因你而起,此后玉家从史书上消失六十年也是你所为,就因为你不愿面对自己的过失和痛苦,你就宁愿自欺欺人……”

    王战天有些受不住的打断,“不,我跟你们家小姐说过了,我当初只是想威胁,并没有下令,是有人利用我……”

    念北冷笑,“这样的措辞只能欺骗你自己吧?没错,你是没有下令,可那些炮兵是你带去的吧?瑞杰霍尔也是你引狼入室的吧?包括你身边的两个女人,她们做了什么,你如今也该知道了几分,她们本来和玉家无冤无仇,却为何最后都对玉家下手?这一切也是因你而起,就因为你的一己私欲,让她们全都变成了魔鬼。”

    “不,不是这样,我是真心爱慕八小姐……”

    “你真心爱慕?”念北的声音就像是审判的刀子,字字戳心,“王战天,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何为爱?在你眼里,爱就是占有,不管对方的意愿,更不顾她的安慰,你的爱太自私、太疯狂,只会让人害怕窒息,八小姐便是被你的爱害死的,你过了六十年了,依然执迷不悟,你还真是可悲又可笑。”

    念北最后的几句话是咬着牙挤出来的,表情也没了往日的平静,这样的他看着很陌生,玉楼春一时怔住,念北跟着进来就是为了讨伐?

    事实证明,他讨伐的很有成效。

    王战天剧烈的咳嗽起来,像是止不住似的,他颤巍巍的拿出一条白色的绢帕捂在嘴上,咳的撕心裂肺,咳的眼里都流出浑浊的泪。

    玉楼春坐着不动,念北也冷眼看着。

    躺在床上的周月眉一直沉默着,仿佛置身事外,却又逃离不开,听到咳嗽声,眼皮跳了跳,呼吸急促了几分。

    半响,那咳嗽声才止住。

    玉楼春瞥见被王战天慌乱收起的绢帕上似乎有血迹,她眸子闪了闪,依然没说话,她不是圣母,若是对面是任何一个老人,她都会生起同情怜悯之心,可对他,她做不到。

    王战天咳嗽止住后,似乎极其疲惫,歪在沙发的靠背上,半阖起眼,“好,好,我是你们玉家的仇人,我害了八小姐,我罪该万死,我等着你们来报仇,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会怕?不,我一点都不怕,我等这一天都等了六十年了,从六十年前开始,我就等着玉家的人找上门,我一直好好的活着,我就是怕等不到你们来,我就先死了,现在正好,你们不是都恨我吗?那就动手吧,我不会喊保镖。”

    念北的手指攥了一下,片刻,又缓缓的松开,“我不会动手的,至于你,自有人制裁。”

    “谁?你家主子还是你家小姐?”王战天摇头,“我不会允许自己死在他们手里。”

    念北面色变了变,没说话。

    王战天忽然看向他,眼神凌厉,“你叫念北是吧?你很聪明,你知道我不怕死,可我不会让你家小姐和主子动手,因为我还想成全我儿子的一番情分,我怎么能让自己死在他的女人或是岳父手里?就算阿锦再恨我,我也是他老子,世人会诟病他,而我不会给他抹黑。”

    念北冷笑,“所以呢?”

    王战天又半阖上眼,“所以,你这是逼着我畏罪自裁是不是?”

    “你会吗?”念北幽幽暗暗的问。

    王战天眉头跳了跳,“也许会,也许不会。”

    念北不再说话了。

    玉楼春这才清冷的开口,“打电话叫我来,到底是你们谁的意思?”

    王战天指了指床上,声音疲惫的道,“是她的意思,我不过是赶巧遇上。”

    玉楼春嘲弄的冷笑,“是么?那还真是赶巧了,自从我进门就只听到你说话了,真正想见我的人倒是一言不发,若是如此,我就告辞了。”

    话落,她作势要起身离开。

    躺在床上的周月眉终于沙哑着出声,“等一下。”

    那声音或许她用尽了全力,可其实发出来的实在微弱,监护仪器上的曲线也猛烈的跳动了几下,让人看着心惊胆战。

    玉楼春蹙眉,“说吧,叫我来什么事?”

    周月眉努力顺了顺呼吸,“你,你现在可满意了?”

    “何意?”

    周月眉浑浊的眼底浮上恨意和痛楚,“还要我说一遍?好,好,我孙子死了,我儿子被关了,我儿媳跑了,我也躺在医院里没有几天可活了,你灭了我全家,你还不满意?”

    玉楼春冷笑,“你这话说的就让人觉得可笑了,怎么说的我好像无情残酷了一样,你孙子做的那些畜生不如的事难道是假的?他被枪决是罪有应得,你儿子犯下的那些案子难道也是我陷害的?他更是系由自取,你儿媳跑了我也是无语,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对你们家没有情分也是我怂恿的?至于你,我就更不用多说了吧,就只冲着你毒害我父亲那一条罪状,害的我们一家不能团聚,我就是再折磨你都不过分。”

    闻言,周月眉呼吸更加急促,像是喘不过来一样。

    玉楼春有些不耐,“还有其他的话说吗?”

    周月眉努力睁大眼,断断续续的道,“有,还有一句,算我求你的,九小姐,你能不能放过我儿子?他已经被关起来了,你就不要再要了他的命了行不行?”

    玉楼春冷笑,“我不是刽子手,不会随便草菅人命。”

    周月眉像是放了心,“好,好,奴婢谢过九小姐了。”

    闻言,玉楼春皱起眉来。

    念北清冷的开口,“周月眉,从六十年前,你就不是玉家的人了,这一声奴婢,你没有资格。”

    周月眉再次呼吸急促,面色惨白如纸,好半响,凝聚起一点精神,看着念北,复杂的问,“小主子,他好吗?”

    念北声音忽然冰寒刺骨,“服下那样的毒药,你觉得主子要怎么好?”

    周月眉受不住念北眼里的审判,闭上了眼,喃喃道,“奴婢错了,奴婢不该那样对小主子,小主子是无辜的,小主子还教过奴婢一首诗词,主子说,那首诗词里有奴婢的名字,天然不比花含粉,约月眉黄春色嫩。小桥低映欲迷人,闲倚东风无奈困……”

    房间里低低的回荡着她虚弱的声音,没有人打断。

    玉楼春心里五味陈杂,王战天脸上的表情也很是复杂。

    念北等她念完,才嘲弄道,“难为你还没有忘记,可惜,你这辈子注定都无法在主子面前赎罪了,主子拜你所赐,至今还不能踏出秦岭半步。”

    闻言,周月眉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没了一点血迹,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来,她激动的道,“不,不,我还有一点机会的,解药,对,是解药。”

    玉楼春飞快的接了一句,“你有解药?”

    周月眉摇头,“我没有,可是我知道怎么拿,我了解那个人,咳咳……”她呼哧呼哧喘了片刻,才道,“那个人是个疯子,他一生最喜欢挑战,喜欢赌,九小姐,你已经引起他的征服心了,他很快就会来京城了,你再刺激他几下,找机会跟他赌,他迷恋玉家的玉石到了成魔的地步,你就跟他堵那个,他一定会答应,你用解药当赌注,他要是输了,他,他会给你的……”

    “你确定?”

    “确定,他不是个好人,可他,咳咳,他愿赌服输,他不会赖账的。”

    王战天这时也对着玉楼春点点头,“她说的没错,瑞杰霍尔在这方面倒是从来没失言过,他曾经和别人打赌,输的人切掉自己的一截手指,他输了,他二话不说就切去自己的小拇指,还是他自己亲自动手,眉头都不皱一下。”

    玉楼春没再说话,站起来身来就往外走。

    念北跟上。

    周月眉见状,又急切的喊了一声,“九小姐,您将来见了您父亲,请代奴婢向主子请安,就说,就说,奴婢错了……”

    玉楼春顿住步子,没有回头,“有那个必要么?”

    “有,有……”

    念北这时忽然道,“下山时,主子曾嘱咐念北,若是见到曾经的故人,主子让我代为问一句话。”

    闻言,玉楼春怔了一下。

    王战天都豁然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周月眉更是激动的浑身都颤起来,“什么话?”

    念北一字一句的道,“这些年,你们可安好无恙?”

    这话一出,王战天就身子僵住了,而周月眉忽然哭起来,呜呜的,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动静,让人压抑难受。

    玉楼春这一刻忽然明白父亲这话的含义。

    她无声的笑了笑,抬步离开。

    房间里,好半响,周月眉才止住哭声,她努力看清坐在沙发上的人,“老爷,这些年,您对我可有一点点的真情实意?可有一天不是把我当成八小姐的替身?”

    王战天抿唇,刚要开口回答时,周月眉忽然急切的阻止,“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了。”

    其实他不说,她也早就知道了,若是但凡有一点的情谊,怎么会任由他们三房一家人落得如此下场?可怜她还是抱了一丝的奢望……

    王战天缓缓的站起来,却没有往病床那边走,甚至眼神都没有看过去,他只说了一句话,“你先下去给八小姐赎罪吧,我很快也会去的。”

    话落,他就要离开。

    周月眉挣扎着道,“老爷,您再留一会儿。”

    “没有那个必要了。”

    “呜呜……老爷,那我能不能求您最后一件事?”

    “你说。”

    “我死后,还能不能在您身边?”

    “不能!”

    “为什么?”

    “我已经买下离着黄花溪最近的那一片地,我死后会让人埋在那里,身边不会有任何人陪着,我要死后干干净净的去找八小姐。”

    王战天说完,毫不犹豫的离开了,半响后,众人才听到房间里发出凄厉而绝望的一声,“啊……”

    十分钟后,医生宣布抢救无效,王家的三夫人去世。

    众人得知这一消息,再次唏嘘一番。

    接下来,便是葬礼,葬礼办的很低调,因为王永道被抓,王誉也死了,三房根本没有人出来操持,最后是大房的王永义出面办的,王战天对外称病,没有出席。

    葬礼过后,京城似乎又恢复了原样,少了三房,和寻常百姓家的生活并没有多大的区别,只是在上流的豪门世家中,砸下了一块巨石。

    而王家也在葬礼后更加谨慎低调。

    唯一的例外,便是王永年了。

    王永年在葬礼后不久,就异常高调的出入各种派对,而对曾经光顾的帝宫不再踏进一步,再后来,便传出他包养了某个年轻漂亮的小明星,还金屋藏娇,完全不顾三房的丧事才刚过没多久,更是无视原配妻子的脸面。

    众人唏嘘又不解,也好奇的期待着,接下来又会有什么好戏。

    玉楼春听到外面的这些八卦时,都付之一笑,她在等着。

    王锦去了国外,至今还没有回来,王家大房那边正暗中忙着消灭罪证,如今,也不再帮着夏氏集团投资打压玉楼了,玉楼春最近可谓是过的很安静。

    可她知道,越是安静,便意味着将要到来的风暴越猛烈。

    十月底时,魏大圣给她打电话,邀请她去参加电影的首映式,夏夜和明明更是激动的跑到祖宅来,跟她说了好多关于电影的话题,让她一定要去看。

    她笑着答应了。

    那天是星期五,玉楼春上午去学校上完课后,下午又赶去演播大厅录制节目,如今因为捧月国际的倒闭,天星娱乐可谓是一家独大,收视率火爆的不得了。

    鉴宝节目更是其中的翘楚,据说广告商一个个的砸出天价,就为了能在片头片尾的出现几秒。

    节目录制的越来越得心应手,众人除了对每期节目中出现的古玩玉石有着狂热的好奇,还对玉楼春每次出场的装扮表达了强烈的热情关注。

    甚至,她的发式、服装,成了女人争相模仿的典范,优雅高贵的,清丽脱俗的,典雅端庄的,都被她驾驭的无与伦比,每次节目后,京城便会挂起一阵模仿的旋风。

    这一切,是念北的功劳,她出场的造型都是他一手打理。

    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节目录制结束后,玉楼春走出大厅,一身棉麻的纯白色古典裙子,勾勒的她像是落入人间的仙女,念北手里拿着一件红色的风衣,见她出来,忙贴心的给她穿上,深秋的风刮过,天已经很冷了。

    ------题外话------

    推朋友新文《酒店风云之诱爱成瘾》1V1双处,男强女尊,男主高冷,闷骚傲娇,女主逗比,智多近妖,欢脱搞笑的都市职场文,7月1号入V很肥待宰了。

    宋海澜侃侃而谈,“与其嫁入豪门,一辈子看男人脸色,不如自己努力,混成白富美。一三五,泡几个高帅富谈谈情!二四六,养一堆小白脸玩玩咯!”

    一众同事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

    宋海澜不明所以,“嫌我太直白?做人坦率点好,嘴里说一套,心里想一套,那叫虚伪。”

    “咳咳!”

    宋海澜回头,正对上周陌的黑如锅底的俊脸和吃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