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子淼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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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阙扬手向空中发射了一枚紫色的烟火弹，看着半空中紫色的烟雾消散，墨若邪眯起双眼暗暗思索了一番。看了看四周，墨若邪抬脚往夙寒旁边挪了挪把头凑了过去。
“燧卿，一会儿你拦住秦阙片刻。”墨若邪伸手拽了拽夙寒的衣袖，而后低声道“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你只管拦住秦阙。”
夙寒看了墨若邪片刻，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孟先生还是去看看那些孩子吧，燧卿方才出去时便把他们安排到了后院。”墨若邪转头朝着身后的孟初柳微微一笑，愣住了的孟初柳这才如梦初醒般点点头道“那好，请两位一定要小心。”墨若邪打开折扇笑了笑。
等孟初柳走后墨若邪才扭头看向秦阙，此刻秦阙身后已经来了数十名从城主府赶来的修者。墨若邪仔细看了看，却发现这与之前击杀孟初柳的那号人并不相同。在这个空当，秦阙身后的修者各个都拔出宝剑直对墨若邪与尹景。
尹景周身的草木已经被鬼气腐蚀的差不多了，就连他脚下的土地，都发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响，此刻尹景一双无神的眼眸正呆呆的看着墨若邪。秦阙狠狠一摆衣袖道“动手！”
夙寒向前踏出一步，修长的手中渐渐凝聚出了一把银色的长剑，几乎是秦阙话音刚落夙寒便冲了上去，墨若邪往后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而后向一旁的尹景渐渐靠近。
尹景看到墨若邪走近，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墨若邪低低道了一声“去吧。”尹景周身鬼气涌动，几乎是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燧卿！我去去就来！”墨若邪朝着夙寒喊了一声便紧追着尹景的身影消失了，而秦阙却是握紧手中的弯刀起身便打算追上去。
半空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狠狠击中了秦阙的刀柄，秦阙猛的后退几步看着面前的夙寒恨声道“让开！”
“你看起来应该更适合用剑。”夙寒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看着秦阙猛然变了的脸色，夙寒淡淡道“你不是秦阙。”
几个字似是晴空霹雳般使秦阙僵在了当场，片刻后秦阙才艰涩道“你…你是谁？”
“我应该之前见过你。”夙寒没有答话，只是周身气势更冷了，恍惚间空中似有雪花渐渐飘落“那时，你应该还叫做秦风。”
“你闭嘴！”秦阙，应该说是秦风也不再伪装了，手中弯刀瞬间泯灭，再出现时，左手握着的便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夙寒眼神微眯，接下秦风的攻击后夙寒皱眉道“之前老城主去四大仙派做客，带的是秦阙但去的人却是你。”
“你到底是谁！”秦风站在距离夙寒不远处咬牙道“我不曾见过你。”
夙寒没有回答，只是抖落掉剑上的雪花淡淡道“孟先生一直都以为你是秦阙。”秦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但也只是刹那间便恢复如初“那又如何？”
“秦阙已经死了，还是被你与菡萏仙子害死的。”夙寒眼神冰冷，脚下踩着的地面也在不知不觉间结起一层寒霜“菡萏仙子最初到底想做什么？”
“这就不在你要管辖的范围之内了。”秦风冷笑一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仙水门内部的一些事，听说你最近在调查魔族，我这里刚好有些消息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件事。”
夙寒抬眼看向他，秦风咬牙道“不许告诉那书呆我是秦风。”
夙寒垂下眼敛。
“瞒着他并无什么害处。”秦风耸耸肩看着沉默不语的夙寒道“如何？这交易很划算。”
“说吧。”夙寒抬起头，手掌翻转间长剑便溃散在了空气中，冷冷的望着秦风夙寒收起了一身迫人的气势，而秦风则在心底轻轻松了一口气。
“菡萏仙子已不是修者。”秦风冷笑一声“但是她不知我是秦风，之前在城主府…秦阙素来与她关系要好，我便顺手收拾了他伪装成他的样子。”
“但是老城主是你的父亲。”夙寒冷声道“他有意将城主之位让给你。”
“你觉得老城主是我杀的？”秦风嘲讽的笑了笑“这件事就应该问秦阙了，但是就凭我父亲再如何坚持，菡萏仙子都是仙水门门主…而子淼城只是个城。”
“那菡萏仙子现在要做什么？”
“这就是你自己要想办法查的了。”秦风指尖微动，手中的长剑渐渐消散“我可是立了心魔誓的。”
“最后一个问题，白虎星是怎么回事？”夙寒向前一步道“她与菡萏仙子有什么关系？”
“一个之前侍奉菡萏仙子的小姑娘而已，她偷了菡萏仙子的东西，然后逃到了子淼城。”秦风似是想到什么冷哼道“受了重伤又被书呆救治，算她命大。”
夙寒闻言没有再说什么，看了一眼秦风，夙寒转身便朝着后院走去。秦风咬咬牙，冷哼一声便也拂袖而去。
孟初柳刚把孩子们安顿好，此刻正擦着额头的汗打算出去看看情况，不料刚一推门，一身白衣的夙寒便静静立于门外。
“燧仙师？”孟初柳探头朝夙寒身后看了看然后侧过身道“进来说吧。”
“先生能尽快搬离子淼城吗？”夙寒踏进屋内淡淡道“子淼城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近来怕是不行。”孟初柳摇摇头“这些孩子还没找到人家收养，我不能走。”
“孟先生若是现在不走，恐怕再过些日子就没人能离开子淼城了。”墨若邪的声音从门外凉凉响起“方才我去了趟城外，有大批仙水门弟子正在向子淼城聚集。”
“这是为何？”孟初柳看着倚在门框旁的墨若邪皱起眉。
“孟先生有所不知，子淼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法器。”墨若邪看了一眼夙寒道“这个法器若是没有启动它就只是一个寻常法器，甚至还有些巩固城池的作用，但一旦触发这个法器，它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吸灵阵。”
“吸灵阵？”孟初柳闻言皱起眉头。
“没错，子淼城内但凡是修士，一个时辰之内体内的灵气都会被全部吸走。”墨若邪向前踏出一步冷然道“先生之前不是说过，原先书院里有资质的孩子都被人领走了吗？”
“的确如此。”孟初柳点点头“收养他们的人我也略知一二，都是长居子淼城的人家。”
“那先生之后可曾见过那些孩子？”墨若邪追问道“先生是不是从那之后见过他们的次数就寥寥无几，哪怕就是有心想见都被以各种借口婉拒，甚至严重一点的那些人都会说孩子已经不在了。”
孟初柳脸色苍白的后退一步，双手微微打着颤。
夙寒似是想到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在袖中微微动了动。
“子淼城的仙器开启前几年都需要血祭，先前仙水门内部都要求用稚童来完成此事。而这些孩子却都是要求城中一些大族把他们自己的孩子献出去，如此一来就算今后出了什么事，大族为了仙水门的庇护不敢有怨言，而孩子又不是子淼城那些修者的自然也不会激起民愤。”墨若邪顿了顿又道“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毕竟都是流浪乞儿也不会有人……”
“秦阙！！”孟初柳猛的起身，一把扫落了面前的茶盏“他骗我！秦阙当年说的明明是那些孩子有资质被内门看重！我看他甚是喜爱那些孩子才答应让那些人带走他们的！”孟初柳此刻双眼通红，眼泪也顺着面颊滑落下来“秦阙他作为一城之主…说出的话我也就信了，秦风那件事我之后也没追究…也没办法追究，我以为他今后会一心管理子淼城……”
夙寒这时伸手轻轻扯了扯墨若邪的衣袖，眼神向外飘了飘。墨若邪看了看孟初柳而后轻轻走到他的身旁道“先生还是带着剩下的孩子们离开子淼城吧，万一城中乱起来先生与孩子们怕是最危险的。”
“……我先想办法把孩子们送出去。”孟初柳扭头看向墨若邪冷冷道“但秦阙，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墨若邪闻言思索了一番，而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递了过去，示意孟初柳收下后墨若邪开口道“里面有些灵石，还有一个小型传送阵，先生可以先把孩子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多谢。”孟初柳朝着墨若邪深深一拜，而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夙寒却是犹豫半晌才淡淡道“你想恢复灵力吗？”
“什么？”孟初柳猛的抬起头，墨若邪也是闻言一脸震惊的看了过去。
“我这里有丹药能让你恢复灵力。”夙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淡淡道“但只能维持三日……三日过后先生就会如现在一样，而且今后也只能于普通人一般…生老病死，再无修行可能。”
墨若邪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孟初柳，片刻后孟初柳轻笑一声伸手接过道“人生太过漫长反而我不喜欢，若是以此能换取十几个孩子的性命，那我也无憾。”
夙寒微微垂眸，片刻后才低声开口“你恨秦阙？”
“恨。”孟初柳淡淡道“先前他所做之事我已经无法释怀，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难不成我还要对他留有一丝希望？”
夙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看着身旁皱着眉头的墨若邪，夙寒缓缓开口道“带我去城外看看那个法阵吧。”
墨若邪沉默片刻才低低应了一声，而后看了一眼孟初柳墨若邪张张嘴但终是没有开口。
与夙寒一起出了香轩书院墨若邪才开口询问道“你方才是想要说什么？”
夙寒一顿而后低声说道“秦风没死。”
“没死？”墨若邪挑起眉，片刻后恍然大悟道“难道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夙寒朝前走了几步“孟先生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孟先生是不愿离开子淼城的。”墨若邪摇了摇手中折扇低叹一声“今日话说的虽重，但如此孟先生才会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那法器还有几日便会启动？”
“不出五日。”墨若邪皱着眉头思索道“恐怕那个时候菡萏仙子也会来子淼城。”
“菡萏仙子已经弃了修者的身份。”夙寒微微眯起双眼“这次怕是不好对付。”
墨若邪没有说话，只是拿折扇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隐去了脸上的表情。片刻后墨若邪才低声道“孟先生是个好人。”
夙寒低低应了一声。
“你不该把丹药给他。”墨若邪低声道“按他的性格一定会去城主府。”
“若不给他，他毫无灵力去城主府岂不更危险？”夙寒扭头淡淡道“况且现如今菡萏仙子也带人来到子淼城，孟先生最起码…要能先安然渡过这次大劫。”
墨若邪没有说话，片刻后夙寒忽然道“你走吧。”
“嗯？”墨若邪扭过头。
“我是奉命前来彻查此事，你不应该掺合进来。”夙寒淡淡扭过脸漠然道“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墨若邪愣了半晌忽而失笑道“燧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夙寒眼眸微垂但没说话。
“我想去想留是我的事，燧卿你有没有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墨若邪摇了摇折扇冷笑一声“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走，那好，我便依你。”墨若邪说完一收折扇转身便离开了，夙寒站在原地许久才抬脚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墨若邪直接去了子淼城城外，站在一个小山包上面墨若邪转身看着一身鬼气的尹景冷笑一声“如此倒也好办事，五日后你就随我一起去城主府罢。”
秦阙扬手向空中发射了一枚紫色的烟火弹，看着半空中紫色的烟雾消散，墨若邪眯起双眼暗暗思索了一番。看了看四周，墨若邪抬脚往夙寒旁边挪了挪把头凑了过去。
“燧卿，一会儿你拦住秦阙片刻。”墨若邪伸手拽了拽夙寒的衣袖，而后低声道“不管一会发生什么，你只管拦住秦阙。”
夙寒看了墨若邪片刻，然后轻轻的点了点头。
“孟先生还是去看看那些孩子吧，燧卿方才出去时便把他们安排到了后院。”墨若邪转头朝着身后的孟初柳微微一笑，愣住了的孟初柳这才如梦初醒般点点头道“那好，请两位一定要小心。”墨若邪打开折扇笑了笑。
等孟初柳走后墨若邪才扭头看向秦阙，此刻秦阙身后已经来了数十名从城主府赶来的修者。墨若邪仔细看了看，却发现这与之前击杀孟初柳的那号人并不相同。在这个空当，秦阙身后的修者各个都拔出宝剑直对墨若邪与尹景。
尹景周身的草木已经被鬼气腐蚀的差不多了，就连他脚下的土地，都发出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嘶嘶’声响，此刻尹景一双无神的眼眸正呆呆的看着墨若邪。秦阙狠狠一摆衣袖道“动手！”
夙寒向前踏出一步，修长的手中渐渐凝聚出了一把银色的长剑，几乎是秦阙话音刚落夙寒便冲了上去，墨若邪往后不着痕迹的退了几步，而后向一旁的尹景渐渐靠近。
尹景看到墨若邪走近，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墨若邪低低道了一声“去吧。”尹景周身鬼气涌动，几乎是一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燧卿！我去去就来！”墨若邪朝着夙寒喊了一声便紧追着尹景的身影消失了，而秦阙却是握紧手中的弯刀起身便打算追上去。
半空中一道白色的身影狠狠击中了秦阙的刀柄，秦阙猛的后退几步看着面前的夙寒恨声道“让开！”
“你看起来应该更适合用剑。”夙寒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看着秦阙猛然变了的脸色，夙寒淡淡道“你不是秦阙。”
几个字似是晴空霹雳般使秦阙僵在了当场，片刻后秦阙才艰涩道“你…你是谁？”
“我应该之前见过你。”夙寒没有答话，只是周身气势更冷了，恍惚间空中似有雪花渐渐飘落“那时，你应该还叫做秦风。”
“你闭嘴！”秦阙，应该说是秦风也不再伪装了，手中弯刀瞬间泯灭，再出现时，左手握着的便是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
夙寒眼神微眯，接下秦风的攻击后夙寒皱眉道“之前老城主去四大仙派做客，带的是秦阙但去的人却是你。”
“你到底是谁！”秦风站在距离夙寒不远处咬牙道“我不曾见过你。”
夙寒没有回答，只是抖落掉剑上的雪花淡淡道“孟先生一直都以为你是秦阙。”秦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但也只是刹那间便恢复如初“那又如何？”
“秦阙已经死了，还是被你与菡萏仙子害死的。”夙寒眼神冰冷，脚下踩着的地面也在不知不觉间结起一层寒霜“菡萏仙子最初到底想做什么？”
“这就不在你要管辖的范围之内了。”秦风冷笑一声“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仙水门内部的一些事，听说你最近在调查魔族，我这里刚好有些消息可以告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件事。”
夙寒抬眼看向他，秦风咬牙道“不许告诉那书呆我是秦风。”
夙寒垂下眼敛。
“瞒着他并无什么害处。”秦风耸耸肩看着沉默不语的夙寒道“如何？这交易很划算。”
“说吧。”夙寒抬起头，手掌翻转间长剑便溃散在了空气中，冷冷的望着秦风夙寒收起了一身迫人的气势，而秦风则在心底轻轻松了一口气。
“菡萏仙子已不是修者。”秦风冷笑一声“但是她不知我是秦风，之前在城主府…秦阙素来与她关系要好，我便顺手收拾了他伪装成他的样子。”
“但是老城主是你的父亲。”夙寒冷声道“他有意将城主之位让给你。”
“你觉得老城主是我杀的？”秦风嘲讽的笑了笑“这件事就应该问秦阙了，但是就凭我父亲再如何坚持，菡萏仙子都是仙水门门主…而子淼城只是个城。”
“那菡萏仙子现在要做什么？”
“这就是你自己要想办法查的了。”秦风指尖微动，手中的长剑渐渐消散“我可是立了心魔誓的。”
“最后一个问题，白虎星是怎么回事？”夙寒向前一步道“她与菡萏仙子有什么关系？”
“一个之前侍奉菡萏仙子的小姑娘而已，她偷了菡萏仙子的东西，然后逃到了子淼城。”秦风似是想到什么冷哼道“受了重伤又被书呆救治，算她命大。”
夙寒闻言没有再说什么，看了一眼秦风，夙寒转身便朝着后院走去。秦风咬咬牙，冷哼一声便也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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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仙师？”孟初柳探头朝夙寒身后看了看然后侧过身道“进来说吧。”
“先生能尽快搬离子淼城吗？”夙寒踏进屋内淡淡道“子淼城终究不是久留之地。”
“近来怕是不行。”孟初柳摇摇头“这些孩子还没找到人家收养，我不能走。”
“孟先生若是现在不走，恐怕再过些日子就没人能离开子淼城了。”墨若邪的声音从门外凉凉响起“方才我去了趟城外，有大批仙水门弟子正在向子淼城聚集。”
“这是为何？”孟初柳看着倚在门框旁的墨若邪皱起眉。
“孟先生有所不知，子淼城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法器。”墨若邪看了一眼夙寒道“这个法器若是没有启动它就只是一个寻常法器，甚至还有些巩固城池的作用，但一旦触发这个法器，它就会变成一个巨大的吸灵阵。”
“吸灵阵？”孟初柳闻言皱起眉头。
“没错，子淼城内但凡是修士，一个时辰之内体内的灵气都会被全部吸走。”墨若邪向前踏出一步冷然道“先生之前不是说过，原先书院里有资质的孩子都被人领走了吗？”
“的确如此。”孟初柳点点头“收养他们的人我也略知一二，都是长居子淼城的人家。”
“那先生之后可曾见过那些孩子？”墨若邪追问道“先生是不是从那之后见过他们的次数就寥寥无几，哪怕就是有心想见都被以各种借口婉拒，甚至严重一点的那些人都会说孩子已经不在了。”
孟初柳脸色苍白的后退一步，双手微微打着颤。
夙寒似是想到什么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在袖中微微动了动。
“子淼城的仙器开启前几年都需要血祭，先前仙水门内部都要求用稚童来完成此事。而这些孩子却都是要求城中一些大族把他们自己的孩子献出去，如此一来就算今后出了什么事，大族为了仙水门的庇护不敢有怨言，而孩子又不是子淼城那些修者的自然也不会激起民愤。”墨若邪顿了顿又道“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毕竟都是流浪乞儿也不会有人……”
“秦阙！！”孟初柳猛的起身，一把扫落了面前的茶盏“他骗我！秦阙当年说的明明是那些孩子有资质被内门看重！我看他甚是喜爱那些孩子才答应让那些人带走他们的！”孟初柳此刻双眼通红，眼泪也顺着面颊滑落下来“秦阙他作为一城之主…说出的话我也就信了，秦风那件事我之后也没追究…也没办法追究，我以为他今后会一心管理子淼城……”
夙寒这时伸手轻轻扯了扯墨若邪的衣袖，眼神向外飘了飘。墨若邪看了看孟初柳而后轻轻走到他的身旁道“先生还是带着剩下的孩子们离开子淼城吧，万一城中乱起来先生与孩子们怕是最危险的。”
“……我先想办法把孩子们送出去。”孟初柳扭头看向墨若邪冷冷道“但秦阙，我是不会原谅他的。”
墨若邪闻言思索了一番，而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储物袋递了过去，示意孟初柳收下后墨若邪开口道“里面有些灵石，还有一个小型传送阵，先生可以先把孩子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多谢。”孟初柳朝着墨若邪深深一拜，而一旁始终没有开口的夙寒却是犹豫半晌才淡淡道“你想恢复灵力吗？”
“什么？”孟初柳猛的抬起头，墨若邪也是闻言一脸震惊的看了过去。
“我这里有丹药能让你恢复灵力。”夙寒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淡淡道“但只能维持三日……三日过后先生就会如现在一样，而且今后也只能于普通人一般…生老病死，再无修行可能。”
墨若邪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向孟初柳，片刻后孟初柳轻笑一声伸手接过道“人生太过漫长反而我不喜欢，若是以此能换取十几个孩子的性命，那我也无憾。”
夙寒微微垂眸，片刻后才低声开口“你恨秦阙？”
“恨。”孟初柳淡淡道“先前他所做之事我已经无法释怀，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难不成我还要对他留有一丝希望？”
夙寒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看着身旁皱着眉头的墨若邪，夙寒缓缓开口道“带我去城外看看那个法阵吧。”
墨若邪沉默片刻才低低应了一声，而后看了一眼孟初柳墨若邪张张嘴但终是没有开口。
与夙寒一起出了香轩书院墨若邪才开口询问道“你方才是想要说什么？”
夙寒一顿而后低声说道“秦风没死。”
“没死？”墨若邪挑起眉，片刻后恍然大悟道“难道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夙寒朝前走了几步“孟先生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孟先生是不愿离开子淼城的。”墨若邪摇了摇手中折扇低叹一声“今日话说的虽重，但如此孟先生才会下定决心离开这里。”
“那法器还有几日便会启动？”
“不出五日。”墨若邪皱着眉头思索道“恐怕那个时候菡萏仙子也会来子淼城。”
“菡萏仙子已经弃了修者的身份。”夙寒微微眯起双眼“这次怕是不好对付。”
墨若邪没有说话，只是拿折扇遮住了自己大半张脸，隐去了脸上的表情。片刻后墨若邪才低声道“孟先生是个好人。”
夙寒低低应了一声。
“你不该把丹药给他。”墨若邪低声道“按他的性格一定会去城主府。”
“若不给他，他毫无灵力去城主府岂不更危险？”夙寒扭头淡淡道“况且现如今菡萏仙子也带人来到子淼城，孟先生最起码…要能先安然渡过这次大劫。”
墨若邪没有说话，片刻后夙寒忽然道“你走吧。”
“嗯？”墨若邪扭过头。
“我是奉命前来彻查此事，你不应该掺合进来。”夙寒淡淡扭过脸漠然道“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墨若邪愣了半晌忽而失笑道“燧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夙寒眼眸微垂但没说话。
“我想去想留是我的事，燧卿你有没有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墨若邪摇了摇折扇冷笑一声“不过既然你这么想让我走，那好，我便依你。”墨若邪说完一收折扇转身便离开了，夙寒站在原地许久才抬脚向相反的方向而去。
墨若邪直接去了子淼城城外，站在一个小山包上面墨若邪转身看着一身鬼气的尹景冷笑一声“如此倒也好办事，五日后你就随我一起去城主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