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下山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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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计划生育抓的严厉，于爸于妈知道，这辈子没意外的话，她们两就只有于昕这么一个娃了，因此对于昕的教育便早早的提上日常，希望自家女儿不会输在了起跑线上。
于是，在于家，于昕牙牙学语的时候，身为园丁中一员的于妈妈文清便开始对她实行双语教育。从小事开始，逮着身边的人和事就给怀里的小于昕来个中英双语教学。
如，给于昕弄牛奶的时候，就会指着奶瓶里面的牛奶冲着坐在学步车里面的于昕教道：“昕昕，这是牛奶，念milk~”
抱着出街散步的时候，遇到邻居也会抓着于昕的小手挥一挥，然后教道：“这是X阿姨，阿姨是aunt~”“叔叔，uncle~”……
于家住在教职工大院里面，像于妈妈这样自小给自家小孩实行双语教育，大院里面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甚至彼此间还会互相交流经验和资源共享。
于爸爸是那一代人中率先抛下铁饭碗，舍身下海拼搏的那一批人，许是在商海里沉浮的这几年，于爸爸遇了不少事吃了不少亏，但同样也尝了不少甜头后。见于妈妈给自家女儿实行双语教育，万分支持于妈妈早教工作的同时，也跟着参上一脚，只要有空，跟于昕做亲子互动之余，九九乘法口诀就成了于昕的床头小故事中的一员，于爸爸每次都给于昕反复念上三两遍九九小口诀才满意，到于昕说话流利后，于妈妈也将于昕洗澡玩小黄鸭的时间利用，开始教她背诵九九口诀。
于昕也不负于爸于妈所望，到三岁的时候，牵着于妈妈在小公园散步的时候，遇到熟悉叔叔阿姨总会甜甜一笑，然后张口来上一句：“Hi”“Hallo”“How are you？”……
到长辈家聚餐的时候，也备给于爸面子，大大方方地背着小手，准确地将九九表从头到位背下来，在长辈“不能骄傲“的告诫下，高高兴兴地拿着奖励的小红包，蹬蹬地回到于妈妈身边，乖巧将红包送上，同时不忘叮嘱一句：“妈妈，放猪猪罐！”
为何放猪猪罐呢，这也是有原因的。在于昕两岁生日的时候，于大伯家的大堂哥得了两个储钱罐，于是就将其中一个当初生日礼物给了于昕，并教她怎么玩，同时还不忘小声传授经验给于昕，如：什么放这里别人就不发现啊，什么以后可以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至于以后自己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这句话，于昕不太明白，但别人不会发现，她是懂了。于是在她床头的猪猪光里面，不单止收藏了漂亮小红包（模样比较可爱漂亮的红包袋子而已），她还悄悄地打开猪猪罐屁股下的盖子，将留着给于奶奶的好吃的小糖果也悄悄地藏在了里面。连于妈妈都不知道她在里面藏了糖果，只以为她收藏了那些看起来红包袋和干净的糖果纸而已。
待于昕三岁半的时候，在医院与病魔抗战半年的于奶奶安详地、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小小的于昕被于妈妈抱着说去看奶奶，便兴奋带上了自己床头的猪猪罐，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奶奶了，猪猪罐里面都快被悄悄留着给奶奶的糖果装满了。当于昕看到奶奶闭着眼睛，躺在白色的床上时，轻轻地将猪猪罐放在于奶奶床前，还靠道睡觉的奶奶耳边，小声告诉她里面放了有哪些糖果，分别都有哪些味道。
当于昕悄悄讲完这些的时候，见奶奶还没醒，便回道妈妈身边，只是她发现身旁的大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哭了。开始她以为是爸爸妈妈听到了她跟奶奶的悄悄话，于是，只好跟她们保证，下次一定也将好吃的糖果分她们一份。
只是她这么说完后，大人们哭的更是伤心，她不明白为什么，但周围的气氛太过奇怪，大人都在抹眼泪，让她也忍不住跟着抱着妈妈的脖子哭了起来，直到哭累了睡过去。
不过，自那以后，她再没见过奶奶。问妈妈，得到的答案是，奶奶去了天上，变成了星星。
于奶奶去世后，再没人可以帮忙照看小小的于昕，但幸好，于昕终于要四岁了，于妈妈所在的高中，附带有一所幼儿园，教育环境什么的都挺不错，而且就在她所在的高中旁边，这还方便接送。
这会于昕还没满四周岁，但因着于妈妈关系，外加于爸爸拎了的一大袋苹果和几罐进口的糖果去找院长聊天喝茶后，于昕终于被特批，在她三岁的那个秋天，成为了名幼儿园小班的小同学。
自古以来，教育从娃娃抓起这个观念，就深入家里有小孩的家庭长辈心底，只要有能力见识的人家都会早早给自家小孩计划，也就是俗语中的早作打算。
所以在木家，从十九出生第二天就开始为她成长教育做准备的木家长辈们，也在十九开始学爬行的时候，就开始为她的教育而献身。
以此，在十九六个月的时候开始，十九的婴儿期生活便被以下内容占满：今天一桶味道诡异的药水当洗澡水，明天一桶香喷喷的泉水来泡澡；今晚你念三字经当床头故事，明天她读千字文来启蒙；上午你带着摇摇晃晃地蹲马步，下午我拿着小木剑去比划拳脚。
这样历经三个寒暑后，十九的床头故事也变成了三奶奶的奇门遁甲八门九星了。十九一直虽然不太明白三奶奶讲的是什么，但不妨碍她假扮认真听讲，时不时拿眨着带着懵懂目光的黑溜溜大眼睛朝三奶奶笑一笑。
这一天，十九正在七叔家吃完晚饭，被自家不负责任的妈妈接回她们家的小竹楼，就被木妈妈拉着坐在床头，共商大事。
“十九，想不想去上学？”木十八，笑眯眯地看着十九问道。
“嗯？”刚刚喝完七叔亲手做的鱼汤的十九，这会有些犯困。
木十八一看十九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连忙伸手搭上十九的小肩膀，摇晃两下，从背后掏出一个小雪人雪糕，诱惑道：“十九，想吃这个？”这个雪糕可是她趁着昨晚下山干活时候，在刚才悄悄买的，还费了一个符纸冰着才带回山。
“嗯？”十九听到吃，睁开沉重的眼皮子，看着十八手上拿着她从未见过得东西。
“呐，这个可好吃了，冰冰软软甜甜~”木十八，边说边撕开，送到十九嘴巴。
十九先是伸出小舌头轻轻地在雪糕上舔一下，发觉真的是冰冰软软甜甜后，才身后接过来，捧着小口小口的舔吃起来。
“吶，到山下上学的话，十九不单可以吃到这个小雪人，还能吃到其他很多好吃的，像那些什么小饼干、冰葫芦、跳跳糖、大白兔……”十八细数一堆后，见十九两只小眼睛变得闪亮亮后，补充一句：“咳咳~最重要的是，十九还能认识很多同年的小朋友，可以一起玩跳房子、玻璃珠……”
十九虽然很向往自家妈妈说的东西，但，啃一口手中的小雪人雪糕，道：“可是，三奶奶要教奇门遁甲，我还没学会；七叔要教易经六十四卦；九姨要教道术玄法符术；十三姨要教武艺……”虽然这些长辈们前面交过的东西，十九忘的也差不多了。可她舍不得，这些长辈做对的那些好吃的吃食，除了她妈妈每次只会做的蛋羹。
听着十九数的这些教学内容，木十八忍不住撇撇嘴，自己生的女儿，她还能不了解，那一次她没偷懒了？这也是木十八最为郁闷的事，想她小时候，也学这些，可只要溜会神，等她的就是戒尺手板心。
“这些，都没事，回头妈妈都可以教十九，只看十九要不要去山下上学？”木十八压下心底酸味，回归正题。
“妈妈一起下山？”十九说完将手中最后一口雪糕塞进嘴里。
“嗯，十九不想跟妈妈一起吗？”木十八听了十九的话有些感动，同时还有点愧疚，貌似十九出生以来，她都没好好跟十九单独相处过。不单只她总被长辈打发下山去接工作，十九从小也都由那些长辈照顾教导，因为这两个原因，害她和十九母女两好像没有单独连续相处一个礼拜，十九没戒奶那会除外。
“我不喜欢吃蛋羹！”十九说完神情严肃滴看着木十八。
她妈妈，从来只会做蛋羹。
“下山后，十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木十八压下心底欢喜，承诺道。
“唔？”十九侧头看着一脸欢喜的十八
“咳~”木十八被十九看的有些心虚，补充道：“如果十九想吃七叔她们做鱼，周末还可以回来……”说完，在心底补充一句，自己能回来的话。
“嗯，奶奶不会让！”十九心动了~
“没事，交给妈妈，知道到时候十九记得告诉奶奶她们你想去上学就好！”木十八见诱拐成功后，欢喜抱起十九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上一口。
行动力想来一流的木十八，第二天便趁着木家聚餐的时候，将十九想去上学的事向木家最高掌权人三奶奶提出申请。
“上学？”三奶奶听到十八的话，微微皱眉。
“嗯~”木十八紧张地咽下口水，继续道：“三婆，你看，山下这会太平了，且又变了个世道，现在世界都讲究学历背景……”木十八将她早早准备好的有关十九上学的好处一条条背出来，处处从为十九好的角度出发。
三婆听了木十八理由后，看一眼，正悄悄推开蛋羹，放下筷子，两只小手抓一只鸡腿认真且努力啃着十九一眼，沉吟思索起来。
“十八，说的也有点道理~”坐在三婆下首的七叔有些赞同。
“嗯~”十三姨想了下也点头赞同道：“三婆，我们家还没人去私塾上过学呢~”说完目光有些激动地看向还在跟鸡腿搏斗的十九。
“过几天我还想教小十九弹琴来着~”九姨有些惋惜地看着十九。
十九听到，从鸡腿上抬起头，朝九姨抿唇笑了笑，努力咽下口里鸡腿头，才开口乖巧地冲九姨道：“十九一定认真学~”
“唔~十九这么乖，九姨都舍不得十九去上学了……”九姨一看十九乖巧的模样，也不介意她还抓着鸡腿，伸手将她抱到怀里，怜爱的揉了揉。
而十九也努力将手里抓着的鸡腿放回碗里，担心将油蹭到九姨的旗袍上的同时，其实也是因为那个鸡腿她才啃了两口肉，还没吃完呢……
“如此，就让十九去上学吧~”三婆终于点头，但，任何事后面后悔跟着那个“但是”，三婆在十八还来不及欣喜的时候补充道：“但是，十九的功课不能忘了，每个月都会抽查一次，若是十九学不好，那么十八，我就拿你是问！”
“是，我一定督十九练功！”木十八想到十九都这么大了，如果还要被罚打手心关禁闭的话，实在有损她为人母的伟大形象。
但，不管如何，十九下山成为木家三十二代人中唯一一个上学堂的人，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
这个年代，计划生育抓的严厉，于爸于妈知道，这辈子没意外的话，她们两就只有于昕这么一个娃了，因此对于昕的教育便早早的提上日常，希望自家女儿不会输在了起跑线上。
于是，在于家，于昕牙牙学语的时候，身为园丁中一员的于妈妈文清便开始对她实行双语教育。从小事开始，逮着身边的人和事就给怀里的小于昕来个中英双语教学。
如，给于昕弄牛奶的时候，就会指着奶瓶里面的牛奶冲着坐在学步车里面的于昕教道：“昕昕，这是牛奶，念milk~”
抱着出街散步的时候，遇到邻居也会抓着于昕的小手挥一挥，然后教道：“这是X阿姨，阿姨是aunt~”“叔叔，uncle~”……
于家住在教职工大院里面，像于妈妈这样自小给自家小孩实行双语教育，大院里面的人也都见怪不怪了，甚至彼此间还会互相交流经验和资源共享。
于爸爸是那一代人中率先抛下铁饭碗，舍身下海拼搏的那一批人，许是在商海里沉浮的这几年，于爸爸遇了不少事吃了不少亏，但同样也尝了不少甜头后。见于妈妈给自家女儿实行双语教育，万分支持于妈妈早教工作的同时，也跟着参上一脚，只要有空，跟于昕做亲子互动之余，九九乘法口诀就成了于昕的床头小故事中的一员，于爸爸每次都给于昕反复念上三两遍九九小口诀才满意，到于昕说话流利后，于妈妈也将于昕洗澡玩小黄鸭的时间利用，开始教她背诵九九口诀。
于昕也不负于爸于妈所望，到三岁的时候，牵着于妈妈在小公园散步的时候，遇到熟悉叔叔阿姨总会甜甜一笑，然后张口来上一句：“Hi”“Hallo”“How are you？”……
到长辈家聚餐的时候，也备给于爸面子，大大方方地背着小手，准确地将九九表从头到位背下来，在长辈“不能骄傲“的告诫下，高高兴兴地拿着奖励的小红包，蹬蹬地回到于妈妈身边，乖巧将红包送上，同时不忘叮嘱一句：“妈妈，放猪猪罐！”
为何放猪猪罐呢，这也是有原因的。在于昕两岁生日的时候，于大伯家的大堂哥得了两个储钱罐，于是就将其中一个当初生日礼物给了于昕，并教她怎么玩，同时还不忘小声传授经验给于昕，如：什么放这里别人就不发现啊，什么以后可以自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至于以后自己喜欢买什么就买什么这句话，于昕不太明白，但别人不会发现，她是懂了。于是在她床头的猪猪光里面，不单止收藏了漂亮小红包（模样比较可爱漂亮的红包袋子而已），她还悄悄地打开猪猪罐屁股下的盖子，将留着给于奶奶的好吃的小糖果也悄悄地藏在了里面。连于妈妈都不知道她在里面藏了糖果，只以为她收藏了那些看起来红包袋和干净的糖果纸而已。
待于昕三岁半的时候，在医院与病魔抗战半年的于奶奶安详地、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小小的于昕被于妈妈抱着说去看奶奶，便兴奋带上了自己床头的猪猪罐，她已经很久没见到奶奶了，猪猪罐里面都快被悄悄留着给奶奶的糖果装满了。当于昕看到奶奶闭着眼睛，躺在白色的床上时，轻轻地将猪猪罐放在于奶奶床前，还靠道睡觉的奶奶耳边，小声告诉她里面放了有哪些糖果，分别都有哪些味道。
当于昕悄悄讲完这些的时候，见奶奶还没醒，便回道妈妈身边，只是她发现身旁的大人不知道为什么都哭了。开始她以为是爸爸妈妈听到了她跟奶奶的悄悄话，于是，只好跟她们保证，下次一定也将好吃的糖果分她们一份。
只是她这么说完后，大人们哭的更是伤心，她不明白为什么，但周围的气氛太过奇怪，大人都在抹眼泪，让她也忍不住跟着抱着妈妈的脖子哭了起来，直到哭累了睡过去。
不过，自那以后，她再没见过奶奶。问妈妈，得到的答案是，奶奶去了天上，变成了星星。
于奶奶去世后，再没人可以帮忙照看小小的于昕，但幸好，于昕终于要四岁了，于妈妈所在的高中，附带有一所幼儿园，教育环境什么的都挺不错，而且就在她所在的高中旁边，这还方便接送。
这会于昕还没满四周岁，但因着于妈妈关系，外加于爸爸拎了的一大袋苹果和几罐进口的糖果去找院长聊天喝茶后，于昕终于被特批，在她三岁的那个秋天，成为了名幼儿园小班的小同学。
自古以来，教育从娃娃抓起这个观念，就深入家里有小孩的家庭长辈心底，只要有能力见识的人家都会早早给自家小孩计划，也就是俗语中的早作打算。
所以在木家，从十九出生第二天就开始为她成长教育做准备的木家长辈们，也在十九开始学爬行的时候，就开始为她的教育而献身。
以此，在十九六个月的时候开始，十九的婴儿期生活便被以下内容占满：今天一桶味道诡异的药水当洗澡水，明天一桶香喷喷的泉水来泡澡；今晚你念三字经当床头故事，明天她读千字文来启蒙；上午你带着摇摇晃晃地蹲马步，下午我拿着小木剑去比划拳脚。
这样历经三个寒暑后，十九的床头故事也变成了三奶奶的奇门遁甲八门九星了。十九一直虽然不太明白三奶奶讲的是什么，但不妨碍她假扮认真听讲，时不时拿眨着带着懵懂目光的黑溜溜大眼睛朝三奶奶笑一笑。
这一天，十九正在七叔家吃完晚饭，被自家不负责任的妈妈接回她们家的小竹楼，就被木妈妈拉着坐在床头，共商大事。
“十九，想不想去上学？”木十八，笑眯眯地看着十九问道。
“嗯？”刚刚喝完七叔亲手做的鱼汤的十九，这会有些犯困。
木十八一看十九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连忙伸手搭上十九的小肩膀，摇晃两下，从背后掏出一个小雪人雪糕，诱惑道：“十九，想吃这个？”这个雪糕可是她趁着昨晚下山干活时候，在刚才悄悄买的，还费了一个符纸冰着才带回山。
“嗯？”十九听到吃，睁开沉重的眼皮子，看着十八手上拿着她从未见过得东西。
“呐，这个可好吃了，冰冰软软甜甜~”木十八，边说边撕开，送到十九嘴巴。
十九先是伸出小舌头轻轻地在雪糕上舔一下，发觉真的是冰冰软软甜甜后，才身后接过来，捧着小口小口的舔吃起来。
“吶，到山下上学的话，十九不单可以吃到这个小雪人，还能吃到其他很多好吃的，像那些什么小饼干、冰葫芦、跳跳糖、大白兔……”十八细数一堆后，见十九两只小眼睛变得闪亮亮后，补充一句：“咳咳~最重要的是，十九还能认识很多同年的小朋友，可以一起玩跳房子、玻璃珠……”
十九虽然很向往自家妈妈说的东西，但，啃一口手中的小雪人雪糕，道：“可是，三奶奶要教奇门遁甲，我还没学会；七叔要教易经六十四卦；九姨要教道术玄法符术；十三姨要教武艺……”虽然这些长辈们前面交过的东西，十九忘的也差不多了。可她舍不得，这些长辈做对的那些好吃的吃食，除了她妈妈每次只会做的蛋羹。
听着十九数的这些教学内容，木十八忍不住撇撇嘴，自己生的女儿，她还能不了解，那一次她没偷懒了？这也是木十八最为郁闷的事，想她小时候，也学这些，可只要溜会神，等她的就是戒尺手板心。
“这些，都没事，回头妈妈都可以教十九，只看十九要不要去山下上学？”木十八压下心底酸味，回归正题。
“妈妈一起下山？”十九说完将手中最后一口雪糕塞进嘴里。
“嗯，十九不想跟妈妈一起吗？”木十八听了十九的话有些感动，同时还有点愧疚，貌似十九出生以来，她都没好好跟十九单独相处过。不单只她总被长辈打发下山去接工作，十九从小也都由那些长辈照顾教导，因为这两个原因，害她和十九母女两好像没有单独连续相处一个礼拜，十九没戒奶那会除外。
“我不喜欢吃蛋羹！”十九说完神情严肃滴看着木十八。
她妈妈，从来只会做蛋羹。
“下山后，十九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木十八压下心底欢喜，承诺道。
“唔？”十九侧头看着一脸欢喜的十八
“咳~”木十八被十九看的有些心虚，补充道：“如果十九想吃七叔她们做鱼，周末还可以回来……”说完，在心底补充一句，自己能回来的话。
“嗯，奶奶不会让！”十九心动了~
“没事，交给妈妈，知道到时候十九记得告诉奶奶她们你想去上学就好！”木十八见诱拐成功后，欢喜抱起十九在她脸上重重的亲上一口。
行动力想来一流的木十八，第二天便趁着木家聚餐的时候，将十九想去上学的事向木家最高掌权人三奶奶提出申请。
“上学？”三奶奶听到十八的话，微微皱眉。
“嗯~”木十八紧张地咽下口水，继续道：“三婆，你看，山下这会太平了，且又变了个世道，现在世界都讲究学历背景……”木十八将她早早准备好的有关十九上学的好处一条条背出来，处处从为十九好的角度出发。
三婆听了木十八理由后，看一眼，正悄悄推开蛋羹，放下筷子，两只小手抓一只鸡腿认真且努力啃着十九一眼，沉吟思索起来。
“十八，说的也有点道理~”坐在三婆下首的七叔有些赞同。
“嗯~”十三姨想了下也点头赞同道：“三婆，我们家还没人去私塾上过学呢~”说完目光有些激动地看向还在跟鸡腿搏斗的十九。
“过几天我还想教小十九弹琴来着~”九姨有些惋惜地看着十九。
十九听到，从鸡腿上抬起头，朝九姨抿唇笑了笑，努力咽下口里鸡腿头，才开口乖巧地冲九姨道：“十九一定认真学~”
“唔~十九这么乖，九姨都舍不得十九去上学了……”九姨一看十九乖巧的模样，也不介意她还抓着鸡腿，伸手将她抱到怀里，怜爱的揉了揉。
而十九也努力将手里抓着的鸡腿放回碗里，担心将油蹭到九姨的旗袍上的同时，其实也是因为那个鸡腿她才啃了两口肉，还没吃完呢……
“如此，就让十九去上学吧~”三婆终于点头，但，任何事后面后悔跟着那个“但是”，三婆在十八还来不及欣喜的时候补充道：“但是，十九的功课不能忘了，每个月都会抽查一次，若是十九学不好，那么十八，我就拿你是问！”
“是，我一定督十九练功！”木十八想到十九都这么大了，如果还要被罚打手心关禁闭的话，实在有损她为人母的伟大形象。
但，不管如何，十九下山成为木家三十二代人中唯一一个上学堂的人，已经成为板上钉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