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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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丽死了，车子都被压扁了，身子碎成几段。
陆筝在医院一句话都不肯说，眼泪都没流，她甚至拒绝去看何丽的尸体，因为太难看了，她会害怕，然而其实她早已经看到过，何丽在车里的时候就已经不完整。
丧事都是林陌宁一并办的，连葬礼都没办，只是选了墓地简单下葬，陆筝甚至没有出席，暮色渐深，墓园里只剩下林陌宁一人。
他蹲下身，抬头看墓碑上的刻字，幽幽说道：“还能光明正大的立碑，也不算太凄惨，陆景坤该死，你也不冤枉。这么多年，你贪了孤儿院多少钱？何况是他要害你，可不是我要你的命，你放心，他很快也会去陪你，你们夫妻到地下再好好算账吧。”
当年乔林朗被抓，沈苏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个女人都做了伪证，他从来没想让她活，没想到陆景坤比他更急，倒省了他的事。
林陌宁回家，推开门房不由愣住，屋里是空的，他忙走到阳台上，没有！他猛一回头一下愣住，陆筝靠坐在门后，脸埋在腿间。
林陌宁在原地站了五秒钟，上前跪在她身边，轻声问：“筝筝，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筝抬头，茫然看他，眼神红肿，林陌宁将她搂到怀中，叹息着说：“筝筝，你还有我，别怕。”
陆筝慢慢抬手用力抓住他的肩，抽泣二声放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她没有了腿，没有孩子，现在连亲人都没有了！是不是要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拿走才能停止！
“陌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
林陌宁眼神黯了黯，只收紧手搂住她再没说话。
他哄了陆筝好久她才睡去，轻轻合上门下楼，他在小区的碎石路上漫无目的走着，月光兜头洒下，照出他的影子，小小缩成一团，似乎永远展不开，像他的人生一样。
他29岁了，似乎到现在都没为自己活过一次，不甘早就控制不住膨胀，他真的很想为自己拿住一些回忆。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到那个号码脸色瞬间变了，陆景坤在那头慢腾腾问他：“何丽生前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是。”
陆景坤一下不说话了，似乎在思索对策，林陌宁脸色泛冷，幽幽说道：“陆景坤，我不是何丽，我要是有事，你也一定活不了，我们抓着彼此的把柄，就别再给彼此添乱了。”
陆景坤笑了下，声音听不出情绪，慢悠悠说道：“你记得就好，你杀人的视频我可一直保留着。”
“彼此彼此，你走私洗黑的证据，我也一直藏的很好。”
陆景坤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林陌宁捏着手机，冷冷笑了声。
市中二院——
林默双手环臂，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周艳清早产，已经推进产房，邵言出差在外地，她身为儿媳妇不能不尽孝守在这。
可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邵曾波怕她辛苦累着，温声说：“可能还要很久，你先坐下等会吧。”
林默点头坐下，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满脸疲惫，摇头说道：“产妇生下一死胎，抱歉。”
邵曾波直直看着医生，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知道了。”
当初怀孕时医生就提醒过他们，周艳清执意要生，果然一语成谶，护士推着周艳清出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死去，已经累极昏睡过去。
林默陪着到晚上，周艳清终于醒过来，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如鬼，她四下翻找，焦急地问：“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邵曾波低声说：“孩子是个死胎，没有了。”
周艳清睁大眼，嘴唇哆嗦着上下牙齿打颤，她软软坐回床上头颅无意识转动，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我的孩子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轻不可闻，她双手用力抓紧被子慢慢低下头，趴伏在被子上，张着嘴眼泪直往下掉，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邵曾波！是你！是你们害了我的孩子！你们不想她出生！是你们！！”
周艳清恨极之下生出无穷力道，扑过去撞林默的肚子，林默就在床边，加上身体笨重被她撞个正着，脸都白了，连忙向后退去。
邵曾波跟着变了脸色，忙护在林默身前，拽着周艳清将她按在床上，低吼道：“你闹什么？当初医生不是告诉过你极大机率是死胎吗？你怪谁？
周艳清睁着眼睛看他，眼泪无声落下，邵曾波的眼神厌恶嫌弃，没有半分心疼，她从喉头里挤出一声哽咽，闭上眼睛倒在床上，再没挣扎的力气。
林默不敢再呆在这里，邵曾波让司机送她回家，林默回到家觉得肚子有点疼，她洗了个澡准备睡觉，在床上躺了十分钟那种疼痛感越发强烈起来。
她坐起身想打电话给阿姨，闷哼一声倒在床上，疼的蜷缩成一团，她有点慌了，挣扎着去摸电话，房门被打开——
“默默！”
邵言扔了包几步跑到床前，抬手摸摸她的额头，脸色刷白，“怎么了？”
“肚子疼，送我……去医院！”
林默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握紧，脸都拧起来，邵言抱她下楼送医院，到医院很快推到产房，邵曾波很快赶过来，满头的汗。
不过二十分钟，一道嘹亮的哭声传来，父子两人都愣住了，产房的门很快被推出来，护士摘下口罩笑眯眯地说：“恭喜，是男孩，母子平安，五斤八两。”
一会林默被推出来，表情有点懵，嘴唇和脸色泛着青白，样子很疲惫。邵言忙上前，抬手抚过她额前汗湿的头发，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满脸的心疼。
邵曾波先去看孩子，孩子生下来就白白嫩嫩的，眯着眼睛，可爱极了，他欢喜的手直哆嗦，想碰碰孩子又怕自己手脏，只敢看着。
邵言一直握着林默的手，直到回病房才想起来去看孩子，邵曾波逗着孙子，觉得人生从未有过的圆满，笑着说：“像你，你生下来就是这样。”
邵言惊奇地伸手想摸摸宝宝的脸，邵曾波打掉他的手，责备道：“别乱摸，洗手了吗你？”
邵言笑笑，林默低头看宝宝，皱了下鼻子，眼睛都睁不开，都看不出五官，还能看出像谁？不过皮肤是挺嫩的，白白的像她。
邵曾波待了很久才离开，周艳清还在住院，他还得回去安抚，林默坐起身，头发散下来，她抬手顺了下眉毛拧起。
邵言懂她的心思，问护士借了把小梳子，帮她把头发编起来，林默靠在他身上还有点懵的感觉，她说：“这就生了？”
“嗯？”
“我之前听说要生好久呢，我这也太快了。”
林默都觉得自己牛人一个，二十分钟不到就生出来了！邵言搂住她在她头发上亲了下，笑着说：“这样才好？不然你得多痛多久啊，默默，我们有孩子了。”
“嗯。”
林默回头看宝宝，宝宝很安静。
她才24岁，竟然就当妈妈了，日子太圆满了，她握住邵言的手，侧着头说：“邵言，你真是我的守护神，要不是你昨晚回来的及时，我真怕会出事。”
真是巧，她刚肚子疼他就神一样推门进来了，邵言握住她的手合在掌中，柔声说：“所以我们是天作之合。”
林默笑笑没有反驳，忽然想起周艳清的事，忙说道：“邵言，我昨晚被周艳清推了一下，我觉得她被刺激的不轻。”
她将昨晚的事详细说了一遍，邵言听到她推人的那段脸色就变了，林默说完后他沉默了许久。林默觉得这件事可大可笑，还是要上点心才好。
“我们还是防着她点好吧？”
“嗯。”
邵言顿了下说：“其实我讨厌周艳清，不仅仅因为她害我妈离婚，这个人确实心不正，小时候虐待过我。”
林默猛地睁大眼，一脸震惊，结结巴巴地说：“虐、虐待你？她也太不要脸了吧？”
“你想哪去了。”
邵言一听就知道她想歪了，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笑道：“就是打过我，下手挺狠的，当着我爸面就一副贤妻良母的样，我会防着她，别担心。”
“你处理就好。”
林默打了个哈欠，又困了，孩子生完了，人生大事解决一半，剩下的就是健身美容自己了，毕竟女人外在美很重要的。
“睡会吧，我看着孩子，饿不饿？我打电话叫人送外卖过来吧？”
“嗯，我先睡一会。”
18楼——
周艳清坐在床上抹泪，又恨又不甘！
她的孩子没有了，林默却生了个儿子，她做梦都想有的这么多年求而不得，别要却唾手可得，老天为什么偏要折磨她！
邵曾波推门进屋，手里拎着天香居的食盒，却不是给她的，给她的只是一份打包的粥，周艳清捧着粥，眼泪又掉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生不了孩子吗？”
邵曾波淡淡开口，周艳清抬头看他，表情有些怔愣，邵曾波突然笑了声，轻缓开口：“不全是你的问题，是我做了结扎手术。”
周艳清呆呆看他，看他嘴一张一合的，淡漠地说着让她震惊到不敢相信的真相，邵曾波俊朗的眉眼，透着凉薄的恨意。
他说：“不是你透露挑拨设计我，织心不会决然离婚，你以为你让放火的人逃到国外，我就查不到了么？因为你，我失去了最爱的人，你竟然傻到以为我喜欢你，我娶你，就是为了报复，邵家的所有资产已经转给邵言和林默了，你的继承梦，碎了。”
“啊——”
周艳清尖叫着扑过去要打他，邵曾波将她推回床上，冷冷说道：“你最好安份一点，邵言不会苛待你，好好做着继母还能衣食无忧，不然就离婚，反正我也没财产了。”
“邵曾波！你混蛋！”
周艳清趴在床上放声痛哭，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受竟然是这么可笑的存在！
何丽死了，车子都被压扁了，身子碎成几段。
陆筝在医院一句话都不肯说，眼泪都没流，她甚至拒绝去看何丽的尸体，因为太难看了，她会害怕，然而其实她早已经看到过，何丽在车里的时候就已经不完整。
丧事都是林陌宁一并办的，连葬礼都没办，只是选了墓地简单下葬，陆筝甚至没有出席，暮色渐深，墓园里只剩下林陌宁一人。
他蹲下身，抬头看墓碑上的刻字，幽幽说道：“还能光明正大的立碑，也不算太凄惨，陆景坤该死，你也不冤枉。这么多年，你贪了孤儿院多少钱？何况是他要害你，可不是我要你的命，你放心，他很快也会去陪你，你们夫妻到地下再好好算账吧。”
当年乔林朗被抓，沈苏被送进精神病院，这个女人都做了伪证，他从来没想让她活，没想到陆景坤比他更急，倒省了他的事。
林陌宁回家，推开门房不由愣住，屋里是空的，他忙走到阳台上，没有！他猛一回头一下愣住，陆筝靠坐在门后，脸埋在腿间。
林陌宁在原地站了五秒钟，上前跪在她身边，轻声问：“筝筝，怎么了？不舒服吗？”
陆筝抬头，茫然看他，眼神红肿，林陌宁将她搂到怀中，叹息着说：“筝筝，你还有我，别怕。”
陆筝慢慢抬手用力抓住他的肩，抽泣二声放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她没有了腿，没有孩子，现在连亲人都没有了！是不是要把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拿走才能停止！
“陌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别离开我……”
“好，我不离开你。”
林陌宁眼神黯了黯，只收紧手搂住她再没说话。
他哄了陆筝好久她才睡去，轻轻合上门下楼，他在小区的碎石路上漫无目的走着，月光兜头洒下，照出他的影子，小小缩成一团，似乎永远展不开，像他的人生一样。
他29岁了，似乎到现在都没为自己活过一次，不甘早就控制不住膨胀，他真的很想为自己拿住一些回忆。
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到那个号码脸色瞬间变了，陆景坤在那头慢腾腾问他：“何丽生前是不是给了你什么东西？”
“是。”
陆景坤一下不说话了，似乎在思索对策，林陌宁脸色泛冷，幽幽说道：“陆景坤，我不是何丽，我要是有事，你也一定活不了，我们抓着彼此的把柄，就别再给彼此添乱了。”
陆景坤笑了下，声音听不出情绪，慢悠悠说道：“你记得就好，你杀人的视频我可一直保留着。”
“彼此彼此，你走私洗黑的证据，我也一直藏的很好。”
陆景坤一言不发直接挂断了电话，林陌宁捏着手机，冷冷笑了声。
市中二院——
林默双手环臂，在走廊上来回走动。
周艳清早产，已经推进产房，邵言出差在外地，她身为儿媳妇不能不尽孝守在这。
可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还没出来，邵曾波怕她辛苦累着，温声说：“可能还要很久，你先坐下等会吧。”
林默点头坐下，突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医生满脸疲惫，摇头说道：“产妇生下一死胎，抱歉。”
邵曾波直直看着医生，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苦笑着说：“知道了。”
当初怀孕时医生就提醒过他们，周艳清执意要生，果然一语成谶，护士推着周艳清出来，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已经死去，已经累极昏睡过去。
林默陪着到晚上，周艳清终于醒过来，披散着头发，脸色苍白如鬼，她四下翻找，焦急地问：“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邵曾波低声说：“孩子是个死胎，没有了。”
周艳清睁大眼，嘴唇哆嗦着上下牙齿打颤，她软软坐回床上头颅无意识转动，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的！我的孩子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轻不可闻，她双手用力抓紧被子慢慢低下头，趴伏在被子上，张着嘴眼泪直往下掉，好半天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邵曾波！是你！是你们害了我的孩子！你们不想她出生！是你们！！”
周艳清恨极之下生出无穷力道，扑过去撞林默的肚子，林默就在床边，加上身体笨重被她撞个正着，脸都白了，连忙向后退去。
邵曾波跟着变了脸色，忙护在林默身前，拽着周艳清将她按在床上，低吼道：“你闹什么？当初医生不是告诉过你极大机率是死胎吗？你怪谁？
周艳清睁着眼睛看他，眼泪无声落下，邵曾波的眼神厌恶嫌弃，没有半分心疼，她从喉头里挤出一声哽咽，闭上眼睛倒在床上，再没挣扎的力气。
林默不敢再呆在这里，邵曾波让司机送她回家，林默回到家觉得肚子有点疼，她洗了个澡准备睡觉，在床上躺了十分钟那种疼痛感越发强烈起来。
她坐起身想打电话给阿姨，闷哼一声倒在床上，疼的蜷缩成一团，她有点慌了，挣扎着去摸电话，房门被打开——
“默默！”
邵言扔了包几步跑到床前，抬手摸摸她的额头，脸色刷白，“怎么了？”
“肚子疼，送我……去医院！”
林默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握紧，脸都拧起来，邵言抱她下楼送医院，到医院很快推到产房，邵曾波很快赶过来，满头的汗。
不过二十分钟，一道嘹亮的哭声传来，父子两人都愣住了，产房的门很快被推出来，护士摘下口罩笑眯眯地说：“恭喜，是男孩，母子平安，五斤八两。”
一会林默被推出来，表情有点懵，嘴唇和脸色泛着青白，样子很疲惫。邵言忙上前，抬手抚过她额前汗湿的头发，弯下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满脸的心疼。
邵曾波先去看孩子，孩子生下来就白白嫩嫩的，眯着眼睛，可爱极了，他欢喜的手直哆嗦，想碰碰孩子又怕自己手脏，只敢看着。
邵言一直握着林默的手，直到回病房才想起来去看孩子，邵曾波逗着孙子，觉得人生从未有过的圆满，笑着说：“像你，你生下来就是这样。”
邵言惊奇地伸手想摸摸宝宝的脸，邵曾波打掉他的手，责备道：“别乱摸，洗手了吗你？”
邵言笑笑，林默低头看宝宝，皱了下鼻子，眼睛都睁不开，都看不出五官，还能看出像谁？不过皮肤是挺嫩的，白白的像她。
邵曾波待了很久才离开，周艳清还在住院，他还得回去安抚，林默坐起身，头发散下来，她抬手顺了下眉毛拧起。
邵言懂她的心思，问护士借了把小梳子，帮她把头发编起来，林默靠在他身上还有点懵的感觉，她说：“这就生了？”
“嗯？”
“我之前听说要生好久呢，我这也太快了。”
林默都觉得自己牛人一个，二十分钟不到就生出来了！邵言搂住她在她头发上亲了下，笑着说：“这样才好？不然你得多痛多久啊，默默，我们有孩子了。”
“嗯。”
林默回头看宝宝，宝宝很安静。
她才24岁，竟然就当妈妈了，日子太圆满了，她握住邵言的手，侧着头说：“邵言，你真是我的守护神，要不是你昨晚回来的及时，我真怕会出事。”
真是巧，她刚肚子疼他就神一样推门进来了，邵言握住她的手合在掌中，柔声说：“所以我们是天作之合。”
林默笑笑没有反驳，忽然想起周艳清的事，忙说道：“邵言，我昨晚被周艳清推了一下，我觉得她被刺激的不轻。”
她将昨晚的事详细说了一遍，邵言听到她推人的那段脸色就变了，林默说完后他沉默了许久。林默觉得这件事可大可笑，还是要上点心才好。
“我们还是防着她点好吧？”
“嗯。”
邵言顿了下说：“其实我讨厌周艳清，不仅仅因为她害我妈离婚，这个人确实心不正，小时候虐待过我。”
林默猛地睁大眼，一脸震惊，结结巴巴地说：“虐、虐待你？她也太不要脸了吧？”
“你想哪去了。”
邵言一听就知道她想歪了，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笑道：“就是打过我，下手挺狠的，当着我爸面就一副贤妻良母的样，我会防着她，别担心。”
“你处理就好。”
林默打了个哈欠，又困了，孩子生完了，人生大事解决一半，剩下的就是健身美容自己了，毕竟女人外在美很重要的。
“睡会吧，我看着孩子，饿不饿？我打电话叫人送外卖过来吧？”
“嗯，我先睡一会。”
18楼——
周艳清坐在床上抹泪，又恨又不甘！
她的孩子没有了，林默却生了个儿子，她做梦都想有的这么多年求而不得，别要却唾手可得，老天为什么偏要折磨她！
邵曾波推门进屋，手里拎着天香居的食盒，却不是给她的，给她的只是一份打包的粥，周艳清捧着粥，眼泪又掉下来。
“你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多年都生不了孩子吗？”
邵曾波淡淡开口，周艳清抬头看他，表情有些怔愣，邵曾波突然笑了声，轻缓开口：“不全是你的问题，是我做了结扎手术。”
周艳清呆呆看他，看他嘴一张一合的，淡漠地说着让她震惊到不敢相信的真相，邵曾波俊朗的眉眼，透着凉薄的恨意。
他说：“不是你透露挑拨设计我，织心不会决然离婚，你以为你让放火的人逃到国外，我就查不到了么？因为你，我失去了最爱的人，你竟然傻到以为我喜欢你，我娶你，就是为了报复，邵家的所有资产已经转给邵言和林默了，你的继承梦，碎了。”
“啊——”
周艳清尖叫着扑过去要打他，邵曾波将她推回床上，冷冷说道：“你最好安份一点，邵言不会苛待你，好好做着继母还能衣食无忧，不然就离婚，反正我也没财产了。”
“邵曾波！你混蛋！”
周艳清趴在床上放声痛哭，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多年的真受竟然是这么可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