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 各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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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怒喝，震彻整个藏经阁，易凡来不及与瑶青诗商量对策，也不走正门，径直冲向窗户。
“这里是三楼，就凭你这弱不经风的体质，跳下去还不摔成残废啊。”瑶青诗见他的动作，赶忙提醒道。
易凡自顾自打开窗户，在心中回道：“情况紧急，我会用念力驱动青纹古剑，驭剑而下，你在一旁辅助，应该可以安全降落。”
“哪里走！”易凡正要往下跳，忽然背后伸来一只手，仅是轻轻一拉，就将他扳倒在地。
以左手捂脸，易凡一个鲤鱼打挺蹦起身来，眼看窗户位置被对方封住，他只好转身跑向楼梯。
暗叫了声“灵肉合一”，其速度猛然拔高，化成一阵风冲下三楼。
见易凡身法独特，那人皱起了眉头，借着月光，其面容渐渐清晰，赫然就是小陀寺的戒律长老，慧能。
每天夜里，慧能在念完佛经，都会在寺中巡视一番，其主要目的，还是监督弟子们是否按时睡觉，有没有趁着晚上玩些赌博游戏。
今夜巡视，却听见藏经阁之中发出窃窃私语之声，此阁乃是寺中重地，存有大量武功秘籍，即便是正式弟子，没有住持的同意也不得入内。
靠近一看，见门锁都被人割断了，这不是贼人所为还能是什么，当即他大吼一声，一身气机瞬间提至最高，直接从一楼跃上三楼。
既然是捉贼，慧能自然不会让此贼轻易逃走，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至对方身后，一掌击出。
感觉背后劲风袭来，易凡只得回身与其硬对一掌，砰的一声，在“灵肉合一”加持下的他竟是丝毫没有抗衡之力，一掌之后，就让他如断线风筝般飞出，而后重重落在楼梯下面。
慧能乘胜追击，双手并用，想要将对方生擒。怎料易凡突然拔出青纹古剑，当头砍下，剑身缠绕丝丝流光，剑尖透出半尺剑气，逼得慧能也不得不回身防御。
两股气机分别从他那宽大的袖口喷出，就如两条气龙，一左一右锁住了剑气。
对方已将武器亮出，即便捂着脸，慧能哪还认不出来，用力一扭，两条气龙夹着青纹古剑脱开易凡右手，随后他一把抓住对方捂着脸的左手，怒道：“普易，你好大的胆子！”
身份暴露，易凡也不再隐藏，脑筋急转之下，赶忙跪下道：“师叔，请听弟子解释。”
慧能简直怒不可赦，自他掌管寺中戒律以来，弟子们见着了皆是绕道而行，还没见过哪个弟子敢对他出手的。
“你要解释，随我去住持那里解释吧！”不由分说，慧能揪着易凡就往楼下走去。
深秋的夜晚，冷风刺骨，可易凡却是满头大汗，这般情况下，应该作何解释啊。
在心中呼唤着瑶青诗，却是没有任何动静，他瞄了眼慧能手上的青纹古剑，隐隐有气机将其包裹，想来是被这位“气机外放”的大高手给隔断了联系。
一路行至住持卧房，轻敲房门，慧能小声道：“师兄，我刚抓了个偷学武功的弟子，特来请您审问。”
不一会儿，慧乾身披僧袍而出，见到易凡震惊道：“普易，怎么会是你？”
慧能略一思索，对住持道：“先让他在房里跪着，我去把慧真师兄也叫来。”
听闻此言，易凡面如死灰，看这架势，还要三堂会审啊。慧能走后，却听慧乾叹气道：“你若想学高深功法，只需剃度出家即可，何必要做这偷鸡摸狗之事呢？”
易凡确实是有苦难言，但总不能把调查薛仁的事情说出来吧，他也只有顺着住持的话扯谎道：“弟子倒是想出家，可家中老母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这传宗接代的事儿还得我来做，故才只好出此下策啊。”
慧乾将信将疑，也不让他跪着，看了眼刚刚慧能随手放在桌上的青纹古剑，笑道：“这剑可是无价之宝啊，这样吧，若是你肯将它上缴寺中，这藏经阁我就特批你随意进出如何？”
易凡暗暗吃惊，思索了片刻，回想起先前的种种，原来住持几番示好，是为了这柄神剑啊。
此时青纹古剑没了气机的束缚，瑶青诗便在易凡心中开口道：“本以为这位住持大人是个有道高僧，不曾想他也不能免俗，见到宝物就生贪欲。我说小易子，你可不能背叛姑奶奶啊。”
若是说心里话，易凡还真想把这个姑奶奶给送走，可惜他的底细全掌握在其手中，不得不受其摆布。
无奈之下，易凡只好推脱道：“住持大人您有所不知，此剑是由我的灵魂之力所供养，若是离开，不消数日，就会失去灵性，那瑶青诗也会被重新封印其中。”
“这样啊。”慧乾闻言也不过分强求，只是略微可惜地叹了口气道：“罢了，凡事都讲缘分，强扭的瓜可不怎么甜。”
易凡正想安慰住持几句，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慧真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一把抓住易凡道：“不孝徒，你惹了大祸，还不快跪下！”
慧乾见此摆摆手道：“师弟，何必如此小题大做，都是自家弟子，略加管教即可。”
有住持撑腰，易凡顿时有了底气，跪下道：“弟子一时糊涂，为学武功而误入歧途，请师父原谅。”说着，他将那本《云游雷走步法》掏出来摆在众人眼前，令其注意力全集中在偷学功法这件事上，这样就没人去怀疑他还有其它目的了。
慧真冷冷地扫了徒弟一眼，对身后的慧能道：“师弟，按寺规，该如何处置这个孽徒。”
慧能走上前，面无表情地道：“擅闯寺中重地，对长辈师叔大打出手，按寺规，理应逐出师门！”
慧真听到此话，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暗想这个不争气的徒弟，才刚入门，就被逐出，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易凡也觉得事情不妙，却又毫无办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住持，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慧乾摇了摇头，对慧能道：“师弟，此等丑事，有失小陀寺声誉，还是不要声张为好。普易他想学武功，也是情有可原，这次就当是个教训，先且给他记下，若是以后再犯，就两罪并罚如何？”
“这……”慧能这个戒律长老一向以严厉著称，可如今住持亲自为其求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看慧能脸上犹豫不决，慧乾又道：“这样吧，听闻杨城近郊有树妖作乱，等普真的伤势见轻，就由他和普易两人带队，前去剿灭妖物，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慧能轻叹一声，说道：“既然师兄都这般说了，就再给这小子一次机会吧。”
慧真闻言心中一松，斥道：“还不快谢过两位长辈。”
易凡抬眼看了看师父的脸色，似是稍稍舒缓了，赶忙对慧乾和慧能拜道：“弟子定将不负重望，杀死树妖，将功补过。”
此事说定，慧真也不愿再在这里丢人现眼，拉起易凡就走，刚到房门，忽听慧乾道：“普易师侄，这本《云游雷走步法》是你带出来的，自当还由你带回，限你一日之内放回原处，不得有误！”
易凡听后心中大喜，暗想：“这位住持还真是宽宏大量，不仅免去了我的罪责，还给了我一日学习功法的时间，想来这次行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想到此，他当即对慧乾道：“谨遵住持法旨。”
目送这对师徒离开，慧能小声抱怨道：“师兄，你这样也太过偏袒普易了，即便他有些本事，违反了寺规，也该有所惩罚的。”
慧乾笑着拍了拍慧能的肩膀，说道：“师弟，凡事不要想得太多，为兄我自有安排，你深夜巡视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慧能听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独自离去。
风波平息，小陀寺的夜晚再次恢复原有的平静，住持卧房中的灯火已熄，而慧乾却没有睡下，而是坐于床上，嘴角含笑，自言自语道：“这一人一剑倒是极有意思，假以时日，定当成为一方高手，到那时，十皇子殿下就能再添一得力部下了。”
……
后院弟子房中，易凡翻看着《云游雷走步法》，读到精彩处，不禁笑出声来，那瑶青诗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由得调侃道：“看你这高兴样儿，难道刚才挨骂的不是你吗？”
易凡撇了撇嘴，笑道：“我当然要高兴，今晚不但探查到了薛仁的背景，而且还得了这本功法，以后报仇的筹码，也是越来越多了。”
“你倒是乐观。”瑶青诗泼冷水道：“别忘了薛仁还有个武圣师父，那可是你一辈子都需要仰望的存在啊。”
听闻此言，易凡顿时有些不服气，道：“武圣又如何，不也是普通人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警世贤文》有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他薛仁有背景，有家世，的确不好对付。但我易凡能吃苦，肯勤奋，在付出百倍于他的努力后，我就不信杀不了他。”
瑶青诗听后精神一震，破天荒地鼓励道：“说得好，但愿你能登临这世间的巅峰，得偿所愿吧。”
一声怒喝，震彻整个藏经阁，易凡来不及与瑶青诗商量对策，也不走正门，径直冲向窗户。
“这里是三楼，就凭你这弱不经风的体质，跳下去还不摔成残废啊。”瑶青诗见他的动作，赶忙提醒道。
易凡自顾自打开窗户，在心中回道：“情况紧急，我会用念力驱动青纹古剑，驭剑而下，你在一旁辅助，应该可以安全降落。”
“哪里走！”易凡正要往下跳，忽然背后伸来一只手，仅是轻轻一拉，就将他扳倒在地。
以左手捂脸，易凡一个鲤鱼打挺蹦起身来，眼看窗户位置被对方封住，他只好转身跑向楼梯。
暗叫了声“灵肉合一”，其速度猛然拔高，化成一阵风冲下三楼。
见易凡身法独特，那人皱起了眉头，借着月光，其面容渐渐清晰，赫然就是小陀寺的戒律长老，慧能。
每天夜里，慧能在念完佛经，都会在寺中巡视一番，其主要目的，还是监督弟子们是否按时睡觉，有没有趁着晚上玩些赌博游戏。
今夜巡视，却听见藏经阁之中发出窃窃私语之声，此阁乃是寺中重地，存有大量武功秘籍，即便是正式弟子，没有住持的同意也不得入内。
靠近一看，见门锁都被人割断了，这不是贼人所为还能是什么，当即他大吼一声，一身气机瞬间提至最高，直接从一楼跃上三楼。
既然是捉贼，慧能自然不会让此贼轻易逃走，他三步并作两步跨至对方身后，一掌击出。
感觉背后劲风袭来，易凡只得回身与其硬对一掌，砰的一声，在“灵肉合一”加持下的他竟是丝毫没有抗衡之力，一掌之后，就让他如断线风筝般飞出，而后重重落在楼梯下面。
慧能乘胜追击，双手并用，想要将对方生擒。怎料易凡突然拔出青纹古剑，当头砍下，剑身缠绕丝丝流光，剑尖透出半尺剑气，逼得慧能也不得不回身防御。
两股气机分别从他那宽大的袖口喷出，就如两条气龙，一左一右锁住了剑气。
对方已将武器亮出，即便捂着脸，慧能哪还认不出来，用力一扭，两条气龙夹着青纹古剑脱开易凡右手，随后他一把抓住对方捂着脸的左手，怒道：“普易，你好大的胆子！”
身份暴露，易凡也不再隐藏，脑筋急转之下，赶忙跪下道：“师叔，请听弟子解释。”
慧能简直怒不可赦，自他掌管寺中戒律以来，弟子们见着了皆是绕道而行，还没见过哪个弟子敢对他出手的。
“你要解释，随我去住持那里解释吧！”不由分说，慧能揪着易凡就往楼下走去。
深秋的夜晚，冷风刺骨，可易凡却是满头大汗，这般情况下，应该作何解释啊。
在心中呼唤着瑶青诗，却是没有任何动静，他瞄了眼慧能手上的青纹古剑，隐隐有气机将其包裹，想来是被这位“气机外放”的大高手给隔断了联系。
一路行至住持卧房，轻敲房门，慧能小声道：“师兄，我刚抓了个偷学武功的弟子，特来请您审问。”
不一会儿，慧乾身披僧袍而出，见到易凡震惊道：“普易，怎么会是你？”
慧能略一思索，对住持道：“先让他在房里跪着，我去把慧真师兄也叫来。”
听闻此言，易凡面如死灰，看这架势，还要三堂会审啊。慧能走后，却听慧乾叹气道：“你若想学高深功法，只需剃度出家即可，何必要做这偷鸡摸狗之事呢？”
易凡确实是有苦难言，但总不能把调查薛仁的事情说出来吧，他也只有顺着住持的话扯谎道：“弟子倒是想出家，可家中老母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这传宗接代的事儿还得我来做，故才只好出此下策啊。”
慧乾将信将疑，也不让他跪着，看了眼刚刚慧能随手放在桌上的青纹古剑，笑道：“这剑可是无价之宝啊，这样吧，若是你肯将它上缴寺中，这藏经阁我就特批你随意进出如何？”
易凡暗暗吃惊，思索了片刻，回想起先前的种种，原来住持几番示好，是为了这柄神剑啊。
此时青纹古剑没了气机的束缚，瑶青诗便在易凡心中开口道：“本以为这位住持大人是个有道高僧，不曾想他也不能免俗，见到宝物就生贪欲。我说小易子，你可不能背叛姑奶奶啊。”
若是说心里话，易凡还真想把这个姑奶奶给送走，可惜他的底细全掌握在其手中，不得不受其摆布。
无奈之下，易凡只好推脱道：“住持大人您有所不知，此剑是由我的灵魂之力所供养，若是离开，不消数日，就会失去灵性，那瑶青诗也会被重新封印其中。”
“这样啊。”慧乾闻言也不过分强求，只是略微可惜地叹了口气道：“罢了，凡事都讲缘分，强扭的瓜可不怎么甜。”
易凡正想安慰住持几句，忽然房门被人推开，只见慧真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一把抓住易凡道：“不孝徒，你惹了大祸，还不快跪下！”
慧乾见此摆摆手道：“师弟，何必如此小题大做，都是自家弟子，略加管教即可。”
有住持撑腰，易凡顿时有了底气，跪下道：“弟子一时糊涂，为学武功而误入歧途，请师父原谅。”说着，他将那本《云游雷走步法》掏出来摆在众人眼前，令其注意力全集中在偷学功法这件事上，这样就没人去怀疑他还有其它目的了。
慧真冷冷地扫了徒弟一眼，对身后的慧能道：“师弟，按寺规，该如何处置这个孽徒。”
慧能走上前，面无表情地道：“擅闯寺中重地，对长辈师叔大打出手，按寺规，理应逐出师门！”
慧真听到此话，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暗想这个不争气的徒弟，才刚入门，就被逐出，这要是传了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易凡也觉得事情不妙，却又毫无办法，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住持，希望他能网开一面。
慧乾摇了摇头，对慧能道：“师弟，此等丑事，有失小陀寺声誉，还是不要声张为好。普易他想学武功，也是情有可原，这次就当是个教训，先且给他记下，若是以后再犯，就两罪并罚如何？”
“这……”慧能这个戒律长老一向以严厉著称，可如今住持亲自为其求情，他也不好不给面子。
看慧能脸上犹豫不决，慧乾又道：“这样吧，听闻杨城近郊有树妖作乱，等普真的伤势见轻，就由他和普易两人带队，前去剿灭妖物，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慧能轻叹一声，说道：“既然师兄都这般说了，就再给这小子一次机会吧。”
慧真闻言心中一松，斥道：“还不快谢过两位长辈。”
易凡抬眼看了看师父的脸色，似是稍稍舒缓了，赶忙对慧乾和慧能拜道：“弟子定将不负重望，杀死树妖，将功补过。”
此事说定，慧真也不愿再在这里丢人现眼，拉起易凡就走，刚到房门，忽听慧乾道：“普易师侄，这本《云游雷走步法》是你带出来的，自当还由你带回，限你一日之内放回原处，不得有误！”
易凡听后心中大喜，暗想：“这位住持还真是宽宏大量，不仅免去了我的罪责，还给了我一日学习功法的时间，想来这次行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想到此，他当即对慧乾道：“谨遵住持法旨。”
目送这对师徒离开，慧能小声抱怨道：“师兄，你这样也太过偏袒普易了，即便他有些本事，违反了寺规，也该有所惩罚的。”
慧乾笑着拍了拍慧能的肩膀，说道：“师弟，凡事不要想得太多，为兄我自有安排，你深夜巡视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慧能听后只得无奈地摇摇头，独自离去。
风波平息，小陀寺的夜晚再次恢复原有的平静，住持卧房中的灯火已熄，而慧乾却没有睡下，而是坐于床上，嘴角含笑，自言自语道：“这一人一剑倒是极有意思，假以时日，定当成为一方高手，到那时，十皇子殿下就能再添一得力部下了。”
……
后院弟子房中，易凡翻看着《云游雷走步法》，读到精彩处，不禁笑出声来，那瑶青诗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不由得调侃道：“看你这高兴样儿，难道刚才挨骂的不是你吗？”
易凡撇了撇嘴，笑道：“我当然要高兴，今晚不但探查到了薛仁的背景，而且还得了这本功法，以后报仇的筹码，也是越来越多了。”
“你倒是乐观。”瑶青诗泼冷水道：“别忘了薛仁还有个武圣师父，那可是你一辈子都需要仰望的存在啊。”
听闻此言，易凡顿时有些不服气，道：“武圣又如何，不也是普通人一步一步走上去的。《警世贤文》有云：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他薛仁有背景，有家世，的确不好对付。但我易凡能吃苦，肯勤奋，在付出百倍于他的努力后，我就不信杀不了他。”
瑶青诗听后精神一震，破天荒地鼓励道：“说得好，但愿你能登临这世间的巅峰，得偿所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