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种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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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清多时的游廊上终于多出来了一人,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正站在转角的灯下,一脸不高兴地望着角落里的两个人,那表情就像是来捉.奸似的。

    这第二位不速之客名叫陆然生,名字取得和“何必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是闻雯文的高中校友,性别男,至于爱好么,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以为同样也是男,后来才发现原来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腐眼看人基。

    虽然陆然生平时的行为举止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可谁让他长着一张干干净净的娃娃脸呢,再加上还被放在了一堆长满青春痘的读书郎中间,肯定会显得格外醒目,以至于给他送水送早餐送情书的人通常都没有性别之分。

    这种男女通吃的画面任谁看了都会想歪的吧,而作为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健康发展的人,闻雯文对此当然也没有产生过什么怀疑,只是替广大群众感到惋惜而已。

    只有和陆然生相处久了的人才会知道,其实他的脑子有问题,尽管此问题非彼问题,不过他确实总会说一些或者做一些闪瞎人卡姿兰大眼睛的事情就是了。

    比如现在。

    当闻雯文听见这道几个小时前才在她的电话里出现过的声音后,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先哭还是先笑了,心想他说的都是些什么狗屁话啊,完全让人没有办法往下接。

    在心底吐槽完毕后,她又踮起了脚,一边把手搭在商亦衡的胳膊上,一边从他的肩膀上探出半个脑袋来,确认了一下自己有没有听错声音,而后又拿出手机看了看,这才发现不光那阵脚步声是陆然生的,就连刚才那通电话也是他打来的。

    “……”我靠搞什么鬼,原来这一切都是他作的妖啊,那她岂不是又白担惊受怕了一场?

    闻雯文的心情瞬间小雨转雷阵雨,双脚重新踩在地上,就隔着这样的距离,冲不远处的人喊道:“陆然生,大晚上的,你又在发什么羊癫疯。要是照你这么说,我还对隔壁老王家的狗有感觉呢!”

    其实她也不是讨厌陆然生,眼下反而还应该感谢他的突然出现才对。要不是他从半路上杀了出来,那么刚才那件只做了一半便被打断的事很有可能即将成为她生命中不可承受的污。

    至于为什么每次一看见他就总想骂他两句,这一点闻雯文自己也不是很清楚,或许是因为他命里就是欠怼吧。

    而被怼的人早就已经被怼习惯了,和往常一样,在同别人聊天的时候只提取出自己想听的部分。

    他直接忽略了前半句话,转而对后半句提出了疑惑,问道:“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想把隔壁老王家的狗偷回家么?”

    见他开始翻起了旧账,闻雯文反倒迟疑了一下,最后否认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她好像记得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可是……这他喵的是本次谈话的重点么?

    问完后,陆然生也没有等她的回答,就算被拿来和狗狗比较也不觉得可耻,又继续说道:“不过你不用偷我,我今晚就可以和你一起回家。”

    “……”看吧看吧又来了,真的是有病!间歇性神经病,持续性精神病!

    完成怼他的日常后,闻雯文不再接他的话了,收回视线,转而拍了拍商亦衡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像模像样地解释道:“好了没事儿了,这是我同学,不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人。”

    明明之前怕得要死的人是她,现在一见没什么危险,反过头来安抚被拉下水的商亦衡的人也是她,种种迹象都表明,她很想要再重新树立一个伟岸的形象。

    不过闻雯文示意他的同时也是在顺便提醒他,既然危险都已经解除了,那他俩之间的距离是不是也可以适当地拉开了?

    说完后,她又一脸期待地望着眼前的人,心想自己都已经暗示得如此明显了,对方应该能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吧。

    可惜现实再一次让闻雯文的期望落了空。

    也不知道是没听明白还是不想听明白,商亦衡置若罔闻,仍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上,高大的身躯依然紧贴着怀里的人,将她藏得严严实实,只有零星的光和风能够钻进来。

    他似乎没有把那位不速之客太当回事儿,微微垂下了头,线条干净的下颌从闻雯文的鼻尖轻擦而过,最后定格在了一掌厚的位置上,几乎就快要和她额头相抵了,低声问道:“你这算是过河拆桥么。”

    “……”嗯?这给人乱扣帽子的本事到底是谁比谁厉害啊。

    檐下的光线本就不算明亮,这样一来,四下的黑暗更是全都聚集在了这寸稀薄的空气里,沉沉的夜色将逆光而立的商亦衡完全侵略。

    于是闻雯文愈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却总觉得他的语气不像是在说“过河拆桥”那么简单,反而严重得像是在说“拔吊无情”。

    等等,拔吊……无情?

    天了噜,她刚才是不是又被什么脏东西附体了,要不然脑子里怎么会突然冒出这种肮脏的词语!

    思维混乱的人没有办法好好思考了,被这个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的不知羞耻的想法吓得不轻,过了一会儿才回道:“什么叫过河拆桥呀,明明就是大功告成好聚好散好么!”

    虽然闻雯文嘴巴上说得倒是好听,可是不经意间做出来的动作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

    她的双手抵在商亦衡的身上,苦着一张小脸,盈润的眼睛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可怜巴巴的神情,央求的意味不言而喻,就差对他双手合十,做出拜托拜托的动作来了。

    如果说之前是为了不让人发现而被迫假装举止亲密,那还说得过去,但是现在明明天下太平,要是还当着旁人的面这个啥那个啥的话,那他们和刚才的那对野战军又有什么区别呢。

    对上她的眼睛后,商亦衡神色未变,也没有说话,沉默了片刻,搭在她腰间的手忽得一松,终于放开了对她的桎梏。

    他没有直接离开,就这样随意地往旁边一站,似乎想要看看她接下来还要做些什么。

    不过闻雯文只知道自己又恢复了自由身,立马从角落里跳了出来,活动了活动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的身体。

    被冷落的人也不再毫无作为地等待了,看他俩还在这儿旁若无人地聊着天,直接几个大步走向前,抓着闻雯文的手就想带她走,谁知竟落了个空。

    陆然生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她的手腕正被另一个男人握着。

    见状,他也不针对商亦衡什么,全程只盯着闻雯文一个人看,和她把话摊开了说:“选吧,他还是我。”

    “……”又犯病了是吧,没事演什么二选一的戏码,选个几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