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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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栩本来慌乱的身子一僵，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
“不要说话，掩护我。”
丁栩定了定神，昂首挺胸地走着。有士兵奇怪地朝他们看一眼，但看到有着洛奥人长相的丁栩之后，也没有刻意叫住他们。
整个港口都混乱成一团，没人看到有两个人躲到了无人的走廊中。
丁栩将一张面具拿出来递给他，“暂时只剩这一张了。”
司启渊接过来一看，长相俊美但与洛奥人相比又有些逊色，他将面具贴在脸上，只觉得脸部一阵暖和的触感，接着面具自动进行了轮廓调整，连耳朵都分毫不差。
“这是金少校的人，我们得快点走，要是撞脸就遭了。”
两人急匆匆地出了港口，外面天全黑，但街道上的灯光将黑夜也照耀的透亮。一眼望过去，整条街上的俊男美女，视觉上很是享受。不过走了两条街后，丁栩的审美就出现了疲劳。
两人在一家小餐馆坐下，机器人记录好菜单之后，毫无表情和情绪可言的机器人竟然“啊”了一声，重新汇报了一遍菜单：“两位要的这些正确吗？”
丁栩点头道：“没错，放心吧，你没出问题。”
机器人安心下来：“您的餐点将在十五分钟后准时送达。”
食物放上来后，两人都吃了不少。看着司启渊打扮的风尘仆仆地，应该是很久没吃东西了，丁栩心中有点酸酸的，又想到蔓沙星球的事，说道：“我们在蔓沙星球沦陷了，我只知道还有个人被洛奥人抓走了，但不知道谁。剩下的人……”
“我知道。”司启渊戴上面具后，深邃的双眼也随之变成眼前的呆愣模样，和脸上严肃的表情极为不符，看上去有点滑稽。他道：“我从搜寻器上看见你往洛奥的方向走了，我就知道蔓沙星球出事了。方辉已经赶过去了，援军马上也会到。”
丁栩惊愕道：“陛下派人来了？”
“不是，我刚出了陨石带遇见李亮学，洛奥军的人同时出现，我联系了剩余的元帅军全部来支援。”
“同时出现？”丁栩不理解，难道费明律不应该是等着双方虚弱时，来渔翁得利吗？
“所以我猜想，费明律和父王是联手了。”
那么从一开始，费明律没有带太多人去蔓沙星球的另一个原因是，司栾会协助他？等到李亮学一从空中袭击，洛奥军的损失也能降到最低。
怪不得金少校义正言辞说那些人是自己选择死亡的。
而司栾借着战斗的名义，还假惺惺地运送支援军过去，既能杀了司启渊，又能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丁栩问：“那李亮学呢？”
“他带了大量的武器，却没有好的战术，如果让他们进入蔓沙星球，我们就没有胜算了，质子武器足以毁了半个蔓沙星球，但很可惜，我们是在星际中相遇。”
“他死了？”
司启渊看了他一眼，“没有。”
“是因为洛奥军协助他们的原因吗？”
“不是，他逃走了。”
丁栩捏紧拳头，此时他对司栾已经恨的牙痒痒，为了杀死自己的儿子，不惜与敌军合作，还想要毁了整个星球来达到自己目的，“李亮学的军队回去的话，陛下看到这副模样，对你就更忌惮了。”
“是我自己多虑了。”
“什么意思？”
那双不属于司启渊的呆滞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丁栩看错了，竟然流淌着些许柔情，只听他道：“对你担忧，多虑了。”
丁栩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同样是带着面具，但面具就如仿真的脸，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情绪而真实地反馈着，此刻他脸上有些慌乱，司启渊担忧他被洛奥的人带走，才临时改变了主意吗？
脑子想到了小a指的某人，不是他又会是谁！？
“谢谢光临，一共600星际币。”机器人不合时宜地来到他们身边。
司启渊道：“我没有钱。”
“我有。”丁栩付完钱，道，“不过还剩四百。”
这一千星际币还是因为顺利让唐之青顺利参军得到的奖励，居然还发挥了点作用。
剩下的四百星际币，只够两人睡一个晚上的住宿钱，而且仅限一间房。
进入房间，司启渊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上半身的胸肌。
完美的身材没让丁栩垂涎，因为上方又出现了新的伤口，“是费明律还是李亮学？”
“都有吧。”司启渊直接进了浴室。
丁栩挠挠头，从吃完饭之后，司启渊的话就变得很少。不过他本身就是少话的人，兴许是太累了。他一个人驾着军舰过来，一定是几天没睡觉了。
时间已近到半夜，丁栩揉揉眼睛，都两个小时了司启渊怎么还没洗完，才坐起起身子，浴室的门却开了。
司启渊整个人倚在门框上，显得很疲惫，头发上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胸口流下，性感不已。
“你怎么了？”丁栩下了床走过去。
“别过来！”司启渊扶着脑袋，“你能出去吗？”
他这副模样，不会要变异了吧？
丁栩紧张地挪着脚步，“如果你发作的话？会做出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你出去帮我找些冰块来。”司启渊整个人已经从门框上滑落。
“你一定要忍住，我这就帮你去找！”丁栩匆忙地下楼，要是司启渊在这儿爆发出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万一面具掉了，不但会被费明律知道他们就在这里，他的秘密也会泄漏。
求了很久，酒店经理总算愿意给一桶冰块，还只是非常小的桶。
回来后，丁栩发现，司启渊不见了。
房屋内找遍了都没有，窗户关的好好的，他能去哪儿？
难不成躲床底去了？
丁栩先进了浴室，在浴缸中用冷水放到八分满，再倒入冰块。
才回头，一个健壮的人从上方跃下，直接将他扑倒。
不是在床底，而是在房顶啊！
“元……元帅……”丁栩用手抵住他的头，一只脚顶住他的肚子，“冰块来了，你可以泡澡了……”
“扶……我进去！”司启渊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但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丁栩也是欲哭无泪，这个姿势让他怎么扶啊。
好在司启渊的力道小了一点，丁栩马上翻身爬起来，还没站起身司启渊又扑过来，将他两腿一抓……
丁栩只觉得腿上一凉，马丹裤子被扒下来了！
因裤子的阻扰，丁栩往前一扑就摔倒了，鼻子正好撞在瓷砖上，血顺着两个鼻孔趟下来。他胡乱用手擦拭，爬起身来不及穿裤子，抓起司启渊的头就往浴缸里塞。
理智越来越模糊的司启渊在水里透不过气，脾气变的暴躁起来，反手一把抓住丁栩的腿就把他扔进浴缸里。
额头触碰到浴缸的时候丁栩脑子被震的晕晕的，连话都说出不来，未等他回过神，脖子又被司启渊掐住，顿时呼吸就不上来了。
他应该不会是被司启渊掐死而循环吧？这真的是超出他的预测范围。
丁栩渐渐低沉到水里，鼻血将一小片的水染成了粉红色，随即消散去。
丁栩使出了吃饭的力量，用腿狠狠将司启渊一踢，结果他纹丝不动……
溺水的感觉不好受，丁栩伸着手胡乱地想要抓住些什么，摸到的触感是司启渊的脸，顺带着一扯，将他的面具扯开来，没有抓到实物的感觉让溺水的人很惊慌，继而不断地寻找能抓的物体。
突地，司启渊放开了他的脖子，丁栩赶忙从水里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司启渊双手撑在浴缸上，眼睛泛着幽幽的光芒，但他同样喘着气，好似理智已经恢复了。
“元帅，您醒了吗？”
“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什么？”丁栩爬出浴缸，让司启渊躺下去，“冰块不多，都快化完了，您抓紧时间用。”
“不，”司启渊抓住他的手臂，没控制力道地一扯，丁栩重新摔回浴缸，“你手上是什么？”
这一摔，丁栩摔进了司启渊的怀里，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感，他伸出手看了看，除了擦的鼻血什么都没有。
一个浴缸两个人待着非常挤，好不容易丁栩再次爬起来，看着司启渊的脸道：“你脸上有血。”
“是你的血。”说完，他顺势舔了舔，“你的血好像能控制住我。”
“真的吗？”此刻的丁栩恨不得拿刀子切断大血管喂给他喝。
“或许吧。”司启渊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疲惫道，“你先出去，我静一下。”
这么一折腾，丁栩也早就累的受不了，才出来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清晨，丁栩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被子，鼻子上的伤口也好了。
见他醒了，司启渊道：“我们得离开了。”
丁栩爬起来，摸了摸脸，脸上的面具还完好无损，但司启渊的昨晚已经被他撕掉了，好在昨天他记住了几个人的长相，已经让003生成了。
他将新的面具递过去，“贴上吧。”
司启渊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接过来了。
丁栩想起来，昨天他才说只剩一张，今天又突然多起来，言行很不一致。他解释道：“我的这种能力需要时间的。”
司启渊没多问，两人收拾完出了酒店。
洛奥的环境很奇特，整个星球的中部温和，而两端的天气异常寒冷。他们就处在中部地区，也是费明律住的地方。
“这儿挺繁华的，大清早就这么热闹了。”丁栩对着早点铺子猛咽口水，昨晚运动量过大，他饿的受不了了。
站在门口的机器人扫描了两个人，一个盯着食物嘴角有不明液体，一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方向。不会是要抢劫吧？机器人传输了信息出去，0.1秒后，全店的机器人同时回身：他们不会是要抢劫吧？
司启渊拉住他的手腕，小声道：“忍忍。”这些服务类机器人虽不具备攻击性，但是将信息传播出去的话，也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现在要回去吗？”丁栩问，蔓沙星球的事情还未解决，司启渊理当先赶回去，但是他更想留下来调查时间控制者。
“你在为难。”司启渊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去，“费明律没有亲自参与到和李亮学的战争中，这让我很奇怪，既然他跟父王合作，这对他来说同样是机会难得，他却放弃了。”
丁栩追上去，“他为什么放弃？”
司启渊驻足，“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为难。”
“我……”丁栩语塞。
“走吧。”司启渊拉着他，“等你想说了再说。”
丁栩张了张嘴低下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似的，随意被司启渊拉着走。
两人走了些路，发现周身多了很多士兵，这些士兵有秩序地分散到各个街道，异常的森严。
丁栩道：“会不会是来抓我们的？”
“问问就知道了。”司启渊看了看四周，走到两位说笑的女子身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她们。
“大白天诈尸啊。”两位女子白了一眼走了。
司启渊：“……”
丁栩憋着笑：“还是我来问吧。”
喊住了那两个女子，丁栩问：“我们刚从乡下过来，想问问为什么街上那么多士兵？”
对方看了他们身上的衣服一眼，破破旧旧的，没做多想道：“时间控制者在洛奥杀了好些人，声称要杀满一百个人后就杀了洛奥王，就不久前，竟然跑到了皇宫内伤了人，说是给洛奥王一个下马威。”
“他现在杀了多少人了？”
“截至昨天是82个。”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网上有啊，时间控制者每杀一个人，就会在网络上公布，提醒侦查部的人去收尸。”
丁栩看了眼司启渊，后者也是皱着眉头。他继续问：“有人见到时间控制者的能力了吗？”
“见到的都死了。想了解什么去看网络吧。”对方挥挥手，两人又说笑着走开了。
“你好像对时间控制者很感兴趣。”司启渊看着他道，“费明律死了，你很在意吗？”
丁栩囧，“你别想太多了。”
司启渊依旧盯着他不放。
丁栩不自然地别过脸，“你别这么看我。”
“走吧，去见费明律。”
“什么？”丁栩咋舌，“为什么要见他？”
“他和父王合作联手杀我，却中途放弃大好机会，除非危及到如自己生命般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不会回来。”司启渊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如今我回去，元帅殿定不同于往日，我需要盟友。”
这个盟友，是费明律？
丁栩本来慌乱的身子一僵，这个声音他不会听错！
“不要说话，掩护我。”
丁栩定了定神，昂首挺胸地走着。有士兵奇怪地朝他们看一眼，但看到有着洛奥人长相的丁栩之后，也没有刻意叫住他们。
整个港口都混乱成一团，没人看到有两个人躲到了无人的走廊中。
丁栩将一张面具拿出来递给他，“暂时只剩这一张了。”
司启渊接过来一看，长相俊美但与洛奥人相比又有些逊色，他将面具贴在脸上，只觉得脸部一阵暖和的触感，接着面具自动进行了轮廓调整，连耳朵都分毫不差。
“这是金少校的人，我们得快点走，要是撞脸就遭了。”
两人急匆匆地出了港口，外面天全黑，但街道上的灯光将黑夜也照耀的透亮。一眼望过去，整条街上的俊男美女，视觉上很是享受。不过走了两条街后，丁栩的审美就出现了疲劳。
两人在一家小餐馆坐下，机器人记录好菜单之后，毫无表情和情绪可言的机器人竟然“啊”了一声，重新汇报了一遍菜单：“两位要的这些正确吗？”
丁栩点头道：“没错，放心吧，你没出问题。”
机器人安心下来：“您的餐点将在十五分钟后准时送达。”
食物放上来后，两人都吃了不少。看着司启渊打扮的风尘仆仆地，应该是很久没吃东西了，丁栩心中有点酸酸的，又想到蔓沙星球的事，说道：“我们在蔓沙星球沦陷了，我只知道还有个人被洛奥人抓走了，但不知道谁。剩下的人……”
“我知道。”司启渊戴上面具后，深邃的双眼也随之变成眼前的呆愣模样，和脸上严肃的表情极为不符，看上去有点滑稽。他道：“我从搜寻器上看见你往洛奥的方向走了，我就知道蔓沙星球出事了。方辉已经赶过去了，援军马上也会到。”
丁栩惊愕道：“陛下派人来了？”
“不是，我刚出了陨石带遇见李亮学，洛奥军的人同时出现，我联系了剩余的元帅军全部来支援。”
“同时出现？”丁栩不理解，难道费明律不应该是等着双方虚弱时，来渔翁得利吗？
“所以我猜想，费明律和父王是联手了。”
那么从一开始，费明律没有带太多人去蔓沙星球的另一个原因是，司栾会协助他？等到李亮学一从空中袭击，洛奥军的损失也能降到最低。
怪不得金少校义正言辞说那些人是自己选择死亡的。
而司栾借着战斗的名义，还假惺惺地运送支援军过去，既能杀了司启渊，又能给自己留个好名声。
丁栩问：“那李亮学呢？”
“他带了大量的武器，却没有好的战术，如果让他们进入蔓沙星球，我们就没有胜算了，质子武器足以毁了半个蔓沙星球，但很可惜，我们是在星际中相遇。”
“他死了？”
司启渊看了他一眼，“没有。”
“是因为洛奥军协助他们的原因吗？”
“不是，他逃走了。”
丁栩捏紧拳头，此时他对司栾已经恨的牙痒痒，为了杀死自己的儿子，不惜与敌军合作，还想要毁了整个星球来达到自己目的，“李亮学的军队回去的话，陛下看到这副模样，对你就更忌惮了。”
“是我自己多虑了。”
“什么意思？”
那双不属于司启渊的呆滞眼睛，不知道是不是丁栩看错了，竟然流淌着些许柔情，只听他道：“对你担忧，多虑了。”
丁栩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同样是带着面具，但面具就如仿真的脸，可以根据使用者的情绪而真实地反馈着，此刻他脸上有些慌乱，司启渊担忧他被洛奥的人带走，才临时改变了主意吗？
脑子想到了小a指的某人，不是他又会是谁！？
“谢谢光临，一共600星际币。”机器人不合时宜地来到他们身边。
司启渊道：“我没有钱。”
“我有。”丁栩付完钱，道，“不过还剩四百。”
这一千星际币还是因为顺利让唐之青顺利参军得到的奖励，居然还发挥了点作用。
剩下的四百星际币，只够两人睡一个晚上的住宿钱，而且仅限一间房。
进入房间，司启渊将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上半身的胸肌。
完美的身材没让丁栩垂涎，因为上方又出现了新的伤口，“是费明律还是李亮学？”
“都有吧。”司启渊直接进了浴室。
丁栩挠挠头，从吃完饭之后，司启渊的话就变得很少。不过他本身就是少话的人，兴许是太累了。他一个人驾着军舰过来，一定是几天没睡觉了。
时间已近到半夜，丁栩揉揉眼睛，都两个小时了司启渊怎么还没洗完，才坐起起身子，浴室的门却开了。
司启渊整个人倚在门框上，显得很疲惫，头发上还在滴水。水珠顺着他胸口流下，性感不已。
“你怎么了？”丁栩下了床走过去。
“别过来！”司启渊扶着脑袋，“你能出去吗？”
他这副模样，不会要变异了吧？
丁栩紧张地挪着脚步，“如果你发作的话？会做出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你出去帮我找些冰块来。”司启渊整个人已经从门框上滑落。
“你一定要忍住，我这就帮你去找！”丁栩匆忙地下楼，要是司启渊在这儿爆发出来，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万一面具掉了，不但会被费明律知道他们就在这里，他的秘密也会泄漏。
求了很久，酒店经理总算愿意给一桶冰块，还只是非常小的桶。
回来后，丁栩发现，司启渊不见了。
房屋内找遍了都没有，窗户关的好好的，他能去哪儿？
难不成躲床底去了？
丁栩先进了浴室，在浴缸中用冷水放到八分满，再倒入冰块。
才回头，一个健壮的人从上方跃下，直接将他扑倒。
不是在床底，而是在房顶啊！
“元……元帅……”丁栩用手抵住他的头，一只脚顶住他的肚子，“冰块来了，你可以泡澡了……”
“扶……我进去！”司启渊没有完全丧失理智，但做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控制。
丁栩也是欲哭无泪，这个姿势让他怎么扶啊。
好在司启渊的力道小了一点，丁栩马上翻身爬起来，还没站起身司启渊又扑过来，将他两腿一抓……
丁栩只觉得腿上一凉，马丹裤子被扒下来了！
因裤子的阻扰，丁栩往前一扑就摔倒了，鼻子正好撞在瓷砖上，血顺着两个鼻孔趟下来。他胡乱用手擦拭，爬起身来不及穿裤子，抓起司启渊的头就往浴缸里塞。
理智越来越模糊的司启渊在水里透不过气，脾气变的暴躁起来，反手一把抓住丁栩的腿就把他扔进浴缸里。
额头触碰到浴缸的时候丁栩脑子被震的晕晕的，连话都说出不来，未等他回过神，脖子又被司启渊掐住，顿时呼吸就不上来了。
他应该不会是被司启渊掐死而循环吧？这真的是超出他的预测范围。
丁栩渐渐低沉到水里，鼻血将一小片的水染成了粉红色，随即消散去。
丁栩使出了吃饭的力量，用腿狠狠将司启渊一踢，结果他纹丝不动……
溺水的感觉不好受，丁栩伸着手胡乱地想要抓住些什么，摸到的触感是司启渊的脸，顺带着一扯，将他的面具扯开来，没有抓到实物的感觉让溺水的人很惊慌，继而不断地寻找能抓的物体。
突地，司启渊放开了他的脖子，丁栩赶忙从水里出来，大口地喘着气。
司启渊双手撑在浴缸上，眼睛泛着幽幽的光芒，但他同样喘着气，好似理智已经恢复了。
“元帅，您醒了吗？”
“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什么？”丁栩爬出浴缸，让司启渊躺下去，“冰块不多，都快化完了，您抓紧时间用。”
“不，”司启渊抓住他的手臂，没控制力道地一扯，丁栩重新摔回浴缸，“你手上是什么？”
这一摔，丁栩摔进了司启渊的怀里，没有感觉到任何痛感，他伸出手看了看，除了擦的鼻血什么都没有。
一个浴缸两个人待着非常挤，好不容易丁栩再次爬起来，看着司启渊的脸道：“你脸上有血。”
“是你的血。”说完，他顺势舔了舔，“你的血好像能控制住我。”
“真的吗？”此刻的丁栩恨不得拿刀子切断大血管喂给他喝。
“或许吧。”司启渊躺在浴缸里，闭上眼，疲惫道，“你先出去，我静一下。”
这么一折腾，丁栩也早就累的受不了，才出来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清晨，丁栩发现自己身上多了条被子，鼻子上的伤口也好了。
见他醒了，司启渊道：“我们得离开了。”
丁栩爬起来，摸了摸脸，脸上的面具还完好无损，但司启渊的昨晚已经被他撕掉了，好在昨天他记住了几个人的长相，已经让003生成了。
他将新的面具递过去，“贴上吧。”
司启渊皱了皱眉，不过还是接过来了。
丁栩想起来，昨天他才说只剩一张，今天又突然多起来，言行很不一致。他解释道：“我的这种能力需要时间的。”
司启渊没多问，两人收拾完出了酒店。
洛奥的环境很奇特，整个星球的中部温和，而两端的天气异常寒冷。他们就处在中部地区，也是费明律住的地方。
“这儿挺繁华的，大清早就这么热闹了。”丁栩对着早点铺子猛咽口水，昨晚运动量过大，他饿的受不了了。
站在门口的机器人扫描了两个人，一个盯着食物嘴角有不明液体，一个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的方向。不会是要抢劫吧？机器人传输了信息出去，0.1秒后，全店的机器人同时回身：他们不会是要抢劫吧？
司启渊拉住他的手腕，小声道：“忍忍。”这些服务类机器人虽不具备攻击性，但是将信息传播出去的话，也能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我们现在要回去吗？”丁栩问，蔓沙星球的事情还未解决，司启渊理当先赶回去，但是他更想留下来调查时间控制者。
“你在为难。”司启渊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去，“费明律没有亲自参与到和李亮学的战争中，这让我很奇怪，既然他跟父王合作，这对他来说同样是机会难得，他却放弃了。”
丁栩追上去，“他为什么放弃？”
司启渊驻足，“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为难。”
“我……”丁栩语塞。
“走吧。”司启渊拉着他，“等你想说了再说。”
丁栩张了张嘴低下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似的，随意被司启渊拉着走。
两人走了些路，发现周身多了很多士兵，这些士兵有秩序地分散到各个街道，异常的森严。
丁栩道：“会不会是来抓我们的？”
“问问就知道了。”司启渊看了看四周，走到两位说笑的女子身边，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对着她们。
“大白天诈尸啊。”两位女子白了一眼走了。
司启渊：“……”
丁栩憋着笑：“还是我来问吧。”
喊住了那两个女子，丁栩问：“我们刚从乡下过来，想问问为什么街上那么多士兵？”
对方看了他们身上的衣服一眼，破破旧旧的，没做多想道：“时间控制者在洛奥杀了好些人，声称要杀满一百个人后就杀了洛奥王，就不久前，竟然跑到了皇宫内伤了人，说是给洛奥王一个下马威。”
“他现在杀了多少人了？”
“截至昨天是82个。”
“你怎么知道那么清楚？”
“网上有啊，时间控制者每杀一个人，就会在网络上公布，提醒侦查部的人去收尸。”
丁栩看了眼司启渊，后者也是皱着眉头。他继续问：“有人见到时间控制者的能力了吗？”
“见到的都死了。想了解什么去看网络吧。”对方挥挥手，两人又说笑着走开了。
“你好像对时间控制者很感兴趣。”司启渊看着他道，“费明律死了，你很在意吗？”
丁栩囧，“你别想太多了。”
司启渊依旧盯着他不放。
丁栩不自然地别过脸，“你别这么看我。”
“走吧，去见费明律。”
“什么？”丁栩咋舌，“为什么要见他？”
“他和父王合作联手杀我，却中途放弃大好机会，除非危及到如自己生命般重要的东西，不然他不会回来。”司启渊目光坚定，没有一丝的犹豫，“如今我回去，元帅殿定不同于往日，我需要盟友。”
这个盟友，是费明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