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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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了，千春，我一见钟情了。”
千春忽然不知所措。
她低着头，右脚有些无意识地蹭着台阶，低低地应了句：“哦。”
她推着玻璃门想出去以逃避这个话题，但不知怎地手臂失去力气，怎么推都推不开。千春委屈，现在连门都在为难她。
难得倔脾气上来，较真地继续用力推。
“噗哈哈，千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天然呆了。”一旁的坂本绫子看到千春的动作喷笑出声来，“笨蛋千春，这是要往里拉的呀，你往外推当然推不动了。”
千春恍惚的视线渐凝，果真在把柄的旁边贴着一个推字，字迹显眼，一般人绝不会忽视，恐怕也就只有千春没看见了。
坂本绫子上千拉开门，两人一起走出甜品店。
才出来，坂本绫子便奇怪地问：“千春，你刚刚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感觉你脸很苍白，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下？”
“不用，我没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千春还挤了个笑容出来。
绝对有问题！坂本绫子万分笃定，但又猜不到什么原因。她边走边想，最后还是放弃，看到站牌名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了，千春，你为什么要转到神奈川读书？我们学校不好吗？直接初升高，多方便呀。”
坂本绫子鼓着脸：“当初大家说好一起升高中，又在同一班级，就你食言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伤心。”
“对不起。”千春道歉，犹豫了下还是道，“我的……我的父亲车祸去世，我想让母亲换个地方散散心，免得触景生情，所以提议去神奈川。”
坂本绫子设想了无数个可能，独独没料到这个。
对于千春选择去神奈川读书，大家都是能理解的，并没有责备千春。每个人的未来选择都不同，你总不能因为自私而要求别人也和你一样吧？
坂本绫子问出这个问题也不过是有些好奇千春去神奈川的理由，再加上又可以调戏到千春。她甚至都想好等千春认错，再说出去神奈川读书的理由后，她就假装受伤哭泣，千春又一向心软，便会因此就会签下很多不平等条约以供她们日后压榨。
却不曾想，是这个原因。
无论什么时候，死亡永远是个令人避讳退却的话题。
坂本绫子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此时再多的语言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坂本绫子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千春一起走路。
倒是千春笑了下：“我没事，真的，我知道他早晚有天会离开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我会怀念他，但我总不能因为父亲的去世选择不生活了吧？我能做的，只有每天认真的生活，让他不必再担心我。”
嘴里的话翻来覆去，到最后说出口的还是：“对不起。”
坂本绫子的视线一直投到前面，没斜视千春半分。她知道，这个女生此时一定不希望自己脸上的哀伤和痛苦被人发现。
她一直都这样，一个人承受所有生活赋予的一切。
但坂本绫子想，总有一天，生活会回赠给她一份超级大礼，来奖励她这些年来的坚强，包容和从容不迫的成长。
这么想着又走了会路，坂本绫子装作不经意地扫了眼千春，见后者不再沉浸在死亡这个话题上，松了口气，话语也欢快了许多：“诶，千春，你不是才被立海大录取吗，怎么知道那些男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还知道他们的名字？”
坂本绫子纯粹是想换个话题让气氛轻松起来，不曾想千春突然停下脚步，不由好奇地也跟着停下，以眼神询问。
“我以前，因为一次偶然的原因看过他们和青学的网球比赛。”
坂本绫子了然：“原来如此。”
“绫子。”千春字斟句酌，“你之前说的一见钟情……是指谁？”
“你该不会才反应过来吧？”坂本绫子错愕地张大眼睛，失笑，“千春，恭喜你，你已经向呆萌妹纸进化了，反射弧长的可绕地球三圈啊。”
千春懊恼地瞪了她一眼：“尽取笑我，你还没说你喜欢的是谁呢？”
即使平时欢脱如坂本绫子，此时谈论到这个话题也不免羞涩，她朝千春挤挤眼：“你猜呢。”
千春试探地问：“幸村精市？”
坂本绫子的脸“轰”地全红了：“是……是啊。”她腼腆着脸道，“单就幸村君的相貌而言，谁会不喜欢呢？”
未了她提醒千春，“不许将这个说出去啊。”
果然。
千春浑浑噩噩含糊地应了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只是长得好看，人品什么的都很差呢？”
坂本绫子哈哈大笑：“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看中了他的外貌吧？我什么时候这么肤浅过啊？笨蛋千春，你觉得有那样风度的少年人品会差吗？一个人的容貌好可以给他加分，但真正让人评价他的却是他的一举一动，说话的眼神，美人在骨不在皮。”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大抵便是立海大的镇宅之宝幸村精市被封为女神的真由。
坂本绫子又道：“他的步伐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可以看出这个少年性情稳重，目标明确。他和你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你，说明他是个有礼貌的人，再加上他时常笑着，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他必定待人温柔，但不会毫无底线。你再看他们进来时，其他队员以他为中心散开，这说明他在同辈中极受尊重，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必定能力出众才能令那么多人服从。”
完全正确。
千春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反驳又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她悲哀的闭上眼睛，难怪幸村未来会选择和坂本绫子度过一生，这么细心开朗的女生，谁不喜欢？
“千春，千春？”
千春睁开眼时，看到坂本绫子凑到自己面前，离自己很近，眼带担忧。
心里原本涌起的嫉妒顿时就消散了。千春觉得自己真可笑，明明是自己胆小什么也不敢说，偏偏又嫉妒起别人的开朗大方。
“对不起……”
千春的声音太轻，几乎是含在嘴里说的，坂本绫子完全没听清楚：“什么？”
“没什么。”千春摇头岔开话题，“不是要去水族馆吗？走吧，车来了。”
“嗯嗯，快走。”
新开的水族馆很大，两人大饱眼福，逛得好不快乐。出来的时候坂本绫子感慨：“真美。”
“是啊。”千春赞同地点头。
坂本绫子很庆幸地道：“不过每次去水族馆我都会担心玻璃会突然裂开，然后鱼都跑了出来，每次这么想的时候我都后悔当初没学游泳。”
千春黑线：“……你想太多了，这个水族馆的玻璃是高档亚克力玻璃，抗碎裂性能很高的。还有，就算会游泳，如果玻璃真裂了，这么多水全涌了，加上里面还有各种凶猛的鱼，比如大白鲨，你觉得你还能逃得了吗？”
坂本绫子恍然大悟：“也是啊。”
千春无力：“既然你那么怕玻璃裂开，怎么还有勇气来那么多次？”
“怕什么自然要去做什么。”坂本绫子理所当然道，“我既然知道我有这方面恐惧，那我自然要去面对，如果连这点恐惧都无法克服，那么它早晚有一天会成为束缚我的障碍，我那时就会后悔怎么没早点克服。”
她笑笑：“与其因为当初没做克服恐惧而造成日后麻烦，还不如因为已经克服却没能成功而造成的麻烦。”
“千春，若是你，你会选择后悔现在的不努力还是虽然没能成功但却努力了？”
你会选择后悔现在的不努力，还是虽然没能成功但却努力了？
千春微微出神，想到了自己对幸村的暗恋，眼神黯淡下来。
她喜欢他那么多年，他什么也不知道。
千春叹道：“前者是不好，可是后者不是做了无用功，白白浪费时间吗？”
坂本绫子好笑：“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做的是无用功呢？不到最后我们永远不清楚现在的选择带给我们的是什么，也许失败，但也许成功。”
千春沉默。
“不过大家性格不同选择也就不同了，这么说吧。”坂本绫子迎着阳光，半眯起眼睛以遮挡强烈的光线，“如果我喜欢一个男生，一定会去努力追追看，被拒绝了也总比自己喜欢对方，对方却一无所知好。”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愈盛：“当然啦，如果是你的话，肯定会选择闷在肚子里的。”
……躺着中抢的千春……更悲壮的是，还被坂本绫子说对了QAQ
说到这，坂本绫子摸摸鼻子，她将右手张开，放到阳光底下，显得手掌非常的白嫩。她张开，又微微收拢，仿佛要拢住阳光一般：“中国有个故事叫夸父追日。”
“嗯。”
“还有个成语叫飞蛾扑火。”
千春摸不着头脑：“所以？”这跳跃性好大……怎么有种偏题的错觉……
坂本绫子语重心长：“所以要努力啊少女。”
千春忍不住笑：“是要量力而行吧。”
“嗯……应该说，要努力追求，但要适可而止，不能为了自己的目标而触碰他人底线。”
说着说着，坂本绫子突然感觉，咦，怎么不那么热了？
坂本绫子好奇地抬头看前方，这才发现千春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的右前方，替自己挡开了大部分阳光。
坂本绫子心里暖暖的，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千春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初中却还是有那么多同学喜欢她。
因为她的关心是不动声色的。
不炫耀不浮夸，像是水，润物细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昨天的书评刚好到了100个，好嗨皮呀~\\(≧▽≦)/~
妹纸们等着，让我挨个为你们献上村哥【喂！
先发小半章，明天补全。最近实习的事忽然多起来了，没空偷懒，一看时间，原来是因为接近月末了QAQ
财务部……你们懂的QAQ
PS：我从来没有写过恶毒女配……恩，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不许说这个笑容很阴险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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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今天还要奋斗日总结月总结，累不爱QAQ
她说：“完了，千春，我一见钟情了。”
千春忽然不知所措。
她低着头，右脚有些无意识地蹭着台阶，低低地应了句：“哦。”
她推着玻璃门想出去以逃避这个话题，但不知怎地手臂失去力气，怎么推都推不开。千春委屈，现在连门都在为难她。
难得倔脾气上来，较真地继续用力推。
“噗哈哈，千春，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么天然呆了。”一旁的坂本绫子看到千春的动作喷笑出声来，“笨蛋千春，这是要往里拉的呀，你往外推当然推不动了。”
千春恍惚的视线渐凝，果真在把柄的旁边贴着一个推字，字迹显眼，一般人绝不会忽视，恐怕也就只有千春没看见了。
坂本绫子上千拉开门，两人一起走出甜品店。
才出来，坂本绫子便奇怪地问：“千春，你刚刚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感觉你脸很苍白，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检查下？”
“不用，我没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千春还挤了个笑容出来。
绝对有问题！坂本绫子万分笃定，但又猜不到什么原因。她边走边想，最后还是放弃，看到站牌名的时候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个问题：“对了，千春，你为什么要转到神奈川读书？我们学校不好吗？直接初升高，多方便呀。”
坂本绫子鼓着脸：“当初大家说好一起升高中，又在同一班级，就你食言了，你不知道我们有多伤心。”
“对不起。”千春道歉，犹豫了下还是道，“我的……我的父亲车祸去世，我想让母亲换个地方散散心，免得触景生情，所以提议去神奈川。”
坂本绫子设想了无数个可能，独独没料到这个。
对于千春选择去神奈川读书，大家都是能理解的，并没有责备千春。每个人的未来选择都不同，你总不能因为自私而要求别人也和你一样吧？
坂本绫子问出这个问题也不过是有些好奇千春去神奈川的理由，再加上又可以调戏到千春。她甚至都想好等千春认错，再说出去神奈川读书的理由后，她就假装受伤哭泣，千春又一向心软，便会因此就会签下很多不平等条约以供她们日后压榨。
却不曾想，是这个原因。
无论什么时候，死亡永远是个令人避讳退却的话题。
坂本绫子几次张口，欲言又止。此时再多的语言安慰都显得苍白无力，坂本绫子唯一能做的，便是陪千春一起走路。
倒是千春笑了下：“我没事，真的，我知道他早晚有天会离开我，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我会怀念他，但我总不能因为父亲的去世选择不生活了吧？我能做的，只有每天认真的生活，让他不必再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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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绫子的视线一直投到前面，没斜视千春半分。她知道，这个女生此时一定不希望自己脸上的哀伤和痛苦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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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又走了会路，坂本绫子装作不经意地扫了眼千春，见后者不再沉浸在死亡这个话题上，松了口气，话语也欢快了许多：“诶，千春，你不是才被立海大录取吗，怎么知道那些男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还知道他们的名字？”
坂本绫子纯粹是想换个话题让气氛轻松起来，不曾想千春突然停下脚步，不由好奇地也跟着停下，以眼神询问。
“我以前，因为一次偶然的原因看过他们和青学的网球比赛。”
坂本绫子了然：“原来如此。”
“绫子。”千春字斟句酌，“你之前说的一见钟情……是指谁？”
“你该不会才反应过来吧？”坂本绫子错愕地张大眼睛，失笑，“千春，恭喜你，你已经向呆萌妹纸进化了，反射弧长的可绕地球三圈啊。”
千春懊恼地瞪了她一眼：“尽取笑我，你还没说你喜欢的是谁呢？”
即使平时欢脱如坂本绫子，此时谈论到这个话题也不免羞涩，她朝千春挤挤眼：“你猜呢。”
千春试探地问：“幸村精市？”
坂本绫子的脸“轰”地全红了：“是……是啊。”她腼腆着脸道，“单就幸村君的相貌而言，谁会不喜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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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春浑浑噩噩含糊地应了声：“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只是长得好看，人品什么的都很差呢？”
坂本绫子哈哈大笑：“你该不会以为我是看中了他的外貌吧？我什么时候这么肤浅过啊？笨蛋千春，你觉得有那样风度的少年人品会差吗？一个人的容貌好可以给他加分，但真正让人评价他的却是他的一举一动，说话的眼神，美人在骨不在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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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绫子又道：“他的步伐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可以看出这个少年性情稳重，目标明确。他和你说话时眼睛一直看着你，说明他是个有礼貌的人，再加上他时常笑着，更让人觉得如沐春风。他必定待人温柔，但不会毫无底线。你再看他们进来时，其他队员以他为中心散开，这说明他在同辈中极受尊重，这也从侧面说明了他必定能力出众才能令那么多人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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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春，千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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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绫子很庆幸地道：“不过每次去水族馆我都会担心玻璃会突然裂开，然后鱼都跑了出来，每次这么想的时候我都后悔当初没学游泳。”
千春黑线：“……你想太多了，这个水族馆的玻璃是高档亚克力玻璃，抗碎裂性能很高的。还有，就算会游泳，如果玻璃真裂了，这么多水全涌了，加上里面还有各种凶猛的鱼，比如大白鲨，你觉得你还能逃得了吗？”
坂本绫子恍然大悟：“也是啊。”
千春无力：“既然你那么怕玻璃裂开，怎么还有勇气来那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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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还有个成语叫飞蛾扑火。”
千春摸不着头脑：“所以？”这跳跃性好大……怎么有种偏题的错觉……
坂本绫子语重心长：“所以要努力啊少女。”
千春忍不住笑：“是要量力而行吧。”
“嗯……应该说，要努力追求，但要适可而止，不能为了自己的目标而触碰他人底线。”
说着说着，坂本绫子突然感觉，咦，怎么不那么热了？
坂本绫子好奇地抬头看前方，这才发现千春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的右前方，替自己挡开了大部分阳光。
坂本绫子心里暖暖的，她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明明千春话不多，大多数时候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初中却还是有那么多同学喜欢她。
因为她的关心是不动声色的。
不炫耀不浮夸，像是水，润物细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昨天的书评刚好到了100个，好嗨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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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小半章，明天补全。最近实习的事忽然多起来了，没空偷懒，一看时间，原来是因为接近月末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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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从来没有写过恶毒女配……恩，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不许说这个笑容很阴险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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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完。今天还要奋斗日总结月总结，累不爱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