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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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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宫里

    慕容流尊正坐在御案前批阅奏章,小安子小心翼翼的走过来,低声道:“陛下,适才裴勇来报,楚王今儿去找李夫人了。”

    御案后的男人顿了一下,冷峭的脸上顿时带了几分寒意,“他要怎样?”

    小安子躬着身子说:“楚王想要让李夫人住到他的私宅去,以后李夫人的一应费用全部都由他来承担。”

    “呵——”

    慕容流尊冷笑出声,瑰丽的眼神寒光一闪,似出鞘的利刃一般,极为骇人,“他敢抗旨?”

    “不不不,楚王并没有说要娶夫人怎地,只是要养着她……”小安子纠正道。

    “包养?他也配?”

    一提这茬,男人更生气了,随手把朱笔扔到案子上,眸中暗流涌动,似乎要杀人一般,半晌才道:“她怎么说?”

    “李夫人让楚王来求,若陛下应允,她才肯听从楚王的安排。”

    闻言,男人忽然俊彦舒展,露出几分难以捉摸的笑意来。

    “平日拒我于千里之外,看一眼都不许,这会子想到拿我来当挡箭牌了,呵呵……”

    他倒是不介意她利用他,只是因为这么久了一直看不到她感到有些恼火,方才听到慕容渊去纠缠她时,他确实挺生气的,但转念一想,要是能利用慕容渊把她逼出来,亲自来求他的庇护,主动投到他的怀抱里,不是更好么?

    小安子见主子抿着唇,只是笑,只好陪着干笑几声,却不知皇帝主子究竟是几个意思,究竟也没敢擅自开口。

    须臾,男人笑罢了,淡淡的说:“这几天楚王求见,一律帮朕挡着,朕不想见他。”

    “那……李夫人那里呢?”

    小安子不懂了,皇上一向最最在意的就是李夫人了,如何今儿听闻楚王觊觎李夫人,却置若罔闻呢?这不合常理啊!

    哪知,龙椅上的男人只是皱起眉头,所问非所答的斥了一句:“什么夫人?她已经独身了,又是谁的夫人?”

    小安子见皇上不悦,急忙低下头道:“是,奴才知道了,是李姑娘……”

    翌日

    慕容渊进宫求见皇上,被挡在了外面。

    “楚王殿下,陛下今日事忙,无暇见您,您还是请回吧。”

    慕容渊踌躇了一下,见小安子一脸的严肃,半分通融的意思都没有,只好叹了口气,离开了。

    哪知随后的几天,他日日去见皇上,都被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慕容渊很是郁闷。

    他觉得,虽然皇上因高阳长公主偷梁换柱的事儿生气,但他跟晓媚是无辜的,他们已经做了一年的夫妻,已经为了皇上的颜面和离了,如今只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皇上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他们。

    然而,如今皇上的态度模糊,是知道他要来求情故意避而不见?还是因为别的事儿不肯见他呢?

    相比于慕容渊的抑郁,晓媚这几天过得也不大好。

    不知为何,一向胃口极好的她,最近几天忽然倒胃了,吃什么吐什么,看见什么都恶心。

    开始时,她还以为自己生病了,后来忽然想起自己的月信已经过了七八天还没来呢,才惊慌起来。

    因为有空间的调养,她的月信一向准到可以用秒来精确的,这都过了七八天没来了,足以说明问题。

    王嬷嬷也查出端倪来,偷着问兰儿她的月信来了没有,兰儿否认后,她又黑着老脸来问晓媚,上个月是否有男子‘碰’过她?

    所谓的‘碰’是什么意思,晓媚当然知晓,见遮掩不住了,只好把除夕那晚的事儿告诉了王嬷嬷。

    王嬷嬷一听她居然跟皇上睡在了一起,还弄出了事儿来,不觉又忧又喜,又惊又怕。

    忧的是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若他对姑娘动了真心还好,姑娘的后半生也就有靠了,若只拿姑娘取取乐子,玩玩便罢了,姑娘的下半辈子岂不是完了?

    喜的是姑娘既跟了皇上,就不用再害怕楚王来纠缠了,楚王性子阴沉,姑娘若拒绝了他,往后也定没有安生日子过,楚王府的女人们也都不是善良之辈,都想着要姑娘的命呢,姑娘不管跟不跟楚王,都没有好果子吃。如今有了皇上这座靠山,楚王和楚王府里的那些女人就不足为患了,不管皇上对姑娘是真情还是假意,身为九五至尊的他,绝不会允许自己睡过的女人在被别的男人染指的!

    惊的是姑娘居然一击即中,貌似有了皇嗣。怕的是宫里的女人容不下她,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她在公主府和楚王府就领教过了,如今姑娘竟先于皇后和各位娘娘有孕,定会招来祸患的!

    思及于此,她忧心忡忡的说:“姑娘,如今可怎么办啊?瞧您这样子,十有*是怀上了!”

    晓媚也心知肚明,但未经认定,她还是有一丝疑虑的。

    上辈子,她吃了好几年的各种中药西药都没有怀上,这辈子咋就这么容易怀上了呢?该不会弄错了吧?

    “嬷嬷,咱们明天悄悄的出去,找个医馆瞧瞧吧。”

    王嬷嬷也想知道究竟,听到晓媚的话后,立刻出去安排了。

    第二天一大早

    晓媚一身寻常妇人打扮,带了王嬷嬷、尺素和兰素出了府,直接来到京城最有名的医馆。

    到了医馆,晓媚命尺素兰素守着车子,只她和王嬷嬷走了进去。

    这间医馆很大,里有七八个坐诊的大夫,按照资历名望分别坐在不同的位置,诊金也各不相同。

    晓媚直接找了最有名的老大夫,付了诊金,请给自己诊脉。

    对于医者来说,诊出喜脉并不算什么难事儿,别说是医术高明的老大夫,就是寻常的医者,也可以毫不费神的诊出来。

    果然,老大夫把手搭在晓媚的腕上,片刻间便松开了,笑吟吟的说:“恭喜夫人,您已经身怀有孕了,只是日子尚浅,须得多多保养为善。”

    晓媚怔了一下,随即低头看着自己扁平的肚子,心中慢慢的生出几分喜悦来。

    她要有孩子了!

    终于有自己的孩子了,上辈子费尽心机都没求来的孩子,终于来找她了!

    她的手慢慢的抚上了肚子,小心翼翼的摸着,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浮出了满足的笑意。

    一想到会有一个白白嫩嫩,想想软软的小包子靠在自己的怀里,奶声奶气的叫自己娘亲,她的心都要化了。

    “夫人,咱们走吧……”

    王嬷嬷神情复杂的扶着晓媚站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是喜还是忧了,但见晓媚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她的心情也好多了。

    到了外面,王嬷嬷小声说:“姑娘,这件事儿得想办法叫人告知皇上,事关皇嗣,兹事体大啊!”

    晓媚的笑容僵了一下。

    告诉他?

    她还没想好呢。

    只是,不管怎样,这孩子毕竟是他的,早晚得告诉他,只不过告诉他的时候,也就是她原谅他的时候了。那时,她势必要进宫去的,他的那些妃嫔们,她绝不会留着,包括他完颜皇后,即便她是青罗国的公主,即便废了她会惹怒青罗国,甚至引起两国的纠纷,也同样留她不得。

    她是个感情有洁癖的女子,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她的男人就是她的,只能是她一个人的,要是有别的女人分享她的丈夫,哪怕只是名义上的分享,她也受不了。

    “这件事,过阵子再说吧,先帮我瞒着,别告诉任何人。”

    她嘱咐了一句,扶着王嬷嬷的手慢慢的走下了台阶,一步一步的往马车走去。

    今时不同往日了,她怀了身孕,每走一步都必得小心翼翼,好容易有了孩子,她可不想有什么闪失。

    兰素见晓媚走过来,撩起车帘把她扶了上去,嘴里问道:“夫人,咱们这就回去还是在外面逛逛,奴婢听说兆和街那边来了个耍猴的,很有趣呢。”

    “回去吧,今儿哪都不去了。”

    耍猴处人多,要是挤到她的孩子,她会心疼的。

    主子发了话,赶车的马三赶紧扬起鞭子,驾着车往府里走去。

    前脚刚离开,两个神秘的身影便闪进了医馆,没多大一会儿,两个人出来了,二话不说,飞快的上马,往皇宫的方向奔去。

    ……

    此时的楚王府里,楚王正坐在书房里看书呢,忽见曾经的尹侧妃,如今的尹姨娘,哭哭啼啼的闯了进来,嘴里喊叫道:“王爷,救命啊,戴侧妃想要妾身的性命呢!”

    一见尹氏,慕容渊顿时皱起了眉头,曾经他好以为,尹侧妃只是蠢钝轻浮,所以虽然不喜欢她,却并不十分厌恶,一个女人而已,又是他的表妹,不喜欢,就当做小猫小狗的养在府里,不往她的身上花心思便是。

    谁知她除了蠢钝轻浮,骨子里更是阴毒狠戾的,要不是她屡屡善嫉生事,晓媚怎会与他离心?对他待理不理?

    所以,在尹氏出现的一刹那,他那张本就冷厉的俊脸,顿时更加阴沉了。只是,看在她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又是母亲的亲侄女的份儿上,才没有把她赶出去。

    “怎么了,一大早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他冷喝着,眸中尽是寒意。

    尹姨娘被他乍然一吼,吓了一跳,哭声也戛然而止,她‘噗通’一声跪在慕容渊的面前,忍着哭,抽泣道:“王爷,不是妾身不懂事,是戴侧妃她太过分了,竟然要抢走妾身的信儿,信儿可是妾身亲生的,也是妾身的命根子,她要是把信儿夺去了,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罢,忍不住又哭起来。

    慕容渊淡淡的说:“这样的小事儿,大可不必来找本王,告诉母嫔解决就是了,母嫔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就是了。”

    被尹氏看做性命攸关的大事儿,到了他的嘴里,竟然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儿,尹姨娘顿时委屈的眼睛都红了,瞪着通红的眼珠子,看着慕容渊,喊道“小事儿?这怎么能是小事儿呢?对王爷来说,这或许是小事儿,可对于妾身来说,这便是关乎生死的大事。妾身知道王爷因为之前王妃的事儿还怪我,也不敢轻易打扰您,事先也已经找过母嫔了,可是戴侧妃仗着自己是皇上指婚的,根本不把母嫔放在眼里,如今已经派人把我的信儿接到她的院子里去了。王爷,妾身家道中落,人也被贬如西院儿,王爷如今也不待见妾身了,妾身唯一的指望就是信儿了,要是他也被夺走了,妾身,妾身……”

    她激动起来,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忽然抬手拔下了自己头上的簪子,对着自己的咽喉,哽咽道:“要是连信儿都没有了,妾身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死在王爷面前的好呢……”

    慕容渊一直是个冷漠无情之人,如今被一个他已经厌恶了的女人逼迫,本来明明没打算让戴侧妃养尹氏的孩子,但一见尹氏拿死来威胁他,反倒让他想让戴侧妃抚养信儿了。

    “你想死尽管去死,没人拦着你。”他面无表情的说:“戴氏是侧妃,孩子跟着她,身份也能高些,总好过跟着你这做姨娘的母亲好吧。”

    之所以这么说,也并不完全是为了气尹氏,平心而论,戴侧妃确实比尹氏更适合教养孩子。

    尹氏蠢钝轻浮,阴险毒辣,戴氏虽然跋扈泼辣,为人却光明磊落,颇有几分豪侠气度,信儿是男子,若长期养在尹氏的身边儿,难免会学他母亲的性子和作为,如此,那孩子也就废了。倒是放在戴侧妃那里好些,戴侧妃虽然性子不好,但从不做阴险之事,也敢作敢当,之前拾掇府里的女人们,也是他默许的。

    尹氏见慕容渊如此无情,顿时没了主意,拿着的簪子戳也不是,撂下也不是,只泪流满面的哭道:“王爷,你怎可如此无情?”

    慕容渊面无表情的睃了她一眼,道:“你若无旁的事,就回去帮信儿收拾一下,早点儿送到戴侧妃那边去吧,若是还想着寻死,随你。”

    说完,一拂袖子,转身出去了。

    尹姨娘怔怔的望着慕容渊的背影,半晌才‘哇’的一声哭出来,向着慕容渊离去的方向嘶喊着:“王爷,表哥,紫霄自幼心悦与你,你怎可对紫霄如此无情啊……”

    外面,慕容渊听到她呐喊似的告白,一阵恶寒,此时,尹氏在他的心中,除了蠢钝恶毒,又多了一样缺点——不知廉耻。

    一个二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当着满屋子奴才的面,喊什么‘心悦与你’这样的话,真真是寡廉鲜耻,难怪大伙都瞧不起她呢!

    他皱着眉头,大踏步的离开了书房,不知不觉的,竟走进了漱芳园里。

    漱芳园里,一切如旧,所有的东西都还如她走之前一般的样子,内室里的妆台上、还摆着她的发梳和一盒未用完的胭脂,榻旁的立柜里,还存放着她从前的衣裳和布匹。

    他拿起一件她常穿的藕荷色对襟短孺,放在鼻尖下轻轻的嗅了嗅,短孺上,若有似无的香气荡进他的鼻翼,让他顿时有些失神,仿佛又看到她坐在他身边,与他谈天说地,笑意妍妍的样子……

    书房中,她的画笔、画稿和书籍都还在,那几张写实的画像也还留在书房里。

    看到那几幅画像,他又情不自禁的想到了从前的日子。

    那时,她总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画画,他坐在她的旁边看书,偶尔两人说上几句,气氛温馨和谐,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熨帖和舒适,让他产生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从不刻意讨好他,也丝毫没有怕他的意思。他们交谈时,她会直视着他的眼睛,清澈美丽的眸子坦荡自信,她会直率的把自己的想法和见解说出来,不像别的女人那样矫揉造作,也不会羞涩胆怯,她总是一副自信而又特立独行的样子,她的特立独行、说话的语气,全都让他感到新奇和喜欢。

    没错,是喜欢,从最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喜欢,再到不知不觉间渗入骨子里的爱,一切都在他毫无预警的情况下发生了。

    他慕容渊,一向冷傲清高,从不屑于莺莺燕燕的儿女情长,在他的眼中,男人对女人动心动情,就是一种没出息的表现,在遇到晓媚之前,他对女人的态度一直是歧视的,最多是对之前的楚王妃有几分敬重而已。

    至于男女之间的情爱,那是没出息的男人才会有的情愫,与他而言,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只需传宗接代,教导儿女即可。

    直到他遇到她,他才明白什么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才知道爱一个人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可惜,已经迟了,她以不再是他的妻子,就算他用尽心机,顶多只能是他的一个外室而已。将来封妻荫子,或者百年之后,守在他身边儿的人,再不可能是她了。

    思及于此,他的心又疼了起来……

    他舍不得她,却又无计可施。

    或许,他将来能立下战功,在等皇上心情好时,好好求一求,说不定皇上会把她重新赐给他呢……

    尹姨娘在王爷面前碰壁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楚王府,慕容春接到这个消息时,正在跟慕容夏下棋,一听父王竟然如此无情,慕容春的心颤了一下。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即便是父王不喜欢尹姨娘,但她好歹是父王的表妹,祖母的外甥女,还给父亲生下了一个儿子,更是在近日受到了抄家、贬斥等一连串的打击。

    按常理,父王这个时候不应该落井下石的,可是,父王竟这样做了,还做得毫不迟疑,可见,父王对尹姨娘一定已厌恶至极了。

    能让父王如此厌恶尹姨娘的缘由不是别个,正是她曾设计陷害过李氏,害得李氏与父王离心。

    父王对李氏的心已经昭然若揭,他是动了真情了,所以,那些害过李氏的人,父王一个都不待见,甚至包括祖母和姑姑,当然,也包括她。

    思及于此,她的心莫名的惊慌起来,她已经到了订婚的年纪,如今家里一切事宜都由父王做主,万一父王因为李氏的事儿恼了她,随便把她许给哪个破落子弟或者浪荡公子,她的人生岂不是要毁了么?

    “大姐姐,你怎么不下了?”

    慕容夏见慕容春执着棋子,沉着脸只管沉思,忍不住出声提醒。

    闻言,慕容春勉强的笑了一下,心不在焉的随手将棋子摆在了棋盘的某处,此时,她哪里还有心思下棋,只剩下满心的焦虑和害怕了,自从李氏离开,父王的脾气与日俱增,吓得她每天都像惊弓之鸟似的,父王的一举一动,都牵扯到了她脆弱的神经。慕容夏一看,眼睛顿时一亮,喜道:“哈哈,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想不到你也有大意的一天。”

    这盘棋,慕容春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