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小年纪看破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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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爸爸、妈妈还没有从菜里干活回来，眼瞅着太阳要下山了，树荫朦胧下的猪圈里的老母猪有了异样，只见它的尾巴一翘一翘的，**下端开始凸起，它一阵阵的闷吭，声音与平时不一样，那样焦躁不安。
母猪虽然躺着，但是总是向上昂着头，似乎要起身，但是又起不来……
就在这时，一只小猪崽从母猪的**下端生了出来，它眯缝着眼睛，身体却一动不动。母猪叫得更厉害了，原来母猪发现小猪崽没过来吃奶，就很着急……
我赶紧跳进猪圈，把刚出生的小猪崽放到母猪的**那里，小猪闻到了奶香，马上吸吮起来，我就站在肮脏的猪圈里等着母猪生崽，生一个，我就把它放到猪**那里，让它吃奶……
母猪一口气生了七八个猪崽，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回来了，他俩乐坏了，急忙打听母猪和猪崽的情况，却丝毫没有过问我怎么样？给母猪接生累不累？吓着没？
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纹不值，连一头母猪都不如！
是啊，母猪能赚钱，生的崽也能赚钱，爸爸和妈妈都要穷死了，但是他们也爱死了钱，这是他们唯一的共同点！
看到母猪和猪崽都平安，爸爸和妈妈放心了！
对于我的劳动，他们不仅没有表扬我，而且认为我做的全是应该的!
我就是这个家的奴隶！
我总是想不通！
也一直在想妈妈骂我的话：我怎么就骚了？凭什么骂我大******我实在不理解妈妈为什么那样骂我？想不明白！
妈妈嫁给爸爸非常不如愿，非常不开心，她一肚子牢骚，全部向我发泄，可是想没想过我的感受呢？
我也是一个人！
我不是一块石头！
我是一个长心的人，而且是那样的敏感且多愁善感！
难道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受罪吗？
“谁让你是老大了？是老大，就得倒霉！我就是老大，我就倒霉，要不是被那几个妹妹拖累的，我能嫁你爸吗？”妈妈总是这样说。
“凭什么老大就倒霉，我不认同！”我心想。
妈妈总说：“你姥死得早，我是长姐如母，搞对象都受限，我一离开，你姥爷就不乐意，哪也不让去，就得在家带妹妹！条件好的对象都让你姥爷给搅黄了，就你爸，是你姥爷乐意的！坑我一辈子啊！”
耳边总是响起妈妈的抱怨，尤其到了晚上，我刚刚躺在炕上，妈妈就会开始哼唧：“累啊，累得腿疼，胳膊也疼，人家，别人家的老爷们都是好样的，什么都是男的当主力！我们家可倒好，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娘们，什么都是我主力！”
“******妈的，什么都是你干的，你也不要那个B脸了！”爸爸开始骂上了。
“是人就比你强！”妈妈骂，
“比谁强？想谁了？想寇宪诚啦？人家不要你了！我捡个破烂货！”
“瞅你那个德性吧，心胸狭隘，个子小，什么零件都小！”妈妈恶狠狠的骂。
“******妈的，我哪都小，就是干你的玩意不小！”说完，爸爸一把揪住妈妈的头发，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拖到水泥地上，拳脚相加的打起来，很快，妈妈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打完妈妈，爸爸一摔门，扬长而去，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他俩无论骂什么脏话，哪怕是倒数第一的下流、无耻的性话题都没有对孩子们忌讳，也许这也是我过早看破红尘的原因吧！
妈妈用了好长的时间，才爬上炕，我和四妹都一直没睡，我们围着妈妈坐着，看着她的眼泪象暴雨一样喷涌而出，我没有任何感觉的盯着她的眼泪，没有一点心疼或心酸的感觉，她就象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四妹拿起手巾给妈妈擦眼泪，这一点，我永远想不到！因为我知道妈妈并不需要我的存在！
看到四妹拿起手巾给妈妈擦眼泪，我就向她学习，也去拿一条手巾，给妈妈擦眼泪，妈妈躲开我，并大声的怒喝：“仇大红，用不着你的好B心！”
那一瞬间，我也是麻木了！
因为这样的话与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真的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她就那样讨厌我吗？我就那么让她憎恨吗？
我的心很痛，但是我向来无语，只有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早碎得连粉末都没有了！
“明天，我就去和那个B人离婚，两个孩子一人一个，仇大红归那个死鬼，四妹归我，就四妹是我的孩子，别人不是！”
说完，妈妈当着我的面，紧紧的搂住四妹，把我抛在一边，我看到四妹幸福的依偎在妈妈的怀抱，冲着我坏坏的笑，她是多么的得意啊！
她一定认为我很坏，所以妈妈才不喜欢我！
而妈妈喜欢她，说明她比我强！比我优秀！
第二天，妈妈说要去生产队开介绍信，然后就和爸爸离婚。
妈妈少有的穿戴整齐，就象一个城里人那样时髦，妈妈稍一收拾，就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实在是因为底子太好了！难怪爸爸是不可能与她离婚的！
当妈妈刚刚要走出院门的时候，爸爸从屋里出来，手里掐着一块砖头，大声说：“金莲，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一砖头把你砸死在那里！”
话音一落，妈妈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她不敢出院了，背靠着院墙在那里矗立着，她是彻彻底底的被爸爸打怕了、吓怕了，她深信爸爸说到做到，如果她生硬去离婚，她认为爸爸会整死她！
家暴把妈妈折磨得生不如死，又不敢死！然后妈妈又把我折磨得半死！而我同时也是家暴的受害者，如果爸爸打不着妈妈或者没打够妈妈，就会打我来出气……
看来，妈妈是怕死的，虽然她每日每夜不停的念叨：
“早死早享福！”
“早死早托生！”
“一死百了！”
“生不如死就以死谢幕！”
“为什么还不死？”
……
原来这些所谓的死，都是说一说的，真的要死了，妈妈就怕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念叨对于我来说，就象催死符，那样让我悲观厌世，觉得活着没意思，觉得我家真是个人间地狱！
那一天，爸爸、妈妈还没有从菜里干活回来，眼瞅着太阳要下山了，树荫朦胧下的猪圈里的老母猪有了异样，只见它的尾巴一翘一翘的，**下端开始凸起，它一阵阵的闷吭，声音与平时不一样，那样焦躁不安。
母猪虽然躺着，但是总是向上昂着头，似乎要起身，但是又起不来……
就在这时，一只小猪崽从母猪的**下端生了出来，它眯缝着眼睛，身体却一动不动。母猪叫得更厉害了，原来母猪发现小猪崽没过来吃奶，就很着急……
我赶紧跳进猪圈，把刚出生的小猪崽放到母猪的**那里，小猪闻到了奶香，马上吸吮起来，我就站在肮脏的猪圈里等着母猪生崽，生一个，我就把它放到猪**那里，让它吃奶……
母猪一口气生了七八个猪崽，这个时候，爸爸妈妈回来了，他俩乐坏了，急忙打听母猪和猪崽的情况，却丝毫没有过问我怎么样？给母猪接生累不累？吓着没？
在他们的眼里，我是一纹不值，连一头母猪都不如！
是啊，母猪能赚钱，生的崽也能赚钱，爸爸和妈妈都要穷死了，但是他们也爱死了钱，这是他们唯一的共同点！
看到母猪和猪崽都平安，爸爸和妈妈放心了！
对于我的劳动，他们不仅没有表扬我，而且认为我做的全是应该的!
我就是这个家的奴隶！
我总是想不通！
也一直在想妈妈骂我的话：我怎么就骚了？凭什么骂我大******我实在不理解妈妈为什么那样骂我？想不明白！
妈妈嫁给爸爸非常不如愿，非常不开心，她一肚子牢骚，全部向我发泄，可是想没想过我的感受呢？
我也是一个人！
我不是一块石头！
我是一个长心的人，而且是那样的敏感且多愁善感！
难道我生下来，就是为了受罪吗？
“谁让你是老大了？是老大，就得倒霉！我就是老大，我就倒霉，要不是被那几个妹妹拖累的，我能嫁你爸吗？”妈妈总是这样说。
“凭什么老大就倒霉，我不认同！”我心想。
妈妈总说：“你姥死得早，我是长姐如母，搞对象都受限，我一离开，你姥爷就不乐意，哪也不让去，就得在家带妹妹！条件好的对象都让你姥爷给搅黄了，就你爸，是你姥爷乐意的！坑我一辈子啊！”
耳边总是响起妈妈的抱怨，尤其到了晚上，我刚刚躺在炕上，妈妈就会开始哼唧：“累啊，累得腿疼，胳膊也疼，人家，别人家的老爷们都是好样的，什么都是男的当主力！我们家可倒好，老爷们还不如一个娘们，什么都是我主力！”
“******妈的，什么都是你干的，你也不要那个B脸了！”爸爸开始骂上了。
“是人就比你强！”妈妈骂，
“比谁强？想谁了？想寇宪诚啦？人家不要你了！我捡个破烂货！”
“瞅你那个德性吧，心胸狭隘，个子小，什么零件都小！”妈妈恶狠狠的骂。
“******妈的，我哪都小，就是干你的玩意不小！”说完，爸爸一把揪住妈妈的头发，把她从被窝里拽出来，拖到水泥地上，拳脚相加的打起来，很快，妈妈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打完妈妈，爸爸一摔门，扬长而去，消失在漆黑的夜里……
他俩无论骂什么脏话，哪怕是倒数第一的下流、无耻的性话题都没有对孩子们忌讳，也许这也是我过早看破红尘的原因吧！
妈妈用了好长的时间，才爬上炕，我和四妹都一直没睡，我们围着妈妈坐着，看着她的眼泪象暴雨一样喷涌而出，我没有任何感觉的盯着她的眼泪，没有一点心疼或心酸的感觉，她就象是一个与我无关的人！
四妹拿起手巾给妈妈擦眼泪，这一点，我永远想不到！因为我知道妈妈并不需要我的存在！
看到四妹拿起手巾给妈妈擦眼泪，我就向她学习，也去拿一条手巾，给妈妈擦眼泪，妈妈躲开我，并大声的怒喝：“仇大红，用不着你的好B心！”
那一瞬间，我也是麻木了！
因为这样的话与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我真的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她就那样讨厌我吗？我就那么让她憎恨吗？
我的心很痛，但是我向来无语，只有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早碎得连粉末都没有了！
“明天，我就去和那个B人离婚，两个孩子一人一个，仇大红归那个死鬼，四妹归我，就四妹是我的孩子，别人不是！”
说完，妈妈当着我的面，紧紧的搂住四妹，把我抛在一边，我看到四妹幸福的依偎在妈妈的怀抱，冲着我坏坏的笑，她是多么的得意啊！
她一定认为我很坏，所以妈妈才不喜欢我！
而妈妈喜欢她，说明她比我强！比我优秀！
第二天，妈妈说要去生产队开介绍信，然后就和爸爸离婚。
妈妈少有的穿戴整齐，就象一个城里人那样时髦，妈妈稍一收拾，就是一副楚楚动人的样子，实在是因为底子太好了！难怪爸爸是不可能与她离婚的！
当妈妈刚刚要走出院门的时候，爸爸从屋里出来，手里掐着一块砖头，大声说：“金莲，你要是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一砖头把你砸死在那里！”
话音一落，妈妈迈出去的腿又收了回来，她不敢出院了，背靠着院墙在那里矗立着，她是彻彻底底的被爸爸打怕了、吓怕了，她深信爸爸说到做到，如果她生硬去离婚，她认为爸爸会整死她！
家暴把妈妈折磨得生不如死，又不敢死！然后妈妈又把我折磨得半死！而我同时也是家暴的受害者，如果爸爸打不着妈妈或者没打够妈妈，就会打我来出气……
看来，妈妈是怕死的，虽然她每日每夜不停的念叨：
“早死早享福！”
“早死早托生！”
“一死百了！”
“生不如死就以死谢幕！”
“为什么还不死？”
……
原来这些所谓的死，都是说一说的，真的要死了，妈妈就怕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她的念叨对于我来说，就象催死符，那样让我悲观厌世，觉得活着没意思，觉得我家真是个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