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明枪易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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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嘉树站在门边，目光越过十几人的办公桌，落在了倪采的身上。
机灵如倪采，也费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这位从天而降的*oss真是来找自己的。
骆嘉树朝门外侧了侧头，没再开口，示意倪采跟着他出来。
从倪采略显匆忙地起身，直到她最终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梁琪琪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封闭的空间，奇异的气氛，职员们的内心无比好奇，却实在不敢开口八卦。
这个新来的副主管难道和四十五层的总经理有什么特殊关系？
梁琪琪皱起眉头，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要知道，今天是周二。
众所周知，洛神科技这位特立独行的老总只在周一和周四的上午才肯“赏脸”来一趟公司。
“怎么样，对工作环境还满意吗？”
满意，不能再满意了。
倪采盯着骆嘉树身边那一圈从未消失的红色光晕，暗自腹诽：我唯一不满的就是老板您，您这样会让我成为公司上下未婚女性的假想情敌的。
“很满意，但还没来得及和同事相处。”
骆嘉树轻轻倚靠在茶水间的吧台边，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睛充满魔力，又引人遐想。
“至少你该告诉我，你下一步想做什么？”
倪采陡然一惊，给不出任何答案。
骆嘉树微眯双眼。她有很多秘密，而且这些秘密她从未打算对人说起。
“总经理，我下一步只想好好赚钱。”
倪采敷衍一句，不管骆嘉树信或不信。
“既然这里没人，你叫我名字就好。”很快，他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有什么困难，欢迎求助。”
“好。”倪采压低声音道，“请总经理放我一条生路，隔壁办公室的女同事已经往我们这瞄了好几眼了......”
骆嘉树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原来倪采不仅神秘，还很在意别人的眼光。
这一点却是他想错了，倪采并不在意这些探求目光。她清楚的是，只有安稳的工作，正常的人际关系，才能保证她的计划顺利进行。
宁州的深秋，满城梧桐几乎掉光了叶，虽然萧索，可秋日的天气却比其余三个季节好上许多。天际愈发高远，云层也愈发淡薄。
倪采很喜欢这样微寒的温度。
今天是周末，她套上一件驼色毛衣，未着粉黛，十分清爽地出门赴约。
咖啡厅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两位年轻的女孩，她们点了一盘糕点，外加两杯热饮，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其中一个女孩眉目如画，相较另一个活泼外向的女孩显得沉稳许多。
“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院里待遇那么好，你竟然说走就走，最重要的是，之前你完全没通知过我。”
陶可菲搅拌面前的热可可，很是不服地数落着倪采。
“哪里条件好可不一定，那可是洛神科技啊，国内最大的软件开发公司，而且除了计算机，他们也在开发其他领域的设备，前景不可估量。”
“可你去的那什么部门，物流部还是运输部来着？根本与你的专业无关啊，我看你去他们公司当个行政部门的经理才比较合适，工资也更高。”
倪采无奈地撇撇嘴：“去哪不得从基层做起？洛神科技从常青藤引进的人才可不少，挤不起我还是躲得起的。”
陶可菲又一脸不爽地搅了会咖啡，眼睛忽然一亮：
“一直忘记问了，上次你偶像不是邀请你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其他表示？”
倪采淡淡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起伏：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要我说，是你太妄自菲薄啦。”
是我太妄自菲薄了吗？
她想起宴会结束后那个落在额上的告别吻，又想起不久前骆嘉树将她带回家照顾的情形，心中隐约动摇了些。
他实在太优秀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很难不自愧弗如，而自己向来觉得，只要能默默守着他的一方影子便好。
可现在的她重生了，她已经不愿意成为原来那个莫名自卑，习惯躲藏的倪采了。
玻璃窗上传来两声轻扣，倪采和陶可菲同时抬头，见橱窗外正站着一个俊朗高挑的男人，他今日穿着一件深咖色的皮夹克，平添几分洒脱。
他绕进咖啡店里，拖来一张椅子，毫不拘束地坐在了她们身边。
“倪小姐，好巧啊。”
“是呀，真是太巧了。”她马上向陶可菲介绍，“可菲，这位是季言思季先生，我们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
互相结识后，陶可菲忍不住递了个羡慕嫉妒的眼光给倪采，意思就像“小姑娘挺有能耐，认识的帅哥不少”，倪采默默接收，并不搭理。
“季先生也来逛街吗？”
“噢，那可没有，我在附近的软件园工作，只是路过而已。”
“周末也要工作？”
“哈哈，是啊，不过一点也不忙就是了。”
季言思在美国生活了很久，说话与行事的风格都比较西化。他与骆嘉树，一个外向一个内敛，倒真是一对互补的好伙伴。
在咖啡厅坐久了，季言思主动要求请客吃饭，倪采和陶可菲推脱不成，只好答应下来。
这里是一处规格较高的百货广场，咖啡厅与许多奢侈品专卖店处在同一楼，只要搭乘电梯到达顶楼，就有许多可供选择的餐厅。
好巧不巧，当他们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又一个“老熟人”迎面走来。
倪采皱起眉头，而此时的季言思正低头给好伙伴骆嘉树发消息呢。
kins：
商场偶遇你美丽的女伴，搭讪成功，正要约饭。
手机还捧在手里，季言思抬头一见来人，那表情可谓变幻莫测，他赶忙低头又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真是赶上好戏了，又偶遇你的艺茹妹妹，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张艺茹拎着一包刚买的衣服，从咖啡厅隔壁的burberry专卖店里走了出来。她身着干练的休闲西装，墨镜插在上衣口袋里，与倪采陶可菲面对面站着，像极老师与学生。
“倪小姐，真巧呀。”
她朝倪采亲切地笑了笑，用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拢了拢飘逸的长发，更显妩媚多姿。
“是呀，太巧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张小姐。”
“倪小姐竟然还记得我，真是太荣幸了。”
“哪里，虽然是一面之缘，可我对张小姐的印象很是深刻。”
她们你来我往几句，状似礼貌而亲昵，但陶可菲总觉得这话里话外透着股火药味，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张艺茹这时才能瞧见站在倪采身侧的季言思，小小惊异了一番：
“yarin，你怎么也在？”
“跟你一样，偶遇啊，这不刚从软件园出来么，往商场过抄个近道。”
“季公子真是大忙人，自己家的企业也这么劳烦你。”
自己家的企业？
倪采不禁思量起来。这附近只有一家软件园，也就是季节软件公司，照张艺茹的话，季言思应该就是季氏企业的公子了，可季氏与骆氏，是宁州乃至全国计算机科技行业的两大巨头，向来水火不容，骆嘉树和季言思的交情倒真算奇妙了。
张艺茹没和季言思多作交谈，便把矛头指回了倪采身上。
这些天她都在寻思怎么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女人点颜色瞧瞧，没想到今日正巧碰到，能呛上几句也是好的。
“听说倪小姐跳槽到洛神科技了？”
“是啊，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张艺茹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嘉树也真是的，怎么把这么一个美人安排在基层部门呢，照理说，四十五层秘书室应该更适合你。”
季言思却听不下去了，迈上一步挡在倪采身前：
“艺茹，你这么说......”
“张小姐说的很对。”倪采不顾救场的季言思，冷声答道，“可是比起一步登天，我更愿意一层一层往上爬，这样目的达成之时，说不定能混个人人信服。”
张艺茹没想到，看上去稚嫩安静的倪采呛起人来毫不逊色，顿知遇到了敌手。
“既然如此，我更期待与倪小姐的下次会面了。”
“谢谢，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人看似友好分别，谁不知她们心中各怀鬼胎。
季言思自被倪采插话时便愣在了原地，他还当倪采是个学生模样学生心思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剽悍起来一点不输骄纵惯了的张艺茹。
实在是厉害。
他在心中默默为倪采加了几分。
而他们中，最为惊讶的莫过陶可菲了。
“哇，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的，好像从来没见你敌对过谁。”
今年七月份上岗培训时陶可菲认识了倪采，好几个月了，倪采在陶可菲心中的形象一直是冷静、沉稳，从不把褒扬与非议放在心上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这就是人的阴暗面吧。”
“不算阴暗吧，面对嚣张跋扈的女人本该如此。”
别说陶可菲，就连倪采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前世的张艺茹与她，不过是两条平行线，可现在这两条平行线莫名其妙地交叉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她也感觉到了，自己不是在意他人褒贬之人，可对于张艺茹，她的的确确抱有敌意，而且这种敌意与日俱增。
女人互相敌视的原因不多，而她与张艺茹之间，只隔着一个男人。
在这个微寒的秋日，在这个热闹的商场，倪采忽然意识到——
原来她对骆嘉树的心意，已经和原来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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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嘉树站在门边，目光越过十几人的办公桌，落在了倪采的身上。
机灵如倪采，也费了好长时间，才意识到这位从天而降的*oss真是来找自己的。
骆嘉树朝门外侧了侧头，没再开口，示意倪采跟着他出来。
从倪采略显匆忙地起身，直到她最终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梁琪琪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封闭的空间，奇异的气氛，职员们的内心无比好奇，却实在不敢开口八卦。
这个新来的副主管难道和四十五层的总经理有什么特殊关系？
梁琪琪皱起眉头，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要知道，今天是周二。
众所周知，洛神科技这位特立独行的老总只在周一和周四的上午才肯“赏脸”来一趟公司。
“怎么样，对工作环境还满意吗？”
满意，不能再满意了。
倪采盯着骆嘉树身边那一圈从未消失的红色光晕，暗自腹诽：我唯一不满的就是老板您，您这样会让我成为公司上下未婚女性的假想情敌的。
“很满意，但还没来得及和同事相处。”
骆嘉树轻轻倚靠在茶水间的吧台边，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睛充满魔力，又引人遐想。
“至少你该告诉我，你下一步想做什么？”
倪采陡然一惊，给不出任何答案。
骆嘉树微眯双眼。她有很多秘密，而且这些秘密她从未打算对人说起。
“总经理，我下一步只想好好赚钱。”
倪采敷衍一句，不管骆嘉树信或不信。
“既然这里没人，你叫我名字就好。”很快，他又恢复了温润如玉的模样，“有什么困难，欢迎求助。”
“好。”倪采压低声音道，“请总经理放我一条生路，隔壁办公室的女同事已经往我们这瞄了好几眼了......”
骆嘉树没忍住，轻声笑了出来。
原来倪采不仅神秘，还很在意别人的眼光。
这一点却是他想错了，倪采并不在意这些探求目光。她清楚的是，只有安稳的工作，正常的人际关系，才能保证她的计划顺利进行。
宁州的深秋，满城梧桐几乎掉光了叶，虽然萧索，可秋日的天气却比其余三个季节好上许多。天际愈发高远，云层也愈发淡薄。
倪采很喜欢这样微寒的温度。
今天是周末，她套上一件驼色毛衣，未着粉黛，十分清爽地出门赴约。
咖啡厅靠窗的位置上坐着两位年轻的女孩，她们点了一盘糕点，外加两杯热饮，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其中一个女孩眉目如画，相较另一个活泼外向的女孩显得沉稳许多。
“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院里待遇那么好，你竟然说走就走，最重要的是，之前你完全没通知过我。”
陶可菲搅拌面前的热可可，很是不服地数落着倪采。
“哪里条件好可不一定，那可是洛神科技啊，国内最大的软件开发公司，而且除了计算机，他们也在开发其他领域的设备，前景不可估量。”
“可你去的那什么部门，物流部还是运输部来着？根本与你的专业无关啊，我看你去他们公司当个行政部门的经理才比较合适，工资也更高。”
倪采无奈地撇撇嘴：“去哪不得从基层做起？洛神科技从常青藤引进的人才可不少，挤不起我还是躲得起的。”
陶可菲又一脸不爽地搅了会咖啡，眼睛忽然一亮：
“一直忘记问了，上次你偶像不是邀请你去参加宴会了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其他表示？”
倪采淡淡的神情终于有了些起伏：
“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要我说，是你太妄自菲薄啦。”
是我太妄自菲薄了吗？
她想起宴会结束后那个落在额上的告别吻，又想起不久前骆嘉树将她带回家照顾的情形，心中隐约动摇了些。
他实在太优秀了，站在他面前的人很难不自愧弗如，而自己向来觉得，只要能默默守着他的一方影子便好。
可现在的她重生了，她已经不愿意成为原来那个莫名自卑，习惯躲藏的倪采了。
玻璃窗上传来两声轻扣，倪采和陶可菲同时抬头，见橱窗外正站着一个俊朗高挑的男人，他今日穿着一件深咖色的皮夹克，平添几分洒脱。
他绕进咖啡店里，拖来一张椅子，毫不拘束地坐在了她们身边。
“倪小姐，好巧啊。”
“是呀，真是太巧了。”她马上向陶可菲介绍，“可菲，这位是季言思季先生，我们在一次宴会上认识的。”
互相结识后，陶可菲忍不住递了个羡慕嫉妒的眼光给倪采，意思就像“小姑娘挺有能耐，认识的帅哥不少”，倪采默默接收，并不搭理。
“季先生也来逛街吗？”
“噢，那可没有，我在附近的软件园工作，只是路过而已。”
“周末也要工作？”
“哈哈，是啊，不过一点也不忙就是了。”
季言思在美国生活了很久，说话与行事的风格都比较西化。他与骆嘉树，一个外向一个内敛，倒真是一对互补的好伙伴。
在咖啡厅坐久了，季言思主动要求请客吃饭，倪采和陶可菲推脱不成，只好答应下来。
这里是一处规格较高的百货广场，咖啡厅与许多奢侈品专卖店处在同一楼，只要搭乘电梯到达顶楼，就有许多可供选择的餐厅。
好巧不巧，当他们走出咖啡厅的时候，又一个“老熟人”迎面走来。
倪采皱起眉头，而此时的季言思正低头给好伙伴骆嘉树发消息呢。
kins：
商场偶遇你美丽的女伴，搭讪成功，正要约饭。
手机还捧在手里，季言思抬头一见来人，那表情可谓变幻莫测，他赶忙低头又发了一条消息：
今天真是赶上好戏了，又偶遇你的艺茹妹妹，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张艺茹拎着一包刚买的衣服，从咖啡厅隔壁的burberry专卖店里走了出来。她身着干练的休闲西装，墨镜插在上衣口袋里，与倪采陶可菲面对面站着，像极老师与学生。
“倪小姐，真巧呀。”
她朝倪采亲切地笑了笑，用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拢了拢飘逸的长发，更显妩媚多姿。
“是呀，太巧了，没想到能在这里碰见张小姐。”
“倪小姐竟然还记得我，真是太荣幸了。”
“哪里，虽然是一面之缘，可我对张小姐的印象很是深刻。”
她们你来我往几句，状似礼貌而亲昵，但陶可菲总觉得这话里话外透着股火药味，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张艺茹这时才能瞧见站在倪采身侧的季言思，小小惊异了一番：
“yarin，你怎么也在？”
“跟你一样，偶遇啊，这不刚从软件园出来么，往商场过抄个近道。”
“季公子真是大忙人，自己家的企业也这么劳烦你。”
自己家的企业？
倪采不禁思量起来。这附近只有一家软件园，也就是季节软件公司，照张艺茹的话，季言思应该就是季氏企业的公子了，可季氏与骆氏，是宁州乃至全国计算机科技行业的两大巨头，向来水火不容，骆嘉树和季言思的交情倒真算奇妙了。
张艺茹没和季言思多作交谈，便把矛头指回了倪采身上。
这些天她都在寻思怎么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女人点颜色瞧瞧，没想到今日正巧碰到，能呛上几句也是好的。
“听说倪小姐跳槽到洛神科技了？”
“是啊，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
张艺茹也感觉到了对方的敌意，嘴角挂起一丝冷笑：
“嘉树也真是的，怎么把这么一个美人安排在基层部门呢，照理说，四十五层秘书室应该更适合你。”
季言思却听不下去了，迈上一步挡在倪采身前：
“艺茹，你这么说......”
“张小姐说的很对。”倪采不顾救场的季言思，冷声答道，“可是比起一步登天，我更愿意一层一层往上爬，这样目的达成之时，说不定能混个人人信服。”
张艺茹没想到，看上去稚嫩安静的倪采呛起人来毫不逊色，顿知遇到了敌手。
“既然如此，我更期待与倪小姐的下次会面了。”
“谢谢，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两人看似友好分别，谁不知她们心中各怀鬼胎。
季言思自被倪采插话时便愣在了原地，他还当倪采是个学生模样学生心思的人，却怎么也没想到她剽悍起来一点不输骄纵惯了的张艺茹。
实在是厉害。
他在心中默默为倪采加了几分。
而他们中，最为惊讶的莫过陶可菲了。
“哇，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厉害的，好像从来没见你敌对过谁。”
今年七月份上岗培训时陶可菲认识了倪采，好几个月了，倪采在陶可菲心中的形象一直是冷静、沉稳，从不把褒扬与非议放在心上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许这就是人的阴暗面吧。”
“不算阴暗吧，面对嚣张跋扈的女人本该如此。”
别说陶可菲，就连倪采也觉得自己有些奇怪。
前世的张艺茹与她，不过是两条平行线，可现在这两条平行线莫名其妙地交叉在一起。
最重要的是，她也感觉到了，自己不是在意他人褒贬之人，可对于张艺茹，她的的确确抱有敌意，而且这种敌意与日俱增。
女人互相敌视的原因不多，而她与张艺茹之间，只隔着一个男人。
在这个微寒的秋日，在这个热闹的商场，倪采忽然意识到——
原来她对骆嘉树的心意，已经和原来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