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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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本能，在听到水声之后，艾思立即弯下腰，身体紧紧贴在乱石边上，借着乱石的遮挡，从缝隙里看湖泊里冒出来的东西。
两个黑色的、脑袋？
不，是两个男人。
很快，他们的说说话声就传了过来：“东西的位置确定了。”
另一人道：“现在有麻烦，不能动。老四也摊上事了，最近不能让他露面。”
“这几天，山下外来人不少。”
“哼，都是些麻烦，要不然，咱们的计划也不至于推迟！”
听出他语气不善，另一人劝慰道：“忍忍吧，等风头过了，东西就是咱们的！”
那人长呼出一口气：“我就怕我忍不住了。”
艾思看着两人招呼一声，向着对面游过去，速度很快，看来水性很是不错。她没动，就静静看着两人套好衣服离开，这才从乱石后站起身，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这段对话她听了个没头没尾，很是不明白。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两人很危险，她不想和他们撞上。最后环顾四周，她决定朝着湖泊左边走。
……
晚上八点多，剧组收工。
苏希博拖着疲累的身体躺进车里，眯着眼睛休息。没多大功夫，就被人叫醒，是卫哲。
“先别睡，吃点东西，要不然肠胃受不住。”
苏希博也知道自己这个娇养着的胃，强睁开眼，走到饭桌。他这里一边吃着，一边听卫哲汇报进程：“沈韫找到场地了，就在山里面，好像有个村庄，正适合主角颓废修养的小村子。”
“这家伙是打算所有的场地都用原生态的？”
卫哲嘻嘻一笑：“人家还不高兴呢，天宫那部分没有现成的，只能上特效。”
苏希博想沈韫鬼畜的性格，也能料到一二。
这时候，卫哲话音一转，又道：“那小姑娘，还没找到。”
苏希博手上动作顿住，挑眉问：“还没找到！都一天了，这荒山野岭，一个小丫头……”
卫哲跟着点头：“确实。但是查不到那丫头的身份，警方也加大人手去找了。我得到消息，他们打算向原地居民请教。”
苏希博沉默着，没说话，他想的是，要是当时他答应她，不让她见警察，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可随即想到，这是不可能的事。
卫哲起身，搵住苏希博的肩膀：“你吃完，好好休息吧。”
苏希博却是没心思吃饭了，搁下碗筷，回了卧房。
第二天早上，苏希博再次见到警方的人，而他也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丫头依旧没找到。
苏希博将自己和艾思曾经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最后看起来算是领头的中年警察道：“你们剧组最近在这里拍戏？”
苏希博点头，用眼神询问。
这中年男人看起来很热心，提点一句：“我们和这里的居民沟通过，这片山林里有雾瘴，你们小心点。已经丢了一个人，你们这些人可别再出事！”
年轻的警察听老警察这么说，立即笑了起来：“钟叔，你这话说的不对味！”
“什么对不对的，重要的是安全！”说完，拍了小警察一下：“走，干活去！”
苏希博和卫哲对视一眼，最后开口：“你和沈韫提一下，我记得剧本里好像有一场戏是关于迷雾阵的，你和他说明白了，我怕他想不开。”
卫哲一惊，他就粗略过了一遍剧本，还真没苏希博记得清楚。经他这么一说，立即点头：“我跟他说一声！”要不然沈疯子可能为了追求效果，真把一大帮人拉过去！
所以，他们果然没预料错，当卫哲告诉沈韫，这片山林有危险，不能乱闯，尤其关于雾瘴那处。沈韫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在听到“雾瘴”两字，立即大放光彩。
“我和这的居民打好招呼了，过几天就用他们的小村子拍几场戏。他们村民很朴实，也好说话，到时候让他们领着咱们，就借着雾瘴拍几个画面。”
卫哲瞪大眼睛，脸色难看：“我说沈大导演，那不是雾气，是瘴气，是有毒的！”他想这人是疯子，现在十分后悔接这部戏，要是苏希博出点事，估计自己也得跟着完蛋！
沈韫却不管卫哲气不气，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担心什么，我们人不进去，就用机器拍几个画面而已。”
卫哲摇头，然后坚决道：“我们苏公子可不跟着去！”
沈韫笑着应声：“好。”
……
苏希博这几天不怎么在状态，被沈韫连续卡了好几场，最后片场收工甚是艰难。因此，这两天沈大导演脸色阴沉，只有在说换场地的时候，眉目稍稍放晴。
苏希博揉着额头，半躺在椅子上，助理赶紧给他盖上毛毯。
卫哲看他的样子，也忍不住叹气：“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想什么？”苏希博声音低沉，细听之下，带着轻微的鼻音。
“你知道我说什么。小丫头的事和咱们也没关系，要不是你，她早让人卖了，现在只是失踪，你可别给自己找压力！”最后他蹲在苏希博椅子边上，低声嘱咐：“你收收心，没看沈韫最近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苏希博斜了他一眼：“注意用词。”
卫哲呵呵一笑：“他看中你的演技，现在十分失望。这就和古代男人以为自己娶了个漂亮的老婆，结果一掀开盖头，发现是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啧啧……”
苏希博轻笑一声：“他找个这地方，我现在也不怎么高兴，我们两个互相磨着。”他说完，顿了顿，又开口：“钟警官打算和村民进雾瘴找人，我想着……”
他话未说完，卫哲立即叫着打断：“祖宗诶，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跟着去。我跟你说，这绝对不行！多危险啊，不说别的，你受点伤，你那些粉·丝都恨不得撕了我，这次要是我放你去找那丫头，事情泄露出去，不止是你那些小粉·丝，你家老子都得找人灭了我！”
“那就不告诉其他人。”
卫哲瞪眼：“重点是在这吗？不管告不告诉其他人，我都不能放你进去！”
相比较卫哲的情绪激动，苏希博神色寡淡，但是气势却不是不减：“卫哲，我和她相处得比较久。”
“也就一晚上时间，有……”注意到苏希博扫过来的眼神，卫哲嘀咕的声音弱了下去。
“我们之前见过面，我还把她错认为其他明星，拉着她跑了一路，结果被她瞪一眼。就那天早上，我和她说了挺多的话，这女孩——”他斟酌一下用词，才开口：“有点奇怪。几岁孩子都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不知道说聪明还是笨。她不愿意见警察，我当时真没心情哄一个像小孩子似的人，就敷衍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卫哲心情有点重，想着开导苏希博的话，却听他再次开口：“我可能是她失踪前唯一说过话的人，几天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这种感觉很糟糕。”
出于本能，在听到水声之后，艾思立即弯下腰，身体紧紧贴在乱石边上，借着乱石的遮挡，从缝隙里看湖泊里冒出来的东西。
两个黑色的、脑袋？
不，是两个男人。
很快，他们的说说话声就传了过来：“东西的位置确定了。”
另一人道：“现在有麻烦，不能动。老四也摊上事了，最近不能让他露面。”
“这几天，山下外来人不少。”
“哼，都是些麻烦，要不然，咱们的计划也不至于推迟！”
听出他语气不善，另一人劝慰道：“忍忍吧，等风头过了，东西就是咱们的！”
那人长呼出一口气：“我就怕我忍不住了。”
艾思看着两人招呼一声，向着对面游过去，速度很快，看来水性很是不错。她没动，就静静看着两人套好衣服离开，这才从乱石后站起身，盯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这段对话她听了个没头没尾，很是不明白。不过直觉告诉她，这两人很危险，她不想和他们撞上。最后环顾四周，她决定朝着湖泊左边走。
……
晚上八点多，剧组收工。
苏希博拖着疲累的身体躺进车里，眯着眼睛休息。没多大功夫，就被人叫醒，是卫哲。
“先别睡，吃点东西，要不然肠胃受不住。”
苏希博也知道自己这个娇养着的胃，强睁开眼，走到饭桌。他这里一边吃着，一边听卫哲汇报进程：“沈韫找到场地了，就在山里面，好像有个村庄，正适合主角颓废修养的小村子。”
“这家伙是打算所有的场地都用原生态的？”
卫哲嘻嘻一笑：“人家还不高兴呢，天宫那部分没有现成的，只能上特效。”
苏希博想沈韫鬼畜的性格，也能料到一二。
这时候，卫哲话音一转，又道：“那小姑娘，还没找到。”
苏希博手上动作顿住，挑眉问：“还没找到！都一天了，这荒山野岭，一个小丫头……”
卫哲跟着点头：“确实。但是查不到那丫头的身份，警方也加大人手去找了。我得到消息，他们打算向原地居民请教。”
苏希博沉默着，没说话，他想的是，要是当时他答应她，不让她见警察，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可随即想到，这是不可能的事。
卫哲起身，搵住苏希博的肩膀：“你吃完，好好休息吧。”
苏希博却是没心思吃饭了，搁下碗筷，回了卧房。
第二天早上，苏希博再次见到警方的人，而他也从他们口中得到一个不太好的消息:那丫头依旧没找到。
苏希博将自己和艾思曾经的对话大致说了一遍，最后看起来算是领头的中年警察道：“你们剧组最近在这里拍戏？”
苏希博点头，用眼神询问。
这中年男人看起来很热心，提点一句：“我们和这里的居民沟通过，这片山林里有雾瘴，你们小心点。已经丢了一个人，你们这些人可别再出事！”
年轻的警察听老警察这么说，立即笑了起来：“钟叔，你这话说的不对味！”
“什么对不对的，重要的是安全！”说完，拍了小警察一下：“走，干活去！”
苏希博和卫哲对视一眼，最后开口：“你和沈韫提一下，我记得剧本里好像有一场戏是关于迷雾阵的，你和他说明白了，我怕他想不开。”
卫哲一惊，他就粗略过了一遍剧本，还真没苏希博记得清楚。经他这么一说，立即点头：“我跟他说一声！”要不然沈疯子可能为了追求效果，真把一大帮人拉过去！
所以，他们果然没预料错，当卫哲告诉沈韫，这片山林有危险，不能乱闯，尤其关于雾瘴那处。沈韫原本波澜不惊的眼神在听到“雾瘴”两字，立即大放光彩。
“我和这的居民打好招呼了，过几天就用他们的小村子拍几场戏。他们村民很朴实，也好说话，到时候让他们领着咱们，就借着雾瘴拍几个画面。”
卫哲瞪大眼睛，脸色难看：“我说沈大导演，那不是雾气，是瘴气，是有毒的！”他想这人是疯子，现在十分后悔接这部戏，要是苏希博出点事，估计自己也得跟着完蛋！
沈韫却不管卫哲气不气，依旧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担心什么，我们人不进去，就用机器拍几个画面而已。”
卫哲摇头，然后坚决道：“我们苏公子可不跟着去！”
沈韫笑着应声：“好。”
……
苏希博这几天不怎么在状态，被沈韫连续卡了好几场，最后片场收工甚是艰难。因此，这两天沈大导演脸色阴沉，只有在说换场地的时候，眉目稍稍放晴。
苏希博揉着额头，半躺在椅子上，助理赶紧给他盖上毛毯。
卫哲看他的样子，也忍不住叹气：“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想什么？”苏希博声音低沉，细听之下，带着轻微的鼻音。
“你知道我说什么。小丫头的事和咱们也没关系，要不是你，她早让人卖了，现在只是失踪，你可别给自己找压力！”最后他蹲在苏希博椅子边上，低声嘱咐：“你收收心，没看沈韫最近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苏希博斜了他一眼：“注意用词。”
卫哲呵呵一笑：“他看中你的演技，现在十分失望。这就和古代男人以为自己娶了个漂亮的老婆，结果一掀开盖头，发现是个姿色平平的女人，啧啧……”
苏希博轻笑一声：“他找个这地方，我现在也不怎么高兴，我们两个互相磨着。”他说完，顿了顿，又开口：“钟警官打算和村民进雾瘴找人，我想着……”
他话未说完，卫哲立即叫着打断：“祖宗诶，你可别告诉我，你想跟着去。我跟你说，这绝对不行！多危险啊，不说别的，你受点伤，你那些粉·丝都恨不得撕了我，这次要是我放你去找那丫头，事情泄露出去，不止是你那些小粉·丝，你家老子都得找人灭了我！”
“那就不告诉其他人。”
卫哲瞪眼：“重点是在这吗？不管告不告诉其他人，我都不能放你进去！”
相比较卫哲的情绪激动，苏希博神色寡淡，但是气势却不是不减：“卫哲，我和她相处得比较久。”
“也就一晚上时间，有……”注意到苏希博扫过来的眼神，卫哲嘀咕的声音弱了下去。
“我们之前见过面，我还把她错认为其他明星，拉着她跑了一路，结果被她瞪一眼。就那天早上，我和她说了挺多的话，这女孩——”他斟酌一下用词，才开口：“有点奇怪。几岁孩子都会的事情她都不知道，不知道说聪明还是笨。她不愿意见警察，我当时真没心情哄一个像小孩子似的人，就敷衍几句，然后就离开了。”
周围忽然安静下来，卫哲心情有点重，想着开导苏希博的话，却听他再次开口：“我可能是她失踪前唯一说过话的人，几天了，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这种感觉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