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7章 疯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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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住碎银后，龌龊老头立刻眉开眼笑：“小哥，如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这古桥岸边那桥墩就是老头我居住之地了，随时联系啊，哦不，一定要联系，越快越好！”
老头紧紧的攒住银子，迅速离开。
“哎！又是那个自称道士的疯老头！”路过之人立刻窃窃私语。
“是啊，这老头专门骗吃骗喝，一旦被他盯上，没完没了，除非离开风雨桥这片区域！”
叶寻微微一笑，这银两对他无用，前些日子也是从哥哥叶城哪里带来一些作防备之用，没想到却是用来施舍给乞丐。
如此，又过了一天，这一天中午叶寻来到了一家酒楼，这一家酒楼比起前几天临街的那家酒楼要高档了很多，这家酒楼也是比较靠近风雨桥，名为“风雨酒楼”，这家酒楼很大，虽然只有三层，但进入大门后却是另有洞天，出现在叶寻眼前的却另一番景象，这是一个六合院，院中高筑一个平台，此台仿佛一个宽大的花鼓，占据了院中大半的面积，有一层楼那么高。
此时花鼓之上，有一女子正在优雅的弹奏古筝，优美的声音仿若高山流水一般自台上扩散开来，如此天气听闻却又是一番滋味。
而边上楼层中一间间雅阁里，不是传来几声赞叹的言辞以及热烈的掌声，虽是隆冬之际，但酒楼中却是透着非凡的热闹，三层的包间雅阁几乎坐满了人。
在酒楼小二哥带领下，叶寻来到了二层一雅间里，通过窗棂完全可以看到花鼓上一切景象。
叶寻点了一些的菜肴，外加一壶热酒，其实叶寻不是嗜酒之人，只不过生在武术世家，那脾气嗜好也是很好继承了父辈特点，入座必有菜，有菜必有酒，这是他们叶家的常规。
坐下后，叶寻才慢慢的打量花鼓上的女子，此女子恰好面朝向他，女子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二八年华，一头墨黑的发丝拢在头顶盘绕成髻，一枚银色凤尾玉钗插于发髻之上，使人看去美丽而自然，尤其是其轻柔的弹奏动作，更加呈现出一股脱俗之感。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楼下却是传来了吵闹之声。
“疯老头，再不走，休怪我打狗棒啊，看你这一身骨头，我不为难你，走，赶紧走，莫要扰乱了客人们的雅兴！”
“呀！你这小二说哪里的话，老头我是那种骗吃骗喝的吗？今个儿有人请我老头子，若非是他苦苦哀求，诚意十足，你家掌柜请八人大轿抬我都不来，真是的，让开，让开！”
“八人大轿？你受得起吗？出去，不出去是吧，小曾架他出去！”
“是！云哥。”
“好好，老头子我走，我走行了吧！不过一会要是上面的客人怪罪下来，可不是你们能够担当得起的！”
叶寻听闻，目光平静，那声音他自然是听得出，正是昨天风雨桥上那龌龊的老头！
不过又过了片刻，楼下又传来了争吵。
“你这死老头，当真给脸不要脸？还想偷溜进来，小曾轰他出去，这回你可在门口看紧，不要让他进来了！”
“外乡人，是老头子我啊，昨天我们风雨桥上说好的，今天在这里碰面啊，你不是说去那家翠红院吗？喂喂，外乡人！”
听到楼下大声喊出，叶寻这次眉头紧皱，旋即又苦笑起来，自己还真的被这老头盯上了，所幸这里有酒楼小二哥拦住，要不这餐饭叶寻休想吃好。
叶寻毕竟是修士，这点他还是能忍，但其他人未必能忍了，只听楼下粗壮的声音吼道：“妈的，又是那糟老头，看到我就想反胃，好好听曲子，让这老头坏了雅兴！”
“洪镖头说的是，前些日子，这疯老头骗了我一位顾客一些银子，害得我那桩生意差点黄了！”另一阴柔的声音立刻附和道。
“小二，轰那疯老头出去，否则以后休叫我洪浍来这里光顾了！”
“是，是，洪镖头，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等事，您慢用！”
数息后，只听蹬蹬之声，显然那老头又被轰出去了。
叶寻摇了摇头，继续品赏这酒，这酒入口温润，回口留香，的确是上佳之酒，不过比起爷爷珍藏的窖酒却是要差一些。
正当叶寻慢慢细品时，楼下却是远远传来那龌龊老头的声音：“哎！何为道？何为天？道天……不过一丈天，罢了罢了，翠红院，那莲花姑娘的毒难解，难解啊，这辈子想要花开生娃，难！”
听闻这话，叶寻心神一震，于是匆匆下了酒楼。
见到如此，楼下的客人，纷纷的转过头，甚至花鼓上的姑娘弹奏似乎都停顿了一下。
“客官，客官，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刚刚那领叶寻上楼的小二哥立刻诧异的问道。
“刚刚那糟老头呢？往哪里走了？”
看到叶寻急切的目光，一下子让小二哥莫名其妙的愣在一边。
“糟老头？什么糟老头？”小二哥茫然问道，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哎！”一下冲出了门口，灵识散开，数息后，在古桥边上锁定了一个人影。
只见那糟老头慢慢的朝风雨桥上走去，一路上不停的东瞧瞧西瞧瞧，嘴里含着一片竹叶，不停的喊着小曲，见到行走的妇人，不停的点头，似乎自个儿在评头论足，这一幕使得叶寻看后，不禁摇了摇头。
“我这是怎么了？他不过是一个遭老头，凡人罢了，是不是想多了！”叶寻暗自嘀咕。
“客......客官，您速度好......好快，追都追不上！”
叶寻慢慢的转过身，只见他身后风雨酒楼的小二哥追了上来，口中揣着粗气，不停的拍打胸口。
“放心吧，小二哥，我那一座菜肴还要吃呢，不会赖账的！”叶寻微笑道。
“客官，您这是哪里话呢？起初小人以为你找谁呢，原来是找那个疯老头，这才来追您的！”
“怎么了？小二哥，可是认识这疯老头？”叶寻诧异的问道，
“怎么不认识啊，整个苏淮河的人都认识他，小的小时候就认识他了，这疯老头啊，整天骗吃骗喝，专门骗外乡人，所以小的才追来提醒客官的！您不用理他，这疯老头最爱编造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客官不要上当受骗才是！”一说到疯老头，小二哥立刻滔滔不绝说道。
看着小二哥，叶寻说道：“这糟老头是蛮奇怪的！”
“岂止是奇怪，他整天念什么道天，什么一丈天，言辞疯癫，大家都知道他脑袋有问题，有人说他小时候中邪了，被父母遗弃，于是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小的还听有人说，这疯老头多年前骗过仙人，于是遭天降罪，整日里胡言乱语，这老来啊，孤苦伶仃怕是没人送终咯，这老头虽是可恶，倒也没有听说过偷窃，抢劫，否则早被人打死了。”
听了这话，叶寻不置可否，但小二哥却越说越来劲，生怕叶寻不信，还列举了一些被老头蒙骗过的人名单。
回到风雨酒楼，叶寻继续享用菜肴，耳边传一声声优美的乐曲，心灵似乎一下得到的洗涤，这一刻叶寻心绪平静了下来，也不再思索那糟老头的话。
当夜幕慢慢降临时，叶寻依旧在酒店里继续享用美酒佳肴，桌子上的菜肴上了一次又一次，酒楼的伙计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叶寻是真金白银拿出来的。
虽然叶寻人在酒楼，但他的灵识却是覆盖风雨古桥这片区域，尤其是古桥之下的桥墩处，更是被他灵识锁定，那疯老头一举一动全印在他的心神中。
深夜临至，期间，这糟老头走出桥墩处两次，行讨一次，购买酒一次，回来后，在桥墩处燃着篝火，慢慢的饮着小酒，最后蜷缩在火边沉沉睡去，并未有其他异常的动作。
“我是不是太敏感了？”叶寻暗自嘀咕，支付好风雨酒楼的剩余的银两后，叶寻走到大街上，直至三更之后，路人越来越少，但叶寻的灵识却是一直锁定桥墩下的疯老头，直至天亮。
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叶寻来到风雨古桥桥墩之下，看到桥墩边蜷缩着的糟老头，似乎觉察到叶寻的到来，糟老头挪了挪干瘦的身躯，但双眼未睁开，他旁边的火堆已然熄灭，但炭灰中的余温任存在，在火堆旁胡乱摆放着一个有些缺口的破碗，一双沾满灰碳的筷子，以及一个斜倒在一边的小葫芦，显然这小葫芦是其平时用来盛装酒的。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糟老头，半个时辰后，叶寻暗叹一声离去了。
几天过去了，叶寻住宿几乎都在风雨酒楼中，对此酒家也把他看着常客，凡是叶寻有求必应，热情招待，只是他乾坤袋中原本不多的银两却是越来越少，如此下去顶多能够维持两三天了，但距离杨琨老儿调查期限还有近十天。
“说不得，三天之后，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吐纳了，凡间，无形中我已经离凡人的世界越来越远了！”
正当叶寻慢慢的思索时，楼下又传来了争吵之声。
“疯老头，你还真敢来啊！信不信，我让小曾把你丢到河里去，让你这身骨头泡个冷水澡！”
“急事，真的是急事，魏云，你让开，那小哥一直在楼上等老头我呢，晚了你可负不起责任！”
听了这话，叶寻双目平静，这糟老头这些天他一直观察，的的确确是一个凡人，白天出来行骗行乞，夜晚买点小酒或讨点小酒吃喝，倒也没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与人交恶，这也是为什么苏淮河这里的人能够容忍他的地方。
“让他上来吧！”叶寻对着身边上菜的另一个小二哥说道，“让那糟老头上来，外加点一个烧鸡，一壶热酒！”
“客官，这，这疯老头是个骗子，您不能拿他的话当真啊，这些天那疯老头一直打扰您，真对不住您啊，我这就让人把他轰走！”
“不用了，把他带上来！”叶寻平静道。
看着那小二哥欲言又止，叶寻继续道：“在下也要离开圣城了，离去之时算是结个善缘吧！”
小二哥长长一叹，摇了摇头，下楼去了，片刻后，只听楼下传来了快速的脚步声，同时也传来一声声的不满。
接住碎银后，龌龊老头立刻眉开眼笑：“小哥，如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这古桥岸边那桥墩就是老头我居住之地了，随时联系啊，哦不，一定要联系，越快越好！”
老头紧紧的攒住银子，迅速离开。
“哎！又是那个自称道士的疯老头！”路过之人立刻窃窃私语。
“是啊，这老头专门骗吃骗喝，一旦被他盯上，没完没了，除非离开风雨桥这片区域！”
叶寻微微一笑，这银两对他无用，前些日子也是从哥哥叶城哪里带来一些作防备之用，没想到却是用来施舍给乞丐。
如此，又过了一天，这一天中午叶寻来到了一家酒楼，这一家酒楼比起前几天临街的那家酒楼要高档了很多，这家酒楼也是比较靠近风雨桥，名为“风雨酒楼”，这家酒楼很大，虽然只有三层，但进入大门后却是另有洞天，出现在叶寻眼前的却另一番景象，这是一个六合院，院中高筑一个平台，此台仿佛一个宽大的花鼓，占据了院中大半的面积，有一层楼那么高。
此时花鼓之上，有一女子正在优雅的弹奏古筝，优美的声音仿若高山流水一般自台上扩散开来，如此天气听闻却又是一番滋味。
而边上楼层中一间间雅阁里，不是传来几声赞叹的言辞以及热烈的掌声，虽是隆冬之际，但酒楼中却是透着非凡的热闹，三层的包间雅阁几乎坐满了人。
在酒楼小二哥带领下，叶寻来到了二层一雅间里，通过窗棂完全可以看到花鼓上一切景象。
叶寻点了一些的菜肴，外加一壶热酒，其实叶寻不是嗜酒之人，只不过生在武术世家，那脾气嗜好也是很好继承了父辈特点，入座必有菜，有菜必有酒，这是他们叶家的常规。
坐下后，叶寻才慢慢的打量花鼓上的女子，此女子恰好面朝向他，女子五官精致，皮肤白皙，二八年华，一头墨黑的发丝拢在头顶盘绕成髻，一枚银色凤尾玉钗插于发髻之上，使人看去美丽而自然，尤其是其轻柔的弹奏动作，更加呈现出一股脱俗之感。
约莫过了一刻钟后，楼下却是传来了吵闹之声。
“疯老头，再不走，休怪我打狗棒啊，看你这一身骨头，我不为难你，走，赶紧走，莫要扰乱了客人们的雅兴！”
“呀！你这小二说哪里的话，老头我是那种骗吃骗喝的吗？今个儿有人请我老头子，若非是他苦苦哀求，诚意十足，你家掌柜请八人大轿抬我都不来，真是的，让开，让开！”
“八人大轿？你受得起吗？出去，不出去是吧，小曾架他出去！”
“是！云哥。”
“好好，老头子我走，我走行了吧！不过一会要是上面的客人怪罪下来，可不是你们能够担当得起的！”
叶寻听闻，目光平静，那声音他自然是听得出，正是昨天风雨桥上那龌龊的老头！
不过又过了片刻，楼下又传来了争吵。
“你这死老头，当真给脸不要脸？还想偷溜进来，小曾轰他出去，这回你可在门口看紧，不要让他进来了！”
“外乡人，是老头子我啊，昨天我们风雨桥上说好的，今天在这里碰面啊，你不是说去那家翠红院吗？喂喂，外乡人！”
听到楼下大声喊出，叶寻这次眉头紧皱，旋即又苦笑起来，自己还真的被这老头盯上了，所幸这里有酒楼小二哥拦住，要不这餐饭叶寻休想吃好。
叶寻毕竟是修士，这点他还是能忍，但其他人未必能忍了，只听楼下粗壮的声音吼道：“妈的，又是那糟老头，看到我就想反胃，好好听曲子，让这老头坏了雅兴！”
“洪镖头说的是，前些日子，这疯老头骗了我一位顾客一些银子，害得我那桩生意差点黄了！”另一阴柔的声音立刻附和道。
“小二，轰那疯老头出去，否则以后休叫我洪浍来这里光顾了！”
“是，是，洪镖头，以后绝不会再出现这等事，您慢用！”
数息后，只听蹬蹬之声，显然那老头又被轰出去了。
叶寻摇了摇头，继续品赏这酒，这酒入口温润，回口留香，的确是上佳之酒，不过比起爷爷珍藏的窖酒却是要差一些。
正当叶寻慢慢细品时，楼下却是远远传来那龌龊老头的声音：“哎！何为道？何为天？道天……不过一丈天，罢了罢了，翠红院，那莲花姑娘的毒难解，难解啊，这辈子想要花开生娃，难！”
听闻这话，叶寻心神一震，于是匆匆下了酒楼。
见到如此，楼下的客人，纷纷的转过头，甚至花鼓上的姑娘弹奏似乎都停顿了一下。
“客官，客官，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刚刚那领叶寻上楼的小二哥立刻诧异的问道。
“刚刚那糟老头呢？往哪里走了？”
看到叶寻急切的目光，一下子让小二哥莫名其妙的愣在一边。
“糟老头？什么糟老头？”小二哥茫然问道，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哎！”一下冲出了门口，灵识散开，数息后，在古桥边上锁定了一个人影。
只见那糟老头慢慢的朝风雨桥上走去，一路上不停的东瞧瞧西瞧瞧，嘴里含着一片竹叶，不停的喊着小曲，见到行走的妇人，不停的点头，似乎自个儿在评头论足，这一幕使得叶寻看后，不禁摇了摇头。
“我这是怎么了？他不过是一个遭老头，凡人罢了，是不是想多了！”叶寻暗自嘀咕。
“客......客官，您速度好......好快，追都追不上！”
叶寻慢慢的转过身，只见他身后风雨酒楼的小二哥追了上来，口中揣着粗气，不停的拍打胸口。
“放心吧，小二哥，我那一座菜肴还要吃呢，不会赖账的！”叶寻微笑道。
“客官，您这是哪里话呢？起初小人以为你找谁呢，原来是找那个疯老头，这才来追您的！”
“怎么了？小二哥，可是认识这疯老头？”叶寻诧异的问道，
“怎么不认识啊，整个苏淮河的人都认识他，小的小时候就认识他了，这疯老头啊，整天骗吃骗喝，专门骗外乡人，所以小的才追来提醒客官的！您不用理他，这疯老头最爱编造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语，客官不要上当受骗才是！”一说到疯老头，小二哥立刻滔滔不绝说道。
看着小二哥，叶寻说道：“这糟老头是蛮奇怪的！”
“岂止是奇怪，他整天念什么道天，什么一丈天，言辞疯癫，大家都知道他脑袋有问题，有人说他小时候中邪了，被父母遗弃，于是沦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小的还听有人说，这疯老头多年前骗过仙人，于是遭天降罪，整日里胡言乱语，这老来啊，孤苦伶仃怕是没人送终咯，这老头虽是可恶，倒也没有听说过偷窃，抢劫，否则早被人打死了。”
听了这话，叶寻不置可否，但小二哥却越说越来劲，生怕叶寻不信，还列举了一些被老头蒙骗过的人名单。
回到风雨酒楼，叶寻继续享用菜肴，耳边传一声声优美的乐曲，心灵似乎一下得到的洗涤，这一刻叶寻心绪平静了下来，也不再思索那糟老头的话。
当夜幕慢慢降临时，叶寻依旧在酒店里继续享用美酒佳肴，桌子上的菜肴上了一次又一次，酒楼的伙计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叶寻是真金白银拿出来的。
虽然叶寻人在酒楼，但他的灵识却是覆盖风雨古桥这片区域，尤其是古桥之下的桥墩处，更是被他灵识锁定，那疯老头一举一动全印在他的心神中。
深夜临至，期间，这糟老头走出桥墩处两次，行讨一次，购买酒一次，回来后，在桥墩处燃着篝火，慢慢的饮着小酒，最后蜷缩在火边沉沉睡去，并未有其他异常的动作。
“我是不是太敏感了？”叶寻暗自嘀咕，支付好风雨酒楼的剩余的银两后，叶寻走到大街上，直至三更之后，路人越来越少，但叶寻的灵识却是一直锁定桥墩下的疯老头，直至天亮。
天边刚刚泛出鱼肚白，叶寻来到风雨古桥桥墩之下，看到桥墩边蜷缩着的糟老头，似乎觉察到叶寻的到来，糟老头挪了挪干瘦的身躯，但双眼未睁开，他旁边的火堆已然熄灭，但炭灰中的余温任存在，在火堆旁胡乱摆放着一个有些缺口的破碗，一双沾满灰碳的筷子，以及一个斜倒在一边的小葫芦，显然这小葫芦是其平时用来盛装酒的。
如此近距离的观察糟老头，半个时辰后，叶寻暗叹一声离去了。
几天过去了，叶寻住宿几乎都在风雨酒楼中，对此酒家也把他看着常客，凡是叶寻有求必应，热情招待，只是他乾坤袋中原本不多的银两却是越来越少，如此下去顶多能够维持两三天了，但距离杨琨老儿调查期限还有近十天。
“说不得，三天之后，我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吐纳了，凡间，无形中我已经离凡人的世界越来越远了！”
正当叶寻慢慢的思索时，楼下又传来了争吵之声。
“疯老头，你还真敢来啊！信不信，我让小曾把你丢到河里去，让你这身骨头泡个冷水澡！”
“急事，真的是急事，魏云，你让开，那小哥一直在楼上等老头我呢，晚了你可负不起责任！”
听了这话，叶寻双目平静，这糟老头这些天他一直观察，的的确确是一个凡人，白天出来行骗行乞，夜晚买点小酒或讨点小酒吃喝，倒也没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也不与人交恶，这也是为什么苏淮河这里的人能够容忍他的地方。
“让他上来吧！”叶寻对着身边上菜的另一个小二哥说道，“让那糟老头上来，外加点一个烧鸡，一壶热酒！”
“客官，这，这疯老头是个骗子，您不能拿他的话当真啊，这些天那疯老头一直打扰您，真对不住您啊，我这就让人把他轰走！”
“不用了，把他带上来！”叶寻平静道。
看着那小二哥欲言又止，叶寻继续道：“在下也要离开圣城了，离去之时算是结个善缘吧！”
小二哥长长一叹，摇了摇头，下楼去了，片刻后，只听楼下传来了快速的脚步声，同时也传来一声声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