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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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y过去几天了，她与文玲的关系仿佛又恢复到了原点，不是她不主动，而是她在想，她这段时间和文玲的点点滴滴，更在不断的回想起夏天那天晚上对她说的那句话“嘉敏，你真的驾驭的了吗？”现实生活中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让她越来越不肯定自己能否让文玲长久的幸福下去，通过她这几天的细细猜想，她知道文玲那天的表现，代表文玲开始对她动情了。
可是她又害怕，如果把文玲追到手，文玲的家人会不会把她们拆开，看文玲哥哥的那天表现，最起码代表文玲的家人，是理解不了她们这种爱情的。
又是一个周末，她没有去找朋友，也没有呆在家里，而是去到了鹏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公园，那个公园里基本上没有年轻人，大多数是退了休的老年人，晒太阳的、打太极的、下象棋的、甚至还有在路上走着，也要扭一扭的，跳广场舞的大妈。
她看着这些人，仔细的观察这些人，她有些羡慕这些人，因为在他们身上，她看到了真正的快乐与满足，因为他们的欢声与笑语是发自内心的，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应负。看着他们，她忽然觉得开朗了很多，与其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把握当下。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朝着公园的小道走了进去，正当她迈出大步朝那片小树林走去时，却被随意坐在地上的老奶奶叫住了“喂，年轻人。算算命吧！今天你是第一个路过此地的人，算是我的有缘人了，我免费帮你算。”
她转过身，看着穿着随意，甚至有点邋遢，年龄大约在60岁左右，地上随意放着一张硬皮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算命”二个字。一直受西方教育的她，一直觉得所谓的“算命”不就是骗人的玩意儿吗？所以她很抱歉的拒绝了“对不起，我还有点急事。”
她刚说完要走，老奶奶不死心的起身说道“年轻人，这几天有感情困扰吧？何不坐下来听我说说呢？”
她有点惊讶，心里想到“这位老奶奶怎么知道我有感情问题？”她带着满脸疑问坐了下来。
当她坐了下来后，却没有算命之人应该有的步骤，她脑袋里不停的想着，这位老奶奶要干嘛，因为这个老奶奶只是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
过了5分钟，这个老奶奶忽然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嘴里还不停的断断续续念叨着“你你你，太像她了。太像她年轻的样子。”
她措手不及的，也不知道要怎样安慰眼前这位伤心欲绝的老奶奶，只是从身上默默的掏出纸巾为老奶奶擦干眼泪，这时候好像老奶奶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控，便很认真的对她说道“谢谢你，年轻人。”
她看着恢复正常的老奶奶，刚想起身对老奶奶说“对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谁知她话到嘴边，却看见老奶奶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她，对她说“年轻人，你能不能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她没有拒绝，便坐了下来。好奇的问出“奶奶，你刚刚嘴里所说的人是谁，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算命的人。”她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的全问了出来。
老奶奶望着前方很久，然后收回视线转过头，对身旁的她说道“你愿意听我讲一个关于爱的故事吗？”
她认真的回答“奶奶，你说吧！我很愿意。”她说完后，老奶奶开始述说这段关于爱的故事。
“40年前，我刚从江城大学休假回到鹏城，那时候我在读大一，因为考试成绩不好，与父亲发生了口角，在深夜跑了出来，就是在这里，这条路上遇到了她。”老奶奶陷入了甜蜜的回忆里，接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那时候这里还没被改造成公园，只是一片小树林，我一个人走在这条小路上，走到这个拐角处时，突然从树林里冲出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把我推倒在地，那时候我害怕极了，我当时就在想，我这一辈子完了，那个时候的女人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一生应该算是全毁了，我当时拼命的尖叫挣扎，却没有人出现。”
“就在我绝望的想到，如果真的被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毁了身子，我就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杀好了，这样也不会坏了家里的名声。”
“可是她出现了，我想她应该是个聪明人，她趁男人毫无防备之际，右手拿着一个砖头藏在身后，走了过来就给了男人致命一击，男人头上不停的冒着血，男人应该很痛，所以自顾不暇，就在这个时候她牵着我的手，不停的往外面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停了下来，借着微亮的月光我看清了她的脸，她很像你，鼻粱高、薄嘴唇、笑起来很阳光，牙齿也很白，她剪了一头短碎发，像个小男孩。她当时穿着也像个小男孩，小脚牛仔裤，格子衬衣扎在裤子里。”
“她当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还跑出来有没有半点安全意识？’”
“当时我也气冲冲的回了一句‘你还不是这么晚出来’，她气结，无言以对，我们双方沉默了很久，当时是鹏城的秋天，深夜的风吹了过来，我那被撕破的衬衣穿在身上，让我感觉有点凉，我打了一个哆嗦，她细心的发现了。”
“她急忙脱掉身上的格子衬衣为我披上，我看着她光溜溜的肩膀上只有一件白色的大封穿在身上，我本想拒绝她的好意，她却说了一句‘你想告诉全世界，刚刚你差点被色狼污辱了？听完她的这句话，我也没有再拒绝。”
“那天晚上她送我到家门口，我刚要答谢她，说明天我请你吃饭吧！话到嘴边，她却跑远了，只是在距离我100米的地方，转过头朝我挥了挥手，很大声的说了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就在我回到学校时，老师宣布，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她的名字叫李谨，我抬起头望了过去，那个人便是她。”
老奶奶停顿一下后，望着她“你说缘分是不是很奇妙？”
她回答“是啊！明明之中就早已注定好。”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一起上课，吃饭，学习，甚至放假回家也是约好在一起。有的同学常常笑我们像一对分不开的双胞胎姐妹花。”
“感情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升温，她开始在乎我和别的男同学走的太近，我不喜欢她离开我的视线，她不允许我在大学期间谈恋爱，我不允许她看除了我之外的女同学，时间就这样的一天天过去，那些懵懵懂懂的岁月，我根本不懂那就叫爱，更何况我们性别相同。”
“就在最后一个学期放假，我们双双回到了鹏城，那天夜里她说当天是西方的情人节也就是2月14日，她约我出来，也就是在这里，她那天穿了一套西装，戴了一顶很高很高的帽子，她走过来的时候，我笑她像个卓别林，她说她要给我大变魔术，让我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不知道她从那里拿出了一束红色的玫瑰，说要送给我，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我当时很开心，高高兴兴的收了，她那时候应该以为我接受她了，其实那时候的我，根本搞不清楚和她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友情，她忽然单膝下跪向我求爱，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但是她那晚特别的认真。”
老奶奶停了下来，然后用很悲伤的表情，接着述说“当晚，不懂爱情的我，愚蠢的拒绝了，对她说了很伤人的话‘我将来要结婚，我想有自己的孩子，人生才完整。’”
“她当时的表情很绝望，但还是忍住伤心问我‘如果你把人生完整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我来找你，你还能回到我的身边吗？’”
“我看着她期望的眼神，便由着心答应了。”
“回到学校后，让我措手不及的是，老师告诉我们李谨转去国外念书了，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我的世界全跨了，我一直跑啊跑，已经忘记江城那年的大雪是那么的大，跑到宿舍时，我的脚都冻僵了，脸上红通通的，只是抱着我们一起睡过的被子，哭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以为这段感情就应该结束了，我也结了婚生了一对儿女，只是爱情没有了，也许我是个实心眼，一生的爱情只有一次，所以再也找不到当初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40岁的时候我不顾家人反对选择了离婚，女儿跟了我，儿子跟了他，就在女儿高考的那一年，那一个夜晚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声音很熟悉，像她的声音，她说‘老地方见。’”
“当天晚上，我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这里，望着熟悉背影，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两相望流下的全是泪水，千言万语全卡在了喉咙里。”
“最后还是她走了过来，温柔的替我擦干眼泪，深情的望着我，对我说‘你看你，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又多了几条皱纹了。’”
“那天晚上她告诉我，她现在还是单身，问我能不能和她一起回美国，她还说可以把你的女儿接过来，在美国念书。她会把我女儿当成自己的女儿。”
“我当时告诉她，让她先等等，我和女儿商量一下。”
“一段时间过去，我和女儿提起这个事情，女儿却极度反对，说我们这种感情变态，女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甚至还拿不参加高考威胁我。”
“我没有办法，在约定的的时间里，再次拒绝了她，拒绝了她的那天夜里，我第一次看到那么自信她，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了。”
“她出国的那一天，我收到了近100本记事本，我一本一本的翻开，那上面竟全部记录的是我俩大学时期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翻到最后一本最后一页，上面是这样写着‘1993年5月20，天气晴，每到孤独的夜里，我就会想起她，忍不住思念，写下关于她的一切。今天晚上我以为她会跟我走，可是我错了，她选择了留下，我亦没有问她原因，她也没有向我说明，其实我心里猜测到了，爱情让我们靠近，世俗让我们分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来这个伤心国度，亦不再怀念我们彼此心中的老地方。李谨绝笔。’”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年，女儿也长大成人离开了我，而我却越来越思念这个老地方，前不久听他们说，这里要拆了，要建高楼了，我还在老地方等着她，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她一面。”
老奶奶说完后早已经泪流满面，但是在下一刻，老奶奶擦干了眼泪，用很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你说我还能在老地方等到她吗？”
她很坚定的回答“能，一定能。”
老奶奶笑了“谢谢你年轻人，耽误你这么久，听我唠叨了这么久，我也想告诉你，真正的爱情上天只会给你一次，如果给了你第二次，一定是对你的眷顾，无论花多大的努力都要留下这份眷顾，失去了就成了遗憾，希望你的爱情不要成为遗憾。”
她听完老奶奶的话后，久久不能平静，用在她的身上，何尝不是，关悦是她爱情的第一次，文玲是她的第二次，她一下子忽然想通了，前面的路在难，也要勇敢的走下去。
party过去几天了，她与文玲的关系仿佛又恢复到了原点，不是她不主动，而是她在想，她这段时间和文玲的点点滴滴，更在不断的回想起夏天那天晚上对她说的那句话“嘉敏，你真的驾驭的了吗？”现实生活中两个女人之间的爱情，让她越来越不肯定自己能否让文玲长久的幸福下去，通过她这几天的细细猜想，她知道文玲那天的表现，代表文玲开始对她动情了。
可是她又害怕，如果把文玲追到手，文玲的家人会不会把她们拆开，看文玲哥哥的那天表现，最起码代表文玲的家人，是理解不了她们这种爱情的。
又是一个周末，她没有去找朋友，也没有呆在家里，而是去到了鹏城的一个不起眼的公园，那个公园里基本上没有年轻人，大多数是退了休的老年人，晒太阳的、打太极的、下象棋的、甚至还有在路上走着，也要扭一扭的，跳广场舞的大妈。
她看着这些人，仔细的观察这些人，她有些羡慕这些人，因为在他们身上，她看到了真正的快乐与满足，因为他们的欢声与笑语是发自内心的，不需要伪装，不需要应负。看着他们，她忽然觉得开朗了很多，与其想那么多有的，没的，还不如好好把握当下。
想到这里，她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朝着公园的小道走了进去，正当她迈出大步朝那片小树林走去时，却被随意坐在地上的老奶奶叫住了“喂，年轻人。算算命吧！今天你是第一个路过此地的人，算是我的有缘人了，我免费帮你算。”
她转过身，看着穿着随意，甚至有点邋遢，年龄大约在60岁左右，地上随意放着一张硬皮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算命”二个字。一直受西方教育的她，一直觉得所谓的“算命”不就是骗人的玩意儿吗？所以她很抱歉的拒绝了“对不起，我还有点急事。”
她刚说完要走，老奶奶不死心的起身说道“年轻人，这几天有感情困扰吧？何不坐下来听我说说呢？”
她有点惊讶，心里想到“这位老奶奶怎么知道我有感情问题？”她带着满脸疑问坐了下来。
当她坐了下来后，却没有算命之人应该有的步骤，她脑袋里不停的想着，这位老奶奶要干嘛，因为这个老奶奶只是一直看着她，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
过了5分钟，这个老奶奶忽然眼眶里溢满了泪水，嘴里还不停的断断续续念叨着“你你你，太像她了。太像她年轻的样子。”
她措手不及的，也不知道要怎样安慰眼前这位伤心欲绝的老奶奶，只是从身上默默的掏出纸巾为老奶奶擦干眼泪，这时候好像老奶奶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失控，便很认真的对她说道“谢谢你，年轻人。”
她看着恢复正常的老奶奶，刚想起身对老奶奶说“对不起，我有急事，先走了。”谁知她话到嘴边，却看见老奶奶用哀求的眼神望着她，对她说“年轻人，你能不能坐下来陪我聊聊天。”
她没有拒绝，便坐了下来。好奇的问出“奶奶，你刚刚嘴里所说的人是谁，为什么你一个人在这里，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算命的人。”她把心里的疑问一股脑的全问了出来。
老奶奶望着前方很久，然后收回视线转过头，对身旁的她说道“你愿意听我讲一个关于爱的故事吗？”
她认真的回答“奶奶，你说吧！我很愿意。”她说完后，老奶奶开始述说这段关于爱的故事。
“40年前，我刚从江城大学休假回到鹏城，那时候我在读大一，因为考试成绩不好，与父亲发生了口角，在深夜跑了出来，就是在这里，这条路上遇到了她。”老奶奶陷入了甜蜜的回忆里，接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凉亭。
“那时候这里还没被改造成公园，只是一片小树林，我一个人走在这条小路上，走到这个拐角处时，突然从树林里冲出一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把我推倒在地，那时候我害怕极了，我当时就在想，我这一辈子完了，那个时候的女人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我的一生应该算是全毁了，我当时拼命的尖叫挣扎，却没有人出现。”
“就在我绝望的想到，如果真的被这个恶魔般的男人毁了身子，我就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自杀好了，这样也不会坏了家里的名声。”
“可是她出现了，我想她应该是个聪明人，她趁男人毫无防备之际，右手拿着一个砖头藏在身后，走了过来就给了男人致命一击，男人头上不停的冒着血，男人应该很痛，所以自顾不暇，就在这个时候她牵着我的手，不停的往外面跑。”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我们停了下来，借着微亮的月光我看清了她的脸，她很像你，鼻粱高、薄嘴唇、笑起来很阳光，牙齿也很白，她剪了一头短碎发，像个小男孩。她当时穿着也像个小男孩，小脚牛仔裤，格子衬衣扎在裤子里。”
“她当时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还跑出来有没有半点安全意识？’”
“当时我也气冲冲的回了一句‘你还不是这么晚出来’，她气结，无言以对，我们双方沉默了很久，当时是鹏城的秋天，深夜的风吹了过来，我那被撕破的衬衣穿在身上，让我感觉有点凉，我打了一个哆嗦，她细心的发现了。”
“她急忙脱掉身上的格子衬衣为我披上，我看着她光溜溜的肩膀上只有一件白色的大封穿在身上，我本想拒绝她的好意，她却说了一句‘你想告诉全世界，刚刚你差点被色狼污辱了？听完她的这句话，我也没有再拒绝。”
“那天晚上她送我到家门口，我刚要答谢她，说明天我请你吃饭吧！话到嘴边，她却跑远了，只是在距离我100米的地方，转过头朝我挥了挥手，很大声的说了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
“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她了，可是就在我回到学校时，老师宣布，我们班来了一个新同学，她的名字叫李谨，我抬起头望了过去，那个人便是她。”
老奶奶停顿一下后，望着她“你说缘分是不是很奇妙？”
她回答“是啊！明明之中就早已注定好。”
“从那时候开始我们就成了最要好的朋友，一起上课，吃饭，学习，甚至放假回家也是约好在一起。有的同学常常笑我们像一对分不开的双胞胎姐妹花。”
“感情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升温，她开始在乎我和别的男同学走的太近，我不喜欢她离开我的视线，她不允许我在大学期间谈恋爱，我不允许她看除了我之外的女同学，时间就这样的一天天过去，那些懵懵懂懂的岁月，我根本不懂那就叫爱，更何况我们性别相同。”
“就在最后一个学期放假，我们双双回到了鹏城，那天夜里她说当天是西方的情人节也就是2月14日，她约我出来，也就是在这里，她那天穿了一套西装，戴了一顶很高很高的帽子，她走过来的时候，我笑她像个卓别林，她说她要给我大变魔术，让我闭上眼睛。”
“不一会儿，不知道她从那里拿出了一束红色的玫瑰，说要送给我，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我当时很开心，高高兴兴的收了，她那时候应该以为我接受她了，其实那时候的我，根本搞不清楚和她的感情到底是爱情还是友情，她忽然单膝下跪向我求爱，我以为她在开玩笑，但是她那晚特别的认真。”
老奶奶停了下来，然后用很悲伤的表情，接着述说“当晚，不懂爱情的我，愚蠢的拒绝了，对她说了很伤人的话‘我将来要结婚，我想有自己的孩子，人生才完整。’”
“她当时的表情很绝望，但还是忍住伤心问我‘如果你把人生完整的事情都做完了以后，我来找你，你还能回到我的身边吗？’”
“我看着她期望的眼神，便由着心答应了。”
“回到学校后，让我措手不及的是，老师告诉我们李谨转去国外念书了，当时我听到这个消息，感觉我的世界全跨了，我一直跑啊跑，已经忘记江城那年的大雪是那么的大，跑到宿舍时，我的脚都冻僵了，脸上红通通的，只是抱着我们一起睡过的被子，哭了整整一天一夜。”
“我以为这段感情就应该结束了，我也结了婚生了一对儿女，只是爱情没有了，也许我是个实心眼，一生的爱情只有一次，所以再也找不到当初和她在一起的那种感觉。”
“40岁的时候我不顾家人反对选择了离婚，女儿跟了我，儿子跟了他，就在女儿高考的那一年，那一个夜晚我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声音很熟悉，像她的声音，她说‘老地方见。’”
“当天晚上，我跌跌撞撞的来到了这里，望着熟悉背影，我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两两相望流下的全是泪水，千言万语全卡在了喉咙里。”
“最后还是她走了过来，温柔的替我擦干眼泪，深情的望着我，对我说‘你看你，没有我在你身边，你又多了几条皱纹了。’”
“那天晚上她告诉我，她现在还是单身，问我能不能和她一起回美国，她还说可以把你的女儿接过来，在美国念书。她会把我女儿当成自己的女儿。”
“我当时告诉她，让她先等等，我和女儿商量一下。”
“一段时间过去，我和女儿提起这个事情，女儿却极度反对，说我们这种感情变态，女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甚至还拿不参加高考威胁我。”
“我没有办法，在约定的的时间里，再次拒绝了她，拒绝了她的那天夜里，我第一次看到那么自信她，在我面前低声下气了。”
“她出国的那一天，我收到了近100本记事本，我一本一本的翻开，那上面竟全部记录的是我俩大学时期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翻到最后一本最后一页，上面是这样写着‘1993年5月20，天气晴，每到孤独的夜里，我就会想起她，忍不住思念，写下关于她的一切。今天晚上我以为她会跟我走，可是我错了，她选择了留下，我亦没有问她原因，她也没有向我说明，其实我心里猜测到了，爱情让我们靠近，世俗让我们分离。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来这个伤心国度，亦不再怀念我们彼此心中的老地方。李谨绝笔。’”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年，女儿也长大成人离开了我，而我却越来越思念这个老地方，前不久听他们说，这里要拆了，要建高楼了，我还在老地方等着她，不知道在有生之年还能不能见她一面。”
老奶奶说完后早已经泪流满面，但是在下一刻，老奶奶擦干了眼泪，用很期盼的眼神看着我“你说我还能在老地方等到她吗？”
她很坚定的回答“能，一定能。”
老奶奶笑了“谢谢你年轻人，耽误你这么久，听我唠叨了这么久，我也想告诉你，真正的爱情上天只会给你一次，如果给了你第二次，一定是对你的眷顾，无论花多大的努力都要留下这份眷顾，失去了就成了遗憾，希望你的爱情不要成为遗憾。”
她听完老奶奶的话后，久久不能平静，用在她的身上，何尝不是，关悦是她爱情的第一次，文玲是她的第二次，她一下子忽然想通了，前面的路在难，也要勇敢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