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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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白蓉看着一身汗的穆庸说：“可以了，你数据不错，跟我过来签订契约吧。”
穆庸现在脑子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不过仍调动所有的脑细胞去思考白蓉这句话的含义。
契约？那是什么，听上去像是合约一类的东西。所以说他通过面试了？
他抬头，那边白蓉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训练馆了。
他真的通过了？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经历过后，穆庸反而觉得这个测试太简单，太儿戏。
他突然冒出一句话：“面试这就结束了？所以说我的力量、体质什么的属性都不用测试了？”
一句话说完，穆庸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真是脑子缺氧了，傻了！明明*oss都同意他入职了，自己还在这问题是不是出太简单了，还嫌前路不够坎坷吗？
看着穆庸变换莫测的脸色，白蓉理解他这么问的意思，颇为和颜悦色地回答道：
“你的力量在当初打蛇族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跟你说的力量属性值没什么出入，就不用测了。”
“至于体质，这个是各种身体素质的综合，关系到耐力、血量二级属性。你的耐力我已经在耐力跑中确认过了，你很不错。至于其他，我有其他的检测办法，你撒不了谎。签订契约后我让甜果跟你解释一下。”
她顿了一下后又说：“甜果是比你早来的前辈，她是兔族。虽然人小小的，但是你要尊重她。在我的地盘上，禁止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年龄歧视等一切歧视。”
兔族？！
本来因为白蓉好心解释而松了一口气的穆庸，又被他扔下来的这个炸弹给惊吓到。
兔族？他没听错吧。白蓉老大是说，他马上就要见到的前辈，是个——兔子？
这不同种族之间，还能和平共处了？是谁刚刚屠了蛇族大本营啊！
穆庸在心中呐喊。
当然，已经身为白蓉准小弟的穆庸，自然不敢把心中的质疑说出口，只能旁敲侧地说：“不会不会，歧视什么的都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我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的。”
他先是保证了自己坚决听从白蓉的指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这个兔族，这个兔族的话，我不会说啊，要怎么跟这位甜果前辈交流呢？”
白蓉此时已经到了训练馆的大门前，手握住门把手，头也不回地说：“没事，甜果会汉语，你直接跟她说话就行。”
轰！
白蓉给穆庸又扔下第二枚重磅炸弹后，就在原地传送了。留下穆庸被她的连番轰炸吓得不轻。
兔子会说汉语！
穆庸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确定自己没幻听。
他仔细回忆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前半生，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兔子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眼看白蓉已经消失在门前快一分钟了，穆庸停止思考，赶紧去握训练馆的门把手。按照刚刚白蓉告诉他的，选择了一楼。
眼前一花，穆庸出现在了一楼民居。
他仔细一看，发现身处一个类似客厅玄关的地方。
脚下是软软的黄色地毯，右边是墙，左边是一张长沙发和两张单人沙发，摆成u字型，围绕着一个木制圆桌。四面墙漆成白色，散发着柔软的白光，将整个房间照亮。穆庸从窗口看到的让他心驰神往的白光，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整个房间的陈列很简单，穆庸却觉得比装饰豪华的宫殿还要让人喜欢。
白蓉和甜果依旧一人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穆庸自然看到了甜果，这时候他还哪管甜果是兔子，就是甜果是老虎，他也决心一定要留在这里。
白蓉看到穆庸过来了，招呼他坐在长沙发上，然后跟甜果说：“你跟他解释一下契约的事吧。”
甜果说好，就拿出契约草稿，跟穆庸解释了一通系统契约功能，还有草稿里的各项条约。
穆庸听得一愣一愣的，刚开始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是“兔子真会说人话了！”，不过最后还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甜果的解说上。
他已经被甜果在智商上鄙视了。换做一个星期前，要是有人告诉他，几天之后会有一只兔子给他解释十几页的契约，他肯定糊那人一脸。
但是现在，呵呵，他一边叫眼前的兔子前辈，一边厚着脸皮请人家再给解释一边契约的第十四条内容，他没搞懂。
好在甜果十分耐心，即使说得口干舌燥，脸上也没见不耐烦——穆庸假设兔族不耐烦的表情和人族是一样的。
终于，一个多小时后去后，穆庸觉得自己都搞懂了。
“怎么样，签不签？”白蓉看到他们都弄完了，开口问穆庸。刚刚甜果给穆庸解释的时候，她一直在阅读《矮人语官方指定教程》。
“签！白老大，我一定好好努力！”
穆庸说得斩钉截铁，同时为自己低下的理解能力红了脸。
“签多久？”白蓉问。
“签到……直到末世结束！”
穆庸在甜果给他解释契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因此回答的十分迅速。
白蓉给出的契约十分优厚，说是契约，不如说像是原来的劳动合同。
他只用每天工作八小时，剩余的时间都是自己的。就是契约的保密条款比劳动合同要严格许多，不过他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是末世，弄不好就是一条人命的事。
契约上还说等白蓉抽到了“银行”这个道具后，签订契约的人可以去开设账户，她会根据工作量为每个人发工资，日结。加班时薪水双倍，一周做五休二。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比穆庸之前的那份工作好多了，起码加班有双倍加班费了。
大神就是大神，连契约都考虑的这么周全。
而且，穆庸隐隐觉得，自从见到甜果后，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他打开，末世还是那个末世，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穆庸在刚被传送过来的时候确实受到了冲击，但那只是物理上的冲击，是见到血腥、异族、杀戮的时候对性命的担忧。是处在金字塔最底层的生存需求。
而白蓉和甜果带来的冲击是却是更高层面的。
不仅仅是民居外面令人安心的灯光，还是训练馆里高科技的变速齿轮，还是在跟甜果讨论契约时的严谨措辞，都给他一种别样的感受。好像这两个人在告诉他，除了朝不保夕，四处为生存奔波外，在末世还有其他生存的方式。
在这里，在这个占地仅仅两百平方米的防护罩内，他感受到了秩序的存在。
是的，是秩序。
在一进入末世就分崩离析的现代文明的秩序，在这里又以另一种方式重建了起来，尽管还很微小，却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这种处于金字塔高层的精神需求，才是吸引穆庸义无反顾地跟随白蓉的最根本因素。
尽管以他的智力值还不能完全了解这种吸引力，但他却隐隐感觉到白蓉的野心。
在她草创事业阶段碰到，是他的机遇。穆庸选择抓住这个机遇，自然就不会再放手。
而且他也没那么傻，万一白蓉失败了，落魄了，自然做不到契约上的内容，违约的是她。他自然能在她违约后恢复自由身。
当然，他觉得眼前的人失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已经决定签了契约后，只管埋头干活，等着领导给肉汤喝就行。
怎么想都是自己赚，穆庸在白蓉的确认下签订了契约。因为甜果现在和白蓉是一个团队的，所以契约双方分别是白蓉团队（包括白蓉、甜果二人）和穆庸。
“啊……终于结束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早上九点你来客厅，我给你解释一下从体质到血量的二级算法。”
甜果看契约已经签订，伸了个懒腰，跟穆庸约定了明天的培训时间后，跳下沙发准备回房睡觉。
“今天算你加班，明天你可以把今天的加班时间扣掉，或者按双倍加班费算，等我抽到“银行”后，工资再统计发给你们。”白蓉看甜果要回房，插了一句。
“我知道啦，草创阶段，大家辛苦一些可以理解。”甜果抖了抖浑身雪白的毛，一蹦一跳的回去睡觉了。
白蓉看着她进屋，转过头来跟穆庸说：“你的房间在那。”她抬手指了指最靠边的一间卧室。在穆庸来之前，她已经通过系统面板，把一百平米的民居改成了三室一厅。
“今天忙了一天了，也很晚了。若是没什么事，你就先休息吧。”
说完，白蓉也打算回房睡觉。
穆庸正感动于许久未听到的日常对话中，此时看到白蓉要离开，突然一个激灵，想到林学林他们还在等自己消息，连忙叫住白蓉：
“白老大，我、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林学林他们的事是必须要说的，他今天表现不错，看白蓉心情也不像很坏的样子，他契约也签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白蓉听到穆庸叫她，回过头来，示意他继续说。
“呃，这个……”
穆庸刚才叫住白蓉时气势很足，可是等真开始说的时候，心里又打起鼓来。
“林学林他们也想过来。不不，我没有告诉他们你的名字，也没有告诉他们这里的坐标。他们、他们是不在蛇族聚集地了，那里太危险。他们现在在兔族聚集地，不过离这里很远。”
穆庸一边觑着白蓉的脸色，一边磕磕巴巴地说。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林学林他们当时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老大。但是他们毕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想、我想……”
穆庸声音越说越小，白蓉始终面无表情。他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干脆最后精简了一下，一句话把林学林他们的意思说了出来。剩下的要杀要剐随白蓉处置。
“我想，他们也仰慕白老大你很久了，是不是能让他们到防护罩附近来？毕竟这里更安全一些。”
我只能帮到你们这里了！
穆庸面上强自镇定，心态宛如就义。
此时已经接近晚上十二点。白蓉看着一身汗的穆庸说：“可以了，你数据不错，跟我过来签订契约吧。”
穆庸现在脑子缺氧，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不过仍调动所有的脑细胞去思考白蓉这句话的含义。
契约？那是什么，听上去像是合约一类的东西。所以说他通过面试了？
他抬头，那边白蓉已经转身，准备离开训练馆了。
他真的通过了？
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经历过后，穆庸反而觉得这个测试太简单，太儿戏。
他突然冒出一句话：“面试这就结束了？所以说我的力量、体质什么的属性都不用测试了？”
一句话说完，穆庸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真是脑子缺氧了，傻了！明明*oss都同意他入职了，自己还在这问题是不是出太简单了，还嫌前路不够坎坷吗？
看着穆庸变换莫测的脸色，白蓉理解他这么问的意思，颇为和颜悦色地回答道：
“你的力量在当初打蛇族的时候我就看到了，跟你说的力量属性值没什么出入，就不用测了。”
“至于体质，这个是各种身体素质的综合，关系到耐力、血量二级属性。你的耐力我已经在耐力跑中确认过了，你很不错。至于其他，我有其他的检测办法，你撒不了谎。签订契约后我让甜果跟你解释一下。”
她顿了一下后又说：“甜果是比你早来的前辈，她是兔族。虽然人小小的，但是你要尊重她。在我的地盘上，禁止种族歧视、性别歧视、年龄歧视等一切歧视。”
兔族？！
本来因为白蓉好心解释而松了一口气的穆庸，又被他扔下来的这个炸弹给惊吓到。
兔族？他没听错吧。白蓉老大是说，他马上就要见到的前辈，是个——兔子？
这不同种族之间，还能和平共处了？是谁刚刚屠了蛇族大本营啊！
穆庸在心中呐喊。
当然，已经身为白蓉准小弟的穆庸，自然不敢把心中的质疑说出口，只能旁敲侧地说：“不会不会，歧视什么的都是上个世纪的事儿了，我从来都是一视同仁，一碗水端平的。”
他先是保证了自己坚决听从白蓉的指挥，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说：“不过，这个兔族，这个兔族的话，我不会说啊，要怎么跟这位甜果前辈交流呢？”
白蓉此时已经到了训练馆的大门前，手握住门把手，头也不回地说：“没事，甜果会汉语，你直接跟她说话就行。”
轰！
白蓉给穆庸又扔下第二枚重磅炸弹后，就在原地传送了。留下穆庸被她的连番轰炸吓得不轻。
兔子会说汉语！
穆庸费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确定自己没幻听。
他仔细回忆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前半生，但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兔子的声音到底是什么样的。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眼看白蓉已经消失在门前快一分钟了，穆庸停止思考，赶紧去握训练馆的门把手。按照刚刚白蓉告诉他的，选择了一楼。
眼前一花，穆庸出现在了一楼民居。
他仔细一看，发现身处一个类似客厅玄关的地方。
脚下是软软的黄色地毯，右边是墙，左边是一张长沙发和两张单人沙发，摆成u字型，围绕着一个木制圆桌。四面墙漆成白色，散发着柔软的白光，将整个房间照亮。穆庸从窗口看到的让他心驰神往的白光，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整个房间的陈列很简单，穆庸却觉得比装饰豪华的宫殿还要让人喜欢。
白蓉和甜果依旧一人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上，穆庸自然看到了甜果，这时候他还哪管甜果是兔子，就是甜果是老虎，他也决心一定要留在这里。
白蓉看到穆庸过来了，招呼他坐在长沙发上，然后跟甜果说：“你跟他解释一下契约的事吧。”
甜果说好，就拿出契约草稿，跟穆庸解释了一通系统契约功能，还有草稿里的各项条约。
穆庸听得一愣一愣的，刚开始脑海中一直挥之不去的是“兔子真会说人话了！”，不过最后还是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甜果的解说上。
他已经被甜果在智商上鄙视了。换做一个星期前，要是有人告诉他，几天之后会有一只兔子给他解释十几页的契约，他肯定糊那人一脸。
但是现在，呵呵，他一边叫眼前的兔子前辈，一边厚着脸皮请人家再给解释一边契约的第十四条内容，他没搞懂。
好在甜果十分耐心，即使说得口干舌燥，脸上也没见不耐烦——穆庸假设兔族不耐烦的表情和人族是一样的。
终于，一个多小时后去后，穆庸觉得自己都搞懂了。
“怎么样，签不签？”白蓉看到他们都弄完了，开口问穆庸。刚刚甜果给穆庸解释的时候，她一直在阅读《矮人语官方指定教程》。
“签！白老大，我一定好好努力！”
穆庸说得斩钉截铁，同时为自己低下的理解能力红了脸。
“签多久？”白蓉问。
“签到……直到末世结束！”
穆庸在甜果给他解释契约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因此回答的十分迅速。
白蓉给出的契约十分优厚，说是契约，不如说像是原来的劳动合同。
他只用每天工作八小时，剩余的时间都是自己的。就是契约的保密条款比劳动合同要严格许多，不过他可以理解，毕竟现在是末世，弄不好就是一条人命的事。
契约上还说等白蓉抽到了“银行”这个道具后，签订契约的人可以去开设账户，她会根据工作量为每个人发工资，日结。加班时薪水双倍，一周做五休二。
如果这是真的，那这比穆庸之前的那份工作好多了，起码加班有双倍加班费了。
大神就是大神，连契约都考虑的这么周全。
而且，穆庸隐隐觉得，自从见到甜果后，一扇新世界的大门正在向他打开，末世还是那个末世，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穆庸在刚被传送过来的时候确实受到了冲击，但那只是物理上的冲击，是见到血腥、异族、杀戮的时候对性命的担忧。是处在金字塔最底层的生存需求。
而白蓉和甜果带来的冲击是却是更高层面的。
不仅仅是民居外面令人安心的灯光，还是训练馆里高科技的变速齿轮，还是在跟甜果讨论契约时的严谨措辞，都给他一种别样的感受。好像这两个人在告诉他，除了朝不保夕，四处为生存奔波外，在末世还有其他生存的方式。
在这里，在这个占地仅仅两百平方米的防护罩内，他感受到了秩序的存在。
是的，是秩序。
在一进入末世就分崩离析的现代文明的秩序，在这里又以另一种方式重建了起来，尽管还很微小，却确确实实的存在着。
这种处于金字塔高层的精神需求，才是吸引穆庸义无反顾地跟随白蓉的最根本因素。
尽管以他的智力值还不能完全了解这种吸引力，但他却隐隐感觉到白蓉的野心。
在她草创事业阶段碰到，是他的机遇。穆庸选择抓住这个机遇，自然就不会再放手。
而且他也没那么傻，万一白蓉失败了，落魄了，自然做不到契约上的内容，违约的是她。他自然能在她违约后恢复自由身。
当然，他觉得眼前的人失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已经决定签了契约后，只管埋头干活，等着领导给肉汤喝就行。
怎么想都是自己赚，穆庸在白蓉的确认下签订了契约。因为甜果现在和白蓉是一个团队的，所以契约双方分别是白蓉团队（包括白蓉、甜果二人）和穆庸。
“啊……终于结束了，我要回去睡觉了。明天早上九点你来客厅，我给你解释一下从体质到血量的二级算法。”
甜果看契约已经签订，伸了个懒腰，跟穆庸约定了明天的培训时间后，跳下沙发准备回房睡觉。
“今天算你加班，明天你可以把今天的加班时间扣掉，或者按双倍加班费算，等我抽到“银行”后，工资再统计发给你们。”白蓉看甜果要回房，插了一句。
“我知道啦，草创阶段，大家辛苦一些可以理解。”甜果抖了抖浑身雪白的毛，一蹦一跳的回去睡觉了。
白蓉看着她进屋，转过头来跟穆庸说：“你的房间在那。”她抬手指了指最靠边的一间卧室。在穆庸来之前，她已经通过系统面板，把一百平米的民居改成了三室一厅。
“今天忙了一天了，也很晚了。若是没什么事，你就先休息吧。”
说完，白蓉也打算回房睡觉。
穆庸正感动于许久未听到的日常对话中，此时看到白蓉要离开，突然一个激灵，想到林学林他们还在等自己消息，连忙叫住白蓉：
“白老大，我、我还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
林学林他们的事是必须要说的，他今天表现不错，看白蓉心情也不像很坏的样子，他契约也签了，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白蓉听到穆庸叫她，回过头来，示意他继续说。
“呃，这个……”
穆庸刚才叫住白蓉时气势很足，可是等真开始说的时候，心里又打起鼓来。
“林学林他们也想过来。不不，我没有告诉他们你的名字，也没有告诉他们这里的坐标。他们、他们是不在蛇族聚集地了，那里太危险。他们现在在兔族聚集地，不过离这里很远。”
穆庸一边觑着白蓉的脸色，一边磕磕巴巴地说。
“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林学林他们当时是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老大。但是他们毕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想、我想……”
穆庸声音越说越小，白蓉始终面无表情。他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干脆最后精简了一下，一句话把林学林他们的意思说了出来。剩下的要杀要剐随白蓉处置。
“我想，他们也仰慕白老大你很久了，是不是能让他们到防护罩附近来？毕竟这里更安全一些。”
我只能帮到你们这里了！
穆庸面上强自镇定，心态宛如就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