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皇家媳妇不好当(穿书) > 第27章 打板子(改)

第27章 打板子(改)

推荐阅读:天神诀梦醒细无声神级幸运星惊悚乐园娱乐圈最强霸主农女贵娇我的大侠系统奸臣无限之军事基地宠文结局之后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也不等二人回话,潘如君便推门快步往里头走了进去。

    迎门便瞧见范宜襄被陆澈拥在怀里,手上拿着支笔在桌面上写着什么,陆澈正托腮靠在她的手边,一脸温柔地注视着她写字的手。

    二人神情专注,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推门进来的潘如君。

    “澈...”潘如君喉咙里刚冒出来一个字,陆澈的眼神朝她扫过来,剩下的“哥哥”两个字硬生生被吓得吞了回去。

    “给爷请安。”潘如君毕恭毕敬地福了福身子。

    陆澈没再理她,他不叫起,潘如君就不能起来,只能保持着半蹲的姿势。

    这是她第一次正视到自己的身份,在陆澈面前,她只是个姨娘,是个奴才,就算老夫人再喜欢她,甚至肯让她喊作母亲,她也不过是个被抬举了的奴才。

    上头坐着的那个,被陆澈抱在怀里的那位,才是真正的主子。

    想到这里,潘如君的心就揪着疼。

    这些原本都是她的,澈哥哥也是她的,皇妃之位本来也该是她的,她想着,再去看上面坐的那个人,眼底就有了嫉恨于怨毒。

    桌子上面,陆澈握着范宜襄的手,在书卷上游走龙飞地写着什么,桌子下面,陆澈的手拉着她的,手指在她的掌心轻轻摩挲,弄得她有些发痒,忍不住想笑,碍于潘如君在场,又不能笑出声来。

    潘如君看不到桌子下面的动静,只看到范宜襄憋着笑的表情,又看到她身后陆澈的表情,脸上也带了一丝笑,她从来没见过的柔和,她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潘如君脸又白了几分。

    范宜襄自然也是看到潘如君了的,不过陆澈都把她晾在一边了,她就更不打算出言干涉了,爱咋咋地。

    就着陆澈的手,写了一会儿字,陆澈的手劲儿很大,写字的时候也很认真,一撇一捺都很讲究,一会儿的功夫下来,范宜襄已经觉得胳膊有些酸了,额角也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趁着陆澈添墨的功夫,嗖一下把自己的手从他的大手里给抽了出来,对着手腕狠狠地揉着,还没揉两下,手背一热,爪子已经被陆澈给接了过去。

    “这里疼?”陆澈轻轻按着她方才揉的地方。

    范宜襄还是忍不住,飞快地瞥了一眼潘如君的脸色,潘如君已经自己站了起来,默默地退到一边,头埋得很低,楚楚可怜的。其实她是怕掩不住自己眼底怨恨,才把头压得这么低。

    看了她一眼之后,范宜襄觉得去看的那她一眼,纯粹就是给自己心里添堵。

    她向来是鸵鸟性格,干脆就抛开不管了,转过头低头去看纸上的字,她虽然不会用毛笔,但是原主的字写得不赖,方才虽然被陆澈捉着手,但是字体还是她的,只是笔锋的地方被勾勒得有些凌厉,一撇一捺,都有风骨。

    范宜襄想到陆澈自幼在军营长大,想要练得这样一手好字,想必下了不少的狠功夫吧。

    郭氏那样严厉的人,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恰好陆澈正胡乱地给她按手腕,她就接过他的手,放在眼前仔细看,比着自己的手,显得她的手好小,好嫩啊,他的手好大哦,手指又长,只是虎口的地方因为常拿兵器,有一层薄薄的茧。

    范宜襄看得入迷,陆澈也不打断她,她看他的手,他就盯着她的脸瞧,时光好像就这样凝固了。

    潘如君咬了咬牙,攥着拳头,端着食盒往前走了一步,低着头,咬着唇,一个字一个地说:“爷,这是母亲特意让膳房熬得汤药...”

    她觉得她越来越害怕陆澈了,连说句话都要小心翼翼的。

    早在潘如君进来的时候,阿福和方嬷嬷爷跟着进来了,阿福观察着爷的脸色,竟是一眼都不带看她的,心里“嘎登”一声,心说:遭殃!早知就不该放她进来,这下又得挨板子了!

    阿福哪里还敢含糊,连忙上前接过了潘如君手上的餐盒,小说道:“烦劳潘夫人跑一趟了,奴才送您回去?”

    潘如君瞪了他一眼,连一个太监都能这样酸她了,却不敢多留,逃似的转身去了。

    方嬷嬷想了想,把阿福搁在案几上的食盘端了起来,无声地向上头两个主子福了个礼,转身追了出去。

    好容易追上了潘如君,把那食盒往她怀里一塞,呸道:“把你这破烂玩意给拿回去!什么玩意也敢往姑爷房里塞。”

    潘如君没接稳,食盒就摔在地上了,摔出来两个青瓷面的小碗,碗面打磨得光滑亮堂,听得“哐啷”几声,碗就碎了,两碗热乎乎的参汤洒了一地。

    方嬷嬷捏着鼻子:“真臭!”

    潘如君肉疼,这药可是千金一两啊!她是真的心疼这药,陆澈不吃,她吃了也是好的,惋惜地叹道:“真真儿可惜了唉!”

    方嬷嬷对着七零八落的食盒,踢了好几脚,说:“摔了才算好!若真教姑爷喝了去,还不知有个什么好歹!”转身就要走。

    潘如君其实一直都有点害怕范宜襄的,连带着方嬷嬷也有些害怕,她以前是挨过她打的,她怕再被打,不敢就这么顶撞,反而把话头带到阿福身上,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巴掌:“没长眼的东西!不知道替我接这食盒,一碗药,用你全家的命换都不够!”

    方嬷嬷啧嘴:“潘姨娘好毒的嘴!”

    阿福一下就被她给打懵了,他平日里伺候陆澈,到哪儿不都是被人福爷福爷的叫,就连皇妃和方嬷嬷对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他人好,总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可是能一直混在陆澈边上,本来就是个人精。

    潘如君就是看着他平日里一副笑嘻嘻的模样,才敢把气撒在他身上,趁着阿福发愣,又多给了他一嘴巴子:“没根的东西!”转身去了。

    阿福半天还没缓过劲儿来,一旁看热闹不嫌大的方嬷嬷啧啧道:“你这小货,倒是个好脾气的,就由着她这么打。”

    阿福其实没少挨打,但都是被爷罚的,那是他的主子,别说打,就是把他打死打残,他也没有半句怨言。可是潘姨娘就不一样了,她本来就算不上主子,又不得宠,平时传个话,见个爷,打听打听爷的行踪,不都得仰仗他吗?

    这么一想,阿福觉得过去好像并没有收到潘姨娘的什么好处,所谓拿人手短,他可什么都没拿,还白白挨了顿打,他可咽不下这口气。想着,就伸出两只手,在自己脸上挨了打得地方又狠狠搓了几十下,都快把皮给搓烂了,才停了手。

    方嬷嬷继续啧嘴:“好小子!够狠!”

    果真,等阿福回来的时候,陆澈看到他脸上的印子,脸上就一沉:“摔泥里去了?磕成这样?”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陆澈也知道他脸是怎么回事。

    这潘氏是越来不懂事了。

    “传话下去,潘氏德行有亏,凡她园子里伺候的,都赏二十个板子,再另请两个嬷嬷来教她规矩。”陆澈狂拽酷炫吊炸天地甩出这几个字。

    范宜襄没去看他的脸色,注意力全在方嬷嬷那张乐开花的脸上了。她生怕嬷嬷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万一把她也连累了那可咋办?她可不想被打板子。

    范宜襄想了想,不对,陆澈刚刚说的是打潘如君园子里的人,没说打潘如君的板子。

    看来,还是舍不得打哦。

    做戏给她看,还不做全套,范宜襄盯着阿福的小胖脸,肿得都快成猪头了,可怜见的,你家爷设套,到让你吃苦了。

    范宜襄惦记着阿福嘴甜,她挺喜欢他的,连忙让嬷嬷去取金疮药,阿福跪在地上磕头:“奴才哪儿用得着这个啊,奴才随便在地上找块泥往脸上搓吧搓吧,就好了。”

    范宜襄噗嗤一声,笑了:“合着你的脸是泥巴做的?搓搓泥就好了。”

    陆澈难得见她忍俊不禁,心里记了阿福一功,这打,挨得值。

    陆澈说:“难得夫人疼你,还不快领了药下去养着。”

    阿福美滋滋地看了眼爷,又狠狠夸了几句范宜襄,才欠身退下了。

    打板子的事儿,一时还没来得及传到潘如君耳边。

    她这个时候正在找郭氏告状,只说:“夫人不让澈哥哥喝参汤。”

    郭氏怒道:“好一个毒妇!她果真是要害死我澈儿才肯罢休么?”

    “我就说那贱妇怎的突然改了性子,原来是在这儿等着,男人一个个都喜欢柔柔弱弱的,也难为她装的这样有模有样的,一时倒把我也骗了过去!”

    “澈哥哥怕是心里再无了我了!”潘如君大哭,上气不接下气。

    郭氏叹道:“君儿,这便是男人的心,昨日他尚且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他日便也会对别的女子爱的死去活来。”

    潘如君恍然,爱的死去活来,陆澈爱过她么?

    她从不曾去想过这个问题,他从不曾向抱范氏那样抱过自己,也从不曾用那样的眼神见过自己,自己虽从小与他是邻居...可是他总在军营,半年也不过才见一面,即便是自己先范氏一步进了门,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碰过自己一次。

    郭氏见她发怔,自以为她陷入情关难以自拔,叹了一声:“我是打小看着你长大的,澈儿那个孩子,向来没什么想法,素来也是文墨不通的,又哪里懂得这些痴儿怨女的东西,一时忽略了你,也是难免,那范氏即便一时得了意,日后早晚也是要除掉的,你莫要往心里去了。”

    潘如君懵懂地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一事:“方才我去澈哥哥房中,那范氏好似在写着什么,桌上摆的那些卷宗,似乎事关赈灾一事。”

    这可是大事!

    郭氏瞬间变脸:“那毒妇当真想要害死我澈儿吗?!”又将范宜襄骂了一会儿,才道:“你可看清了上头写的什么?澈儿可曾听信她的意思?”

    潘如君当时光顾着嫉妒羡慕恨去了,哪儿有心思去看那个,脸上表情就有些为难。

    “凭她那样的人,如何会得出什么好的法子,若是澈儿当真信服了她,只怕...咱们要大祸临门了!”郭氏又惊又怕:“好君儿,这这可如何是好!”

    潘如君一点都不担心这个,:“澈哥哥应该不这般糊涂罢?”

    “他只会行军打仗!哪里懂得这些!那范氏是在京城里长大的,惯会说些哄人的话,难保澈儿不会信了她!”郭氏担忧地握住潘如君的手:“我着人去澈儿园子里盯着,待会等那范氏走了,你便再去一趟,定要将那赈灾的法子与澈儿说明白!”

    二人正说得热火朝天,外头突然有丫鬟们慌慌张张跑进来,嘴里喊着:“不好啦!不好啦!”

    郭氏摔着佛珠,骂道:“冒冒失失做什么!天塌了不是!”

    丫鬟气喘吁吁道:“爷派了人去东园,说是要赏板子!就在园子里用刑,现在已经打上了,就...就等...”

    潘如君已经脸色大变,整个人软在椅子上:“就等什么?”

    “就等...潘夫人您回去...”

    潘如君身子一歪,往一侧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