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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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哈哈哈……汝如今的处境，与吾当年何其相似……哼哈哈哈，汝在斯塔洛帝国本能称得上少年英雄，到如今，也只能与吾当初一般落入牢狱之中么？”
“……！”毁灭之鬼神的声音开始从监牢之中的各个方向飘忽而来，亚米在感受到这股地狱之声之后当即满怀惧意的窜入了秦毅的精神空间之中。
秦毅坐在原地，面无表情的道：“你是来看笑话的么？”
“哼哈哈哈……所谓的帝国，不过是些虚伪无耻之辈，汝进入落入这般田地也全是拜人所赐，八百年前，吾为佩罗斯帝国打下半壁江山，战功赫赫，最终，帝国却仍旧撇弃掉这颗足以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棋子。汝现在的遭遇，简直是第二个个卡赞……哼哈哈哈……！”将秦毅此时的处境与八百年的前卡赞的遭遇联系起来，他们的境地似乎早已不谋而合。卡赞当年为佩罗斯帝国尽心尽力，到头来终究死与帝国手中，秦毅在比武大会上大震斯塔洛帝国的声威，却仍旧免不了今日的牢狱之灾。
自己会是第二个卡赞？
“啰里啰嗦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想夺我身躯么？纵使你我的遭遇何其相似，我也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卡赞！绝、对、不、会！”
“汝究竟还在坚持些什么？八百年前，佩罗斯帝国灭吾满门，若吾也能像汝这般得此机会，必然不会放任流之！汝最为信任的人、视做兄弟的人如今已然弃汝而去，汝最终还不是在斯塔洛帝国赔上一条性命……！”
“够了！卡赞，你走吧，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卡赞的话挫中秦毅心中的痛处，他一刻也不想再听卡赞继续说下去。
但卡赞似乎并不罢休，那阴霾的恶鬼之声依旧从监牢的四面八方飘散而来：“接受鬼神之力，让吾之灵识与汝之身躯彻底同化一体，吾能赋予汝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足以毁灭整个斯塔洛帝国的力量，哼哈哈哈……！”
“你给我滚，带着你的鬼神之力，马不停蹄的给我滚！”秦毅的情绪临近癫狂，毁灭之卡赞直欲将之逼疯，他一刻也不想再见到卡赞，一刻也不想在与这个“卡赞综合症”的源头有任何的交集。
“汝只有三日的期限，三日之后，那个叫做莉娜的女子将会被光明教廷那帮卫道士处决，汝好生考虑……哼哼哈哈哈，当与万物绝缘之时，卡赞将支配汝的心！”卡赞的声音在秦毅耳中越发暗淡，旋即消散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我的一切都要被人左右，为什么，我的命运竟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啊——”他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苦楚，如今置身牢狱，众叛亲离，秦毅固然是孑然一身不惧一切，但是，他的心中却始终存在着无尽的遗憾。
“为什么？除了黑暗邪恶的鬼神之力，难道我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秦毅彻底步入了癫狂状态，他一遍一遍的质问着自己，脑中却猛然闪过当初那个战魂级老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力量本没有正邪之分，是正是邪，只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间……！”
“力量并没有正邪之分，是正是邪，只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间？”秦毅口中喃喃念叨着，他的视线逐渐转移到自己的鬼手，那随之挥发而出的漆黑死气正透出一股无尽的阴霾。
“不！如果就此堕落，必将成为鬼神卡赞的傀儡，只是，如不这样做，莉娜便会枉死在斯塔洛帝国！”接连两日下来，秦毅都已经陷入了无比艰难的抉择之中。
第三日，卡赞的声音再次在秦毅耳边重现，他似乎正在提醒着秦毅，他此时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三日的期限匆匆而过，秦毅却仍未确立心中的选择。
“汝当真无比愚蠢，卡赞的无上鬼神之力能汝拥有毁天灭地之力，汝心中到底还在顾及什么？”
“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过是想为自己找一具合适的身躯罢了，若我放弃自己的魂灵，必定沦为鬼神的傀儡。”秦毅心中的防线已然隐隐开始松动，到现在这样的关头，除了选择相信卡赞之外，他已经没有其他任何办法能够保莉娜平安。
但是，秦毅心中仍有顾忌，无论是谁，都不想作为鬼神的傀儡。
“汝之身躯若能承受吾一半的灵识已是极限，吾言尽于此，汝若不肯接受鬼神之力，那便等待着在斯塔洛帝国化作白骨一堆吧！”卡赞似乎已经不想再与秦毅多费口舌，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碰见过如此固执的战职者，他放着强大的力量不要，宁愿呆在牢狱之中受苦，秦毅是第一个。
“慢着！”最终，秦毅还是叫住了卡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现在要叫住卡赞。或许，这已经是他发自内心的选择。
“哼哈哈哈……汝想通了么？与吾订立契约，吾给予你前所未有的力量。”
“除了这样，我还有别的选择么？”秦毅心如死灰，毁灭之鬼神已经成为他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激活特定任务：与第一鬼神订约】
精神空间在秦毅语毕的那一刻瞬间传出一阵提示之声。
【是否建立与第一鬼神卡赞的契约】
秦毅缓缓闭上自己的双眼，昔日的画面如放映的幻灯片那般迅速自他的大脑深处划过，不论是莉娜、凯琳、铁血佣兵工会、剑十三、甚至是马尔斯与艾德文兄弟二人以及哈里森家族的种种，此时皆无比清晰的从他的内心最深处开始激发。
“是”或“不是”，这看似两个无比简单的抉择，在今后的日子之中，却很可能会完全改变秦毅的生活。
当秦毅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力量并没有正邪之分，真正邪恶的、是人心！只要将力量用于正道，哪怕是鬼神之力，也能在阿拉德大陆之上崛起。
“是——”他没有后悔，没有迟疑，只吐出这铿锵一字。
牢房之中突然乌光大作，秦毅仿佛已经看到，自那漆黑的虚空之中，正有一道如神魔般顶天立地的身躯在向自己走来，他一手持斧，一手持剑，无数的鬼神之力缭绕在他的周围，卡赞的灵识似乎已经完全透出了神魔之塔，在下一刻，这漫天的乌光早已尽数朝秦毅的左臂涌去。
“啊——！”在身体传来的一阵剧痛之中，秦毅体内的剑魂之力彻底被浓郁的鬼神之力完全吞噬，他的左臂再度化为一片狰狞扭曲，而后，鬼手开始隐隐作疼，秦毅似乎感觉此时正有一把利刃，正在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鬼手上铭刻着什么。
“哼哈哈哈……多么令人渴求的身躯，鬼神之间的契约早已成立，汝不必抛弃原有的魂灵便能承受吾一半的灵识，当真是千载难逢的战职者，哈哈哈——”
【极限鬼神系技能已开启】
【第一鬼神：极限之卡赞】已习得。
【鬼气森然】已习得。
……
【极限鬼神系】——极限之卡赞。与卡赞本体订立鬼神之契约，能够动用鬼神卡赞的极限力量。
【极限鬼神系】——鬼气森然。被动技能，无须消耗sp点自动精通，激发身体的极限鬼神之力使自身变得鬼气森然，使“极限鬼神系”技能各自提升lv.1、能够减少“极限鬼神系”技能的冷却时间、鬼神之力消耗值。
……
剑魂之力在鬼神之力侵体的那一刻完全被吞噬，鬼神之力似乎已经与秦毅身上的血液完全融合，在这一刻，他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似积攒了无限强大的力量，这股庞大的力量在秦毅的身体各处开始迅速游走，他的血肉之躯仿佛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力量，不仅仅秦毅的左臂，连他的整个身躯也在与毁灭之鬼神卡赞订约的那一刻开始膨胀。
身体的这股力量似乎要直接撕裂秦毅的身躯，在这股撕裂般的剧烈痛楚之下，秦毅的整个身体更是被一股无形的阴霾气息所笼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如同自地狱中走出的神魔一般。
“汝之身躯还未彻底适应吾之灵识，汝虽不用放弃原有的魂灵，但凭汝现在的血肉之躯，还无法将吾之力量尽然发挥！”卡赞的灵识似乎已经于秦毅的身躯融为一体，此时的秦毅，他的体内已经拥有两个灵魂，一个灵魂便是他自己的，而另外一个，便是毁灭之鬼神卡赞的部分灵识。
他现在之所以会如此痛苦，不光是因为鬼神之力开始融入他周身的血脉，在卡赞侵入秦毅身躯的那一刻，他原有的灵魂更是与卡赞的灵识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鬼神之力之中蕴含的力量本就已经快要令秦毅无法承受，此时加上这两道魂灵的互相排斥、互相都想将对方吞噬，他更是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吼——！”在无尽的痛苦之中，秦毅竟然在监狱之中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吼，自他身体停留的位置猛然因为这道吼叫之声散出一道弧形的黑色冲击波。
“若汝当初能够放弃原有的魂灵，此时便能动用吾所有的力量……不过！汝之身躯当真奇特，这抹无用的魂灵看似无用，却能与鬼神之力并存，一副身躯之内拥有两个魂灵，恐怕世间再找不出第三个人！”一时之间无法承受浩瀚的鬼神之力自然是在常理之中，不过，让卡赞感到诧异的是，秦毅体内的这股魂灵看似微弱，但鬼神之力却根本无法奈何于他。卡赞的灵识与秦毅的灵识并存，这两道魂灵将秦毅的身体一分为二，在长时间的互相吞噬之中，这两抹魂灵似乎具有自己的意识般都了解到不能吞噬对方，直到良久之后，秦毅原有的魂灵与卡赞的灵识才彻底平静下来。
因为这两道魂灵的平静，秦毅身体传来的痛楚已经开始减小，他此刻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这种强大的力量似乎早已突破了等阶的限制。
与毁灭之鬼神卡赞订约之后，他的身体各处似乎都在发生改变，秦毅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比先前强壮了许多倍，身体的没一块肌肉在此时都硬如玄铁，而变化更为显著的，当属自己的鬼手，当秦毅扒开自己左臂之上的袖套之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的鬼手之上，竟然生生的多出了一枚暗红色的奇怪符文。
这道符文如刺青一般铭刻于他的手背之上，秦毅的鬼手已有十分之二的区域都被一种如石膏般的白色所覆盖，而这道象征着第一鬼神卡赞的红色符文，却正正当当的铭刻于鬼手那发白的区域之中。
“汝感受到了么？汝之身躯现在虽不能完全激活卡赞之力，但一般的战职者已经不可能再伤汝分毫，哈哈哈——这副千载难逢的身躯在日后，必能发挥吾所有的力量！”卡赞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喜色。
“这便是充满力量的感觉么——我现在总算体会到，那些战职者为何会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要得到这样的力量！”秦毅的身躯被一种无尽的阴霾气息所包裹，“鬼气森然”这个技能早已发挥了效果，此时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沐浴在一层漆黑的死气之中，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现在，汝便去做想要做的事情吧！若是有朝一日，汝之身躯能够晋升为‘神鬼之躯’，必当纵横于世、成为阿拉德大陆的绝顶强者！”卡赞语毕的那一刻，断水巨剑也不知从何处飞来，秦毅张开右手径直的握住那厚实的刀柄。
在这一刻，秦毅终于张开了自己的双眼，身体传来的所有痛楚早已不复存在，左臂之上的红色符文散出一片黯淡的红光。秦毅的视觉似乎比先前精明的千万倍，他的双眼直接射出两道璀璨的血光，无尽的阴霾之气瞬间自他的身躯之上扩散开来，瞬间化作一股冲击波直接崩碎了眼前的牢门。
“哼哼哈哈哈……汝如今的处境，与吾当年何其相似……哼哈哈哈，汝在斯塔洛帝国本能称得上少年英雄，到如今，也只能与吾当初一般落入牢狱之中么？”
“……！”毁灭之鬼神的声音开始从监牢之中的各个方向飘忽而来，亚米在感受到这股地狱之声之后当即满怀惧意的窜入了秦毅的精神空间之中。
秦毅坐在原地，面无表情的道：“你是来看笑话的么？”
“哼哈哈哈……所谓的帝国，不过是些虚伪无耻之辈，汝进入落入这般田地也全是拜人所赐，八百年前，吾为佩罗斯帝国打下半壁江山，战功赫赫，最终，帝国却仍旧撇弃掉这颗足以对他们造成威胁的棋子。汝现在的遭遇，简直是第二个个卡赞……哼哈哈哈……！”将秦毅此时的处境与八百年的前卡赞的遭遇联系起来，他们的境地似乎早已不谋而合。卡赞当年为佩罗斯帝国尽心尽力，到头来终究死与帝国手中，秦毅在比武大会上大震斯塔洛帝国的声威，却仍旧免不了今日的牢狱之灾。
自己会是第二个卡赞？
“啰里啰嗦说这么多，你不就是想夺我身躯么？纵使你我的遭遇何其相似，我也绝对不会成为第二个卡赞！绝、对、不、会！”
“汝究竟还在坚持些什么？八百年前，佩罗斯帝国灭吾满门，若吾也能像汝这般得此机会，必然不会放任流之！汝最为信任的人、视做兄弟的人如今已然弃汝而去，汝最终还不是在斯塔洛帝国赔上一条性命……！”
“够了！卡赞，你走吧，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卡赞的话挫中秦毅心中的痛处，他一刻也不想再听卡赞继续说下去。
但卡赞似乎并不罢休，那阴霾的恶鬼之声依旧从监牢的四面八方飘散而来：“接受鬼神之力，让吾之灵识与汝之身躯彻底同化一体，吾能赋予汝前所未有的强大的力量，足以毁灭整个斯塔洛帝国的力量，哼哈哈哈……！”
“你给我滚，带着你的鬼神之力，马不停蹄的给我滚！”秦毅的情绪临近癫狂，毁灭之卡赞直欲将之逼疯，他一刻也不想再见到卡赞，一刻也不想在与这个“卡赞综合症”的源头有任何的交集。
“汝只有三日的期限，三日之后，那个叫做莉娜的女子将会被光明教廷那帮卫道士处决，汝好生考虑……哼哼哈哈哈，当与万物绝缘之时，卡赞将支配汝的心！”卡赞的声音在秦毅耳中越发暗淡，旋即消散不见。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我的一切都要被人左右，为什么，我的命运竟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啊——”他已经承受了太多的苦楚，如今置身牢狱，众叛亲离，秦毅固然是孑然一身不惧一切，但是，他的心中却始终存在着无尽的遗憾。
“为什么？除了黑暗邪恶的鬼神之力，难道我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秦毅彻底步入了癫狂状态，他一遍一遍的质问着自己，脑中却猛然闪过当初那个战魂级老人曾对自己说过的话：“力量本没有正邪之分，是正是邪，只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间……！”
“力量并没有正邪之分，是正是邪，只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间？”秦毅口中喃喃念叨着，他的视线逐渐转移到自己的鬼手，那随之挥发而出的漆黑死气正透出一股无尽的阴霾。
“不！如果就此堕落，必将成为鬼神卡赞的傀儡，只是，如不这样做，莉娜便会枉死在斯塔洛帝国！”接连两日下来，秦毅都已经陷入了无比艰难的抉择之中。
第三日，卡赞的声音再次在秦毅耳边重现，他似乎正在提醒着秦毅，他此时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三日的期限匆匆而过，秦毅却仍未确立心中的选择。
“汝当真无比愚蠢，卡赞的无上鬼神之力能汝拥有毁天灭地之力，汝心中到底还在顾及什么？”
“你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不过是想为自己找一具合适的身躯罢了，若我放弃自己的魂灵，必定沦为鬼神的傀儡。”秦毅心中的防线已然隐隐开始松动，到现在这样的关头，除了选择相信卡赞之外，他已经没有其他任何办法能够保莉娜平安。
但是，秦毅心中仍有顾忌，无论是谁，都不想作为鬼神的傀儡。
“汝之身躯若能承受吾一半的灵识已是极限，吾言尽于此，汝若不肯接受鬼神之力，那便等待着在斯塔洛帝国化作白骨一堆吧！”卡赞似乎已经不想再与秦毅多费口舌，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碰见过如此固执的战职者，他放着强大的力量不要，宁愿呆在牢狱之中受苦，秦毅是第一个。
“慢着！”最终，秦毅还是叫住了卡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现在要叫住卡赞。或许，这已经是他发自内心的选择。
“哼哈哈哈……汝想通了么？与吾订立契约，吾给予你前所未有的力量。”
“除了这样，我还有别的选择么？”秦毅心如死灰，毁灭之鬼神已经成为他最后一颗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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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空间在秦毅语毕的那一刻瞬间传出一阵提示之声。
【是否建立与第一鬼神卡赞的契约】
秦毅缓缓闭上自己的双眼，昔日的画面如放映的幻灯片那般迅速自他的大脑深处划过，不论是莉娜、凯琳、铁血佣兵工会、剑十三、甚至是马尔斯与艾德文兄弟二人以及哈里森家族的种种，此时皆无比清晰的从他的内心最深处开始激发。
“是”或“不是”，这看似两个无比简单的抉择，在今后的日子之中，却很可能会完全改变秦毅的生活。
当秦毅再度睁开双眼的时候，他似乎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力量并没有正邪之分，真正邪恶的、是人心！只要将力量用于正道，哪怕是鬼神之力，也能在阿拉德大陆之上崛起。
“是——”他没有后悔，没有迟疑，只吐出这铿锵一字。
牢房之中突然乌光大作，秦毅仿佛已经看到，自那漆黑的虚空之中，正有一道如神魔般顶天立地的身躯在向自己走来，他一手持斧，一手持剑，无数的鬼神之力缭绕在他的周围，卡赞的灵识似乎已经完全透出了神魔之塔，在下一刻，这漫天的乌光早已尽数朝秦毅的左臂涌去。
“啊——！”在身体传来的一阵剧痛之中，秦毅体内的剑魂之力彻底被浓郁的鬼神之力完全吞噬，他的左臂再度化为一片狰狞扭曲，而后，鬼手开始隐隐作疼，秦毅似乎感觉此时正有一把利刃，正在一点一点的在自己的鬼手上铭刻着什么。
“哼哈哈哈……多么令人渴求的身躯，鬼神之间的契约早已成立，汝不必抛弃原有的魂灵便能承受吾一半的灵识，当真是千载难逢的战职者，哈哈哈——”
【极限鬼神系技能已开启】
【第一鬼神：极限之卡赞】已习得。
【鬼气森然】已习得。
……
【极限鬼神系】——极限之卡赞。与卡赞本体订立鬼神之契约，能够动用鬼神卡赞的极限力量。
【极限鬼神系】——鬼气森然。被动技能，无须消耗sp点自动精通，激发身体的极限鬼神之力使自身变得鬼气森然，使“极限鬼神系”技能各自提升lv.1、能够减少“极限鬼神系”技能的冷却时间、鬼神之力消耗值。
……
剑魂之力在鬼神之力侵体的那一刻完全被吞噬，鬼神之力似乎已经与秦毅身上的血液完全融合，在这一刻，他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似积攒了无限强大的力量，这股庞大的力量在秦毅的身体各处开始迅速游走，他的血肉之躯仿佛根本无法承受这股力量，不仅仅秦毅的左臂，连他的整个身躯也在与毁灭之鬼神卡赞订约的那一刻开始膨胀。
身体的这股力量似乎要直接撕裂秦毅的身躯，在这股撕裂般的剧烈痛楚之下，秦毅的整个身体更是被一股无形的阴霾气息所笼罩，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如同自地狱中走出的神魔一般。
“汝之身躯还未彻底适应吾之灵识，汝虽不用放弃原有的魂灵，但凭汝现在的血肉之躯，还无法将吾之力量尽然发挥！”卡赞的灵识似乎已经于秦毅的身躯融为一体，此时的秦毅，他的体内已经拥有两个灵魂，一个灵魂便是他自己的，而另外一个，便是毁灭之鬼神卡赞的部分灵识。
他现在之所以会如此痛苦，不光是因为鬼神之力开始融入他周身的血脉，在卡赞侵入秦毅身躯的那一刻，他原有的灵魂更是与卡赞的灵识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鬼神之力之中蕴含的力量本就已经快要令秦毅无法承受，此时加上这两道魂灵的互相排斥、互相都想将对方吞噬，他更是被折磨得苦不堪言。
“吼——！”在无尽的痛苦之中，秦毅竟然在监狱之中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低吼，自他身体停留的位置猛然因为这道吼叫之声散出一道弧形的黑色冲击波。
“若汝当初能够放弃原有的魂灵，此时便能动用吾所有的力量……不过！汝之身躯当真奇特，这抹无用的魂灵看似无用，却能与鬼神之力并存，一副身躯之内拥有两个魂灵，恐怕世间再找不出第三个人！”一时之间无法承受浩瀚的鬼神之力自然是在常理之中，不过，让卡赞感到诧异的是，秦毅体内的这股魂灵看似微弱，但鬼神之力却根本无法奈何于他。卡赞的灵识与秦毅的灵识并存，这两道魂灵将秦毅的身体一分为二，在长时间的互相吞噬之中，这两抹魂灵似乎具有自己的意识般都了解到不能吞噬对方，直到良久之后，秦毅原有的魂灵与卡赞的灵识才彻底平静下来。
因为这两道魂灵的平静，秦毅身体传来的痛楚已经开始减小，他此刻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充满了无穷的力量，这种强大的力量似乎早已突破了等阶的限制。
与毁灭之鬼神卡赞订约之后，他的身体各处似乎都在发生改变，秦毅只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比先前强壮了许多倍，身体的没一块肌肉在此时都硬如玄铁，而变化更为显著的，当属自己的鬼手，当秦毅扒开自己左臂之上的袖套之时，他猛然发现自己的鬼手之上，竟然生生的多出了一枚暗红色的奇怪符文。
这道符文如刺青一般铭刻于他的手背之上，秦毅的鬼手已有十分之二的区域都被一种如石膏般的白色所覆盖，而这道象征着第一鬼神卡赞的红色符文，却正正当当的铭刻于鬼手那发白的区域之中。
“汝感受到了么？汝之身躯现在虽不能完全激活卡赞之力，但一般的战职者已经不可能再伤汝分毫，哈哈哈——这副千载难逢的身躯在日后，必能发挥吾所有的力量！”卡赞的声音中透着无尽的喜色。
“这便是充满力量的感觉么——我现在总算体会到，那些战职者为何会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也要得到这样的力量！”秦毅的身躯被一种无尽的阴霾气息所包裹，“鬼气森然”这个技能早已发挥了效果，此时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沐浴在一层漆黑的死气之中，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现在，汝便去做想要做的事情吧！若是有朝一日，汝之身躯能够晋升为‘神鬼之躯’，必当纵横于世、成为阿拉德大陆的绝顶强者！”卡赞语毕的那一刻，断水巨剑也不知从何处飞来，秦毅张开右手径直的握住那厚实的刀柄。
在这一刻，秦毅终于张开了自己的双眼，身体传来的所有痛楚早已不复存在，左臂之上的红色符文散出一片黯淡的红光。秦毅的视觉似乎比先前精明的千万倍，他的双眼直接射出两道璀璨的血光，无尽的阴霾之气瞬间自他的身躯之上扩散开来，瞬间化作一股冲击波直接崩碎了眼前的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