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劫色骄妃 > 第十九章 我是采花贼

第十九章 我是采花贼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突然的说话声,真吓得正在和布扣子抗争的唐七糖跳了起来。

    她惊恐的回头,却见卫曦之正满面怒容的站在身后看着自己。

    唐七糖这才拍着胸口抗议:“你才干什么呢!没看见我忙着吗?你不来帮忙就算了,不能小声一点!”

    “我问你现在在干什么?”眼前的场景,看得卫曦之简直咬牙切齿,眼睛瞪得老大。

    “脱衣服啊!你看不见吗?”唐七糖哪里顾得上他,继续低下头忙活。

    “脱衣服干什么?”

    “脱衣服还能干什么?”

    “干什么?!”

    “干他!”唐七糖总算把卫行之外面华贵的衣服扣子解开了,里面的衣服她可没有耐心解了,“哗”的一声给他撕了,还嫌卫曦之在一旁碍事,推开他,脱口而出这最后两个字。

    “你!”卫曦之气得,剑眉倒竖着,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自己担心了半天,还派了人跟着她,保护她,结果人回来报说,四皇子心怀不轨,自己赶紧冒着被人察觉的险,想法跑出来找她,她倒好,竟然……!

    唐七糖懒得理他,一个人使劲地把卫行之翻了翻,把他的衣物扯出来,骑坐在他身上,要用他的衣服绑了他。

    可衣服是被她硬扯下来的,相互之间缠得紧,唐七糖一时拿不出来,便回头说道:“快帮我一下啊。”

    卫曦之看着她半跨在半裸男人身上的样子,只觉得七窍生烟,忍无可忍,过去一把抱住她腰夹在腋下,恨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样的事?啊?”

    唐七糖好不容易找到能让她发泄一下最近挫败感的事,怎么能轻易放弃呢?

    她拼命挥舞着四肢,压着声音喊:“放我下来!混蛋!我今天不打的他生活不能自理我不姓唐!敢对我下药!敢对我使手段!我非弄死他不可!放开我!”

    唐七糖可生气了,卫曦之却笑了!一张脸瞬间如花,心中也如花开: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

    卫曦之看着腋下乱踢乱喊着要打人的唐七糖,只觉得这小东西太可爱了,只是……竟然还有下药的事?

    卫曦之声音陡然变冷:“谁下药?下了什么药?你怎么样了?”

    “哼!还有谁!不就是这个王八蛋!你们姓卫的都不是好东西!那个什么郡王叔下的!要不八子怎么会晕倒呢!放我下来!放开我!我还没有打到人出气呢!”

    卫曦之一把抱起唐七糖,放在榻上,紧张的将她前看后看:“你没事吗?你怎么没有晕倒?”

    “呸!我唐七糖是谁啊!我怎么能晕倒呢……咦?对呀,我怎么没有晕倒呢?他们说是迷药……”

    话说到一半,唐七糖转了转头,觉得自己的确一点事都没有,再转身看看榻上依然不省人事的八子,忽然,眼睛瞪的溜圆,说道:“我百毒不侵?!不能吧?”

    她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的捂住自己的嘴,只剩下一双大眼睛瞪着卫曦之,心中有泄漏了秘密的懊恼感:我真的百毒不侵?!要是我真的百毒不侵,怎么能让卫曦之知道呢?

    卫曦之不禁把她放下来,靠近了榻,也去细细看了八子一会儿,转身回来又问:“就是那个小公公给你们喝的东西?还百毒不侵呢,你确定你喝了?”

    唐七糖皱着眉不说话,也对啊,怎么可能,或许自己和八子喝的不是一样的药?或者那个小宫人拿错了?百毒不侵这样的事,应该只是传说吧?

    卫曦之大概也觉得不可能,并未再问下去,只看看半裸着的卫行之问唐七糖:“那他呢?你把他弄晕倒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问到这个,唐七糖赶紧咬住嘴,表示我不会开口。

    卫曦之想到自己曾经也被她这么弄倒过,不禁好奇地问:“那你现在准备把他怎么样呢?”

    这下唐七糖开口了:“这么个混蛋,当然要好好治他啊!你走开!”

    唐七糖来劲了,一把推开卫曦之,又利落的从卫行之头上拔下他束金冠的金簪子,任他的金冠就这么掉下了地,头发散了半榻。

    唐七糖掂了掂金簪子,又一下子坐到卫行之身上,想到这混蛋也是姓卫,不禁斜眼对着卫曦之方向指桑骂槐:“哼!姓卫的小人,贱人,看我怎么治你!”

    骂完了,手中金簪子转个向,还戳了戳卫行之胸前红点,又哼了声,眼看就要下手。

    可下一刻,她人却被卫曦之一把拎在手里,轻放下了地,手轻抬,那长长的金簪子便转眼到了他手里。

    唐七糖气死了,恨道:“你干吗?想护着他?没门!”

    卫曦之对唐七糖咧嘴一笑,灯火里,死妖孽实在好看:“糖儿,这等小事,何须你动手,没得弄脏了手。说,你要画什么?我帮你啊!”

    “哼!这才像话!你帮我写上五个大字,唔……我是采花贼!”唐七糖这才抬了抬下巴说。

    “嗯……只有五个字?这么大地方呢……”卫曦之掂着那金簪子,比划这卫行之的胸口,很是可惜的样子。

    “傻啊你,你不会字写大一点嘛!又不是让你练小楷!”

    “也对!那就这样!”

    卫曦之手一挥,正要写,唐七糖又吩咐道:“哎,不要这样拉着写,要戳!戳他一百个洞!”

    “嘶!你可真狠!”卫曦之斜眼看向唐七糖,似乎很不满意,却在唐七糖欲要分辩的时候,咧嘴一笑道:“可怎么办呢?我还真喜欢这个主意!”

    “嗯!当然!敢欺负我!不干死他我不姓唐!”

    卫曦之在唐七糖的骄傲声音里笑着,手起簪落,果然迅速而有力的在卫行之胸口一下一下戳上了,不一会儿,卫行之胸口便血肉模糊一片,惨不忍睹。

    唐七糖凑过头,却嫌弃的说:“你看看你这字,一点也不美观,还拽文!让人家怎么拿得出手?”

    “糖儿先将就些,我这不是第一次吗?以后我多练练就好了!你还要做什么才解气?”男人一脸宠溺的问着。

    “没了!不是说好了还要恶心皇帝皇后的吗?我们现在还去吗?”

    “唉,这次只怕不能了!宴席都快散了!我们也要赶紧走才是。”

    “真是的!那我的好东西白准备了!都是因为这贱人!哎,对呀,那我的好东西便给他吃了罢!可别浪费了。”唐七糖说着,从怀里掏出个黑乎乎的东西,扒拉开卫曦之,拉住了卫行之下巴一下子便给他塞了进去。

    “你到底准备的什么好东西?说我听听啊!”

    “不要问!嘿嘿!说不得!哈哈哈!总之,够他难受好几天的!哈哈哈!”

    唐七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个人笑个不停。

    卫曦之好笑的看着他,忽然拍了几下掌。

    厢房门无声打开了,进来一个很老、五官很平常的太监,无声的站在门口等吩咐。

    卫曦之指指榻里侧的八子吩咐道:“把人送到三皇子车上去。”

    那太监点了头,无声的过来抱起八子迅速的走了。

    卫曦之这才转过身,笑眯眯的问唐七糖:“糖儿,玩得开心吗?今日我们虽没有恶心到人,但我答应你的奖励肯定不变,我们回府吧!”

    “等等!听这贱人说,好像还会有人来搬我回去的呢!我给他再整整!”

    唐七糖过去捡了地上的皇子袍服,正要动手,卫曦之却抢过来说:“糖儿,和你说过了,以后,你只可以看我一个男人,别的男人少看,更别摸!”

    “你,你,你真是!古人啊古人!哎哟!什么人!”

    唐七糖在一旁恨声跳脚,卫曦之却已经胡乱的给卫行之穿上了衣服,又问:“好了吗?”

    唐七糖撅着嘴,过来瞧一眼,把散落在地下的金冠和金簪往床下踢了踢,把他的头发弄弄乱,又去屋角拿水熄了碳盆熄了火,屋子里马上暗沉沉的,借着屋外的光影,只看见屋子里一个高瘦的身影站在那里。

    唐七糖向那高瘦身影走过去,脚步轻盈,声音愉悦:“好了!这下冻不死他的!”

    男人的声音也愉悦的回应:“那,我们回府?”

    “嗯!回府!”

    “嗯!乖糖儿!”

    ~

    卫行之病了。

    正月初一大早的太庙祭祀,最爱出来挣面子的四皇子都没有去参加,晚上的迎春家宴,少有的不见他的人影。因此,连带郦皇后也无心宴席,只开了宴露露脸,便退席去看望儿子了。

    景阳宫历来是皇子处所,可近年来,自郦皇后生下卫行之后,宫里并没有再有皇子出生,其他几个皇子早就出去开府建衙了,因此上景阳宫便成了四皇子的专属宫殿,处处精致华贵,尽显嫡出皇子的尊贵。

    郦皇后三十出头年纪,雪白的皮肤为了努力抗衡岁月侵蚀,套上了厚厚的脂粉铠甲,那脸,便时刻如战场上重甲出征的武士,威严有余,妩媚不足。

    她明黄的宫装拖曳在景阳宫厚厚的地衣上,一步一顿,似乎很累的样子,好一会儿才进了儿子的寝宫,却先摆摆手,摒退了所有的宫人,自己慢慢的走到儿子床前坐下了。

    四皇子卫行之似乎还在沉睡,脸色苍白,神情萎靡,睡梦中都皱着眉头,一副痛苦模样,看得郦皇后心头剧痛。

    太医院苏院正禀报说,行儿他无心饮食,呕吐不止,还伤风发热,惊梦盗汗,却不敢喝药,还非要问苏院正拿最好的祛斑平肌之药?正到底是为了哪般?

    郦皇后忍不住轻拉开他的被子,正想掀开他贴身衣服看一看。

    卫行之却忽然睁开眼睛,瞪得溜圆,惊慌得喊道:“你干什么?你干什么?走开!快走开!走!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郦皇后又心疼又气急,大声地喊着他:“行儿!是母后,是母后啊!行儿,你醒醒!”

    好一会儿,卫行之才缓缓放松自己蜷成一团的身影,慢慢看向郦皇后,眼神里却还残留着惊慌和害怕。

    郦皇后不禁上前抱住他,心疼的问着:“行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苏院正说你不肯给他好好瞧病,还要了上好的药膏,却不肯给人看伤口,你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母后啊!”

    “母后,我,我,好像做了个梦,我不知道,我没事,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着凉了……”

    卫行之支吾着,眼神躲闪着,不知所云。

    不管郦皇后怎么问,卫行之都颠来倒去这么几句话。

    郦皇后气得不行,狠狠处置了几个伺候的宫人,尤其是贴身服侍的两个,直接便杖毙了,贵为皇子,却被冻得生病了,说出去不嫌丢人么?!一帮贱奴,怎么照顾的主子?!

    直到郦皇后在卫行之寝殿里磨了两个时辰,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好回去了。半路上,便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去承恩公府传个信,明日一早,让郦小公爷来见本宫。”

    而卫行之等皇后一走,却迫不及待的让宫女关门下账,自己躲在帐子里,解开衣服,一遍一遍的涂上宫里最好的祛斑药膏。可是,心中的疑惑和恨意,却怎么也抹不去,祛不掉啊。

    到底是谁?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敢算计我?

    为什么我记不起来?

    那日宫宴后自己醒来,却是在一处偏殿里。漆黑夜色里,身上痛楚不堪,还冷得要命,最难受的是满嘴苦涩,臭浊不堪,将将醒来,便忍受不住地呕吐起来,直吐得天昏地暗,也没见一个人进来伺候!

    自己只好硬撑着走到门口,叫了好久,才出来一个宫人,只是那宫人见了自己如见了鬼一般!

    后来,宫人们才将自己抬回寝殿,伺候沐浴梳洗。

    痛啊!一入水,胸口刺痛如行针!自己发热头晕间,也觉得无法忍受的痛楚。伺候的宫人惊吓着下跪,自己才看见胸口的字:吾乃采花贼……!

    不!这……谁?!谁干的?!

    可是,我只记得和郡王叔说话,后面的事一点也记不起了。宫人说,他们按照吩咐,去熙庆殿后面的小厢房里抬一个人回来,并不知道抬回来的是我!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好像……那个小丫头,也是晕倒的,那个小丫头呢,去了哪里?好像这事没有人知道,好像只有郡王叔知道!难道是郡王叔?不会!他不敢!

    那是谁?难道是卫曦之?这……也不可能,这是在宫里,他一个深居简出的疯子!

    到底是谁?!呕……啊!好臭!为什么自己的嘴里会这么臭!这到底谁干的!

    可不管怎样,这般不堪的事如何能让人知道?即便自己的母后也不能知道,不能!

    卫行之又吐又痛,脑子倒还算清醒,挣扎着让宫人继续伺候着洗漱了,换了干净衣裳,躺到了自己华贵舒适的大床,却转瞬间,便命人杖闭了那看见他胸口大字的宫人,招了自己的影卫进来吩咐:“去!到慎王府好好盯着!事无巨细都要报来!”

    可等他再躺下去,便是无边无际的噩梦,腥臭苦涩的味觉,折腾了一日一夜。

    两天下来,太医院苏院正给四皇子诊了数次,却无法诊出四皇子这样呕吐不止的,到底是个什么毛病,只风寒发热一项是明确的。

    面对四皇子那多问一声就气怒的脸,苏院正战战兢兢的,只好先开了上好的疏散之药,小心翼翼的亲自煎了,奉上四皇子手中。

    结果,四皇子闻到药味,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一阵呕吐,药打翻了不说,人更加虚弱了。

    苏院正恨不得自己就此死了,唉!太医院太不好混了!

    ------题外话------

    今天提前更了。下午一章也会在五点左右更。大家看一下章节数哦。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