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终归是有恨、人老亦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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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的消息传来，又经过两三天的整理，傅宁才终于理清楚了整个宁远战事的过程。
一七二五年十二月十八日上午，朝廷关宁军十一万出山海关，其中骑兵两万步兵九万；十九日晚宿前屯；关宁军骑兵剿杀了宁远野一师的探报游骑，当宁远方面的野一师知道讯息的时候关宁军的两万骑兵已经到了宁远卫城下，是二十一日上午；这时候野一师才给旅顺发的电报。
二十一日傍晚关宁军步兵大部赶到宁远城外；人一过万、人山人海，野战一师的师长孙坤看到关宁步军全是火枪兵，所以赶紧给旅顺的陆军部部长田彦武发电报问“朝廷来了数万官军，骑兵无数！野一师是否撤出宁远？”；于是田彦武大怒、当即电令撤了孙坤改由王石头任师长。
孙坤被关宁军统帅、北静郡王水溶给骗了，因为水溶利用傍晚视线不清的机会将火枪部队分散布置在军营前方，目的是震慑野一师，让野一师误以为官军全是火枪兵。而王石头接任师长后也经过一夜的时间整合了军权，布置出了作战计划。
二十二日上午旅顺补给野一师的船只到达宁远，但是宁远已经被关宁军围住了，补给的援兵和弹药不方便下船，而这时王石头的野战计划也开始实施了。
水溶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把最大兵力集中在最小的区域里，而且火枪又分散使用了。宁远的地形狭窄，所以对于人数有限火力强大的野一师反而有利。王石头只在城里留了一个营守卫师部，并且只留了一个城门，其他部队全拉出了城外，然后二十架马拉火箭炮车上的三百发火箭弹瞬间一齐砸向关宁军的骑兵；与此同时的是集中使用的迫击炮轮着砸向关宁军前锋步军，集中使用的轻重机枪开始突击向水溶的帅旗方向，其余步兵紧紧的跟进。王石头的命令是“干掉帅旗后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打！什么也不用管、只管往前打！”。
水溶的帅旗几轮迫击炮就被敲掉了，在野一师疯狂的攻击节奏下水溶还没反应不过来就被俘虏了，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关宁军乱了，接着就是溃败；野一师的疯狂突击式的乱打乱冲加速了关宁军的溃败，战败的速度让人膛目结舌。但是关宁军毕竟是朝廷的精锐，各自为战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和野一师短兵相接、疯狂的抵抗，造成野一师的伤亡的就是那些短兵相接的部队。轮船上的援兵被王石头命令加入战场，没有步枪就捡起刀枪跟上；反正军服就是最好的敌我分辨，根本就不用管编制乱了没有。接着便是溃败的关宁军精锐节节抵抗、总是试图短兵相接，而野一师也是乱了编制的疯狂追击，所以双方的伤亡都很大。从宁远卫打到前屯已是二十三日上午，野一师最大的伤亡就是发生在二十二日的夜间。
打到前屯的时候野一师已经疲了，但是王石头没有停下，反而是集中了所有还能集中的兵力继续向前打。这时的关宁军已经彻底的军心崩溃了，所有的精锐都不再是精锐，在前屯到山海关之间的道路上奔逃。
二十四日下午王石头带人打到了山海关；山海关里本有一万留守的关宁军，加上逃回来的三千多人还是能守住山海关的；但是王石头硬是集中了剩下所有的炸药手雷突击到山海关下炸开了城门，用最后的集中的九百人突击进入了山海关，导致了山海关守军的溃逃。而王石头则在炸城门的时候受了重伤，幸亏是第二舰队的及时到来才震慑了关宁军逃兵，防止了关宁军逃兵的反扑，
二十五日战局战场都逐渐清晰，通讯也逐渐恢复，宁远的野一师师部和海军第二舰队才陆续发电报给旅顺一些详细的战局过程；然后二十六日战局的各种数据才逐渐清晰的统计好发回旅顺。“陆军部野战第一师，阵亡两千三百四十六人、伤四千一百三十二人，援兵五千人中阵亡四百一十三人、伤一千四百零一人。歼灭敌军三万六千人，俘虏六万六千人。”。
————
傅宁没有想到王石头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总数七千八百人的野一师打的没受伤的人只剩下一千三百多，连轻伤的兵都在看押俘虏；如不是援兵的及时到达后果不堪设想，估计连俘虏都没人看押。而朝廷的损失更大，十二万最精锐的关宁军灰飞烟灭，只九千多人逃去了抚宁县。
紧急从丹东调去宁远的野战六师三个团被转调往山海关增援防护，沈阳未完成组建的骑五师五千新兵被紧急调往宁远看押战俘。俘虏的北静郡王水溶被押送旅顺，傅宁亲眼见到了这个朝廷最年轻的异姓勋贵。
水溶长得很是俊秀，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憔悴和没落，让人很难看出这个不到三十的小伙子居然是朝廷最精锐的关宁军的统帅。
“我打过十几年的仗，怎么也想不到你们居然会有三五百步射程的连发火枪，铺天盖地的大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傅宁原想着水溶应该是性格激烈的人，可能会歇斯底里的辱骂他，然后寻死觅活的；不想水溶到现在竟然还在思考战局的原因。
水溶很冷静，傅宁看的出水溶很有名将的气质；倘若水溶是东海国的人，傅宁会很有兴趣去培养他，但是现在傅宁可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因为好奇见一见水溶罢了，没有回答水溶的话便派人把水溶押下去了。
————
燕山堂通过柳嫂子赎买出了琥珀，贾母本不愿意放人，但是假扮柳嫂子新丈夫的燕山堂情报员辛凯开出的价格很高，三千两赎银足够贾府买一百个新丫环了；以贾母的精明看出了缘故，直接问了辛凯一句，“不要再骗我了，去年初东海国买走了我几十个丫环，弄走了我的孙子孙女和重孙儿；现在你又出这么高的银子要我的丫环，不用说我也猜到了你是东海国的人了；——告诉我！我的元春丫头在哪儿？！”。
辛凯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我只和我的上司联系，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叫我不惜一切代价赎出琥珀姑娘，然后送到通州，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应。”
“你的上司是谁？让他来见我！”
“恐怕很难！——你既然认出了我来那就说明我暴漏了，我上司不会见你的；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罢了！——我让人查到东海国的王妃是叫什么姚芸元亓，还有抱琴；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元春丫头被你们弄哪里去了，但是抱琴既然成了你们的王妃、她总会顾念一丝贾家的香火之情；——琥珀丫头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要给你的上面传个话，让他们来个人见我；当初我信你们才把贾家的骨血交给你们，你们不能弄的不明不白！”。
辛凯给了贾母银子后带走了琥珀，然后把贾母的话传给了上级，然后琥珀还没到旅顺呢燕山堂就已把贾母的传话传给了傅宁。
辛凯的汇报中说贾母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已经有了老去下世的光景，恐怕撑不了一年了。傅宁得信后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写了一封亲笔信，让燕山堂交给贾母，叮嘱到一定要贾母阅后即焚！
“史嵗老太太钧鉴：本人东海国国主傅宁，原泗州人士，养父系贾代善之子贾平；妻元亓，现为东海国王妃，系贾代善公与江宁司马娟之女，原名贾欣；妻秦可卿，系贾代善公与先皇贵妃谢贵妃之女贾圻；妻李执，现与吾生有一女；妻抱琴，现为东海国王妃，原系贾元春之丫环。至于贾元春姑娘，因其隐下药毒毁抱琴王妃生育之能，为我府上众人所憎恶；被遣出王府了。——贾政之子贾环，现于琉求府上学，甚是聪明，爱好工艺，前程无忧；贾珠之子贾兰，现也在琉球府上学，非常聪明，学业甚好，常为其先生夸赞，有诗文辞赋之大才。今李执即为我妻，贾兰即是我子，我自当会爱惜、教育其成才；命其永不改姓，贾兰自会传承贾家骨血、发扬光大。——原应有恨！我养父贾平、原配文杨氏、亲子杨安泰、阖村一千余口皆亡于王子腾所遣王宗然之刀斧之下，甚为愤怒！几欲复仇！但近闻史嵗老太太渐有下世之光景；思来人生百年、终为黄土，怨憎爱恨、终为尘烟；历史几多风雨，家国天下、终究会没于荒草坟堆之中；我与老太太纵有几多怨恨、但和贾家却有太多的香火之情，所以王子腾我会杀、但贾家我亦会守护。——老太太闭眼驾鹤西去之时，即是我对贾府怨憎消泯之时，倒时贾府诸人我自会守护。”
“东海国国势渐强，火枪如林、巨炮如山，铁甲巨舰游弋东海南洋；今渤海、高丽、倭国、琉求、吕宋、苏禄、勃泥、西尼地、等诸方领地皆为我之领土，数千万异族皆被我所杀；大英朝诸省汉民纷纷奔来归附，免费分发土地、不征田赋民赋，千余万汉民欢呼庆悦、喜笑颜开，此系五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可下五洋捉鳖、可登九天揽月；物力代替人力劳作、摧山倒海不在话下！——东海国雄兵已有二十万余万，近日仅八千人便已踏碎朝廷十二万的关宁铁军、并踏进了山海关；不出十年，东海雄兵即会席卷中原、定鼎华夏，展史所未有之大宏图！——我知贾府一心欲经营宫中、或潜心科举；但时代变了，贾府与其坐愁京师不如早日归附东海，有代善公诸多东海骨血之人照拂、贾府荣起指日可待！——贾平养子、东海国国主傅宁，于公元一七二五年十二月廿八日、农历乙巳年十一月廿四”。
贾母老虽老也，但阖府诸人没有一个比她更明白的；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自会掂量。朝廷最精锐的关宁军覆灭，东海国雄兵踏进了山海关，这个形势任谁都看到出来；军事和政治是时代巨变的最直接体现，朝臣勋贵作为了解时事最迅速的一群人、不可能不震撼；他们或许看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绝对看的出来后果。
水溶的一个偏将逃入了京师，在朝廷的大殿上磕头磕的满地是血，“皇上！——比雨点还多的连发枪弹！数百门巨炮！铺天盖地！官军根本就挡不了！——求皇上赶紧造枪！造炮！不然京师也挡不住！——末将无能！愧对皇上！”，偏将一头触死在殿中的大柱子上，满殿的百官鸦雀无声。
太仆寺卿卢显走出来奏道，“皇上！前朝关外边患，**哈赤发布七大恨，明廷前后驱八百万流民出关和女真对耗，终将女真人拖垮。现在东海国猖狂，莫不如学前朝，也驱流民出关和其对耗，定会将东海国拖死！”。
顺和帝抄起一个镇纸向卢显砸去，“朕还没死！朕不是崇安帝！——前朝流民耗的是女真，现在东海国是汉人！驱流民出关，还不是给他们送人送兵？！——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尿吗？！亏你想的出来！”，顺和帝前所唯有的暴怒。“朕在太原弄了个火器坊你们一个个轮流的上折子反对！现在怎么办？！你们去给朕挡东海国的枪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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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续的消息传来，又经过两三天的整理，傅宁才终于理清楚了整个宁远战事的过程。
一七二五年十二月十八日上午，朝廷关宁军十一万出山海关，其中骑兵两万步兵九万；十九日晚宿前屯；关宁军骑兵剿杀了宁远野一师的探报游骑，当宁远方面的野一师知道讯息的时候关宁军的两万骑兵已经到了宁远卫城下，是二十一日上午；这时候野一师才给旅顺发的电报。
二十一日傍晚关宁军步兵大部赶到宁远城外；人一过万、人山人海，野战一师的师长孙坤看到关宁步军全是火枪兵，所以赶紧给旅顺的陆军部部长田彦武发电报问“朝廷来了数万官军，骑兵无数！野一师是否撤出宁远？”；于是田彦武大怒、当即电令撤了孙坤改由王石头任师长。
孙坤被关宁军统帅、北静郡王水溶给骗了，因为水溶利用傍晚视线不清的机会将火枪部队分散布置在军营前方，目的是震慑野一师，让野一师误以为官军全是火枪兵。而王石头接任师长后也经过一夜的时间整合了军权，布置出了作战计划。
二十二日上午旅顺补给野一师的船只到达宁远，但是宁远已经被关宁军围住了，补给的援兵和弹药不方便下船，而这时王石头的野战计划也开始实施了。
水溶犯了个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把最大兵力集中在最小的区域里，而且火枪又分散使用了。宁远的地形狭窄，所以对于人数有限火力强大的野一师反而有利。王石头只在城里留了一个营守卫师部，并且只留了一个城门，其他部队全拉出了城外，然后二十架马拉火箭炮车上的三百发火箭弹瞬间一齐砸向关宁军的骑兵；与此同时的是集中使用的迫击炮轮着砸向关宁军前锋步军，集中使用的轻重机枪开始突击向水溶的帅旗方向，其余步兵紧紧的跟进。王石头的命令是“干掉帅旗后哪里人多就往哪里打！什么也不用管、只管往前打！”。
水溶的帅旗几轮迫击炮就被敲掉了，在野一师疯狂的攻击节奏下水溶还没反应不过来就被俘虏了，连自杀的机会都没有。关宁军乱了，接着就是溃败；野一师的疯狂突击式的乱打乱冲加速了关宁军的溃败，战败的速度让人膛目结舌。但是关宁军毕竟是朝廷的精锐，各自为战的情况下竟然还有人和野一师短兵相接、疯狂的抵抗，造成野一师的伤亡的就是那些短兵相接的部队。轮船上的援兵被王石头命令加入战场，没有步枪就捡起刀枪跟上；反正军服就是最好的敌我分辨，根本就不用管编制乱了没有。接着便是溃败的关宁军精锐节节抵抗、总是试图短兵相接，而野一师也是乱了编制的疯狂追击，所以双方的伤亡都很大。从宁远卫打到前屯已是二十三日上午，野一师最大的伤亡就是发生在二十二日的夜间。
打到前屯的时候野一师已经疲了，但是王石头没有停下，反而是集中了所有还能集中的兵力继续向前打。这时的关宁军已经彻底的军心崩溃了，所有的精锐都不再是精锐，在前屯到山海关之间的道路上奔逃。
二十四日下午王石头带人打到了山海关；山海关里本有一万留守的关宁军，加上逃回来的三千多人还是能守住山海关的；但是王石头硬是集中了剩下所有的炸药手雷突击到山海关下炸开了城门，用最后的集中的九百人突击进入了山海关，导致了山海关守军的溃逃。而王石头则在炸城门的时候受了重伤，幸亏是第二舰队的及时到来才震慑了关宁军逃兵，防止了关宁军逃兵的反扑，
二十五日战局战场都逐渐清晰，通讯也逐渐恢复，宁远的野一师师部和海军第二舰队才陆续发电报给旅顺一些详细的战局过程；然后二十六日战局的各种数据才逐渐清晰的统计好发回旅顺。“陆军部野战第一师，阵亡两千三百四十六人、伤四千一百三十二人，援兵五千人中阵亡四百一十三人、伤一千四百零一人。歼灭敌军三万六千人，俘虏六万六千人。”。
————
傅宁没有想到王石头打的比他想象的还要疯狂，总数七千八百人的野一师打的没受伤的人只剩下一千三百多，连轻伤的兵都在看押俘虏；如不是援兵的及时到达后果不堪设想，估计连俘虏都没人看押。而朝廷的损失更大，十二万最精锐的关宁军灰飞烟灭，只九千多人逃去了抚宁县。
紧急从丹东调去宁远的野战六师三个团被转调往山海关增援防护，沈阳未完成组建的骑五师五千新兵被紧急调往宁远看押战俘。俘虏的北静郡王水溶被押送旅顺，傅宁亲眼见到了这个朝廷最年轻的异姓勋贵。
水溶长得很是俊秀，帅气的脸上带着一丝憔悴和没落，让人很难看出这个不到三十的小伙子居然是朝廷最精锐的关宁军的统帅。
“我打过十几年的仗，怎么也想不到你们居然会有三五百步射程的连发火枪，铺天盖地的大炮，——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傅宁原想着水溶应该是性格激烈的人，可能会歇斯底里的辱骂他，然后寻死觅活的；不想水溶到现在竟然还在思考战局的原因。
水溶很冷静，傅宁看的出水溶很有名将的气质；倘若水溶是东海国的人，傅宁会很有兴趣去培养他，但是现在傅宁可没有那个心思，只是因为好奇见一见水溶罢了，没有回答水溶的话便派人把水溶押下去了。
————
燕山堂通过柳嫂子赎买出了琥珀，贾母本不愿意放人，但是假扮柳嫂子新丈夫的燕山堂情报员辛凯开出的价格很高，三千两赎银足够贾府买一百个新丫环了；以贾母的精明看出了缘故，直接问了辛凯一句，“不要再骗我了，去年初东海国买走了我几十个丫环，弄走了我的孙子孙女和重孙儿；现在你又出这么高的银子要我的丫环，不用说我也猜到了你是东海国的人了；——告诉我！我的元春丫头在哪儿？！”。
辛凯犹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我是谁的人。——我只和我的上司联系，我也不知道他的身份；他叫我不惜一切代价赎出琥珀姑娘，然后送到通州，到时候自然会有人接应。”
“你的上司是谁？让他来见我！”
“恐怕很难！——你既然认出了我来那就说明我暴漏了，我上司不会见你的；他不会冒这个险的！”。
“——？罢了！——我让人查到东海国的王妃是叫什么姚芸元亓，还有抱琴；虽然我不知道我的元春丫头被你们弄哪里去了，但是抱琴既然成了你们的王妃、她总会顾念一丝贾家的香火之情；——琥珀丫头我可以给你们，但是你要给你的上面传个话，让他们来个人见我；当初我信你们才把贾家的骨血交给你们，你们不能弄的不明不白！”。
辛凯给了贾母银子后带走了琥珀，然后把贾母的话传给了上级，然后琥珀还没到旅顺呢燕山堂就已把贾母的传话传给了傅宁。
辛凯的汇报中说贾母的身体状况已经很差了，已经有了老去下世的光景，恐怕撑不了一年了。傅宁得信后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写了一封亲笔信，让燕山堂交给贾母，叮嘱到一定要贾母阅后即焚！
“史嵗老太太钧鉴：本人东海国国主傅宁，原泗州人士，养父系贾代善之子贾平；妻元亓，现为东海国王妃，系贾代善公与江宁司马娟之女，原名贾欣；妻秦可卿，系贾代善公与先皇贵妃谢贵妃之女贾圻；妻李执，现与吾生有一女；妻抱琴，现为东海国王妃，原系贾元春之丫环。至于贾元春姑娘，因其隐下药毒毁抱琴王妃生育之能，为我府上众人所憎恶；被遣出王府了。——贾政之子贾环，现于琉求府上学，甚是聪明，爱好工艺，前程无忧；贾珠之子贾兰，现也在琉球府上学，非常聪明，学业甚好，常为其先生夸赞，有诗文辞赋之大才。今李执即为我妻，贾兰即是我子，我自当会爱惜、教育其成才；命其永不改姓，贾兰自会传承贾家骨血、发扬光大。——原应有恨！我养父贾平、原配文杨氏、亲子杨安泰、阖村一千余口皆亡于王子腾所遣王宗然之刀斧之下，甚为愤怒！几欲复仇！但近闻史嵗老太太渐有下世之光景；思来人生百年、终为黄土，怨憎爱恨、终为尘烟；历史几多风雨，家国天下、终究会没于荒草坟堆之中；我与老太太纵有几多怨恨、但和贾家却有太多的香火之情，所以王子腾我会杀、但贾家我亦会守护。——老太太闭眼驾鹤西去之时，即是我对贾府怨憎消泯之时，倒时贾府诸人我自会守护。”
“东海国国势渐强，火枪如林、巨炮如山，铁甲巨舰游弋东海南洋；今渤海、高丽、倭国、琉求、吕宋、苏禄、勃泥、西尼地、等诸方领地皆为我之领土，数千万异族皆被我所杀；大英朝诸省汉民纷纷奔来归附，免费分发土地、不征田赋民赋，千余万汉民欢呼庆悦、喜笑颜开，此系五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可下五洋捉鳖、可登九天揽月；物力代替人力劳作、摧山倒海不在话下！——东海国雄兵已有二十万余万，近日仅八千人便已踏碎朝廷十二万的关宁铁军、并踏进了山海关；不出十年，东海雄兵即会席卷中原、定鼎华夏，展史所未有之大宏图！——我知贾府一心欲经营宫中、或潜心科举；但时代变了，贾府与其坐愁京师不如早日归附东海，有代善公诸多东海骨血之人照拂、贾府荣起指日可待！——贾平养子、东海国国主傅宁，于公元一七二五年十二月廿八日、农历乙巳年十一月廿四”。
贾母老虽老也，但阖府诸人没有一个比她更明白的；其中的厉害关系她自会掂量。朝廷最精锐的关宁军覆灭，东海国雄兵踏进了山海关，这个形势任谁都看到出来；军事和政治是时代巨变的最直接体现，朝臣勋贵作为了解时事最迅速的一群人、不可能不震撼；他们或许看不明白是为什么，但是绝对看的出来后果。
水溶的一个偏将逃入了京师，在朝廷的大殿上磕头磕的满地是血，“皇上！——比雨点还多的连发枪弹！数百门巨炮！铺天盖地！官军根本就挡不了！——求皇上赶紧造枪！造炮！不然京师也挡不住！——末将无能！愧对皇上！”，偏将一头触死在殿中的大柱子上，满殿的百官鸦雀无声。
太仆寺卿卢显走出来奏道，“皇上！前朝关外边患，**哈赤发布七大恨，明廷前后驱八百万流民出关和女真对耗，终将女真人拖垮。现在东海国猖狂，莫不如学前朝，也驱流民出关和其对耗，定会将东海国拖死！”。
顺和帝抄起一个镇纸向卢显砸去，“朕还没死！朕不是崇安帝！——前朝流民耗的是女真，现在东海国是汉人！驱流民出关，还不是给他们送人送兵？！——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尿吗？！亏你想的出来！”，顺和帝前所唯有的暴怒。“朕在太原弄了个火器坊你们一个个轮流的上折子反对！现在怎么办？！你们去给朕挡东海国的枪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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