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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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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高悬,夜晚的春风带有些许凉意,余母毫无睡意,提着一壶热水走上天台,放眼望去。

    周遭的房子,具都熄灯休息了,街坊年轻的孩子们都出外闯荡,留下的老人们,早就习惯了那个年代早睡早起的生活。再往远处眺望,依旧灯火通明,这个小小的港城,半边寂静漆黑,半边喧哗热闹。

    余母就想,是不是这城市漆黑的一半之中,也有像自己这般挂念着未归人的人?

    儿子已经离开一个月了,期间也有打电话问候了她,并说明了原因——工作,但她依旧有些担心,不知道会不会和之前一般,这一工作就是两年的时间?

    两年啊两年,人生有几个两年?

    她喝了一口热水,蒸腾的气模糊了她的双眼,湿湿的蒸汽仿佛带着重量,朦胧之间,她的眼皮有些沉重,打了一个哈欠,困意渐浓,但却是不想去睡,于是她便用手肘撑在阳台边沿的石阶上,看着楼下的白花树。

    夜晚的视线并不清晰,她只能看到一片阴影在春风中沙沙作响,婆娑树影,流淌着亮银的月光。

    像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在摇头晃脑。

    她微微一笑,想起了和某个活到现在也应该是一个老头子的男人的生活,很是平淡,但是回想起来就又觉得如果当时的时间能过得慢一些就好了。

    可是人生中最无情的事物,就是时间。

    它一步一步带走了他。

    可就是这样,只要想起了。

    她就觉得是一件好事。

    因为春风之中,具是好事。

    她微微一笑。

    ……

    余母站在楼台望风景,有人在更高的楼台望着她。

    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秃顶、油光满面、大腹便便,耳朵里带着一个通讯用的蓝牙耳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工装短裤上收集了近几年没来得及洗手的油污,一对人字拖上同样灰尘十足,一动一动的脚趾头都是灰褐色的,黑暗中就像是蠕动的虫子。有着一切油腻中年人应该有的特征,如果放到人群之中,相信没有愿意靠近他三米之内。

    两栋楼之间其实相隔甚远,大致就是余母站在港城寂静漆黑的一方中央,他站在两者的交界,举着一台数万元买来的军用望远镜,遥遥打量。

    他不明白为什么上面要求必须要远距离观察,不能靠近一公里之内,而且监视的还是一个并没有特殊地方的老太太。这个油腻的中低头看了一下手中的望远镜,身后还有一个包,都是一些军用的设备,他估算着这些侦查、反侦查的器材,大致都要上百万了,而且像他这般监视这个老人的人,总计有八个,真真切切的就是四面八方这个词了。

    难道这个老太太是某个重要集团的幕后老板?或者是深藏不露的隐士高人,能一掌打出三四十道真气,治敌于瞬息之间?

    可以他监视了一个月了,也没看出端倪来。

    老人是正常的老人,做着正常的事情。

    油腻的中年男人的脚有些痒了,他用脚趾头蹭了一下,掉了一层灰。

    他不过是拿钱办事的人,没必要思考这些深奥的问题,那是上头的人去想的。

    蓝牙耳机里传来上头的询问,油腻中年男人回道:“没有异样,over!”

    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能有什么异样?还会飞起来不成?

    中年男子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嘀咕道:“大妈啊大妈!你倒是赶紧去睡觉,省得咱们几个都要陪你熬夜。”

    他们八个人分了两个班次,每十二个小时轮换一次,尽量的将这位老太太的一整天都纳入监视范围,只不过经历了一整个月之后,这些个负责夜晚监视的人不由得懈怠了,因为这个老人根本就是普通人,没有特殊的。所以夜班的四人,一向是等着老太太熄灯休息了,便开始轮流休息,两个人前半夜,两个人后半夜。

    今天的情形有些特殊,都凌晨一点了,老太太竟然还有看夜色的兴趣。

    油腻的中年男子实在想象不到,这边陲的落魄小城能有什么夜色看。

    猛然之间,他心头一跳,十年的搏杀经验就算没有回头也能察觉身后有劲风袭来,赶紧将手中望远镜往后一丢,一个驴打滚侧向滚离开去,虽是大腹便便,却意外灵活。

    听到器物落地的声音,油腻的中年男子还未停稳身形,余光之中,一道壮硕的身影如猎豹奔来,他方才用力已老,那人身形又快,自身尚未生出新力,只好抬手格挡。

    恍惚间,有一拳捶下。

    “砰!”

    肉体碰撞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厚重,他感到一股巨力透过手臂,随即一声啪唧,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身体像风筝一般飞了出去,又是一声闷响,撞到了墙壁。

    油腻的中年男子顿时呕了一口血,手臂耸拉下来,不能动弹,居然被人一拳打断了,他喘息着抬头望去。

    一个高大的身影,背着月光,一步一步走近,步伐很慢,却很有力道,恍如远古神灵。

    直至面前,他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顿时心悸不已。

    这人就是情报中,没有命令不得招惹的人,这回却是来招惹自己了。

    油腻的中年男子苦着脸,捂着耸拉得手臂,讨饶道:“这位大哥!不知道弟弟有什么做得不对了,我、我改还不行吗?”

    做他们这一行的,能打不算本事,能跑能忽悠的才算。

    这演戏呢,他可是专门看过书的,就是那本演员的自我修养,对他的职业生涯大有裨益,这不,今天就拿出来实战了。

    高大的身影站在月光下,提着那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望远镜,冷笑道:“这个是什么东西?你在监视谁?”

    虽然此处昏暗,但若是余青在此处,肯定能认出这个声音就是张罗布。

    张罗布经常出入余家,一个月的时间里,凭着修炼了内家功法后出众的感应力还有出色的观察力,他发现了远处时常有镜片反光,然后便渐渐留意了这些方位,一个一个排查之后,发现居然有人在做监视之举。

    仔细一思考,张罗布也明白这些人肯定是冲着余总来的,于是筹备了一番,召集了好些兄弟,堵住了四栋大楼的天台,现在自己在这里出手,其他地方应该也动手了。

    油腻的中年男子还在垂死挣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我承认我做的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偷看对面楼的女孩子换衣服,我该死,我该死。”说着就一巴掌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

    张罗布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人死不要脸的装蒜,一脚将那个中年男子遗留的皮包提到他面前,缓缓说道:“虽然我不知道这些东西的价值几何,但是买这些装备的钱都足够你潇洒机会了吧!”

    油腻的中年男子一脸悲苦,抬手想要拍自己胸口,却牵动手臂的痛楚,一阵龇牙,说道:“做人肯定得有一些追求的,我不想做一个只用钱才能和别人上床的可怜虫。”

    这话说得义正严辞。

    张罗布将手中的望远镜摔在中年男子的耳旁,器物落地碎开,细琐的零件弹在中年男子的脸颊上,中年男子一阵心疼,那可是几万块啊!就这么没了啊!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过去了这么久,其他地方一点回应都没有吗?”张罗布忽然说。

    油腻的中年男子自始至终装模作样的神色褪去,眉头认认真真地皱起来。

    情报上层提到过面前这个人,天生神力,随着内家高手修行真气,此人的实力,要是家族那些个内家高手倒是可以拿下,但是他们这种光靠身体和搏斗技巧的人,几乎不可能。所以他一方面示敌以弱,一方面并没关掉蓝牙耳机,而是等着自己的队友能听到这边的对话,知道出了状况,赶过来救援,知道现在一点回应都没有,他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四个方位的都出了问题。

    张罗布胜券在握,并不着急收网,伸出手先后指了七个地方,每指一个,油腻的中年男子的脸色就难看一份,因为每一个地方都是他队友今夜所在的方位。

    和邓子奇共事久了,他也学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比如这一次,这些地方,每一处,张罗布都安排了十五人,并且用信号阻断器阻断了他们的对外通讯。

    油腻的中年男子,虽然和队友们并不见面,但是大致的方位,还是能知道的。

    “你们这群老鼠,藏得挺深的,但还是被我给揪出来了。”张罗布自鸣得意,在商业管理上他不如邓子奇,但是在这些偷袭打斗方面,却是自家拿手本领。

    油腻的中年男子似是认命了一般,询问是如何发现他们,又如何找到他们的。

    张罗布猫抓老鼠的心态,饶有趣味地告了面前倒地的男子,他是因为镜片反光,一步一步追查至此的。

    油腻的中年男子一阵恍然,但是又对面前的大高个子敬佩不已。

    他娘的,离了整整一公里,你他娘的还能察觉到细微的镜片反光,真是牛!

    他由衷地竖起了大拇指,随后说出了这个疑问。

    张罗布呵呵一笑,没有回答。

    他视力本来就要胜过平常人许多,但光凭这样,还是无法察觉的,然而和师傅陶真修行真气之后,就更加的耳聪目明,尤其是最近似乎突破了某个瓶颈,敏锐力更加出色。

    他一脚踩在油腻中年男子身上,这个人的问题自己都一一回答了,那现在轮到他来问了:“你监视余老太有什么目的!是谁让你来的!”

    油腻的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嘴角渗出了一丝血,但是对于张罗布的问题并没有回答,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张罗布哼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高深派来的。”说真脚下加了力道,气呼呼地说:“真是个不死心的小崽子,妈!的!”

    油腻中年男子受力之下,再压制不住伤势,“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血,染红了自己的那件发白T恤,他心头在想,这下子又多了一件衣服,似乎也不错嘛!

    如此想来,心情不算太糟,甚至有些想笑。

    “三番两次,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真当我们是好欺负的?不给你们一点教训没完没了是吧!”张罗布皱眉,又给了中年人一脚,不过控制了力道,没有让其再吐血。

    “那你杀了我啊!”中年男子呵呵一笑,脸上满是鲜血,看起来有些狰狞:“中国是法治社会,我是中国公民,哪怕提着设备来这里偷窥,那也不是什么大事!有本事杀了我啊!你!他!妈!的!杀了我,你就是杀人犯,不偿命也要判个无期!”

    说着说着,油腻的中年男子笑嘻嘻起来:“你放了我,我明天再来,后天再来,大后天再来,你能拿我怎么样?”

    张罗布嫌弃的看了靠墙的人,狠狠地给了他一脚,踢得他又是猛的一口血喷出来。

    中年男子不管伤势,狂笑不已,牵扯伤处,面部一阵扭曲。

    张罗布有些苦恼,冥思苦想不得结果,最后只能掏出手机,给余总发了一条短信,将这件事情,以及面临的事情一一写了下来。

    然后,张罗布就直直盯着靠墙的那个人,那个人也不住地喘息着回望,毫不示弱,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眼里尽是血丝。

    张罗布的眼里带着冷意,他对身边人一向温和宽容,甚至以憨厚示人,但不就代表他狠不下心做一些狠心的事情。

    夜里,明月和春风都带着凉意,热血一凉,中年男子就不太适应这种对持的场面,手臂上的疼痛更是不断的提醒,要是再不治疗,值不得就废了。

    中年男子在那大高个子的注视中,摇摇晃晃站起来,就要天台门走去,一道黑影袭来,没有打在他身上,只是一条腿横在面前,挡住了去路。

    他眉心一跳,回头看去,大高个的手机响了起来,冲他打了个噤声的手势。

    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中年男子听话的没有出声。

    片刻后,大高个挂了电话,满脸笑意的看着他,说道:“你走吧!你说得对,我总不能杀人的。”

    中年男子脸上压抑不住得意,说道:“早就说了,赶紧让开。”他伸手去推大高个的腿,却纹丝不动,疑惑转身,迎面而来的确实一记黑拳,结结实实打在鼻子上。

    “余总说了,不打死就行了!”

    张罗布狠狠揍了一个中年人。

    其他七处,各式各样的七个人,老老实实被绑了起来,只是都鼻青脸肿的,应该是吃过苦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