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秦妍厉寒琛 > 第189章 下贱

第189章 下贱

作者:秦妍厉寒琛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江稚感觉自己的脸好像肿了起来,又麻又痛,耳朵也是嗡嗡地响,原本就受过伤的右耳这会儿疼得像是有个锥子在她耳朵里使劲的敲。

    她又开始有点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了。

    她呆呆坐在地上,过去了很久也回不过神来。

    她知道,沈律言不会原谅她了。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容忍自己的妻子出轨,他也不会再相信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好像她也确实没有什么可解释的。

    没有什么能够解释的。

    语言的苍白,在这一刻让人觉得无力。

    江稚忽然间好像也没有那么在乎了,好像冥冥之中她早有预感,她和沈律言迟早会走到这一步,她和他迟早是要闹成这样的。

    童话故事的结局永远都不适合他们两个。

    她抬手摸了摸被打得发麻的脸,表情有点茫然,接下来呢?会怎么样呢?

    好吧,无论是离婚还是别的什么,她都能够坦然的接受。

    忽然之间,她的胳膊被人用力的提了起来,沈律言拽起她似乎是要带她离开这里,江稚跟在他身后,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酒店的房门已经没法看,盛西周还守在门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沈律言,又看了看他身边被强行拖拽出来的人,目光最后停留在江稚脸上的指痕,鲜红明显。

    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沈律言完全不像是会对她动手的人,他这个人厌恶之深过后,只会离得远远的,便是要对你动手也是都很不屑的。

    他下手应该不轻,想来必定是怒极了。

    不过表面上看依然不显山露水,面无波澜,一点多余的表情都看不出来,如果不是江稚脸上的痕迹,外人还真的会以为他无动于衷。

    盛西周挡住了他们的去路,他看她这么落魄,应该落井下石才对,但是他心里头确实不太爽。

    “你打她了?”

    “盛西周,我迟点再来和你算账。”

    “你又不喜欢她,她和我睡了又怎么了?以前也没看你这么在乎她啊?”盛西周说话倒还是懒洋洋的,很悠闲,完全听不出他这会儿心情其实不太好。

    沈律言用枪顶住了他的额头,盛西周沉默了下来,随即笑了笑,他好像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现在被人威胁着性命,老实说他也不能确定沈律言到底会不会弄死了他。

    他看着江稚,收敛了脸上懒懒散散的笑意,难得认真了起来:“江稚,你还愿意和他回去吗?”

    江稚其实一点都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右耳的阵痛又开始复发,耳边除了耳鸣声还是耳鸣声,她只看得见他的唇角一张一合,好像是在和她说话。

    但是她不会唇语,听不懂。

    她整个人好像受到了巨大的惊吓,表情越来越茫然,脸色越来越苍白,牙齿颤颤咬着下唇,微微拢起眉眼,神态有些惊慌。

    任谁见了都会于心不忍。

    盛西周往前一步,她就往后一步。

    还是哆哆嗦嗦往后退了一步,她谁都不想靠近,现在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她还在想,昨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盛西周不是很讨厌她吗?每次见了面张口闭口都嫌她脏,为什么还要对她……

    为什么还要那么对她呢?

    难道只是为了毁掉她吗?

    太可笑了。

    江稚整个人都怔怔的,盛西周怒从心头,昨晚她哭着蜷缩在他怀里,眼泪砸在他手背上,那么可怜,那么脆弱,却也那么动人。

    “他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和他回去吗?”

    盛西周越说就越发对她咄咄逼人,一步步往前逼近,好像一定要逼她开口说话了才肯罢休。

    江稚真的有点受不了了,她小声地:“好吵,耳朵好疼。”

    盛西周忽然停了下来,他看着她的脸,也不知道能说什么。

    他和沈律言比,确实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恶劣、贪婪、暴戾,对她从来都不温柔。

    沈律言收起了枪,一拳头打在了盛西周的脸上。

    盛西周没有还手,他听见沈律言冷声地说:“你别忘了,她现在还是我的妻子。”

    他嘴角出了血,面无表情咽下血水,冷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江稚几乎是被沈律言扔上车的,动作粗暴的扔进车的后座里,右耳的听力依然没有恢复,尖锐的疼痛时不时的折磨着她。

    车子没有往她住的公寓开,而是开回了她和他以前住的那栋别墅里。

    很平静。

    平静的一丁点声音都听不见。

    江稚浑身发冷,她身上除了一件几乎不能蔽体的睡裙,就只有他的西装外套,她试图裹紧一点来保暖,但不是很管用。

    四肢还是很冷。

    只有脸上的伤,还火辣辣的疼。

    很快车子就开到了别墅门口。

    沈律言先下了车,她坐在里面没有动,她现在怕面对他。

    江稚貌似真的产生了类似愧疚的情感,她不应该这样的,沈律言的声音骤然响了起来:“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请你下来?”

    江稚听不清楚了。

    她努力去判断他说了什么,也看不出来。

    沈律言对她彻底没有了耐心,拽着她的手腕把她从车里拖了下来,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好像快要脱臼了。

    很疼很疼。

    她小声地让他轻点。

    男人罔若未闻。

    从这个角度,江稚只能看见他绷紧的下颌,还有一动不动的喉结。

    精致漂亮的脸,这会儿比覆满寒霜还要冷。

    江稚一路被拽进了卧室,她抱紧了自己,又用很轻很轻的声音给自己解释:“我被人下药了。”

    还是要解释的吧。

    也许他会相信呢?

    沈律言一夜没睡,眼睛里都是熬出来的血丝,他用力掐住了她的下颌,盯着她比纸还苍白的脸看了半晌,似乎是相信了她的话,随后他叫来了医生。

    抽血、化验。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血液里并未发现药物残留。

    沈律言已经给了她最后的机会,是她没有好好珍惜,到这种时候竟然还编出谎言来欺骗他。

    他感觉自己昨晚的奔波,就像是一场笑话。

    担心她出了事。

    结果呢?

    她和他的兄弟上了床。

    可真是好样的。

    沈律言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力气大的快要捏碎了她的骨头:“江稚,你就那么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