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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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城六月份的傍晚脱去了中午火辣辣的燥热，一阵阵宜人的凉风顺着窗子吹进客厅里。
杨玉兰看着埋头吃饭的儿子，还几次想开口，但是后天就要中考了，总担心打扰儿子的状态，不过口直心快，一向急性子的杨玉兰还是忍不住问道，“小肖今天中午是在哪个同学家吃的饭？”
“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吗，在孙茜茜家，李阿姨还亲自跟你说的。”陆肖回道。
“女生啊！长得怎么样？个头有多高？父母是干什么的？”杨玉兰急匆匆的问道。
“妈你这是调查户口呢？还是在给你儿子物色儿媳妇呢？”陆肖抬起头来，笑呵呵地看着满脸好奇宝宝样子的母亲。
“不是的，那个，那个你妈我也是为你好，马上就要中考了，咱们的心思可不能放在其他地方。”杨玉兰赶紧维护自己做母亲的职责。
“我是去给人家复习试卷去了，人家中午看我这么辛苦当然要请我吃饭了。”
“我可没有什么歪心思，放心吧妈，你儿子肯定给你考上一中的，你就准备好在出钱请邻居亲戚吃饭好了。”陆肖信誓旦旦道。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就算是咱家考上了一中，你也不许早恋。”杨玉兰心道，自己的儿子变得这么优秀，等考上了一中，以后再上一所好大学，可不能因为早恋被耽误了。
“嗯~都听您的。”陆肖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一本正经的母亲，前世自己上初三的时候正值青春叛逆的年龄哪有心思听母亲在这里絮叨。
“妈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陆肖朝卧室走去。
“什么东西？”杨玉兰看着儿子走进卧室里拿出一个纸袋，似乎是一个照片的袋子，封面上写着大头贴。
“你看看。”陆肖把照片递到杨玉兰的手里。
“照片啊。”杨玉兰接过纸袋立刻判断道。
“这是？”杨玉兰看着照片的人儿，一个身着墨蓝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自己儿子的旁边，一双大大的眼睛闪亮亮的像是会说话，长发被高高的盘在脑后，露出颀长白皙的脖子，头略微朝陆肖身边靠近，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口。
第二张照片是女孩的独照，女孩双手背后，露出甜甜的笑容，杨玉兰年轻时也是周围数得着的爱美的女生，此时看到照片里的女孩，以她挑剔的眼光里来看，这女孩现在正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再过几年不知道要出落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她家说媒的估计都能把门槛给踩塌。
第三张是被分成九个小框框的照片，里面是女孩和儿子的合影，有搞怪，有温馨，有认真……
“这女孩就是你今天去补习的那个？”杨玉兰有些不确信道，但是心里却是要从儿子的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嗯，她就是孙茜茜。”陆肖笑道。
“怎么样？”
“不错，真是个好姑娘。”杨玉兰道。
“嗯，她家里是干什么的？”
“个头好像不太高，不过看她的身形，以后肯定会继续长的，倒是小肖你我看是长不太高。”
“今天和我通电话的是她妈妈？”
“她妈妈高不高？”
“她家是在哪里住？”
“她学习怎么样？”
陆肖被母亲一连串的问话问晕了。
“刚刚有某些人说我现在的任务是中考，不要有其他心思，就算是考上一中也不能早恋，这照片就放起来算了，以后就不和她联系了，省得某些人说我不务正业。”陆肖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小子竟敢撩你妈的洋腔，找打了是不是。”杨玉兰笑道，撸起袖子提着儿子的耳朵。
“母后大人息怒，儿臣错了。”陆肖看母亲的画风不对，赶紧道歉道。
“知错了。”
“嗯。”
“那这张照片送给我了。”杨玉兰指着那张陆肖和孙茜茜合照的大头贴道。
“我可以说不吗？”
“不行！”
“那好吧。”
“那我回屋学习去了。”
“嗯！”
“还有等中考完，有机会把她带回家吃个饭。”
“谁？”
“找打是不是？”杨玉兰指着照片上的人儿。
“是，母后大人。”陆肖笑着跑回卧室道。
“这小子是跟谁学的，嘴现在怎么这么贫。”杨玉兰摇了摇头，笑着将桌子上碗筷收拾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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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份十四的这一天潞城不知道有多少家长早早的起来，把热腾腾的豆浆，炒菜，馒头端上桌子，然后轻轻地敲着自家孩子卧室的房门，让孩子起来吃早饭，然后精神满满地去参加中考。
陆肖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才刚刚过了8点，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巴，拿起温热刚刚好的豆浆一饮而尽，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看着餐桌对面的杨玉兰和陆峰，从早上六点开始父母便开始起来准备早饭做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茄子和肉末粉丝，馒头是父亲刚刚从楼下小摊位上买的，豆浆是自己快要起床时刚刚泡上的。
曾几何时我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幸福，后世自己独自在外省生活时哪里在早上做过饭，都是在小摊位上买着豆浆和不知道是什么肉质参和在一起的肉夹馍，匆匆地赶上公交或是地铁，一边扫着手机的八卦新闻，一边朝嘴里塞着已经吃不出味道的早饭。
“吃好了。”陆肖将喝完的豆浆被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考试别粗心大意，准考证什么的再检查检查别落下了什么东西，你这孩子往日里最喜欢丢三落四的。”
“小肖加油！别有压力，考不上一中也没什么关系，只要尽力就好！”
“知道了！你们放心，爸你不是要请楼下的老李去南山宾馆吃饭吗，那你可要把钱准备好了，妈你也放一万个心，一中咱是肯定考上了。”陆肖看着满脸关心自己的父母感觉到满满的幸福感和正能量。
“还有不用送我了，咱家离考场才十分钟的距离，你们该上班就去上班吧，我先走了。”陆肖拿起桌子上的考试专用手提袋往房门走去。
陆肖所分的考场正是自己的母校二中，里考试还有半小时的时候，考场外乌压压的全是人头，校门口三五成群的学生聚在一起，孙茜茜和张国强这两个同学全都被分到其他的校区考试，陆肖平日里在班上也没有其他的熟人，偶尔碰到两个同学也是点头示意。
整个二中门口闹腾腾的，马路的两头早有交警封锁的道路，所有车辆禁止驶进考区的，陆肖看着校门口挤满了学生，离考试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大门才会打开，六月份的潞城天气正闷热，陆肖索性在离考场老远的一家旧书店门口一个小马扎上坐下，打开考试专用袋再次检查了准考证，户口本，水笔，2B铅笔，所有东西一样不差，然后开始懒洋洋地坐在小马扎上看着这些十五六岁满身青春气息的少男少女。
“陆肖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一个悦耳的声音从左手边传来。
陆肖转头看去，一个满脸微笑的女孩正眨着她那双明亮亮的如同弯月般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正是子的英语课代表华萧。
洁白的半袖衬衫，淡青色的棉质七分裤，露出一小截洁白的小腿，脚下是一双白色的新百伦系带球鞋，已经略起规模的胸前佩戴了一枚黄色的笑脸胸针。
夏日的清晨里，这样一个明媚皓齿的巧笑倩兮的女孩沐浴在阳光下，仿佛是一副美丽的画卷挂在金黄色的阳光中，陆肖不由得叹息，怪不得前世的自己如同飞蛾扑火般冲向了眼前的女孩，实在是她太优秀了。
“不在这里坐着，难道要跑到校门口挤着吗？反正不到时间大门也不开，还不如在这里坐着，总比在那里晒太阳要好吧。”陆肖笑着回道。
“说的也是，不过陆肖我发现你倒是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感觉，你的心态可真好。”华萧从阳光里走到房檐的阴影里，离陆肖更近一些道。
“不是心态好，是因为每个人的心理预期不一样，当你的心理预期超出了你的学习成绩时，你就会感到紧张，因为你不确定，这件事不再你的把握之中，就像华萧你一样每次模拟考试都会超出老师预计一中录取分数线差不多一百分，假如你的心理预期是一中你会感觉紧张吗？”
“说的倒是有理有据的，那你的心理预期又是哪所高中呢？”华萧看着眼前这个个头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在初中三年里一直都是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的男生眼睛里多出了一股极为自信的眼神。
这种眼神和大伯家那个十七岁考上京华大学，上了不到两个月自动退学，然后又在第二年考上浙大的妖孽堂哥非常像，自己曾问过堂哥为什么要退学，理由竟然是京华的天气太过寒冷，空气质量太差，还是杭城比较舒服。
“那你的心理预期又是哪所高中呢？”华萧问道。
“当然是市一中了。”陆肖回道。
“你可真敢想，连我都没有把握考上市一中呢。”华萧回道。
正在这时校门口传来一声呼喊，华萧闻声望去，一个高头不高穿着橘黄色卡通汗衫的女孩正朝华萧招手。
陆肖跟着华萧的目光望去，那女孩正是华萧在班里好闺蜜贾姗姗，个头不高梳着麻花辫，和另一个女生冲着华萧不停的招手。
“那你在这坐着吧，我先去姗姗那里，祝你考上理想的高中。”华萧说道。
“你也是。”陆肖答道。
初中三年里陆肖在华萧的脑海里似乎都没有存在感，唯一让华萧留下印象的便是陆肖的一手花体英文，只是这次陆肖竟然说自己想考市一中，华萧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给陆肖挂上了夸夸其谈的标签，或许又是一个想要再自己面前表现自己的男生罢了。
“刚刚你好像是和我们的同学陆肖在聊天吧，说什么呢？”贾姗姗跟华萧很是熟悉，见华萧过来便问道。
“同学之间在打个招呼而已。”华萧回道。
“这几天在家复习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考市一中啊？”贾姗姗问道。
“市一中啊，考试成绩出来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听你这么说，看来是很有把握的，以你的性格若是没有把握你肯定会说没把握的，既然你说考试成绩出来再说，看来你是由把握的。”贾姗姗看着华萧的表情狡黠道，“到是我可真的没把握啊，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我才考了620多分，考市一中这次真的要靠运气了，哎，我要是和你在一个考场还你的旁边就好了，你数学那么好，随便给我看几道选择题我就百分之百考上市一中了，可是……哎！”
“别瞎想了姗姗，马上就要进考场了。”华萧看着手腕上的精致的手表道。
“嗯，知道了！”
贾姗姗的话音刚落，考场的大门缓缓打开，大门口的学生一拥而进，早就等的不耐烦的考生举着试卷袋，把准考证朝着门口的保安匆匆朝校园里走去。
陆肖拎着试卷袋，看着大门前拥挤的人流，索性又在小马扎上坐了五分钟，等到大门前只剩下探头探脑的学生家长在门口徘徊时，才大步朝考场走去。
潞城六月份的傍晚脱去了中午火辣辣的燥热，一阵阵宜人的凉风顺着窗子吹进客厅里。
杨玉兰看着埋头吃饭的儿子，还几次想开口，但是后天就要中考了，总担心打扰儿子的状态，不过口直心快，一向急性子的杨玉兰还是忍不住问道，“小肖今天中午是在哪个同学家吃的饭？”
“嗯~不是给你打过电话了吗，在孙茜茜家，李阿姨还亲自跟你说的。”陆肖回道。
“女生啊！长得怎么样？个头有多高？父母是干什么的？”杨玉兰急匆匆的问道。
“妈你这是调查户口呢？还是在给你儿子物色儿媳妇呢？”陆肖抬起头来，笑呵呵地看着满脸好奇宝宝样子的母亲。
“不是的，那个，那个你妈我也是为你好，马上就要中考了，咱们的心思可不能放在其他地方。”杨玉兰赶紧维护自己做母亲的职责。
“我是去给人家复习试卷去了，人家中午看我这么辛苦当然要请我吃饭了。”
“我可没有什么歪心思，放心吧妈，你儿子肯定给你考上一中的，你就准备好在出钱请邻居亲戚吃饭好了。”陆肖信誓旦旦道。
“那就好，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就算是咱家考上了一中，你也不许早恋。”杨玉兰心道，自己的儿子变得这么优秀，等考上了一中，以后再上一所好大学，可不能因为早恋被耽误了。
“嗯~都听您的。”陆肖放下手里的碗筷看着一本正经的母亲，前世自己上初三的时候正值青春叛逆的年龄哪有心思听母亲在这里絮叨。
“妈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陆肖朝卧室走去。
“什么东西？”杨玉兰看着儿子走进卧室里拿出一个纸袋，似乎是一个照片的袋子，封面上写着大头贴。
“你看看。”陆肖把照片递到杨玉兰的手里。
“照片啊。”杨玉兰接过纸袋立刻判断道。
“这是？”杨玉兰看着照片的人儿，一个身着墨蓝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自己儿子的旁边，一双大大的眼睛闪亮亮的像是会说话，长发被高高的盘在脑后，露出颀长白皙的脖子，头略微朝陆肖身边靠近，双手十指相扣放在胸口。
第二张照片是女孩的独照，女孩双手背后，露出甜甜的笑容，杨玉兰年轻时也是周围数得着的爱美的女生，此时看到照片里的女孩，以她挑剔的眼光里来看，这女孩现在正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再过几年不知道要出落成什么样子，到时候她家说媒的估计都能把门槛给踩塌。
第三张是被分成九个小框框的照片，里面是女孩和儿子的合影，有搞怪，有温馨，有认真……
“这女孩就是你今天去补习的那个？”杨玉兰有些不确信道，但是心里却是要从儿子的口里得到肯定的答案。
“嗯，她就是孙茜茜。”陆肖笑道。
“怎么样？”
“不错，真是个好姑娘。”杨玉兰道。
“嗯，她家里是干什么的？”
“个头好像不太高，不过看她的身形，以后肯定会继续长的，倒是小肖你我看是长不太高。”
“今天和我通电话的是她妈妈？”
“她妈妈高不高？”
“她家是在哪里住？”
“她学习怎么样？”
陆肖被母亲一连串的问话问晕了。
“刚刚有某些人说我现在的任务是中考，不要有其他心思，就算是考上一中也不能早恋，这照片就放起来算了，以后就不和她联系了，省得某些人说我不务正业。”陆肖一本正经的说道。
“你小子竟敢撩你妈的洋腔，找打了是不是。”杨玉兰笑道，撸起袖子提着儿子的耳朵。
“母后大人息怒，儿臣错了。”陆肖看母亲的画风不对，赶紧道歉道。
“知错了。”
“嗯。”
“那这张照片送给我了。”杨玉兰指着那张陆肖和孙茜茜合照的大头贴道。
“我可以说不吗？”
“不行！”
“那好吧。”
“那我回屋学习去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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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找打是不是？”杨玉兰指着照片上的人儿。
“是，母后大人。”陆肖笑着跑回卧室道。
“这小子是跟谁学的，嘴现在怎么这么贫。”杨玉兰摇了摇头，笑着将桌子上碗筷收拾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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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肖看着墙上的挂钟，时针才刚刚过了8点，将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巴，拿起温热刚刚好的豆浆一饮而尽，然后用纸巾擦了擦嘴巴，看着餐桌对面的杨玉兰和陆峰，从早上六点开始父母便开始起来准备早饭做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红烧茄子和肉末粉丝，馒头是父亲刚刚从楼下小摊位上买的，豆浆是自己快要起床时刚刚泡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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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好了。”陆肖将喝完的豆浆被子轻轻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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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用送我了，咱家离考场才十分钟的距离，你们该上班就去上班吧，我先走了。”陆肖拿起桌子上的考试专用手提袋往房门走去。
陆肖所分的考场正是自己的母校二中，里考试还有半小时的时候，考场外乌压压的全是人头，校门口三五成群的学生聚在一起，孙茜茜和张国强这两个同学全都被分到其他的校区考试，陆肖平日里在班上也没有其他的熟人，偶尔碰到两个同学也是点头示意。
整个二中门口闹腾腾的，马路的两头早有交警封锁的道路，所有车辆禁止驶进考区的，陆肖看着校门口挤满了学生，离考试开始还有二十分钟的时候，大门才会打开，六月份的潞城天气正闷热，陆肖索性在离考场老远的一家旧书店门口一个小马扎上坐下，打开考试专用袋再次检查了准考证，户口本，水笔，2B铅笔，所有东西一样不差，然后开始懒洋洋地坐在小马扎上看着这些十五六岁满身青春气息的少男少女。
“陆肖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一个悦耳的声音从左手边传来。
陆肖转头看去，一个满脸微笑的女孩正眨着她那双明亮亮的如同弯月般的大眼睛看着自己，正是子的英语课代表华萧。
洁白的半袖衬衫，淡青色的棉质七分裤，露出一小截洁白的小腿，脚下是一双白色的新百伦系带球鞋，已经略起规模的胸前佩戴了一枚黄色的笑脸胸针。
夏日的清晨里，这样一个明媚皓齿的巧笑倩兮的女孩沐浴在阳光下，仿佛是一副美丽的画卷挂在金黄色的阳光中，陆肖不由得叹息，怪不得前世的自己如同飞蛾扑火般冲向了眼前的女孩，实在是她太优秀了。
“不在这里坐着，难道要跑到校门口挤着吗？反正不到时间大门也不开，还不如在这里坐着，总比在那里晒太阳要好吧。”陆肖笑着回道。
“说的也是，不过陆肖我发现你倒是一点也没有紧张的感觉，你的心态可真好。”华萧从阳光里走到房檐的阴影里，离陆肖更近一些道。
“不是心态好，是因为每个人的心理预期不一样，当你的心理预期超出了你的学习成绩时，你就会感到紧张，因为你不确定，这件事不再你的把握之中，就像华萧你一样每次模拟考试都会超出老师预计一中录取分数线差不多一百分，假如你的心理预期是一中你会感觉紧张吗？”
“说的倒是有理有据的，那你的心理预期又是哪所高中呢？”华萧看着眼前这个个头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个在初中三年里一直都是默默无闻毫无存在感的男生眼睛里多出了一股极为自信的眼神。
这种眼神和大伯家那个十七岁考上京华大学，上了不到两个月自动退学，然后又在第二年考上浙大的妖孽堂哥非常像，自己曾问过堂哥为什么要退学，理由竟然是京华的天气太过寒冷，空气质量太差，还是杭城比较舒服。
“那你的心理预期又是哪所高中呢？”华萧问道。
“当然是市一中了。”陆肖回道。
“你可真敢想，连我都没有把握考上市一中呢。”华萧回道。
正在这时校门口传来一声呼喊，华萧闻声望去，一个高头不高穿着橘黄色卡通汗衫的女孩正朝华萧招手。
陆肖跟着华萧的目光望去，那女孩正是华萧在班里好闺蜜贾姗姗，个头不高梳着麻花辫，和另一个女生冲着华萧不停的招手。
“那你在这坐着吧，我先去姗姗那里，祝你考上理想的高中。”华萧说道。
“你也是。”陆肖答道。
初中三年里陆肖在华萧的脑海里似乎都没有存在感，唯一让华萧留下印象的便是陆肖的一手花体英文，只是这次陆肖竟然说自己想考市一中，华萧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心里却是给陆肖挂上了夸夸其谈的标签，或许又是一个想要再自己面前表现自己的男生罢了。
“刚刚你好像是和我们的同学陆肖在聊天吧，说什么呢？”贾姗姗跟华萧很是熟悉，见华萧过来便问道。
“同学之间在打个招呼而已。”华萧回道。
“这几天在家复习的怎么样？有没有把握考市一中啊？”贾姗姗问道。
“市一中啊，考试成绩出来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的。”
“听你这么说，看来是很有把握的，以你的性格若是没有把握你肯定会说没把握的，既然你说考试成绩出来再说，看来你是由把握的。”贾姗姗看着华萧的表情狡黠道，“到是我可真的没把握啊，最后一次模拟考试我才考了620多分，考市一中这次真的要靠运气了，哎，我要是和你在一个考场还你的旁边就好了，你数学那么好，随便给我看几道选择题我就百分之百考上市一中了，可是……哎！”
“别瞎想了姗姗，马上就要进考场了。”华萧看着手腕上的精致的手表道。
“嗯，知道了！”
贾姗姗的话音刚落，考场的大门缓缓打开，大门口的学生一拥而进，早就等的不耐烦的考生举着试卷袋，把准考证朝着门口的保安匆匆朝校园里走去。
陆肖拎着试卷袋，看着大门前拥挤的人流，索性又在小马扎上坐了五分钟，等到大门前只剩下探头探脑的学生家长在门口徘徊时，才大步朝考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