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思春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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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丹墨从来都是个冷静的人，这样的冷静使她看起来不那么可爱，冷静的女人通常都是可敬而不可爱的，因为她消灭了一些男人们的存在感和优越感。绝大部分的男人，更喜欢弱小而且有点任性的女人。
沈丹墨不一样。虽然她有时也象大多数女人一样很感性，但是更多时候，她都是理性的。
比如，她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漂亮到随便什么时候都能让一切人都如痴如醉的地步，象李恶少那种人，如痴如醉是可能的，因为这种人除了声色犬马，没有了其他的兴趣，也没有其他的追求。
可是如果老莫和白雪这样的人在面对她时都有这样的表现，她想到的就是，这背后一定会有特别的原因，而这种猜想已经得到了证实。对于她的出现，他们都是有所准备的。而且他们的范围，可以囊括很多人，这百胜寨不用说了，只怕连神风寨也是有所准备的。也正因此，她才额外地得到了更多的照顾，更多的尊敬。
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她不知道。但是她本能地感觉到，这很可能与那个一直在密室中的小姐有关。否则的话，白雪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一个新来的人，把有关那位小姐的事情说得这么详尽。白雪显然并不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
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却听外面有个女声道：“侍竹侍菊，你们嘀咕什么，白姑娘要我转告你们，日间记着要轮流好好休息，晚上你们都不许睡觉，提防神风寨晚间劫营。”
侍竹道：“是。”
那女声又道：“白姑娘奉了寨主之令，作为本次绿林好汉公使去了神风寨，所以有些时间不能回来陪沈姑娘，她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人需得小心服侍，不能懈怠。”
侍竹道：“是。奴婢恭送米头领。”
那女声道：“罢了。”随即没了声息，估计是发令的人走了。
侍竹道：“要不，你先睡吧，做个好梦，梦里也许能见到人家也未可知。”
侍菊道：“明明是你自己稀罕，我才不稀罕，要睡你就先睡去。”
侍竹道：“那我可不客气了。”进了屏风里来。
沈丹墨道：“侍竹，你们寨主当真派了白姑娘去神风寨？”
侍竹道：“米头领说是，那便是了，沈小姐，你也好好休息吧，晚上要是神风寨真来劫营，那准又是一场恶仗。”
沈丹墨道：“真奇怪，你们寨里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寨主要派白姑娘去？”
侍竹道：“你还不知道么，我们寨主特别相信白姑娘，重要的事都是派她去的，只要不是冲锋陷阵，白姑娘很能干的，凡是寨主委派的事，她都能干得很好。”
沈丹墨道：“白姑娘这么厉害，那她的男人肯定也很了不起了。”其实她是不愿意太着痕迹地问白姑娘有没有成亲，更深层的想法是，她相信白雪对寨主是有一定的念想的，如果寨主这么信任她，是不是可以说明寨主也……那么，这对于以拿着性命来救寨主的那位小姐，公平吗？
侍竹道：“人家莫头领是我们寨的正印先锋，自然是了不起了。”
沈丹墨大感诧异：“莫头领？人称莫疯子？他就是白姑娘的男人？”
“是呀，对了，我听说还是老莫保护你回来的呢。”侍竹道。
沈丹墨苦笑一声，心想：这还真是乱点鸳鸯谱啊，白姑娘的男人竟然是那个老莫，虽然她对于老莫一路上的细心照料还是有所感动的，但是一想起他的粗豪，就感觉到跟白姑娘不该是在一个等级上，谁知这两人竟然是一对，年龄上也差别颇大。难怪白雪年轻漂亮，却穿这么典重的衣服，甚至还一口一声老奴，想来是想淡化这种差别吧？
“沈小姐是担心白姑娘吗？不用的，白姑娘的本事大着呢，再说我刚才听说，神风寨的人其实也没那么可怕，那个二头领好像叫唐泽西，还是条难得的好汉子，有他在，不会为难白姑娘这样的女人的。”
“你也知道唐泽西？”
“刚才你睡觉的时候，白姑娘让我们出去散散心，寨里都传遍了，说这个人长得很帅，又义气，是条难得的好汉子，反正比他大师哥强得多了，对了，沈小姐你一定见过他，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沈丹墨点点头，别的不说，这唐泽西的仗义，还真是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问题是现在神风寨和整个绿林为敌，唐泽西要成为白姑娘的敌人……唉，这一场恶仗打下来，不管是谁胜谁败，她都觉得挺遗憾的。虽然他们都曾经是她讨厌的山贼。
“那个，唐泽西是不是真的很帅，难道，还能比秦风更帅？”
“我没见过秦风。”
“不会吧，你在神风寨里那么久都没见过秦风吗？”
“我是被那个江倩倩抓去的，一直关在山洞里，再说也就几天罢了。”
“哦，我还以为你见过的呢，他真的很帅呢，特别是眼……”侍竹说着，脸上一红，急忙道：“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大家为难。我们百胜寨都快有几年没有打过仗了，如果不是他直接来惹事，我们也不会来打他的，唉！”她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又走了神，呆呆地看着屏风上那一幅画。
沈丹墨知道她又思春了，这小丫头十四五岁，正是充满幻想的年龄呢。她忽然想起神风寨的那些丫头们，这些丫头对秦风显然也是极为依恋，哪怕秦风置她们于不顾，她们也不愿埋怨他，只是把过错推给江倩倩。现在看来姜长歌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几个丫头的遭遇应该会比想象中好些，不过她们如今怎样了？当下问道：“请问你知道神风寨里被抓来的丫头们如今怎样了？”
侍竹奇道：“沈小姐不是被神风寨的人抓去的么，问她们作甚？”
沈丹墨道：“她们一路上都对我照顾有加，当时那个老莫还答应不许亏待她们的。”
侍竹道：“眼下她们如何，我也不知道，只是此时我们正与神风寨为敌，肯定会有专门的人管着她们，免得被钻了空子，只不过依寨里规矩，她们虽然会吃点苦头，但应该性命无忧。就是吃苦也是有限的，毕竟将来都是同寨姐妹。”
见沈丹墨没有再往下问，侍竹在一旁打开一个铺盖便睡下了。沈丹墨也躺回到床上，满腹心事不断胡思乱想，谁知居然又和衣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倒也踏实了不少，到她被白雪的声音惊醒时，睡在旁边铺盖上的丫头已经换成了侍菊，帐里的光线也变得很微弱，看来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屏风外，侍竹正在低声说话：“白姑娘，沈小姐还在睡觉，这些饭你叫我们去端回来就行了，怎么能劳你端过来呢。”
白雪低声道：“这是我亲手给沈小姐做的汤，我还舍不得让你端来呢。”
“你不是去了神风寨吗，怎么还能回来做汤？”
“早回来了。端着，我进去看看醒了没有。”
“白姑娘，去神风寨有什么新奇的事没有？”
“有啊，看到了一大班俊美男子，要不要抓一个回来给你当押寨相公？”白雪打趣道。
侍竹嗔道：“白姑娘……”
说话间，白雪已经进到屏风后面，沈丹墨赶紧起来，整整衣衫，白雪道：“侍菊，沈小姐起来了，你还不起来，该掌灯了。”侍菊也赶紧爬起来，麻利的把灯笼点亮。
白雪道：“侍竹快进来，沈小姐，该用餐了。这是老奴为你做的清煎鱼汤，还有寨子里的野味饭菜，荒山野外的，将就着吃吧。回到寨子里，老奴再做好菜给你吃。”
沈丹墨道：“多谢白姑娘费心。”
白雪把侍竹端着的一个大盘子接到手里，说道：“你们两个丫头，一辈子也没机会服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老奴教教你们规矩吧，侍菊，先打点水来给小姐洗手，侍竹，看到盘子里的这个浴巾没有，捧起来，一会儿给小姐擦手，要跪着……”
见两个丫头有些不知所措，沈丹墨急道：“不用了，你把水放下，我自己来，白姑娘，我最烦这样的礼数了，就免了吧。”
侍竹立刻附和道：“我也是。”
沈小姐自去洗手。
白雪把盘子放到桌上，一边道：“你们真是无礼，沈小姐休要放在心里，这些丫头都是来自山野草莽，也就是你性子随和，倒降伏了她们，以前有个大小姐，什么都苛刻，反倒惹了她们，吃了不少苦头呢。所以老寨主才会一见她们不服侍你就骂她们，就是担心她们也这样对你。”
侍竹委屈道：“白姑娘，给我们一个水缸做胆子，我们也不敢这样对待沈小姐啊，这可都是你和寨主特别叮嘱过的，再说，这个小姐一点都不刁蛮，很好相处，哪里象以前那个，哼，动不动就扔东西骂人，我们想顺着她，那也得让寨里拉一车子东西来任给她扔才行啊。”
白雪道：“沈小姐可不是那些大小姐可比的，跟她母亲是一样的脾气……”
侍竹奇道：“原来白姑娘还认识沈小姐的母亲。”
白雪道：“虽然不认识，但是沈小姐母亲是范文正公的后人，范家出来的小姐，那可都是大家闺秀，跟那些仗势欺人的小姐自然是不同的。”
沈丹墨从来都是个冷静的人，这样的冷静使她看起来不那么可爱，冷静的女人通常都是可敬而不可爱的，因为她消灭了一些男人们的存在感和优越感。绝大部分的男人，更喜欢弱小而且有点任性的女人。
沈丹墨不一样。虽然她有时也象大多数女人一样很感性，但是更多时候，她都是理性的。
比如，她一直觉得自己并没漂亮到随便什么时候都能让一切人都如痴如醉的地步，象李恶少那种人，如痴如醉是可能的，因为这种人除了声色犬马，没有了其他的兴趣，也没有其他的追求。
可是如果老莫和白雪这样的人在面对她时都有这样的表现，她想到的就是，这背后一定会有特别的原因，而这种猜想已经得到了证实。对于她的出现，他们都是有所准备的。而且他们的范围，可以囊括很多人，这百胜寨不用说了，只怕连神风寨也是有所准备的。也正因此，她才额外地得到了更多的照顾，更多的尊敬。
这一切，都是因为什么？
她不知道。但是她本能地感觉到，这很可能与那个一直在密室中的小姐有关。否则的话，白雪不会无缘无故的对她一个新来的人，把有关那位小姐的事情说得这么详尽。白雪显然并不是一个胸无城府的人。
正在这里胡思乱想，却听外面有个女声道：“侍竹侍菊，你们嘀咕什么，白姑娘要我转告你们，日间记着要轮流好好休息，晚上你们都不许睡觉，提防神风寨晚间劫营。”
侍竹道：“是。”
那女声又道：“白姑娘奉了寨主之令，作为本次绿林好汉公使去了神风寨，所以有些时间不能回来陪沈姑娘，她不在的时候，你们两人需得小心服侍，不能懈怠。”
侍竹道：“是。奴婢恭送米头领。”
那女声道：“罢了。”随即没了声息，估计是发令的人走了。
侍竹道：“要不，你先睡吧，做个好梦，梦里也许能见到人家也未可知。”
侍菊道：“明明是你自己稀罕，我才不稀罕，要睡你就先睡去。”
侍竹道：“那我可不客气了。”进了屏风里来。
沈丹墨道：“侍竹，你们寨主当真派了白姑娘去神风寨？”
侍竹道：“米头领说是，那便是了，沈小姐，你也好好休息吧，晚上要是神风寨真来劫营，那准又是一场恶仗。”
沈丹墨道：“真奇怪，你们寨里这么多男人，为什么寨主要派白姑娘去？”
侍竹道：“你还不知道么，我们寨主特别相信白姑娘，重要的事都是派她去的，只要不是冲锋陷阵，白姑娘很能干的，凡是寨主委派的事，她都能干得很好。”
沈丹墨道：“白姑娘这么厉害，那她的男人肯定也很了不起了。”其实她是不愿意太着痕迹地问白姑娘有没有成亲，更深层的想法是，她相信白雪对寨主是有一定的念想的，如果寨主这么信任她，是不是可以说明寨主也……那么，这对于以拿着性命来救寨主的那位小姐，公平吗？
侍竹道：“人家莫头领是我们寨的正印先锋，自然是了不起了。”
沈丹墨大感诧异：“莫头领？人称莫疯子？他就是白姑娘的男人？”
“是呀，对了，我听说还是老莫保护你回来的呢。”侍竹道。
沈丹墨苦笑一声，心想：这还真是乱点鸳鸯谱啊，白姑娘的男人竟然是那个老莫，虽然她对于老莫一路上的细心照料还是有所感动的，但是一想起他的粗豪，就感觉到跟白姑娘不该是在一个等级上，谁知这两人竟然是一对，年龄上也差别颇大。难怪白雪年轻漂亮，却穿这么典重的衣服，甚至还一口一声老奴，想来是想淡化这种差别吧？
“沈小姐是担心白姑娘吗？不用的，白姑娘的本事大着呢，再说我刚才听说，神风寨的人其实也没那么可怕，那个二头领好像叫唐泽西，还是条难得的好汉子，有他在，不会为难白姑娘这样的女人的。”
“你也知道唐泽西？”
“刚才你睡觉的时候，白姑娘让我们出去散散心，寨里都传遍了，说这个人长得很帅，又义气，是条难得的好汉子，反正比他大师哥强得多了，对了，沈小姐你一定见过他，你觉得是不是这样？”
沈丹墨点点头，别的不说，这唐泽西的仗义，还真是给她留下了很好的印象。问题是现在神风寨和整个绿林为敌，唐泽西要成为白姑娘的敌人……唉，这一场恶仗打下来，不管是谁胜谁败，她都觉得挺遗憾的。虽然他们都曾经是她讨厌的山贼。
“那个，唐泽西是不是真的很帅，难道，还能比秦风更帅？”
“我没见过秦风。”
“不会吧，你在神风寨里那么久都没见过秦风吗？”
“我是被那个江倩倩抓去的，一直关在山洞里，再说也就几天罢了。”
“哦，我还以为你见过的呢，他真的很帅呢，特别是眼……”侍竹说着，脸上一红，急忙道：“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大家为难。我们百胜寨都快有几年没有打过仗了，如果不是他直接来惹事，我们也不会来打他的，唉！”她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又走了神，呆呆地看着屏风上那一幅画。
沈丹墨知道她又思春了，这小丫头十四五岁，正是充满幻想的年龄呢。她忽然想起神风寨的那些丫头们，这些丫头对秦风显然也是极为依恋，哪怕秦风置她们于不顾，她们也不愿埋怨他，只是把过错推给江倩倩。现在看来姜长歌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几个丫头的遭遇应该会比想象中好些，不过她们如今怎样了？当下问道：“请问你知道神风寨里被抓来的丫头们如今怎样了？”
侍竹奇道：“沈小姐不是被神风寨的人抓去的么，问她们作甚？”
沈丹墨道：“她们一路上都对我照顾有加，当时那个老莫还答应不许亏待她们的。”
侍竹道：“眼下她们如何，我也不知道，只是此时我们正与神风寨为敌，肯定会有专门的人管着她们，免得被钻了空子，只不过依寨里规矩，她们虽然会吃点苦头，但应该性命无忧。就是吃苦也是有限的，毕竟将来都是同寨姐妹。”
见沈丹墨没有再往下问，侍竹在一旁打开一个铺盖便睡下了。沈丹墨也躺回到床上，满腹心事不断胡思乱想，谁知居然又和衣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倒也踏实了不少，到她被白雪的声音惊醒时，睡在旁边铺盖上的丫头已经换成了侍菊，帐里的光线也变得很微弱，看来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屏风外，侍竹正在低声说话：“白姑娘，沈小姐还在睡觉，这些饭你叫我们去端回来就行了，怎么能劳你端过来呢。”
白雪低声道：“这是我亲手给沈小姐做的汤，我还舍不得让你端来呢。”
“你不是去了神风寨吗，怎么还能回来做汤？”
“早回来了。端着，我进去看看醒了没有。”
“白姑娘，去神风寨有什么新奇的事没有？”
“有啊，看到了一大班俊美男子，要不要抓一个回来给你当押寨相公？”白雪打趣道。
侍竹嗔道：“白姑娘……”
说话间，白雪已经进到屏风后面，沈丹墨赶紧起来，整整衣衫，白雪道：“侍菊，沈小姐起来了，你还不起来，该掌灯了。”侍菊也赶紧爬起来，麻利的把灯笼点亮。
白雪道：“侍竹快进来，沈小姐，该用餐了。这是老奴为你做的清煎鱼汤，还有寨子里的野味饭菜，荒山野外的，将就着吃吧。回到寨子里，老奴再做好菜给你吃。”
沈丹墨道：“多谢白姑娘费心。”
白雪把侍竹端着的一个大盘子接到手里，说道：“你们两个丫头，一辈子也没机会服侍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老奴教教你们规矩吧，侍菊，先打点水来给小姐洗手，侍竹，看到盘子里的这个浴巾没有，捧起来，一会儿给小姐擦手，要跪着……”
见两个丫头有些不知所措，沈丹墨急道：“不用了，你把水放下，我自己来，白姑娘，我最烦这样的礼数了，就免了吧。”
侍竹立刻附和道：“我也是。”
沈小姐自去洗手。
白雪把盘子放到桌上，一边道：“你们真是无礼，沈小姐休要放在心里，这些丫头都是来自山野草莽，也就是你性子随和，倒降伏了她们，以前有个大小姐，什么都苛刻，反倒惹了她们，吃了不少苦头呢。所以老寨主才会一见她们不服侍你就骂她们，就是担心她们也这样对你。”
侍竹委屈道：“白姑娘，给我们一个水缸做胆子，我们也不敢这样对待沈小姐啊，这可都是你和寨主特别叮嘱过的，再说，这个小姐一点都不刁蛮，很好相处，哪里象以前那个，哼，动不动就扔东西骂人，我们想顺着她，那也得让寨里拉一车子东西来任给她扔才行啊。”
白雪道：“沈小姐可不是那些大小姐可比的，跟她母亲是一样的脾气……”
侍竹奇道：“原来白姑娘还认识沈小姐的母亲。”
白雪道：“虽然不认识，但是沈小姐母亲是范文正公的后人，范家出来的小姐，那可都是大家闺秀，跟那些仗势欺人的小姐自然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