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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风过了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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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墨抬起头来看向身下的燕回。

    “我可以继续吗?”

    这话既像是征求燕回的同意,又像是单方面的通知对方一声。

    燕回眨巴眨巴眼,还没从先前那个漫长而生涩的亲吻里回过神来。

    这话几个意思?

    似是察觉到对方的不专心,余墨不满的咬了一口燕回的唇瓣。

    这疼痛使得燕回瞬间清醒。

    卧槽,燕回瞪着一双眼睛,这简直就是让人忍不住爆粗口,你这“继续”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燕回,我可以吗?”余墨再次问道。

    “不可以,当然不可以!”

    余墨闻言眉头一皱,看上去甚至还带着些委屈,“为什么不可以,是你说过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燕回你说过的。”

    我说过?可我完全不记得啊!

    “余墨,你记错了,我发誓我肯定没有说过这种话。”

    “你说过的,我记得。”

    余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身下的燕回,本就娇艳的唇瓣,如今更是饱满殷红,仿若浸了蜜的樱桃,引人采撷。

    “这一次,你可不要再忘了……”

    两唇相接,滚烫的气息彼次绞缠,这一次比水中那一次的迫不得已,先前的青涩来的更加深入沉沦。

    情缠于体内咆哮,而他却像口渴喝了海的旅人,永远不知满足。

    他想要的,还有更多……

    剑一在伸着头在矮竹林后探头探脑,眼看这天都要黑了,三少爷也要回来了,怎么自家主子这房门还没有动静?

    剑一在竹林焦急的踱着步子,这结局究竟是床头打床尾和了,还是主人一个生气直接干脆将燕回“处理”掉了?

    剑一越想越觉不对劲,自己总不是无意之间将燕回给坑了吧。

    “主子,您在吗?您若是不在,剑一可就进去了。”

    剑一在窗下唤了几声,见没人应答,这才大着胆子去推那半掩的窗户。

    他可不是为了窥探主子心思,他就是想看上一眼确定燕回的安危。

    谁知那窗户还没推开,就见一只茶杯对着自己袭来。

    “滚出去!”

    余墨一掌拍出,将那开启了半条缝隙的窗户再次合上。

    “属下放肆,还望主子赎罪。”剑一连忙跪地告罪。

    “去刑堂领刑。”

    “是。”

    剑一看了一眼那闭合的窗户,乖乖退下,只是去刑堂领上百鞭,而不是将自己抽筋扒皮,主子现在的心情应该是好的吧。

    看来自己先前还真是做对了。

    剑一越想越得意,干脆吹着口哨乐哼哼的向着刑堂而去。

    看着卧在自己怀里沉沉睡去的燕回,余墨眸光晦暗难辨,自己背上被燕回抓伤的伤痕尤在,可燕回颈上的红痕,唇上的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失弥和。

    凝脂白玉样的肌肤重新变得光洁一片,似乎再没有留下关于先前的一丝的痕迹。

    余墨垂下眼去,他还记得她的错愕,她的拒绝,她的挣扎,以及那句,“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不知他会不会后悔,可是他分外想知道,她会吗?

    燕回嘤咛一声,从沉睡中醒来,脑袋头痛欲裂,她抬起手来捏捏眉心,却发觉身上比起脑袋来,还要疼痛百倍。

    燕回抽着冷气坐起身来,真没想到,这看似嬴弱谦逊的余墨一旦疯起来,那就是头牲口。

    燕回挪动双脚想要走下床去,却发觉床下跪了一人。

    他上身几近赤/裸,垂首跪在脚踏下,即使此时光线昏暗,可他背上的抓痕却是清晰可见。

    这就是余墨,酒醒之后的余墨。

    而燕回只是沉默的看着跪在床下的余墨,该说什么哪,虽然一开始拒绝,可最后还不是兴奋的将人家抓成这样,反正自己最后也有……这样想来应该也不算太亏。

    所以,燕回耸耸肩,就这样吧。

    她掀开被子走下床去,只这小小动作就疼得她呲牙咧嘴,不过这点点疼痛她还是忍的住的。

    只动作僵硬缓慢了不少,燕回将地上散落的衣裳件件捡起,然后又一件件的穿到自己身上。

    头上的钗环满地散落,燕回不得不将这些发钗一枝一枝的寻回,然后插在自己随便挽着的发髻上。

    在觉得自己没有遗漏后,这才拿起桌上的烛台走回床边。

    床上铺着浅碧色的烟水轻罗,浅淡的颜色上一片狼藉,燕回见此更觉头痛,简直就是作死,真难为她现在还活着。

    看着还跪在一侧的余墨,燕回没有再多迟疑,她直接将那床单扯下,在用手上的蜡烛点燃后,丢进了平日里用来洗脸的铜盆里。

    等到烧的差不多了,燕回这才走到门边,将闭合的房门推开,用以吹散满屋的烟气,而随着吹散的,还有先前那场醉酒后的荒诞情事。

    燕回站在门口,门外是国公府里渐渐燃起的烛火,门内是越发冷静淡然的她。

    这就是一场走肾不走心的情事,不需心忧,亦不需费神记起。

    敞开的房门再次合上,燕回揉着酸疼的腰肢,身形僵硬的离开了听风院,只余下身后的满室寂静。

    铜盆中的东西早已经化为灰烬,除了看上去凌乱了些,这个房间干净的就像没有来过一个叫做燕回的女人。

    没有责怪,没有咒骂,甚至没有哭泣,有的只是她的小心,她的谨慎,还有她的无情。

    因为不在意,所以没关系。

    燕回扶着自己的腰小步小步的走着,可还未走到自己院中,就在垂花门那里遇见了余逐流,还有在她的侍女荔枝。

    “你这是怎么了!”不止余逐流,就连荔枝也被燕回这副模样惊着了。

    “夫人,您没事吧。”

    “我还好。”

    燕回摆摆手拒绝了余逐流的靠近,“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脚,好像抻着了腰,你可别过来,别再没轻没重的把我给弄骨折了。”

    余逐流气急,“你怎么那么笨!”

    “你怎么好意思说我,要不是我将荔枝给了你,我至于饭后遛个弯都摔跤吗。”燕回对着余逐流翻了个白眼,这才晃着头上随便插着的钗环看向荔枝。

    “荔枝啊荔枝,没了你,我果然还是什么都不行,。”

    “这是荔枝的问题吗,你一个女人却是连发髻都不会。”余逐流嫌弃的看向燕回脑后,“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是啊是啊,怎比的上余三爷身穿戏服扮成花旦来的诱人。”

    余逐流闻言更气,“你到底从那里听来的这些。”

    燕回哼哼两声,这可不是她从那里听来的,她可是她当初亲眼所见。

    “不对啊,”燕回看向两人,按理说她应该碰不到两人的才对。

    “长公主的花宴要开到戊时(晚上9点),你们怎么酉时(7点)就回来了?”

    “夫人,前方传来战报,说是蛮族这几日就要进攻夏商朝,所以这花宴早早的就散了。”

    蛮族准备进攻夏商,这是准备要开战的节奏?

    只是,上次还有辅国大将军余远道,如今余远道身死,这夏商又该派谁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