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半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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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皇后摆摆手：“罢了。她有病，由她去吧。”
蕊儿磕头：“奴婢替徐官女子谢皇后娘娘！”
贞皇后看着拉里邋遢、半疯半傻的徐官女子，心中酸楚，强忍泪水：“徐官女子这几天能起床了？出来晒晒太阳也好，蕊儿姑娘你一个人服侍，也是辛苦。要多尽些心才好。”
蕊儿点头称是。
贞皇后又嘱咐了几句，留下了些补身子的参茸药材和日用杂品，便离开了。
直到看着贞皇后一行走出寿安宫，徐官女子才睁大眼睛，对蕊儿道：“把药端给我吧，都要凉了。”
蕊儿一笑：“奴婢拿去再热热吧…。每次见小主这么装傻，都觉得好笑。”
徐官女子：“有什么好笑的，你不知道，傻了才轻松呢，想干什么干什么。……不过，贞皇后到是个好人，欺瞒她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蕊儿早已端着小碗进屋去了……
徐官女子再次迷着了眼睛，半坐半躺地瘫在大椅子里，享受皇宫高高院墙间难得的温暖阳光。
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徐官女子头也不抬，装作没有听见。
“没出息的东西！你就想这样混一辈子吗？”
徐官女子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康慈太妃。
徐官女子看见走进院子的只有康慈太妃和海棠二人，便赶紧起身行礼。
康慈太妃上下打量着徐官女子，狠狠道：“你瞧瞧你这幅德行！比叫花子还不如！哀家没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外甥女！既然身体好了，脑子也没大碍，怎么就不打起精神来活出个人样来？”
徐官女子不好意思地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低头小声道：“奴婢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才如此，其实……这样混着也挺好。”
“自保？皇宠才是最好的自保！就你这样儿，等哀家死了以后，谁都能像碾死臭虫一样碾死你！”
徐官女子含泪不语，心中却十分明白：即便自己装傻、装可怜、装无能、不去招惹别人，但是，只要有人不喜欢徐官女子、或者不喜欢康慈太妃、甚至不喜欢蕊儿的，都可以是对付徐官女子的理由，没有皇上的保护，任何人，对！任何人都保护不了自己！
康慈太妃叹着气，走了。
徐官女子躺在藤椅上，但是这回儿，她没有闭上眼睛，她大大地睁着眼睛，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
恭王府，东院乐道堂，恭亲王的书房里。
五王爷奕誴正和恭亲王喝茶说话。
恭亲王：“五哥明日就要出发去镇江了，南方天气潮湿，五哥要多保重啊。另外，五福晋有孕在身，五哥走后未免寂寞孤独，为弟会叫福晋敏慧多去陪陪她的。”
五王爷奕誴：“多谢六弟和六福晋！……只是，刚才六弟所言，一定要置惠征于死地，为兄我还是不太明白啊？六弟你为人一向仁厚，不与人结仇的。况且惠征的女儿兰贵人在宫里也不惹是生非，只不过与琳太妃走的近了一些，六弟就要如此对付她吗？”
恭亲王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没法和奕誴明说的，只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兰贵人非善类，你我需多加小心。再说，惠征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中饱私囊银两五、六千两，人尽皆知的贪！都是万岁爷从容庇护所致，此风不可长。……五哥莫非是害怕万岁爷脸上难看……才……。”
五王奕誴连忙摇头：“不！不！我奕誴难道是这样的人吗？！他惠征若犯王法必应受罚，是咎由自取！……但是……今晨，七弟也来找过我，说是，惠征是他未来的老丈人，琳太妃打算娶兰贵人的妹妹为七王嫡福晋的，七弟希望为兄网开一面……”
“五哥你傻啊？！她琳太妃何等势利之人，若惠征真的下狱，她怎么还会与惠征结为亲家？七弟连兰贵人的妹妹都未必见过，怎么可能有非她不娶的感情来？哼！不过是琳太妃想帮忙维护惠征的托词而已！五哥不必理会！”
五王奕誴微微点头：“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恭亲王的贴身侍卫悄然进屋，在恭亲王耳边低语几句。
恭亲王两眼放光：“真的吗？太好了！”
……
与此同时，恭王府，东院多福轩。
假蕙心正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写着字。珀儿端着茶盏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
假蕙心抬起头，对着珀儿莞尔一笑：“你歇着吧。”
珀儿放下茶盏，看着假蕙心写的字，点头道：“侧福晋的字越写越好了。”
假蕙心噘起嘴：“先生说写得还不够好……先生让背的书还没背下来呢，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念书要从小开始，年纪大了，记性就差了。”
珀儿安慰：“侧福晋年纪不大啊！最近侧福晋这么用功，大有长进呢！”
假蕙心拿起毛笔，继续专心写字。
珀儿：“刚才奴婢听管事的嬷嬷说，太医刚给嫡福晋把出了喜脉！侧福晋还不快去道喜？……”
假蕙心一听连忙起身：“贫嘴丫头！怎么不早说？！”
……
恭王府西院葆光室。
恭亲王正急冲冲地快步来到院内，早有丫鬟打起门帘。恭亲王径直走进嫡福晋敏慧的屋内。
嫡福晋敏慧正笑眯眯地坐在榻上做针线，见恭亲王进来，便下榻来行礼。
恭亲王急忙上前搀扶，道：“快起来！是真的吗？”
敏慧害羞低头小声道：“嗯”
恭亲王笑了！“太好了！本王这就进宫禀报额娘去，让额娘也高兴高兴……”
敏慧抿嘴含笑，不慌不忙道：“且不用这么着急，先过些日子再说吧。”
夫妻二人正坐着说着闲话，侍女翠儿在一旁道：“侧福晋来了。”
敏慧：“让她进来吧。”
假蕙心款款走了进来，穿一身素洁的衣裙，头上只带了绒花。见恭亲王也在，便不紧不慢地上前行礼请安，然后起身对嫡福晋敏慧道：“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姐姐有了身孕，妹妹我很想为姐姐做些什么，有需要妹妹的地方，请姐姐尽管吩咐。”
敏慧：“谢谢妹妹，妹妹也坐下吧。”
恭亲王不说话，默默看着假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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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皇后摆摆手：“罢了。她有病，由她去吧。”
蕊儿磕头：“奴婢替徐官女子谢皇后娘娘！”
贞皇后看着拉里邋遢、半疯半傻的徐官女子，心中酸楚，强忍泪水：“徐官女子这几天能起床了？出来晒晒太阳也好，蕊儿姑娘你一个人服侍，也是辛苦。要多尽些心才好。”
蕊儿点头称是。
贞皇后又嘱咐了几句，留下了些补身子的参茸药材和日用杂品，便离开了。
直到看着贞皇后一行走出寿安宫，徐官女子才睁大眼睛，对蕊儿道：“把药端给我吧，都要凉了。”
蕊儿一笑：“奴婢拿去再热热吧…。每次见小主这么装傻，都觉得好笑。”
徐官女子：“有什么好笑的，你不知道，傻了才轻松呢，想干什么干什么。……不过，贞皇后到是个好人，欺瞒她还真有点于心不忍。”
蕊儿早已端着小碗进屋去了……
徐官女子再次迷着了眼睛，半坐半躺地瘫在大椅子里，享受皇宫高高院墙间难得的温暖阳光。
听见院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徐官女子头也不抬，装作没有听见。
“没出息的东西！你就想这样混一辈子吗？”
徐官女子睁开眼睛一看，竟然是康慈太妃。
徐官女子看见走进院子的只有康慈太妃和海棠二人，便赶紧起身行礼。
康慈太妃上下打量着徐官女子，狠狠道：“你瞧瞧你这幅德行！比叫花子还不如！哀家没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外甥女！既然身体好了，脑子也没大碍，怎么就不打起精神来活出个人样来？”
徐官女子不好意思地捋了捋乱蓬蓬的头发，低头小声道：“奴婢也是为了自保，不得已才如此，其实……这样混着也挺好。”
“自保？皇宠才是最好的自保！就你这样儿，等哀家死了以后，谁都能像碾死臭虫一样碾死你！”
徐官女子含泪不语，心中却十分明白：即便自己装傻、装可怜、装无能、不去招惹别人，但是，只要有人不喜欢徐官女子、或者不喜欢康慈太妃、甚至不喜欢蕊儿的，都可以是对付徐官女子的理由，没有皇上的保护，任何人，对！任何人都保护不了自己！
康慈太妃叹着气，走了。
徐官女子躺在藤椅上，但是这回儿，她没有闭上眼睛，她大大地睁着眼睛，仰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
恭王府，东院乐道堂，恭亲王的书房里。
五王爷奕誴正和恭亲王喝茶说话。
恭亲王：“五哥明日就要出发去镇江了，南方天气潮湿，五哥要多保重啊。另外，五福晋有孕在身，五哥走后未免寂寞孤独，为弟会叫福晋敏慧多去陪陪她的。”
五王爷奕誴：“多谢六弟和六福晋！……只是，刚才六弟所言，一定要置惠征于死地，为兄我还是不太明白啊？六弟你为人一向仁厚，不与人结仇的。况且惠征的女儿兰贵人在宫里也不惹是生非，只不过与琳太妃走的近了一些，六弟就要如此对付她吗？”
恭亲王轻轻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没法和奕誴明说的，只得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那兰贵人非善类，你我需多加小心。再说，惠征在短短一年时间里就中饱私囊银两五、六千两，人尽皆知的贪！都是万岁爷从容庇护所致，此风不可长。……五哥莫非是害怕万岁爷脸上难看……才……。”
五王奕誴连忙摇头：“不！不！我奕誴难道是这样的人吗？！他惠征若犯王法必应受罚，是咎由自取！……但是……今晨，七弟也来找过我，说是，惠征是他未来的老丈人，琳太妃打算娶兰贵人的妹妹为七王嫡福晋的，七弟希望为兄网开一面……”
“五哥你傻啊？！她琳太妃何等势利之人，若惠征真的下狱，她怎么还会与惠征结为亲家？七弟连兰贵人的妹妹都未必见过，怎么可能有非她不娶的感情来？哼！不过是琳太妃想帮忙维护惠征的托词而已！五哥不必理会！”
五王奕誴微微点头：“明白了。”
两人正说着，恭亲王的贴身侍卫悄然进屋，在恭亲王耳边低语几句。
恭亲王两眼放光：“真的吗？太好了！”
……
与此同时，恭王府，东院多福轩。
假蕙心正坐在书桌前专心致志地写着字。珀儿端着茶盏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
假蕙心抬起头，对着珀儿莞尔一笑：“你歇着吧。”
珀儿放下茶盏，看着假蕙心写的字，点头道：“侧福晋的字越写越好了。”
假蕙心噘起嘴：“先生说写得还不够好……先生让背的书还没背下来呢，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念书要从小开始，年纪大了，记性就差了。”
珀儿安慰：“侧福晋年纪不大啊！最近侧福晋这么用功，大有长进呢！”
假蕙心拿起毛笔，继续专心写字。
珀儿：“刚才奴婢听管事的嬷嬷说，太医刚给嫡福晋把出了喜脉！侧福晋还不快去道喜？……”
假蕙心一听连忙起身：“贫嘴丫头！怎么不早说？！”
……
恭王府西院葆光室。
恭亲王正急冲冲地快步来到院内，早有丫鬟打起门帘。恭亲王径直走进嫡福晋敏慧的屋内。
嫡福晋敏慧正笑眯眯地坐在榻上做针线，见恭亲王进来，便下榻来行礼。
恭亲王急忙上前搀扶，道：“快起来！是真的吗？”
敏慧害羞低头小声道：“嗯”
恭亲王笑了！“太好了！本王这就进宫禀报额娘去，让额娘也高兴高兴……”
敏慧抿嘴含笑，不慌不忙道：“且不用这么着急，先过些日子再说吧。”
夫妻二人正坐着说着闲话，侍女翠儿在一旁道：“侧福晋来了。”
敏慧：“让她进来吧。”
假蕙心款款走了进来，穿一身素洁的衣裙，头上只带了绒花。见恭亲王也在，便不紧不慢地上前行礼请安，然后起身对嫡福晋敏慧道：“恭喜姐姐、贺喜姐姐！姐姐有了身孕，妹妹我很想为姐姐做些什么，有需要妹妹的地方，请姐姐尽管吩咐。”
敏慧：“谢谢妹妹，妹妹也坐下吧。”
恭亲王不说话，默默看着假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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