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熟睡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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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甚至还没能感觉出来小蓝身上的温度，所有的一切……
周围的大树，那些铺在我们脚下厚厚的如同床垫一般的落叶，坠满枝干的每一片翠绿的新叶，从枝叶间漏下的点点碎光，在碎光之中在我们的身体周围漂浮的那些奇特的彩色的光晕。
还有我怀中的美丽的人儿，都是假的。
我颓丧地坐在了地上茫然地看着前方，看着这间干净整洁的房屋之中的一面白色墙壁，还有旁边一直站着的男孩。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不知道梁际是如何制造出那些幻境的，我不知道他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将这一段记忆彻彻底底地忘记。
我好像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我的口唇干燥的仿佛刚刚经历的沙漠的洗礼，我的精神已经在大起大落之中再次被刷新成为了白色，白色的没有任何色彩的空旷的世界。
“喝水吗？”梁际将一杯装满了清水的水杯送到了我的手上，我的动作迟缓的好像冰冻了几万年的人一样，不过梁际一直蹲在我身旁等待着。
我把杯子接过来，看着在水杯中摇晃着起伏的水面一阵的恍惚，因为那澄澈的水中有一张面孔，美丽的动人心魄。
水杯送到我的嘴边，不过我却感受不到是否是自己的手臂在动作，我只感觉到有东西接触到了我的嘴唇。然后猛然抬起了手臂，一股清凉的水流哗啦啦地灌进了口中。
湿润的口唇一阵舒爽，原来，这种美好的感觉之所以存在，是为了向我证明，我还活着。
我为何而活呢？
在那个残酷的男人手中，我的胸膛已经被那把燃烧的木剑贯穿，心脏变成了一堆灰烬，我的灵魂甚至都差点被搅碎。
我应该已经死了啊。
可是我还活着啊。
是因为一个女孩啊。
那个我因为一念仁慈而救活的飞鸟，因为思维的崩溃精神的崩塌而想要摧毁的飞鸟。
我一口咬断了它的一只爪子，我甚至想要一口将它整个吞进口中。
她救了我。
“她在哪里？”我抬头问梁际，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麻木僵硬。
“房间里。”梁际指了指一扇关着的房门说，然后伸出了胳膊探进我的腋下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
我活动了很长时间双腿才恢复了直觉，那个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杯子已经被梁际捡了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记忆起这段时间的事情而已，没想你会这样大的反应？”梁际将水杯放下来背对着我说，语气中是不可思议感觉。
“因为我从没有想过这种魔幻的故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看着转过来的梁际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没法调动我脸上的任何一块肌肉，“尽管我本身就已经够魔幻的了。”
“你救了它。”梁际伸手指向了房门，一脸的义正辞严，“你要怎样它都行，更何况它是……”
“妖怪也是生灵。”我叹口气回答梁际的解释，我不想他开口轻贱任何的事物生灵，更不希望这对象是小蓝。
“况且，这种单纯美丽的生灵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你对她产生了感情？”僵硬住的姿势终于放了下来，梁际虽然不甘心却也明白我说的话，“要不然你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感情？”我也想知道我对小蓝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可是这种态度远远超越了爱情的亲近依赖，超越了亲情的相互依存，超越了朋友的信赖支持。
我们之间用感情可以形容吗？我们好像是一个人一样的那种感觉。如果我缺少了身体的一部分，肯定会对我的人生性格产生巨大的影响。
这种描述对吗？好像又将我们之间的那种相濡以沫的默契讲述的很僵硬无情，我们之间的关系，凌驾在任何一种情感之上，任何人之间的那种牢固情感都无法和我们之间的相比。
至于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可能需要我一直去探寻，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最终的答案。
“你准备怎么办？”见我已经是一副茫然糊涂的模样，梁际索性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问我结果。
“送她离开。”我回答他说，还没等他反应就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你和唐徵画还有……”我不愿意提及那个名字，可是那个名字却是不得不出现的人，“贾先生都来吧。带上蓝卫。”
我想高羽成应该明白我的话，我既然特意点名说明只能他们这几个人来这里。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对我都是煎熬的，时间被无限的拉长却实际上只是在很缓慢地跳跃而已。
门铃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去开门。”说着我已经走到了门边，伸手打来了这间房子的大门。
“他是送你们离开的。”
我对眼睛里刚刚出现了梁际就已经愤怒的蓝卫说，蓝卫看了我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至少我的表情已经证明这里很安全，而我，已经成为了不能被影响的人。
“辛苦先生了。”我干巴巴地招呼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适，这群人可能见过太多像我现在这种模样的人了，他们不会排斥也不会亲近。
贾亚军盯着我的面孔看了许久，我也空洞地看着他。我想他肯定不知道我在看着什么，我的目光已经穿过了这个世界的重重世俗的格挡飞到了天边。
贾亚军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葫芦递给我。
“一颗。”
我转身大步向那间房门口走过去，每一步都沉重异常又让我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终于，要结束了。
房门打开的时候依然是那种在安静中的吱呀声响，我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宽大的床铺上正在熟睡的小姑娘。
我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出来。
僵硬的仿佛已经死去的肌肉在我看见小蓝的一瞬间活了过来，那副小孩子的熟睡模样让我想起了在丛林中摇摇晃晃笨拙的小姑娘，让我想到了每一次我回到她身边的时候那副嗔怪的神情。
我反手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盘腿坐在了床边。
“呀呀…”好像感受了我的到来，小蓝口中发出了沙哑的声音翻过身来面对着我。
我从手中的葫芦中倒出了一颗药丸，然后把药丸捏在手中，伸出另外一只手帮她整理散乱在额前的乱发。
“呀呀…”细长的手臂从被窝中抽出来，漫不经心地将我的手臂环抱着，有了手臂的触感，睡梦中红彤彤的脸颊上的笑容更加的浓密了。
多么美好的世界多么美好的人儿，我的泪水从脸庞上无声地滑落。
“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看着能够让我时刻欢乐的这张容颜轻声说话，心中隐隐的出现了一个可以彻底解决这种思念的根本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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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我甚至还没能感觉出来小蓝身上的温度，所有的一切……
周围的大树，那些铺在我们脚下厚厚的如同床垫一般的落叶，坠满枝干的每一片翠绿的新叶，从枝叶间漏下的点点碎光，在碎光之中在我们的身体周围漂浮的那些奇特的彩色的光晕。
还有我怀中的美丽的人儿，都是假的。
我颓丧地坐在了地上茫然地看着前方，看着这间干净整洁的房屋之中的一面白色墙壁，还有旁边一直站着的男孩。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我不知道梁际是如何制造出那些幻境的，我不知道他如何知道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将这一段记忆彻彻底底地忘记。
我好像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坐在地上，我的口唇干燥的仿佛刚刚经历的沙漠的洗礼，我的精神已经在大起大落之中再次被刷新成为了白色，白色的没有任何色彩的空旷的世界。
“喝水吗？”梁际将一杯装满了清水的水杯送到了我的手上，我的动作迟缓的好像冰冻了几万年的人一样，不过梁际一直蹲在我身旁等待着。
我把杯子接过来，看着在水杯中摇晃着起伏的水面一阵的恍惚，因为那澄澈的水中有一张面孔，美丽的动人心魄。
水杯送到我的嘴边，不过我却感受不到是否是自己的手臂在动作，我只感觉到有东西接触到了我的嘴唇。然后猛然抬起了手臂，一股清凉的水流哗啦啦地灌进了口中。
湿润的口唇一阵舒爽，原来，这种美好的感觉之所以存在，是为了向我证明，我还活着。
我为何而活呢？
在那个残酷的男人手中，我的胸膛已经被那把燃烧的木剑贯穿，心脏变成了一堆灰烬，我的灵魂甚至都差点被搅碎。
我应该已经死了啊。
可是我还活着啊。
是因为一个女孩啊。
那个我因为一念仁慈而救活的飞鸟，因为思维的崩溃精神的崩塌而想要摧毁的飞鸟。
我一口咬断了它的一只爪子，我甚至想要一口将它整个吞进口中。
她救了我。
“她在哪里？”我抬头问梁际，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双腿早已麻木僵硬。
“房间里。”梁际指了指一扇关着的房门说，然后伸出了胳膊探进我的腋下将我整个人抱了起来。
我活动了很长时间双腿才恢复了直觉，那个被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的杯子已经被梁际捡了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记忆起这段时间的事情而已，没想你会这样大的反应？”梁际将水杯放下来背对着我说，语气中是不可思议感觉。
“因为我从没有想过这种魔幻的故事会发生在我的身上。”我看着转过来的梁际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没法调动我脸上的任何一块肌肉，“尽管我本身就已经够魔幻的了。”
“你救了它。”梁际伸手指向了房门，一脸的义正辞严，“你要怎样它都行，更何况它是……”
“妖怪也是生灵。”我叹口气回答梁际的解释，我不想他开口轻贱任何的事物生灵，更不希望这对象是小蓝。
“况且，这种单纯美丽的生灵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主人。”
“你对她产生了感情？”僵硬住的姿势终于放了下来，梁际虽然不甘心却也明白我说的话，“要不然你不会有这样大的反应。”
“感情？”我也想知道我对小蓝到底是什么样的态度，可是这种态度远远超越了爱情的亲近依赖，超越了亲情的相互依存，超越了朋友的信赖支持。
我们之间用感情可以形容吗？我们好像是一个人一样的那种感觉。如果我缺少了身体的一部分，肯定会对我的人生性格产生巨大的影响。
这种描述对吗？好像又将我们之间的那种相濡以沫的默契讲述的很僵硬无情，我们之间的关系，凌驾在任何一种情感之上，任何人之间的那种牢固情感都无法和我们之间的相比。
至于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可能需要我一直去探寻，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最终的答案。
“你准备怎么办？”见我已经是一副茫然糊涂的模样，梁际索性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问我结果。
“送她离开。”我回答他说，还没等他反应就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
“你和唐徵画还有……”我不愿意提及那个名字，可是那个名字却是不得不出现的人，“贾先生都来吧。带上蓝卫。”
我想高羽成应该明白我的话，我既然特意点名说明只能他们这几个人来这里。
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待着，每一分每一秒对我都是煎熬的，时间被无限的拉长却实际上只是在很缓慢地跳跃而已。
门铃声音响起来的时候，我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我去开门。”说着我已经走到了门边，伸手打来了这间房子的大门。
“他是送你们离开的。”
我对眼睛里刚刚出现了梁际就已经愤怒的蓝卫说，蓝卫看了我一眼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至少我的表情已经证明这里很安全，而我，已经成为了不能被影响的人。
“辛苦先生了。”我干巴巴地招呼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不适，这群人可能见过太多像我现在这种模样的人了，他们不会排斥也不会亲近。
贾亚军盯着我的面孔看了许久，我也空洞地看着他。我想他肯定不知道我在看着什么，我的目光已经穿过了这个世界的重重世俗的格挡飞到了天边。
贾亚军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葫芦递给我。
“一颗。”
我转身大步向那间房门口走过去，每一步都沉重异常又让我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终于，要结束了。
房门打开的时候依然是那种在安静中的吱呀声响，我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宽大的床铺上正在熟睡的小姑娘。
我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出来。
僵硬的仿佛已经死去的肌肉在我看见小蓝的一瞬间活了过来，那副小孩子的熟睡模样让我想起了在丛林中摇摇晃晃笨拙的小姑娘，让我想到了每一次我回到她身边的时候那副嗔怪的神情。
我反手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小心翼翼地走过去盘腿坐在了床边。
“呀呀…”好像感受了我的到来，小蓝口中发出了沙哑的声音翻过身来面对着我。
我从手中的葫芦中倒出了一颗药丸，然后把药丸捏在手中，伸出另外一只手帮她整理散乱在额前的乱发。
“呀呀…”细长的手臂从被窝中抽出来，漫不经心地将我的手臂环抱着，有了手臂的触感，睡梦中红彤彤的脸颊上的笑容更加的浓密了。
多么美好的世界多么美好的人儿，我的泪水从脸庞上无声地滑落。
“很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我看着能够让我时刻欢乐的这张容颜轻声说话，心中隐隐的出现了一个可以彻底解决这种思念的根本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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