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人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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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老卫，怎么？”
“陈阳，记得我昨天交给你的那辆车不？”
老卫的声音有些急切，我意识到可能有什么问题，连忙说，“怎么了？我昨天在用那辆车跑滴滴。”
“握草！你用那个车跑滴滴？！哥，你有没有碰到啥事？”
老卫的声音又是惊讶又是无奈。
事儿？
我想起昨晚那个女人，没敢说出来，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啥事，怎么？”
老卫明显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阳子，你记着啊，这几天不要开那辆车，我回来了你再开。”
“啥？你能说明白点不？”
老卫几句话说的我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这几天一定不要再开那辆车，等我回来联系你你再.....诶诶，我有事，先挂了...握草你妈...”
老卫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是一阵嘈杂的噪音，然后是挂断的嘟嘟声。
再打过去却打不通了，我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这几个意思啊？
这车不能开？我昨晚都开的好好的，没问题啊。难道是哪儿坏了？
想到这里我几步跑出门外，然后到楼下仔细检查起那辆雪佛兰来。
车里面，油门，刹车，离合...一个个的检查下来没发现什么问题。
我又趴下来，到车底去看了几圈，但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对。
这车记得是老卫半年前买的，还算是新车，按理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暗伤，但他为什么又让我不要开？
“陈阳，你没去上班？刚好，我有事跟你说，也省的上去找你。”
这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中年大妈，两只手提着几袋蔬菜，估计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她是我的房东，这三十平米的小破屋因为占据了三环较好的地段，一个月房租也要五百。
“张姨，啥事你说。”
“陈阳啊，你的房子快到期了，半年前交的房租，这几天估摸着要到期了。你准备准备啊，我先上去了。”
“嗯好，我这两天有时间给你。”
房东太太说完也不理我，扭着胖胖的身躯上了楼。
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都晕了，不跑车我特么吃什么，还不知道老卫什么时候回来。
就凭这几百块钱存款，估计再过几天就只能去睡大街了。
我回到房里看了看这房间，电脑，桌椅衣柜，床，就只剩一个小厕所，这么简陋的房子一个月居然也要五百，半年就是三千。
我一边咒骂黑心的房东太太，一边苦思冥想怎么凑够房租。
妈的！老子这身肉要是值三千，干脆把我卖了算了。
“叮咚！”
这时手机又弹出一条消息，是滴滴的有人下单的消息。
应该是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误触打开了。
没办法了，也只能去继续跑车，多少有钱吃饭。
下定了心去跑车，老卫的话也就被我忘到了一边，对现在的我来说，什么能比钱更重要？
下楼开车接单一气呵成，很快就接到了顾客。
那顾客上车的时候还惊讶道，“师傅，你这车里很凉快啊。”
我笑了笑，“我这是360度无死角吹风机。”
然后把他送到目的地，继续重复着接单，送客，忙碌中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就到了七八点。
开着空车在街上游荡才感到这车似乎真有点不对。
昨天因为开了空调，所以没发觉，今天本着节约的心思没开，但车里的温度依然很低，和开着空调几乎没什么差别。
我突然想起今天第一个顾客的话，不由朝车后座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像是有只猫在抓一样，很闷，很慌。却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来自于哪里。
叮咚！
“嘿嘿，又有人下单了。”
我打开手机去接单，不料看到那目的地的一瞬间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黄土村！
居然又是黄土村！
昨晚的情景慢慢浮现在我脑海里，能感到冷汗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接？还是不接？
目光扫过马路两边的行人商铺，想到今天胖房东的话和昨天那女人给的三百块现金，一咬牙点击了手机上的接受按钮，然后朝着乘客地点开过去。
有时候人面对一件事之前恐惧万分，但你一旦决定了，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就像我，本来害怕去黄土村那个地方的要死，但被钱诱惑之后，也就显得没有那么恐怖了。
咚咚咚！
刚到地方，还没给乘客打电话，就听到有人在敲车窗。
我看了看，是个面色阴沉方脸阔面的中年男子。
“你是？”
他没说话，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给我看，上面显示的是滴滴界面。
“哦，你好，上车吧。”
看着他这幅样子，我有些虚，不过他看起来不像有问题。
中年人和昨天那个女人一样，径直打开了车后门，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奇怪的是，看他怎么也有一百五，但重重坐下来，车子竟然一点震动都没有。
车子发车，为了避免和昨晚一样的事情，我提前打开了车载收音，放起了交通广播。
因为现在才八点，通往郊区的马路上车辆还比较多，因此即使他不说话心里也没有昨晚那么恐惧。
只是我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在背后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每当我看向后视镜，他都是深埋着脑袋，看不清脸。
但只要我一集中注意力到开车上，就感觉如芒刺在背。
总之，极为不舒服。
一路上我尽力克制内心的不安和恐慌，没有找他说话，他自然也没有主动搭理我，很快就到了黄土村。
这时候行人已经比较少了，天色早已经暗的看不清人，只有汽车灯光偶尔路过。
我强自忍着心头的躁动坐在驾驶位上，不敢回头往后看。
广播也被我关掉了，车里安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我心里愈发急躁，那个中年人究竟走了没有？为什么一直没动静？
我感到心跳越来越剧烈，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看看后座。
啪！
“啊！”
我刚抬头，还没来得及看后视镜，肩膀上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吓得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大...大哥，你还没下车。”
看着后视镜里中年人低着的脑袋，我哆哆嗦嗦得说，我感觉体恤已经湿透了。
“来。车费。”
他的声音很嘶哑，像是声带破裂了一样，就像是猫爪子抓在玻璃上，让人汗毛都情不自禁立起来。
他说着朝我递过来几张毛爷爷。
“不，不用，滴滴上点完成就行了....”
我咽了口唾沫，和昨天那女人一样的回答道，依然不敢往后看，只是紧张的看着后视镜。
“叫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中年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愠怒，我见此急忙接过来放到驾驶台，然后低着头，做贼心虚和恐惧感一股脑涌出来，我感觉心跳的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我暗自想道，他走了没？
正在这时，迎面过来一辆打着远光的轿车，我如遇救星，连忙借着灯光看了看后视镜。
没有！
又转身仔细看了看后座，依然没有！
直到那辆打着远光的车从雪佛兰旁边掠过，我才稍微放了些心。
然后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调转车头，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可是开着开着就感觉到不对了，怎么总感觉鼻子里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我一边注意些来往的车辆，一边通过车里的后视镜查看情况。
但明明什么都没有，就是能够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还越来越重。
我强忍着味道继续开了十几分钟，突然灵光一闪，脑袋一偏，朝车外的后视镜看过去。
“握草！我撞人了？！”
“喂，老卫，怎么？”
“陈阳，记得我昨天交给你的那辆车不？”
老卫的声音有些急切，我意识到可能有什么问题，连忙说，“怎么了？我昨天在用那辆车跑滴滴。”
“握草！你用那个车跑滴滴？！哥，你有没有碰到啥事？”
老卫的声音又是惊讶又是无奈。
事儿？
我想起昨晚那个女人，没敢说出来，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啥事，怎么？”
老卫明显松了口气，“没事就好，阳子，你记着啊，这几天不要开那辆车，我回来了你再开。”
“啥？你能说明白点不？”
老卫几句话说的我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这几天一定不要再开那辆车，等我回来联系你你再.....诶诶，我有事，先挂了...握草你妈...”
老卫还没说完，电话那边就是一阵嘈杂的噪音，然后是挂断的嘟嘟声。
再打过去却打不通了，我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这几个意思啊？
这车不能开？我昨晚都开的好好的，没问题啊。难道是哪儿坏了？
想到这里我几步跑出门外，然后到楼下仔细检查起那辆雪佛兰来。
车里面，油门，刹车，离合...一个个的检查下来没发现什么问题。
我又趴下来，到车底去看了几圈，但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对。
这车记得是老卫半年前买的，还算是新车，按理说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暗伤，但他为什么又让我不要开？
“陈阳，你没去上班？刚好，我有事跟你说，也省的上去找你。”
这时候旁边走过来一个中年大妈，两只手提着几袋蔬菜，估计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她是我的房东，这三十平米的小破屋因为占据了三环较好的地段，一个月房租也要五百。
“张姨，啥事你说。”
“陈阳啊，你的房子快到期了，半年前交的房租，这几天估摸着要到期了。你准备准备啊，我先上去了。”
“嗯好，我这两天有时间给你。”
房东太太说完也不理我，扭着胖胖的身躯上了楼。
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整个人都晕了，不跑车我特么吃什么，还不知道老卫什么时候回来。
就凭这几百块钱存款，估计再过几天就只能去睡大街了。
我回到房里看了看这房间，电脑，桌椅衣柜，床，就只剩一个小厕所，这么简陋的房子一个月居然也要五百，半年就是三千。
我一边咒骂黑心的房东太太，一边苦思冥想怎么凑够房租。
妈的！老子这身肉要是值三千，干脆把我卖了算了。
“叮咚！”
这时手机又弹出一条消息，是滴滴的有人下单的消息。
应该是刚才不知道什么时候误触打开了。
没办法了，也只能去继续跑车，多少有钱吃饭。
下定了心去跑车，老卫的话也就被我忘到了一边，对现在的我来说，什么能比钱更重要？
下楼开车接单一气呵成，很快就接到了顾客。
那顾客上车的时候还惊讶道，“师傅，你这车里很凉快啊。”
我笑了笑，“我这是360度无死角吹风机。”
然后把他送到目的地，继续重复着接单，送客，忙碌中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就到了七八点。
开着空车在街上游荡才感到这车似乎真有点不对。
昨天因为开了空调，所以没发觉，今天本着节约的心思没开，但车里的温度依然很低，和开着空调几乎没什么差别。
我突然想起今天第一个顾客的话，不由朝车后座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
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像是有只猫在抓一样，很闷，很慌。却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来自于哪里。
叮咚！
“嘿嘿，又有人下单了。”
我打开手机去接单，不料看到那目的地的一瞬间我差点把手机摔了。
黄土村！
居然又是黄土村！
昨晚的情景慢慢浮现在我脑海里，能感到冷汗也顺着脸颊流下来。
接？还是不接？
目光扫过马路两边的行人商铺，想到今天胖房东的话和昨天那女人给的三百块现金，一咬牙点击了手机上的接受按钮，然后朝着乘客地点开过去。
有时候人面对一件事之前恐惧万分，但你一旦决定了，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就像我，本来害怕去黄土村那个地方的要死，但被钱诱惑之后，也就显得没有那么恐怖了。
咚咚咚！
刚到地方，还没给乘客打电话，就听到有人在敲车窗。
我看了看，是个面色阴沉方脸阔面的中年男子。
“你是？”
他没说话，拿出手机点了几下，然后给我看，上面显示的是滴滴界面。
“哦，你好，上车吧。”
看着他这幅样子，我有些虚，不过他看起来不像有问题。
中年人和昨天那个女人一样，径直打开了车后门，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
奇怪的是，看他怎么也有一百五，但重重坐下来，车子竟然一点震动都没有。
车子发车，为了避免和昨晚一样的事情，我提前打开了车载收音，放起了交通广播。
因为现在才八点，通往郊区的马路上车辆还比较多，因此即使他不说话心里也没有昨晚那么恐惧。
只是我总感觉有一道目光在背后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
每当我看向后视镜，他都是深埋着脑袋，看不清脸。
但只要我一集中注意力到开车上，就感觉如芒刺在背。
总之，极为不舒服。
一路上我尽力克制内心的不安和恐慌，没有找他说话，他自然也没有主动搭理我，很快就到了黄土村。
这时候行人已经比较少了，天色早已经暗的看不清人，只有汽车灯光偶尔路过。
我强自忍着心头的躁动坐在驾驶位上，不敢回头往后看。
广播也被我关掉了，车里安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和咚咚的心跳声。
过了好一会儿，我心里愈发急躁，那个中年人究竟走了没有？为什么一直没动静？
我感到心跳越来越剧烈，终究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想看看后座。
啪！
“啊！”
我刚抬头，还没来得及看后视镜，肩膀上就被人重重拍了一下，吓得我忍不住叫了出来。
“大...大哥，你还没下车。”
看着后视镜里中年人低着的脑袋，我哆哆嗦嗦得说，我感觉体恤已经湿透了。
“来。车费。”
他的声音很嘶哑，像是声带破裂了一样，就像是猫爪子抓在玻璃上，让人汗毛都情不自禁立起来。
他说着朝我递过来几张毛爷爷。
“不，不用，滴滴上点完成就行了....”
我咽了口唾沫，和昨天那女人一样的回答道，依然不敢往后看，只是紧张的看着后视镜。
“叫你拿着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中年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愠怒，我见此急忙接过来放到驾驶台，然后低着头，做贼心虚和恐惧感一股脑涌出来，我感觉心跳的都要从胸口蹦出来了。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我暗自想道，他走了没？
正在这时，迎面过来一辆打着远光的轿车，我如遇救星，连忙借着灯光看了看后视镜。
没有！
又转身仔细看了看后座，依然没有！
直到那辆打着远光的车从雪佛兰旁边掠过，我才稍微放了些心。
然后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忙调转车头，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可是开着开着就感觉到不对了，怎么总感觉鼻子里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我一边注意些来往的车辆，一边通过车里的后视镜查看情况。
但明明什么都没有，就是能够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还越来越重。
我强忍着味道继续开了十几分钟，突然灵光一闪，脑袋一偏，朝车外的后视镜看过去。
“握草！我撞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