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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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打了个出租，把事情从那天听到呻吟开始一五一十地很老卫说了，老卫听着很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南城派出所，昨晚我才来过的地方。
老卫付了车费，我们才下车就看到亭亭玉立的女警玉致正和昨晚那名男警察在大门口等着，见我们到了，连忙迎上来。
其实我对那名男警察还是有点好感的，至少三次见到他，印象不错，这才是真正的人民公仆。
而我看到玉致的时候就有些愧疚，即使她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脸上还是看得出有一道浅浅的印记。
“对不起。”
我跟玉致道歉。
“没事，你们快跟小李去现场，我去批备，你们两个人是吧？这位大师叫什么名字。”
玉致问老卫道，虽然现在的语气依然很急切，但却听不出来有电话里的那种恐惧。
老卫沉默了一下，“叫我老卫就行。”
玉致点了点头，然后让那名叫小李的男警察带我们去现场，自己则拿着几张文件去了另一个方向。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老卫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而让别人叫他老卫的原因，他也没有跟我提过。
“跟我来吧。陈阳，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李警官走在前面，转头笑道。
“我也不想，其实我只是个菜鸡，我旁边这位才是真正的大师。”
我嘿嘿一笑，然后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李警官的注意。
李警官满眼的火热，还没等老卫辩驳就道，“原来是卫大师，久仰久仰。”
我在一旁看得想笑，而老卫更是一脸尴尬，“我哪里算是什么大师。别说话了，快去现场看看吧。”
跟着李警官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法医室外面，我有些奇怪，“不是说尸体还在现场吗？为什么到法医室来？”
李警官摇摇头说，“这次出事的就是法医。”
李警官打开门，我们才走进去就忍不住停了下来。
不大的空间里吊着一具尸体，穿着宽松的法医袍子，脸上依然是诡异的笑容，和眼镜兄的表情是如出一辙，而这死者我看着还有些眼熟。
如果我记得不错，昨天晚上他们在301房间里验尸体的人中就有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法医。
“这个应该是证物吧？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老卫只是扫了一眼，然后指着尸体正下面的桌子上的那块木头，也就是鬼香说道。
李警官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是玉队长安排的。”
我和老卫对视一眼，这事情再简单不过了，都是因为这鬼香，只要把它毁掉了，基本上就没事了。
我说，“要不李警官你去请玉致，哦不，玉警官来一下？”
李警官点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法医室里就只剩下我老卫陈二还有一具尸体。
“老卫，直接告诉他们吗？”
我感觉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把鬼香的秘密说出去了，那么这一趟感觉有点虎头蛇尾。
老卫摇摇头，“不直接告诉他们还能怎么办？难道把这鬼香放在这里，再有无辜的人遭难？再说了，这次也不算是什么灵异事件，完全是因为这鬼香。”
老卫这样说，我也只能答应，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玉致和李警官正一前一后走过来，玉致看着这具尸体，目光还是不自觉的撇开。
这不能说她胆子小，而是这尸体的笑容，就像是世界名画蒙娜丽莎一样，无论你在哪个角度，都会感到一具尸体正在对你笑。
玉致直接了当地说道，“这块木头是法医要用来鉴定的，就放在了这里，怎么？这块木头也有问题吗？”
老卫道，“不错，问题正是出在这块木头上，其他的事情我不能多说，但你们要记住，一定要在白天把这块木头毁掉，不然警局里不会安宁。”
玉致和李警官脸色变了变，“为什么一定要在白天？”
老卫脸上突然露出十分怪异的笑容，“因为你们晚上毁不掉它。”
我也点点头，“你们警局应该有焚化炉之类的吧？两具尸体都不要留了，和那块木头一起毁掉。这是最好的办法。”
玉致点头答应，让李警官带人去处理，然后道，“没想到这么简单，我们怎么都不会想到问题竟然出在这块毫不起眼的木头上。这样吧，虽然没有费什么功夫，但是既然你们来了，补贴就不能不给，陈阳，还有老卫，把你们的卡号和名字给我说一下。”
老卫说一定要给的话就一起打到我的卡上，我到时候再给他。
我知道这是他不愿意透露姓名给别人的缘故，其实认识他这么多年，我也只知道他的名字，展卫，至于老卫的家庭，交际我都一无所知。
我们从警察局里走出来，我问，“为什么不直接说是鬼香？非要说是那块木头，你不感觉十分别扭吗？”
老卫摇摇头笑道，“有些事情能不让人知道还是不让人知道的好。他们了解了反而是害了他们。”
“草！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说着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然后道，“麻蛋，肚子饿了，老卫，请哥吃一顿？”
总之，鬼香和隔壁夜半呻吟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我也懒得再去想。
一早上没吃饭，眼见日头已经高照，还是先填饱肚子重要些。
老卫请客，那自然是吃好的，我找了一家自助火锅，老卫去付了三人份的钱，陈二才被允许入内。
江城的自助火锅虽然便宜，但是也很有特色，锅底麻辣爽口，一进门就能闻到浓重的川味。
一到夏天的夜晚，在外面摆上一些桌子，吃着烧烤再来两杯冰冻的啤酒，那滋味恐怕只有江城人才懂得。
不过正所谓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我发现最近我真的流年不利。
我刚去拣了要吃的菜坐下来，就看到门口进来几个小混混，本来还没怎么注意，没想到最后进来的那个黄毛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这边。
见此我心里暗暗发苦，怎么特么什么地方都能遇到大飞，这也算是人品差到极致了。
我对正在煮一串青菜的老卫说道，“老卫，你看看我肩膀上三盏灯是不是灭了一盏？”
老卫愣了愣，然后道，“你疯了？什么三盏灯？”
我想起百度到的那些灵异知识，便道，“不是说人身上有三盏灯吗？如果阳火不旺，灭了一盏就会倒霉。”
老卫吃了几口，“你听谁说的？无稽之谈。”
我也愣住了，“我明明是百度到的，怎么会有错？”
“去去去，什么百度，百度知道怎么抓鬼？你让那些笔者小编来试试？”
老卫又道，“话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无语的跟他打了个眼神，“看到没？金隆的大飞？过来了。”
大飞不知道刚才有没有看到我，不过现在确实在往我这边走。
“大飞？不就是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黄毛吗？你还把他羞辱了一顿。”
老卫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仍然是没心没肺的笑着。
而我们坐在火锅店中间，就算现在跑也来不及了，只能看情况走一步算一步。
“老子金隆大飞！大家该干嘛干嘛，老子找个熟人聊聊，不会影响你们。”
大飞领着几个小弟仿佛逛街一样走向我们这边，手里还一人抽出一把飞鹰，虽然不说话，但是无形中的那股气势就已经让人心寒了。
而喧闹无比的火锅店在大飞说话的时候也安静了下来，食客都在假装吃东西，然后密切关注着大飞一行人的动向。
就连店员也只是假装没看到，刚进来的食客见此也纷纷往外跑。
整个火锅店就像一场正在酝酿的风暴，而我和老卫就是这风暴的中心。
此时我毫无食欲，眼看着大飞一行人越来越近，看着明晃晃的飞鹰闪烁着的光芒，我不由吞了吞口水。
这种感觉比面对鬼怪还要刺激，鬼怪虽然恐怖，但主要恐怖在你不知道他在哪儿，他什么样。
而这些黑社会的恐怖在于，直截了当的告诉你，老子手里提着砍刀，就是来砍你！
我不禁对老卫越来越佩服，这种情况下我几乎动都不敢动，而老卫却旁若无人的继续吃，见我没吃也不管我，继续消灭着面前的食物。
然而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大飞越走越近，最后竟然领着一帮小弟顺着我们走到身后的一桌旁边。
砰！
大飞把飞鹰往桌上一插，发出清脆的声音，“刀疤，没想到你狗日的还敢来南城！告诉你，南城可跟北城不同，你们北盛在南城，毛都不是！”
大飞从身边走过去，我心里仿佛落下一块巨石，整个人都如释重负，而听到他这样说，我又转头看过去。
大飞几个人都提着砍刀，而那桌上的三个人却丝毫不害怕，该吃的吃，甚至还举酒碰杯。
为首一个大飞叫做刀疤的男子还有些眼熟，好像就是上次吃酸辣粉时遇到的那个刀疤脸。
刀疤脸吐了一口唾沫，站起来望着大飞道，“大飞，你真以为你是个人物？告诉你，老子今天来就是收拾你的！”
“草泥马，你来试试！”
大飞脸色一沉，然后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小弟顿时一起挥刀而上。
刀疤脸冷笑一声，和另外两个人同时从桌面下抽出几把三棱刺，“到底是谁草谁妈，打完了你就知道了。”
“走吧，吃饱了。”
正在我看得正起劲的时候，老卫放下了筷子说道。
出门打了个出租，把事情从那天听到呻吟开始一五一十地很老卫说了，老卫听着很平静，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点点头表示他知道了。
不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南城派出所，昨晚我才来过的地方。
老卫付了车费，我们才下车就看到亭亭玉立的女警玉致正和昨晚那名男警察在大门口等着，见我们到了，连忙迎上来。
其实我对那名男警察还是有点好感的，至少三次见到他，印象不错，这才是真正的人民公仆。
而我看到玉致的时候就有些愧疚，即使她现在已经好多了，但脸上还是看得出有一道浅浅的印记。
“对不起。”
我跟玉致道歉。
“没事，你们快跟小李去现场，我去批备，你们两个人是吧？这位大师叫什么名字。”
玉致问老卫道，虽然现在的语气依然很急切，但却听不出来有电话里的那种恐惧。
老卫沉默了一下，“叫我老卫就行。”
玉致点了点头，然后让那名叫小李的男警察带我们去现场，自己则拿着几张文件去了另一个方向。
其实我一直不知道老卫为什么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姓，而让别人叫他老卫的原因，他也没有跟我提过。
“跟我来吧。陈阳，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李警官走在前面，转头笑道。
“我也不想，其实我只是个菜鸡，我旁边这位才是真正的大师。”
我嘿嘿一笑，然后这句话顿时引起了李警官的注意。
李警官满眼的火热，还没等老卫辩驳就道，“原来是卫大师，久仰久仰。”
我在一旁看得想笑，而老卫更是一脸尴尬，“我哪里算是什么大师。别说话了，快去现场看看吧。”
跟着李警官走了一会儿就到了法医室外面，我有些奇怪，“不是说尸体还在现场吗？为什么到法医室来？”
李警官摇摇头说，“这次出事的就是法医。”
李警官打开门，我们才走进去就忍不住停了下来。
不大的空间里吊着一具尸体，穿着宽松的法医袍子，脸上依然是诡异的笑容，和眼镜兄的表情是如出一辙，而这死者我看着还有些眼熟。
如果我记得不错，昨天晚上他们在301房间里验尸体的人中就有他，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法医。
“这个应该是证物吧？为什么会放在这里？”
老卫只是扫了一眼，然后指着尸体正下面的桌子上的那块木头，也就是鬼香说道。
李警官摇头道，“我也不知道，这些事情是玉队长安排的。”
我和老卫对视一眼，这事情再简单不过了，都是因为这鬼香，只要把它毁掉了，基本上就没事了。
我说，“要不李警官你去请玉致，哦不，玉警官来一下？”
李警官点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法医室里就只剩下我老卫陈二还有一具尸体。
“老卫，直接告诉他们吗？”
我感觉如果就这么轻易的把鬼香的秘密说出去了，那么这一趟感觉有点虎头蛇尾。
老卫摇摇头，“不直接告诉他们还能怎么办？难道把这鬼香放在这里，再有无辜的人遭难？再说了，这次也不算是什么灵异事件，完全是因为这鬼香。”
老卫这样说，我也只能答应，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玉致和李警官正一前一后走过来，玉致看着这具尸体，目光还是不自觉的撇开。
这不能说她胆子小，而是这尸体的笑容，就像是世界名画蒙娜丽莎一样，无论你在哪个角度，都会感到一具尸体正在对你笑。
玉致直接了当地说道，“这块木头是法医要用来鉴定的，就放在了这里，怎么？这块木头也有问题吗？”
老卫道，“不错，问题正是出在这块木头上，其他的事情我不能多说，但你们要记住，一定要在白天把这块木头毁掉，不然警局里不会安宁。”
玉致和李警官脸色变了变，“为什么一定要在白天？”
老卫脸上突然露出十分怪异的笑容，“因为你们晚上毁不掉它。”
我也点点头，“你们警局应该有焚化炉之类的吧？两具尸体都不要留了，和那块木头一起毁掉。这是最好的办法。”
玉致点头答应，让李警官带人去处理，然后道，“没想到这么简单，我们怎么都不会想到问题竟然出在这块毫不起眼的木头上。这样吧，虽然没有费什么功夫，但是既然你们来了，补贴就不能不给，陈阳，还有老卫，把你们的卡号和名字给我说一下。”
老卫说一定要给的话就一起打到我的卡上，我到时候再给他。
我知道这是他不愿意透露姓名给别人的缘故，其实认识他这么多年，我也只知道他的名字，展卫，至于老卫的家庭，交际我都一无所知。
我们从警察局里走出来，我问，“为什么不直接说是鬼香？非要说是那块木头，你不感觉十分别扭吗？”
老卫摇摇头笑道，“有些事情能不让人知道还是不让人知道的好。他们了解了反而是害了他们。”
“草！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说着一巴掌拍到他肩膀上，然后道，“麻蛋，肚子饿了，老卫，请哥吃一顿？”
总之，鬼香和隔壁夜半呻吟的事情就这样解决了，我也懒得再去想。
一早上没吃饭，眼见日头已经高照，还是先填饱肚子重要些。
老卫请客，那自然是吃好的，我找了一家自助火锅，老卫去付了三人份的钱，陈二才被允许入内。
江城的自助火锅虽然便宜，但是也很有特色，锅底麻辣爽口，一进门就能闻到浓重的川味。
一到夏天的夜晚，在外面摆上一些桌子，吃着烧烤再来两杯冰冻的啤酒，那滋味恐怕只有江城人才懂得。
不过正所谓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我发现最近我真的流年不利。
我刚去拣了要吃的菜坐下来，就看到门口进来几个小混混，本来还没怎么注意，没想到最后进来的那个黄毛目光直直的盯着我这边。
见此我心里暗暗发苦，怎么特么什么地方都能遇到大飞，这也算是人品差到极致了。
我对正在煮一串青菜的老卫说道，“老卫，你看看我肩膀上三盏灯是不是灭了一盏？”
老卫愣了愣，然后道，“你疯了？什么三盏灯？”
我想起百度到的那些灵异知识，便道，“不是说人身上有三盏灯吗？如果阳火不旺，灭了一盏就会倒霉。”
老卫吃了几口，“你听谁说的？无稽之谈。”
我也愣住了，“我明明是百度到的，怎么会有错？”
“去去去，什么百度，百度知道怎么抓鬼？你让那些笔者小编来试试？”
老卫又道，“话说你问这个干嘛？”
我无语的跟他打了个眼神，“看到没？金隆的大飞？过来了。”
大飞不知道刚才有没有看到我，不过现在确实在往我这边走。
“大飞？不就是上次我们遇到的那个黄毛吗？你还把他羞辱了一顿。”
老卫丝毫没有担心的样子，仍然是没心没肺的笑着。
而我们坐在火锅店中间，就算现在跑也来不及了，只能看情况走一步算一步。
“老子金隆大飞！大家该干嘛干嘛，老子找个熟人聊聊，不会影响你们。”
大飞领着几个小弟仿佛逛街一样走向我们这边，手里还一人抽出一把飞鹰，虽然不说话，但是无形中的那股气势就已经让人心寒了。
而喧闹无比的火锅店在大飞说话的时候也安静了下来，食客都在假装吃东西，然后密切关注着大飞一行人的动向。
就连店员也只是假装没看到，刚进来的食客见此也纷纷往外跑。
整个火锅店就像一场正在酝酿的风暴，而我和老卫就是这风暴的中心。
此时我毫无食欲，眼看着大飞一行人越来越近，看着明晃晃的飞鹰闪烁着的光芒，我不由吞了吞口水。
这种感觉比面对鬼怪还要刺激，鬼怪虽然恐怖，但主要恐怖在你不知道他在哪儿，他什么样。
而这些黑社会的恐怖在于，直截了当的告诉你，老子手里提着砍刀，就是来砍你！
我不禁对老卫越来越佩服，这种情况下我几乎动都不敢动，而老卫却旁若无人的继续吃，见我没吃也不管我，继续消灭着面前的食物。
然而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大飞越走越近，最后竟然领着一帮小弟顺着我们走到身后的一桌旁边。
砰！
大飞把飞鹰往桌上一插，发出清脆的声音，“刀疤，没想到你狗日的还敢来南城！告诉你，南城可跟北城不同，你们北盛在南城，毛都不是！”
大飞从身边走过去，我心里仿佛落下一块巨石，整个人都如释重负，而听到他这样说，我又转头看过去。
大飞几个人都提着砍刀，而那桌上的三个人却丝毫不害怕，该吃的吃，甚至还举酒碰杯。
为首一个大飞叫做刀疤的男子还有些眼熟，好像就是上次吃酸辣粉时遇到的那个刀疤脸。
刀疤脸吐了一口唾沫，站起来望着大飞道，“大飞，你真以为你是个人物？告诉你，老子今天来就是收拾你的！”
“草泥马，你来试试！”
大飞脸色一沉，然后一挥手，身后的几个小弟顿时一起挥刀而上。
刀疤脸冷笑一声，和另外两个人同时从桌面下抽出几把三棱刺，“到底是谁草谁妈，打完了你就知道了。”
“走吧，吃饱了。”
正在我看得正起劲的时候，老卫放下了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