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他到底长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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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平静和谐的暮家大院，却因为暮锦不在，成了灵儿修理他人的场所。
平时碍于她家小姐威严，灵儿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教训丫鬟处罚下人了，这不，暮锦一不在，灵儿便暴露了本性，又开始教训丫鬟，以便树立她平常的威信。
院子里，灵儿坦然自若地坐在一把太妃椅子，翘着二郎腿。护卫们围成一排站在灵儿身后，几个丫鬟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灵儿身前跪在一个粗布大衣的丫鬟正小声低声抽泣着。
灵儿目中无人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的丫鬟，勾起嘴角冷哼了一声，只见她一手吃着葡萄，一手拿着衣服在那丫鬟用力地抖了抖。
“春花，你怎么搞的，你竟然把小姐的衣服给洗出这么大一条缝来，你知道吗？这件衣服可是真丝做的，你赔得起吗？看来不把你的手剁了，你是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了。”
那丫鬟低垂着头，不敢看灵儿，声音颤抖道:“灵儿姐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姐姐饶过我……”
灵儿凶神恶煞道:“我饶过你，小姐能饶过你吗？这件衣服小姐连续穿了三天，可见小姐她非常喜爱，你竟然把小姐喜爱的衣裳给洗出一条缝！把你的手剁了，还是便宜你了。”
那丫鬟吓到趴在地上，抱着灵儿的腿，哀求道:“奴婢错了，奴婢错再也不敢了，灵儿姐，你就饶过奴婢吧……不要剁了我的手……奴婢求求你了……”
“饶了你，我会饶了你吗？我灵儿从不饶恕别人，你已经惹我生气了。”灵儿厌恶地看着她，“即便你哭成这样，我也不会饶恕你。你就哭兮兮的样子，真是令人生恶。来人，拖她下去，把她手剁了喂猪！”
两个护卫听命上前正要把那丫鬟给架了下去。
“等等！”凤夕娘从对面屋檐上飞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灵儿，“师妹，这丫鬟又没偷没抢的，只不过不小心把衣服洗破了，你就要剁了她的手，不是委屈人家了？”她刚才一直都在屋檐上看着，没想到这个师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还要剁那丫鬟的手。
灵儿见凤夕娘替那丫头说情，于是不悦说道:“师姐，她可是把小姐的衣服洗破了，小姐要是知道也不会放过她的，一定要剁了她的手以示警戒。”
“你家小姐不是说改过自新了吗？就因为一件衣服而剁了丫鬟的手，这说出去也不光彩吧，外人会说你家小姐没有气度。”凤夕娘说着瞅了那丫鬟一眼，“人家满脸的冤枉和无辜，师妹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师姐，你要想替这丫鬟求情就直说吧，别拿我家小姐说事儿。”灵儿摆了摆手，一脸冷漠，“罢了，今天就看在师姐你的面子上，就不做剁她的手了，罚她去厨房劈柴三个月吧。”
“谢谢灵儿姐，谢谢凤姑娘！”那丫鬟感激地对凤夕娘连连磕头。
“不必谢，我只是看不过去罢了，你们下去吧，我和师妹有话说。”凤夕娘脸色凝重，以前灵儿怎么样她不管也管不着，不过现在这灵儿既然已拜她师傅为师，也是她的师妹，她就有权利管她。
灵儿只好打发走众人，对凤夕娘轻轻一笑，“师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灵儿，师傅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人要有仁爱之心……”
“哎呀，我知道了啦！”灵儿最烦啰嗦，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师姐呢？口口声声跟她讲仁爱，却不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灵儿，怎么没有看见你家小姐？她跑哪去了？我找她有事！”
这时巫子炎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
“你你你……”灵儿伸手指着巫子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怎么来了？我们没几天就要成亲了，是不能见面的，你不是应该在西院待着的吗？”
“我我我……我不能来呀？”巫子炎邪笑一声，不满道:“你说说那西院是人待的地方吗？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连送饭的也不给我送了，我都快饿得吃虫子了。”
“就你长这个样子，这暮府还有谁敢去给你送饭呢？”凤夕娘走过来调侃道，“早就被你给吓跑喽！”
“注意你说的话，别以为你是灵儿的师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巫子炎眼神阴暗，如今在这世上，只有三个女人对他不敬他不会生气，除了母亲和他未来媳妇灵儿以外，便是暮锦了，其他人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这个不知所谓的凤夕娘。
“我这师妹夫，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呢。”凤夕娘冷哼道，“你懂不懂得知道尊重长辈呀？”
“哼，我的眼里，从没有长辈，只有败类。”巫子炎血红的瞳孔瞪着凤夕娘，透露着一股杀气，“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乖乖的闭上你的嘴。”
“师姐，巫子炎就是这个脾气。你可别招惹他，不然他真对你怎么样了，我这个做师妹的也没有办法哦。”
灵儿一脸纯良地看着凤夕娘，心里得意极了，谁叫她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总是欺负她这个师妹，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还真当这暮府是她家了，她灵儿未来相公，好样的！
“行，你们两个我都惹不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走行了吧！”凤夕娘说着正要离开，却看见不远处走过来的无影，心想这个家伙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这两天也没有看见他，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无影兄，你来的正好，你有没有看到暮锦呀，他人跑哪儿去了？怎么找不着人啊！”巫子炎见到无影，赶紧走上前问道，无影对暮锦有意，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天底下能找到暮锦的，也只有他无影了吧。
“暮锦，我也没看见她，发生了什么事吗？”冰冷的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瞳孔里透露出丝丝担忧。
“哎呀，巫子炎，你找小姐她有事吗？这两天小姐都不在，她现在估计忙着约会呢，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好了。”灵儿扭着巫子炎的胳膊，眼神凶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
“忙着约会？你在小姐干嘛去了？相亲去了吗？”巫子炎纳闷道，这女霸王暮锦莫不是看着他和灵儿要成亲了，也急着找夫婿了吧。
“我家小姐去淮阳侯府了，估计是被世子爷的美貌给震撼住了吧，就没有回来，待在那里喽。”灵儿说着瞬间笑容如花，她一脸痴迷状，“说实话，我觉得我家小姐跟那世子爷也是绝配呢，男才女貌，一个是夙陵国第一美男，一个是临川四大美女之一，更何况还门当户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是说那个世子爷？那个柳絮尘？你家小姐怎么跑到他家去了？他们很熟吗？”巫子炎摇摇头，一脸不信，听说那世子爷可是连公主想见都见不着的呢。
灵儿得意一笑，“不瞒你说，我家小姐跟世子爷那可算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小便认识，你说能不熟吗？”
无影面具下的表情难看，他心里疑惑，为什么暮锦会去淮阳侯府，淮阳侯府机关重重，那可不是她待的地方。
“不会吧？他们一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子爷，一个是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女霸王，他们能有什么交情。”巫子炎还是不信，这暮锦或许能看上世子爷，那世子爷在夙陵国是什么身份啊，能看上她？
“巫子炎，你再说一遍！你竟然说小姐坏话，看我不打死你！”灵儿说着便拔剑向巫子炎砍去。
巫子炎赶紧闪到一边，“喂，灵儿，你谋杀亲夫啊！我可是你未来相公！有你这么对待自家相公的吗？简直跟泼妇无异！”
“什么？你竟敢说我是泼妇，你再说一遍！”灵儿怒气冲天，和巫子炎撕打在一起。
“他们……怎么跟小孩子家一样？”凤夕娘干瞪着眼，这巫子炎平时是一个令人畏惧的恶魔杀手，灵儿怎么说也是盛气凌人不好惹的主，怎么两个人待在一起，却像两只唱戏的猴子？
“无聊。”无影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诶，你又要去哪里呀？这也快到吃饭的点了，好歹留下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啊！”凤夕娘赶紧追上前。
无影冷声道:“不必了，我还有事。”
“他怎么能那么冷淡呢？”凤夕娘气得跺脚，这个无影真是不解风情，竟然拒绝她这样的娇丽佳人。
“这无影哥哥，八成去找我家小姐了吧。”灵儿停下了向巫子炎飞去的剑，然后把剑放进剑鞘，叹了口气，“无影哥哥喜欢我家小姐这谁都看得出来，可是我家小姐却钟情于方公子，如今这世子爷又横空跑出来，加上皇……李公子也喜欢我家小姐，唉，我家小姐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真让人烦心呢。”
“你家小姐选谁是她的事儿，你烦心什么？”凤夕娘问道。
“我能不烦心吗？那可是我家小姐，我唯一的小姐，真希望她赶紧找一个好夫婿，再说我这丫头都要嫁出去了，哪有丫头嫁出去了，小姐还不嫁的道理。”
被灵儿打得灰头土脸的巫子炎冲灵儿傻傻一笑，“娘子，人家都说出嫁从夫，成亲以后，你可不能对我这样猛打脚踢了。”
“那可不一定哦。”灵儿看着无影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你们说无影哥哥到底长什么样？他总是戴着个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虽然这么看，他的身材很好，各方面也都还不错。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我家小姐多么高贵的人啊，绝不可能跟长相丑陋的人在一起。”
“灵儿，你这话怎么那么刺耳啊，人的相貌很重要吗？好看的人非得跟好看的人待在一起，难看的人只能跟难看的人待在一起吗？再说无影兄声音那么好听，自然人也应该长得一表人才。”
“咱家后院扫地的陈老伯声音还很好听呢，可不也长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灵儿叉腰，“不行，我一定要看看无影哥哥长什么样。”
凤夕娘说道:“我也想看看无影长什么样，要不我们几人动手把他绑了吧，然后再把他的面具拿下，不就知道他长什么样了吗？”
“师姐，你还真是当贼的料，无影哥哥是我们那么轻易容易绑的吗？他武功高深莫测，我们三个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灵儿叹了吧，接着说道:“除非他自个愿意拿下面具让我们看他的脸。”
“那有什么，即便他武功再高强，也逃不过我的虫蛊。”巫子炎邪笑道，“我可以在他身上下蛊，我的赤炎虫蛊那可是天下无敌呢，只要他中蛊了，我们想看他的脸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灵儿白了巫子炎一眼，“你的虫蛊，无影哥哥早在我们回临川之前就琢磨透了，这虫蛊对他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巫子炎一脸不信，“不会吧，我的虫蛊天下无敌，你一定是骗我的，他怎么可能解我的蛊呢？”
“你爱信不信！”灵儿冷漠地别过脸，这巫子炎真讨厌，她说什么都不信，真是气死她了。
“这无影兄也太厉害了吧，这个天底下能解我巫子炎虫蛊的人，恐怕只有夕望国魔头百里残空一人，没想到无影兄竟然跟百里残空有的一拼啊。”巫子炎感叹道。
他就是百里残空，凤夕娘在心里说道。
“百里残空？这个人我也有所耳闻，他不是那什么无忧宫的宫主，听说好像跌落山崖死了。”灵儿惋惜道，“本来还想有机会见识见识他的武功大法呢。”
“别扯远了，不是在谈论无影面具下那张脸的事吗？怎么扯到百里长空去了。”凤夕娘赶紧打断他们，要是让他们俩知道无影和百里残空有什么联系的话，无影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杀了她。
“看来我们不用点阴谋诡计，是看不到无影兄的脸呢。”巫子炎阴冷一笑，计上心头。
原本应该平静和谐的暮家大院，却因为暮锦不在，成了灵儿修理他人的场所。
平时碍于她家小姐威严，灵儿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教训丫鬟处罚下人了，这不，暮锦一不在，灵儿便暴露了本性，又开始教训丫鬟，以便树立她平常的威信。
院子里，灵儿坦然自若地坐在一把太妃椅子，翘着二郎腿。护卫们围成一排站在灵儿身后，几个丫鬟颤颤巍巍地站在一旁，灵儿身前跪在一个粗布大衣的丫鬟正小声低声抽泣着。
灵儿目中无人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瑟瑟发抖的丫鬟，勾起嘴角冷哼了一声，只见她一手吃着葡萄，一手拿着衣服在那丫鬟用力地抖了抖。
“春花，你怎么搞的，你竟然把小姐的衣服给洗出这么大一条缝来，你知道吗？这件衣服可是真丝做的，你赔得起吗？看来不把你的手剁了，你是不把小姐放在眼里了。”
那丫鬟低垂着头，不敢看灵儿，声音颤抖道:“灵儿姐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姐姐饶过我……”
灵儿凶神恶煞道:“我饶过你，小姐能饶过你吗？这件衣服小姐连续穿了三天，可见小姐她非常喜爱，你竟然把小姐喜爱的衣裳给洗出一条缝！把你的手剁了，还是便宜你了。”
那丫鬟吓到趴在地上，抱着灵儿的腿，哀求道:“奴婢错了，奴婢错再也不敢了，灵儿姐，你就饶过奴婢吧……不要剁了我的手……奴婢求求你了……”
“饶了你，我会饶了你吗？我灵儿从不饶恕别人，你已经惹我生气了。”灵儿厌恶地看着她，“即便你哭成这样，我也不会饶恕你。你就哭兮兮的样子，真是令人生恶。来人，拖她下去，把她手剁了喂猪！”
两个护卫听命上前正要把那丫鬟给架了下去。
“等等！”凤夕娘从对面屋檐上飞了下来，皱着眉头看着灵儿，“师妹，这丫鬟又没偷没抢的，只不过不小心把衣服洗破了，你就要剁了她的手，不是委屈人家了？”她刚才一直都在屋檐上看着，没想到这个师妹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还要剁那丫鬟的手。
灵儿见凤夕娘替那丫头说情，于是不悦说道:“师姐，她可是把小姐的衣服洗破了，小姐要是知道也不会放过她的，一定要剁了她的手以示警戒。”
“你家小姐不是说改过自新了吗？就因为一件衣服而剁了丫鬟的手，这说出去也不光彩吧，外人会说你家小姐没有气度。”凤夕娘说着瞅了那丫鬟一眼，“人家满脸的冤枉和无辜，师妹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师姐，你要想替这丫鬟求情就直说吧，别拿我家小姐说事儿。”灵儿摆了摆手，一脸冷漠，“罢了，今天就看在师姐你的面子上，就不做剁她的手了，罚她去厨房劈柴三个月吧。”
“谢谢灵儿姐，谢谢凤姑娘！”那丫鬟感激地对凤夕娘连连磕头。
“不必谢，我只是看不过去罢了，你们下去吧，我和师妹有话说。”凤夕娘脸色凝重，以前灵儿怎么样她不管也管不着，不过现在这灵儿既然已拜她师傅为师，也是她的师妹，她就有权利管她。
灵儿只好打发走众人，对凤夕娘轻轻一笑，“师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呀？”
“灵儿，师傅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做人要有仁爱之心……”
“哎呀，我知道了啦！”灵儿最烦啰嗦，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师姐呢？口口声声跟她讲仁爱，却不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灵儿，怎么没有看见你家小姐？她跑哪去了？我找她有事！”
这时巫子炎气急败坏的走了过来。
“你你你……”灵儿伸手指着巫子炎，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怎么来了？我们没几天就要成亲了，是不能见面的，你不是应该在西院待着的吗？”
“我我我……我不能来呀？”巫子炎邪笑一声，不满道:“你说说那西院是人待的地方吗？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连送饭的也不给我送了，我都快饿得吃虫子了。”
“就你长这个样子，这暮府还有谁敢去给你送饭呢？”凤夕娘走过来调侃道，“早就被你给吓跑喽！”
“注意你说的话，别以为你是灵儿的师姐，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巫子炎眼神阴暗，如今在这世上，只有三个女人对他不敬他不会生气，除了母亲和他未来媳妇灵儿以外，便是暮锦了，其他人他都不会放在眼里，更何况是这个不知所谓的凤夕娘。
“我这师妹夫，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呢。”凤夕娘冷哼道，“你懂不懂得知道尊重长辈呀？”
“哼，我的眼里，从没有长辈，只有败类。”巫子炎血红的瞳孔瞪着凤夕娘，透露着一股杀气，“如果不想死的话，最好乖乖的闭上你的嘴。”
“师姐，巫子炎就是这个脾气。你可别招惹他，不然他真对你怎么样了，我这个做师妹的也没有办法哦。”
灵儿一脸纯良地看着凤夕娘，心里得意极了，谁叫她仗着自己武功高强总是欺负她这个师妹，不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她还真当这暮府是她家了，她灵儿未来相公，好样的！
“行，你们两个我都惹不起，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走行了吧！”凤夕娘说着正要离开，却看见不远处走过来的无影，心想这个家伙怎么总是神出鬼没的，这两天也没有看见他，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
“无影兄，你来的正好，你有没有看到暮锦呀，他人跑哪儿去了？怎么找不着人啊！”巫子炎见到无影，赶紧走上前问道，无影对暮锦有意，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天底下能找到暮锦的，也只有他无影了吧。
“暮锦，我也没看见她，发生了什么事吗？”冰冷的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瞳孔里透露出丝丝担忧。
“哎呀，巫子炎，你找小姐她有事吗？这两天小姐都不在，她现在估计忙着约会呢，你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好了。”灵儿扭着巫子炎的胳膊，眼神凶恶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花花肠子。”
“忙着约会？你在小姐干嘛去了？相亲去了吗？”巫子炎纳闷道，这女霸王暮锦莫不是看着他和灵儿要成亲了，也急着找夫婿了吧。
“我家小姐去淮阳侯府了，估计是被世子爷的美貌给震撼住了吧，就没有回来，待在那里喽。”灵儿说着瞬间笑容如花，她一脸痴迷状，“说实话，我觉得我家小姐跟那世子爷也是绝配呢，男才女貌，一个是夙陵国第一美男，一个是临川四大美女之一，更何况还门当户对，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是说那个世子爷？那个柳絮尘？你家小姐怎么跑到他家去了？他们很熟吗？”巫子炎摇摇头，一脸不信，听说那世子爷可是连公主想见都见不着的呢。
灵儿得意一笑，“不瞒你说，我家小姐跟世子爷那可算是青梅竹马，他们从小便认识，你说能不熟吗？”
无影面具下的表情难看，他心里疑惑，为什么暮锦会去淮阳侯府，淮阳侯府机关重重，那可不是她待的地方。
“不会吧？他们一个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世子爷，一个是横行霸道目中无人的女霸王，他们能有什么交情。”巫子炎还是不信，这暮锦或许能看上世子爷，那世子爷在夙陵国是什么身份啊，能看上她？
“巫子炎，你再说一遍！你竟然说小姐坏话，看我不打死你！”灵儿说着便拔剑向巫子炎砍去。
巫子炎赶紧闪到一边，“喂，灵儿，你谋杀亲夫啊！我可是你未来相公！有你这么对待自家相公的吗？简直跟泼妇无异！”
“什么？你竟敢说我是泼妇，你再说一遍！”灵儿怒气冲天，和巫子炎撕打在一起。
“他们……怎么跟小孩子家一样？”凤夕娘干瞪着眼，这巫子炎平时是一个令人畏惧的恶魔杀手，灵儿怎么说也是盛气凌人不好惹的主，怎么两个人待在一起，却像两只唱戏的猴子？
“无聊。”无影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诶，你又要去哪里呀？这也快到吃饭的点了，好歹留下来，大家一起吃个饭啊！”凤夕娘赶紧追上前。
无影冷声道:“不必了，我还有事。”
“他怎么能那么冷淡呢？”凤夕娘气得跺脚，这个无影真是不解风情，竟然拒绝她这样的娇丽佳人。
“这无影哥哥，八成去找我家小姐了吧。”灵儿停下了向巫子炎飞去的剑，然后把剑放进剑鞘，叹了口气，“无影哥哥喜欢我家小姐这谁都看得出来，可是我家小姐却钟情于方公子，如今这世子爷又横空跑出来，加上皇……李公子也喜欢我家小姐，唉，我家小姐不知道该如何选择，真让人烦心呢。”
“你家小姐选谁是她的事儿，你烦心什么？”凤夕娘问道。
“我能不烦心吗？那可是我家小姐，我唯一的小姐，真希望她赶紧找一个好夫婿，再说我这丫头都要嫁出去了，哪有丫头嫁出去了，小姐还不嫁的道理。”
被灵儿打得灰头土脸的巫子炎冲灵儿傻傻一笑，“娘子，人家都说出嫁从夫，成亲以后，你可不能对我这样猛打脚踢了。”
“那可不一定哦。”灵儿看着无影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你们说无影哥哥到底长什么样？他总是戴着个面具，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虽然这么看，他的身材很好，各方面也都还不错。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万一是个丑八怪怎么办？我家小姐多么高贵的人啊，绝不可能跟长相丑陋的人在一起。”
“灵儿，你这话怎么那么刺耳啊，人的相貌很重要吗？好看的人非得跟好看的人待在一起，难看的人只能跟难看的人待在一起吗？再说无影兄声音那么好听，自然人也应该长得一表人才。”
“咱家后院扫地的陈老伯声音还很好听呢，可不也长了一副贼眉鼠眼的样。”灵儿叉腰，“不行，我一定要看看无影哥哥长什么样。”
凤夕娘说道:“我也想看看无影长什么样，要不我们几人动手把他绑了吧，然后再把他的面具拿下，不就知道他长什么样了吗？”
“师姐，你还真是当贼的料，无影哥哥是我们那么轻易容易绑的吗？他武功高深莫测，我们三个合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灵儿叹了吧，接着说道:“除非他自个愿意拿下面具让我们看他的脸。”
“那有什么，即便他武功再高强，也逃不过我的虫蛊。”巫子炎邪笑道，“我可以在他身上下蛊，我的赤炎虫蛊那可是天下无敌呢，只要他中蛊了，我们想看他的脸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吗？”
灵儿白了巫子炎一眼，“你的虫蛊，无影哥哥早在我们回临川之前就琢磨透了，这虫蛊对他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巫子炎一脸不信，“不会吧，我的虫蛊天下无敌，你一定是骗我的，他怎么可能解我的蛊呢？”
“你爱信不信！”灵儿冷漠地别过脸，这巫子炎真讨厌，她说什么都不信，真是气死她了。
“这无影兄也太厉害了吧，这个天底下能解我巫子炎虫蛊的人，恐怕只有夕望国魔头百里残空一人，没想到无影兄竟然跟百里残空有的一拼啊。”巫子炎感叹道。
他就是百里残空，凤夕娘在心里说道。
“百里残空？这个人我也有所耳闻，他不是那什么无忧宫的宫主，听说好像跌落山崖死了。”灵儿惋惜道，“本来还想有机会见识见识他的武功大法呢。”
“别扯远了，不是在谈论无影面具下那张脸的事吗？怎么扯到百里长空去了。”凤夕娘赶紧打断他们，要是让他们俩知道无影和百里残空有什么联系的话，无影他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杀了她。
“看来我们不用点阴谋诡计，是看不到无影兄的脸呢。”巫子炎阴冷一笑，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