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咦，貌似赚了大钱(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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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彬走得商场内部的员工通道，为了节能环保每一层只设有一个感应灯，走完一层亮一层。

    两步一大步地跨过台阶，齐彬脚下起风，额头冒出一层薄薄的汗珠，顺着他俊美的侧脸滑落，滴落在灰色的水泥地上，变成一块湿黑色的小点。十分钟前，他接到了齐珊的班主任陈老师的电话，说是齐珊不仅经常迟到早退，还欺骗取同学私自收取班费占为己有，行为恶劣，请家长尽快到学校来一趟。

    齐珊是比他小五岁同母异父的妹妹，在家门口的一所寄宿学校上初中，平时不怎么回家里住，和齐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

    齐彬挂了电话，眉头紧紧地拧成一团，直到刚刚被陈老师的一番话提醒，他才想起来上个星期无意间发现齐珊的房间里多了一堆没有拆封的新衣服，他当时正赶着去医院送饭，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想太多，兴许是齐珊也像他一样挤出时间出去打工买的呢。

    齐彬看了一眼时间，齐珊的学校在城西，路途中间要倒两班车，如果他想要在放学前赶到学校，他必须要赶紧出发了。

    “白领班，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要请假先走。“齐彬拎着一包宋森森给他的筹码，找到在前台巡视的顶头上司。

    “今天的小费额数到了吗？“白阁问他。

    “到了，全在这里。“齐彬拿了一部分筹码递给白阁。

    白阁摊在桌子上仔细地数了一遍，核对了一下数目，然后在员工名单上找到齐彬的名字，画上了一个红色的小勾做标记，“可以了，周末记得把时间补回来。“

    “谢谢，白领班。“齐彬拿着剩下的筹码去旁边空着的自动兑换机，用筹码换成了一笔大额的现金，储存进他的银行账户上，便于下次去学生会找到宋森森的时候，可以直接把银行卡还给她。

    如果今天没有遇见宋森森，提前完成今天的小费数额，他可能还要犹豫一下，到底要不要冒着被扣掉全勤奖励的风险，翘班去齐珊那里，毕竟现在他手里的每一分钱，都有着精打细算的用途。

    “啊唔——救命——“

    不知道走到多少层的时候，齐彬灵敏地捕捉到从楼梯下方传来的细微呼救声，他脚步一顿，走到楼梯扶手那侧，看了一眼底下楼道间里的黑暗，按照声音的分贝和以往的经验来看，他快速估算了一下，呼救的人离他现在的位置，至少还有十几层的距离。

    齐彬默默地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拨通了妖妖灵的号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渐渐放轻了脚步，脚下的黑暗让周围的空气凝结了起来，他可以清晰地听清自己的呼吸声。

    “啊呜——呜——“

    齐彬又下了一层楼，但是不知道是什么缘故，这一层楼的感应灯并没有亮起来，他举着手机，照了一下墙壁上的数字——15。

    耳边隐约传来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齐彬猜想可能是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受害人被人用什么东西堵住了嘴巴，而且他莫名地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好像他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