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白色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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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族军营主账内，赤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右手上的黑气自手臂缓缓向掌心流动，而左手，却是一缕缕金光流动。每过一次呼吸的时间，赤虎就会从双手中间拿出一颗药丸。正当赤虎在这马不停蹄的赶制药丸的时候，突然，营帐的门帘轻微飘动，赤虎定睛一看，只见军师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营帐之内。
赤虎赶紧停手起身，恭敬行礼道“不知军师到访，有什么要吩咐属下的？”
那军师嗤笑一声“赤虎啊，你倒真是片刻时间都不浪费啊，自神使给你这黑气才不过几个时辰，你居然已经造出了上万颗药丸。”
赤虎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谄笑道“这不也是为了能增强战斗力为大人减轻负担嘛。”
军师道“好了，奉承的话就不必说了，大人不在这，也听不见你说的。我今日来，是另有消息来告诉你。”
赤虎收起了嬉笑，严肃道“军师请说！”
军师道“我得到消息，唐靖思和叶芷兰二人结伴离开了澧阳原城内，按我的推测，他们多半到你们军营来了。”
赤虎脸色大惊道“到我族军营？我这有什么值得他们来查看的吗？”
军师道“我听说，今日神使在你军中，杀了一个人？”
赤虎恍然大悟“军师的意思是？他们二人是为那尸体而来？”
军师点点头“自然，神使杀人的方法与别人很不相同，你也知道，你蛮族背后的药物制造全是依赖于神使的黑气，一旦神使暴露，后果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想得到吧。”
赤虎赶忙拿起自己的大刀道“我这就去西营。”
军师道“我跟你一起去。”
唐靖思和叶芷兰还在仔细的端详着鹰角伤口处的黑气，唐靖思道“确实跟那魔神身上的气息一样。”
叶芷兰微微皱眉“这么说，魔神现在很可能就在蛮族军营内。唐公子，以你的武功，你有把握一击杀了这鹰角吗？”
唐靖思道“鹰族不擅肉搏武斗，即使那种新药让他们强了不少，不过若是论战斗力量，依然只能说是二流水平，要想一击杀他，我使上夺魂剑，用搏命的寒星剑，应该也能做到，只是。。。”
叶芷兰道“只是什么？”
“只是你看他的肌肉松紧程度和动作，他几乎是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划破了咽喉，以鹰族敏锐的洞察力，我很难想象那魔神的出手究竟快到了什么程度。”
叶芷兰面楼难色道“也就是说，如果单打独斗，那魔神的力量在你之上。”
唐靖思点点头，继续道“还不止如此，我曾经在我大卫流苏城内还遇到过一个蛮族，我推测，可能是以均衡见长的豹族族长猎豹，他展现出来的实力，也能说比我稍逊一筹，所以我觉得，被强化过的赤虎，狂狮二人，估计实力与我相差也并不算大，也就是说，蛮族军内现在能与我交手的人，起码有三个。”
叶芷兰咬咬牙“好不容易有消息了，难道就这么离开？”
唐靖思道“我们可以暗中查探，如果行动过快，单独找到魔神，或许还有机会！”
正在二人商量之间，营帐外响起一阵喧闹声，二人对视一眼，唐靖思道“不好，叶姑娘，我们快走！”
只是一切都有些晚了，二人刚出营帐，外面已经有大量的蛮族军队在等候着他们。为首的，正是赤虎。赤虎的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二位天才大驾光临我蛮族军营，怎么不通知我赤虎一声，我也好列队远迎啊！”
唐靖思扫视了一眼蛮族的军队，发现除了赤虎之外，还有狂狮以及将近百名精锐的狮虎士兵，最让他意外的，赤虎身旁还站在一个浑身黑衣脸带面具的家伙，从四肢和头发来看，分明是个人类！叶芷兰的目光同样被那个人类吸引了去，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这人，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唐靖思道“是认识的吗？哪里人？”
叶芷兰摇摇头“我一时想不起来，但总觉得这个身形和气质有些熟悉。”
赤虎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军师，军师冷声道“赤虎，你还看着我干什么？还让我教你怎么做吗？”
赤虎不敢多耽搁，下令道，抓住他们！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唐靖思右手一甩，纯白色的剑灵再次出现，这些被新药加强过的狮虎士兵确实比以往要强上不少，但在状态良好的唐靖思面前，也不过是一剑一条性命罢了。赤虎眼看才不过几息时间，士兵就损失不少，于是给了身旁的狂狮一个眼神，狂狮点点头，而后朝唐靖思冲了过去。
叶芷兰惊呼道“小心！”唐靖思回身一看，狂狮庞大的身躯赫然入目，眼看爪子就要接触到自己的头部了。唐靖思松开手中的剑灵，剑灵一瞬间就到了狂狮的时候，而后唐靖思闭上眼睛，正当狂狮的爪子接触到唐靖思的那一刻，突然，唐靖思的身形渐渐变淡，取而代之了，是刚刚在狂狮身后的白色剑灵。而唐靖思，则已经出现在刚刚剑灵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过去的那一瞬间，唐靖思的身体与剑灵的位置，发生了互换。叶芷兰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狂狮身后的唐靖思迅速一掌击在了狂狮背上，狂狮背部吃痛，横飞了出去。倒地之后，又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用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那军师见状道“这个小子，果然有些实力。”
赤虎询问道“军师，要不我去试试看？”军师道“你去，怕是也讨不了多少便宜，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只见军师在赤虎的耳边悄然说了些什么，赤虎听完后看向军师，然后点了点头。
赤虎动了，跟狂狮一样，目标直指唐靖思，不同的是，赤虎的手中，持有一柄连环大刀。不过只一次，唐靖思心中有了防范，转过身来，持剑抬手横向一扫，就抵挡住了赤虎这刀，赤虎的脸上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借着唐靖思这一剑的震力居然飞快的朝叶芷兰的方向过去，唐靖思暗道不好，赶忙回防，只是这一来一去，毕竟在速度上是落后了。叶芷兰看着眼中赤虎的身影越来越大，不禁后退了两步，赤虎一拳击出，叶芷兰已经有些慌张。突然，叶芷兰的面前出现了唐靖思笑容，叶芷兰一惊，唐靖思却突然脸色一变，而后强行压制体内翻滚的气血。赤虎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唐靖思在无法做出防御动作的情况下，竟然选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拳，叶芷兰惊呼道“唐公子！”
唐靖思笑了笑“没事。”而后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赤虎道“看来蛮族的赤虎首领也不过如此。”赤虎的神情有些吃惊，刚刚那一拳自己已经用上了八分力量，这唐靖思居然神色淡然，好像没事人一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年轻人，武功天赋好到这种地步了？
军师上下打量着唐靖思，只见唐靖思虽然脸上淡定的微笑着，而手臂却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军师冷笑一声，道“赤虎！他受伤了！拿下他！”
唐靖思手中的白色剑灵颜色开始逐渐变深，而后变成了黑色的剑身，军师喃喃道“夺魂剑。。。”
唐靖思道“剑意，满月式，九天揽月。”剑气在唐靖思身前环绕成圆形，而后极速的朝赤虎飞去，待得赤虎完全抵挡下刚刚一道道连环的剑气，却发现唐靖思早已从眼前消失了。赤虎气愤得将手中的大刀，摔在地上，而后走到军师身前无奈道“赤虎无能，还请军师恕罪。”
军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我知道你尽力了。尸体没有被偷走就好。你安排后面的事情吧，我还要去找神使谈些事情。”
军师离开蛮族大营后，取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望着高悬的明月，自言自语道“目的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就是去长京办完事，再等那人出现帮君上背黑锅了。”
澧阳原森林，一块斜向屹立的巨石下，唐靖思带着叶芷兰二人逃离至此，轻轻放开了她“叶姑娘，我有些累了，我们今日就在此处休息吧，我去拾些柴火，明日再回去吧。”
唐靖思的脸已经有些苍白，叶芷兰担心的看向他问道“唐公子，你的身体？”
唐靖思转头一笑“没事，毕竟也是练过武的。”
叶芷兰一直盯着唐靖思看，只见他走出两步后，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去。叶芷兰惊呼一声，赶紧跑上前去。
等唐靖思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巨石下方，旁边已经生起了火堆，朝天空望去，只见天仍然未亮，明月依旧悬在天空上，叶芷兰依靠着巨石已经睡着了，大概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的缘故，叶芷兰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唐靖思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搭在了她身上。长期的防范心理和紧绷的神经，叶芷兰虽然是在睡梦中，却迅速的惊醒了。
睁眼却发现唐靖思神情呆滞的看着自己，而后唐靖思笑出了声“叶姑娘，我没什么恶意，只是看你好像有些冷。”
叶芷兰舒了一口气，难得的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唐公子，我。。。我只是习惯了。”
唐靖思点点头“我知道。”
两人并排坐着，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叶芷兰道“十年前，父皇突然离世，卫国任你父亲为帅东征我姜国。我国内动荡不安，朝局极度不稳，皇帝年仅八岁，文奇为了彰显地位，故意称病不愿去益州防守，除非皇弟愿意授他全国上下所有的兵权。”
唐靖思惊道“那怎么可能，我大卫建国这些年，饶是自唐仲先祖开始奔雷呼声如此之高，但卫国的兵权，依旧大多掌握在皇上手中，到战时才由皇上亲自下令授予指挥权。”
叶芷兰点点头“所以啊，如你所知，那一年去往益州的人，是我。”
唐靖思道“当年你才多大？十岁？”
叶芷兰笑了笑，洁白的月光照射下，即使是寒冷的冬季，却依然给了唐靖思一种温暖的感觉。叶芷兰道“唐公子，问女孩子年龄可是一件相当失礼的事情，不过看在你刚刚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告诉你，那一年，我十一岁。”
唐靖思道“所以，才有了镜花夫人？”叶芷兰点点头“是，无论如何，朝中大臣也不可能把国家大事交到两个孩子手上，所以在父皇去世前，我与他商量，虚构了一个镜花夫人，再加上觉醒的阴阳配塑造多处所谓的‘神迹’，自然而然，镜花夫人的名号，也就不胫而走了。”
唐靖思道“后来呢？”叶芷兰道“后来，我在益州打败了你父亲率领的奔雷军，唐公子，你恨我吗？”
唐靖思严肃道“若是说一点都没有，那是骗人的，毕竟我唐家自那以后在卫国一落千丈，名声也大不如前。”
叶芷兰笑道“但是如今，你还是以这样的身份重新到了战场上不是吗？”
唐靖思道“不过运气好，被先祖的功劳庇佑罢了。”
叶芷兰摇摇头“不，先祖的庇佑只是辅助而已，若是你唐家真出了一代一无所长的继承者，作为君王，也绝对不会无理的容忍。”
唐靖思道“不说我了，然后呢？”
叶芷兰道“然后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我借着镜花夫人关门弟子的身份，一步步的控制住姜国形势。万幸的是，这些年皇弟对我还算是百般信任，没有理会那些闲言闲语。”
唐靖思皱眉道“姜国国君，哦，我的意思是叶姑娘你的弟弟，如今也成年了吧？”
叶芷兰点点头“不过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孩子。”
唐靖思道“叶姑娘，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对你的弟弟，似乎有些关照过分了。作为一个君王，他有他的判断和想法，你一味的揽过所有的责任并不好。”
叶芷兰叹了一口气“或许吧，但是以那些年的形势，我要是不做一个铁娘子，姜国可能早就变天了。”
唐靖思静静的看着叶芷兰精致的脸庞，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一路过来，跟自己的经历有许多相似之处。虽然很小就大权在握，不过她的日子，似乎并不比自己好受多少。
蛮族军营主账内，赤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右手上的黑气自手臂缓缓向掌心流动，而左手，却是一缕缕金光流动。每过一次呼吸的时间，赤虎就会从双手中间拿出一颗药丸。正当赤虎在这马不停蹄的赶制药丸的时候，突然，营帐的门帘轻微飘动，赤虎定睛一看，只见军师居然就这么出现在了营帐之内。
赤虎赶紧停手起身，恭敬行礼道“不知军师到访，有什么要吩咐属下的？”
那军师嗤笑一声“赤虎啊，你倒真是片刻时间都不浪费啊，自神使给你这黑气才不过几个时辰，你居然已经造出了上万颗药丸。”
赤虎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一脸谄笑道“这不也是为了能增强战斗力为大人减轻负担嘛。”
军师道“好了，奉承的话就不必说了，大人不在这，也听不见你说的。我今日来，是另有消息来告诉你。”
赤虎收起了嬉笑，严肃道“军师请说！”
军师道“我得到消息，唐靖思和叶芷兰二人结伴离开了澧阳原城内，按我的推测，他们多半到你们军营来了。”
赤虎脸色大惊道“到我族军营？我这有什么值得他们来查看的吗？”
军师道“我听说，今日神使在你军中，杀了一个人？”
赤虎恍然大悟“军师的意思是？他们二人是为那尸体而来？”
军师点点头“自然，神使杀人的方法与别人很不相同，你也知道，你蛮族背后的药物制造全是依赖于神使的黑气，一旦神使暴露，后果不用我说，你应该也想得到吧。”
赤虎赶忙拿起自己的大刀道“我这就去西营。”
军师道“我跟你一起去。”
唐靖思和叶芷兰还在仔细的端详着鹰角伤口处的黑气，唐靖思道“确实跟那魔神身上的气息一样。”
叶芷兰微微皱眉“这么说，魔神现在很可能就在蛮族军营内。唐公子，以你的武功，你有把握一击杀了这鹰角吗？”
唐靖思道“鹰族不擅肉搏武斗，即使那种新药让他们强了不少，不过若是论战斗力量，依然只能说是二流水平，要想一击杀他，我使上夺魂剑，用搏命的寒星剑，应该也能做到，只是。。。”
叶芷兰道“只是什么？”
“只是你看他的肌肉松紧程度和动作，他几乎是连做出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划破了咽喉，以鹰族敏锐的洞察力，我很难想象那魔神的出手究竟快到了什么程度。”
叶芷兰面楼难色道“也就是说，如果单打独斗，那魔神的力量在你之上。”
唐靖思点点头，继续道“还不止如此，我曾经在我大卫流苏城内还遇到过一个蛮族，我推测，可能是以均衡见长的豹族族长猎豹，他展现出来的实力，也能说比我稍逊一筹，所以我觉得，被强化过的赤虎，狂狮二人，估计实力与我相差也并不算大，也就是说，蛮族军内现在能与我交手的人，起码有三个。”
叶芷兰咬咬牙“好不容易有消息了，难道就这么离开？”
唐靖思道“我们可以暗中查探，如果行动过快，单独找到魔神，或许还有机会！”
正在二人商量之间，营帐外响起一阵喧闹声，二人对视一眼，唐靖思道“不好，叶姑娘，我们快走！”
只是一切都有些晚了，二人刚出营帐，外面已经有大量的蛮族军队在等候着他们。为首的，正是赤虎。赤虎的嘴角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容“二位天才大驾光临我蛮族军营，怎么不通知我赤虎一声，我也好列队远迎啊！”
唐靖思扫视了一眼蛮族的军队，发现除了赤虎之外，还有狂狮以及将近百名精锐的狮虎士兵，最让他意外的，赤虎身旁还站在一个浑身黑衣脸带面具的家伙，从四肢和头发来看，分明是个人类！叶芷兰的目光同样被那个人类吸引了去，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这人，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唐靖思道“是认识的吗？哪里人？”
叶芷兰摇摇头“我一时想不起来，但总觉得这个身形和气质有些熟悉。”
赤虎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军师，军师冷声道“赤虎，你还看着我干什么？还让我教你怎么做吗？”
赤虎不敢多耽搁，下令道，抓住他们！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唐靖思右手一甩，纯白色的剑灵再次出现，这些被新药加强过的狮虎士兵确实比以往要强上不少，但在状态良好的唐靖思面前，也不过是一剑一条性命罢了。赤虎眼看才不过几息时间，士兵就损失不少，于是给了身旁的狂狮一个眼神，狂狮点点头，而后朝唐靖思冲了过去。
叶芷兰惊呼道“小心！”唐靖思回身一看，狂狮庞大的身躯赫然入目，眼看爪子就要接触到自己的头部了。唐靖思松开手中的剑灵，剑灵一瞬间就到了狂狮的时候，而后唐靖思闭上眼睛，正当狂狮的爪子接触到唐靖思的那一刻，突然，唐靖思的身形渐渐变淡，取而代之了，是刚刚在狂狮身后的白色剑灵。而唐靖思，则已经出现在刚刚剑灵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过去的那一瞬间，唐靖思的身体与剑灵的位置，发生了互换。叶芷兰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狂狮身后的唐靖思迅速一掌击在了狂狮背上，狂狮背部吃痛，横飞了出去。倒地之后，又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用手擦去了嘴角的血迹。
那军师见状道“这个小子，果然有些实力。”
赤虎询问道“军师，要不我去试试看？”军师道“你去，怕是也讨不了多少便宜，附耳过来，我告诉你。”只见军师在赤虎的耳边悄然说了些什么，赤虎听完后看向军师，然后点了点头。
赤虎动了，跟狂狮一样，目标直指唐靖思，不同的是，赤虎的手中，持有一柄连环大刀。不过只一次，唐靖思心中有了防范，转过身来，持剑抬手横向一扫，就抵挡住了赤虎这刀，赤虎的脸上露出一副阴险的笑容，借着唐靖思这一剑的震力居然飞快的朝叶芷兰的方向过去，唐靖思暗道不好，赶忙回防，只是这一来一去，毕竟在速度上是落后了。叶芷兰看着眼中赤虎的身影越来越大，不禁后退了两步，赤虎一拳击出，叶芷兰已经有些慌张。突然，叶芷兰的面前出现了唐靖思笑容，叶芷兰一惊，唐靖思却突然脸色一变，而后强行压制体内翻滚的气血。赤虎也有些意外，没想到唐靖思在无法做出防御动作的情况下，竟然选择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这一拳，叶芷兰惊呼道“唐公子！”
唐靖思笑了笑“没事。”而后转过身看向身后的赤虎道“看来蛮族的赤虎首领也不过如此。”赤虎的神情有些吃惊，刚刚那一拳自己已经用上了八分力量，这唐靖思居然神色淡然，好像没事人一般，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个年轻人，武功天赋好到这种地步了？
军师上下打量着唐靖思，只见唐靖思虽然脸上淡定的微笑着，而手臂却抑制不住的有些颤抖，军师冷笑一声，道“赤虎！他受伤了！拿下他！”
唐靖思手中的白色剑灵颜色开始逐渐变深，而后变成了黑色的剑身，军师喃喃道“夺魂剑。。。”
唐靖思道“剑意，满月式，九天揽月。”剑气在唐靖思身前环绕成圆形，而后极速的朝赤虎飞去，待得赤虎完全抵挡下刚刚一道道连环的剑气，却发现唐靖思早已从眼前消失了。赤虎气愤得将手中的大刀，摔在地上，而后走到军师身前无奈道“赤虎无能，还请军师恕罪。”
军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妨，我知道你尽力了。尸体没有被偷走就好。你安排后面的事情吧，我还要去找神使谈些事情。”
军师离开蛮族大营后，取下了戴在脸上的面具，望着高悬的明月，自言自语道“目的已经达成了，接下来，就是去长京办完事，再等那人出现帮君上背黑锅了。”
澧阳原森林，一块斜向屹立的巨石下，唐靖思带着叶芷兰二人逃离至此，轻轻放开了她“叶姑娘，我有些累了，我们今日就在此处休息吧，我去拾些柴火，明日再回去吧。”
唐靖思的脸已经有些苍白，叶芷兰担心的看向他问道“唐公子，你的身体？”
唐靖思转头一笑“没事，毕竟也是练过武的。”
叶芷兰一直盯着唐靖思看，只见他走出两步后，支撑不住身体倒了下去。叶芷兰惊呼一声，赶紧跑上前去。
等唐靖思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巨石下方，旁边已经生起了火堆，朝天空望去，只见天仍然未亮，明月依旧悬在天空上，叶芷兰依靠着巨石已经睡着了，大概是因为天气太过寒冷的缘故，叶芷兰双手抱膝，蜷缩成一团。唐靖思脱下自己的外套，轻轻搭在了她身上。长期的防范心理和紧绷的神经，叶芷兰虽然是在睡梦中，却迅速的惊醒了。
睁眼却发现唐靖思神情呆滞的看着自己，而后唐靖思笑出了声“叶姑娘，我没什么恶意，只是看你好像有些冷。”
叶芷兰舒了一口气，难得的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唐公子，我。。。我只是习惯了。”
唐靖思点点头“我知道。”
两人并排坐着，看着天上皎洁的月光，叶芷兰道“十年前，父皇突然离世，卫国任你父亲为帅东征我姜国。我国内动荡不安，朝局极度不稳，皇帝年仅八岁，文奇为了彰显地位，故意称病不愿去益州防守，除非皇弟愿意授他全国上下所有的兵权。”
唐靖思惊道“那怎么可能，我大卫建国这些年，饶是自唐仲先祖开始奔雷呼声如此之高，但卫国的兵权，依旧大多掌握在皇上手中，到战时才由皇上亲自下令授予指挥权。”
叶芷兰点点头“所以啊，如你所知，那一年去往益州的人，是我。”
唐靖思道“当年你才多大？十岁？”
叶芷兰笑了笑，洁白的月光照射下，即使是寒冷的冬季，却依然给了唐靖思一种温暖的感觉。叶芷兰道“唐公子，问女孩子年龄可是一件相当失礼的事情，不过看在你刚刚救我一命的份上，我就告诉你，那一年，我十一岁。”
唐靖思道“所以，才有了镜花夫人？”叶芷兰点点头“是，无论如何，朝中大臣也不可能把国家大事交到两个孩子手上，所以在父皇去世前，我与他商量，虚构了一个镜花夫人，再加上觉醒的阴阳配塑造多处所谓的‘神迹’，自然而然，镜花夫人的名号，也就不胫而走了。”
唐靖思道“后来呢？”叶芷兰道“后来，我在益州打败了你父亲率领的奔雷军，唐公子，你恨我吗？”
唐靖思严肃道“若是说一点都没有，那是骗人的，毕竟我唐家自那以后在卫国一落千丈，名声也大不如前。”
叶芷兰笑道“但是如今，你还是以这样的身份重新到了战场上不是吗？”
唐靖思道“不过运气好，被先祖的功劳庇佑罢了。”
叶芷兰摇摇头“不，先祖的庇佑只是辅助而已，若是你唐家真出了一代一无所长的继承者，作为君王，也绝对不会无理的容忍。”
唐靖思道“不说我了，然后呢？”
叶芷兰道“然后就像你知道的那样，我借着镜花夫人关门弟子的身份，一步步的控制住姜国形势。万幸的是，这些年皇弟对我还算是百般信任，没有理会那些闲言闲语。”
唐靖思皱眉道“姜国国君，哦，我的意思是叶姑娘你的弟弟，如今也成年了吧？”
叶芷兰点点头“不过在我眼里，他还是个孩子。”
唐靖思道“叶姑娘，恕我直言，我觉得你对你的弟弟，似乎有些关照过分了。作为一个君王，他有他的判断和想法，你一味的揽过所有的责任并不好。”
叶芷兰叹了一口气“或许吧，但是以那些年的形势，我要是不做一个铁娘子，姜国可能早就变天了。”
唐靖思静静的看着叶芷兰精致的脸庞，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姑娘，一路过来，跟自己的经历有许多相似之处。虽然很小就大权在握，不过她的日子，似乎并不比自己好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