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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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光阴转眼即逝，姜晓晓的生活又恢复到最初的平静。顾倾城还是没时间管她，她还是那个无所事事的顾家少奶奶。
恍过神来，姜晓晓发现，他们这个月好像没在一起睡过。只有期间的某一晚，顾倾城夜归醉酒，迷迷糊糊间嘴里叫着“黎黎”。
那一次顾倾城被姜晓晓推了下去，没有爱意的身体碰触真的让人很乏味，尤其是男人嘴里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的时候。
她不算是个热情高涨的人，也许正是这一点，才让顾倾城渐渐失去了兴趣了吧。男人有时候很难说，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的原因是什么，有时候和外貌可能关系也不太大，只是一种单纯的荷尔蒙分泌异常。
这样也好，姜晓晓有时候想，这不就是生活吗？婚姻就是这样的吧，总会过了激情期。
一个人也不错，习惯了，她也挺喜欢这样的状态。不累。她有她的生活模式，瑜伽，游泳，偶尔和好朋友聚会喝个酒。这个模式从结婚前就是这样，结婚后也一直沿续着，顾倾城从不干涉她。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看着身边空空的大床，有那么一点的落寞。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男人在哪里，在干什么。
姜晓晓也从来不打电话问。她知道，彼此的底线在哪里，她不屑做那样的女人，而顾倾城也不会喜欢那样的女人。
有时候她也会想，最初，她和顾倾城之间拥有的究竟是什么，爱情？习惯？还是对两家联姻的默认？
好像都有了。至少在她心里，对顾倾城，她是有感情的，并且他是她唯一的感情寄托。甚至她觉得她是爱他的。基于这样的爱，她毫无底限的放任他做任何事，包括他的冷淡，他的极少回来，甚至是他外面养了女人。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哦，不，现在好像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她唯一的男人了！那个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打乱过她生活轨迹的，至今她也不知道他为何方神圣的男人！
对于左冷勋的出现，以及之后不愉快的一切，姜晓晓总会在无意间想起来，拦都拦不住，潮水一样的情绪涌来让她越来越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平复。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的。开始给人的感觉是无谓，随着时间的推移，越久就越觉得深刻，到最后可能放都放不下。
姜晓晓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态，是痛恨那个人还是怀念。
嗯，不可能怀念，确实没有一个好的瞬间值得怀念，全是让她心焦到吐血的回忆。
那就是痛恨吧，应该是！
“想什么呢，今晚你怎么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左馨云碰了碰神游中的姜晓晓。难得几个人有时间出来玩儿，姜晓晓完全不在状态。
刚吼完一首歌的刘桐，转头睨着姜晓晓，她也看出来姜晓晓不太对劲了。“你老公外面有女人？”
“应该有吧。”晓晓吸了吸鼻子，想起那天看到的女人背影，其实顾倾城有没有女人对她也没什么大影响，她们只要维持住表面上的婚姻就好了。
“那是顾氏要破产了？”左馨云见姜晓晓并不感冒顾倾城的女人问题，又转了另一条思路。
“不会吧，想破产那么容易吗？”刘桐跟了一句。
姜晓晓了无生趣的喝了口啤酒，“当然，怎么那么容易就破产。我老公也是很厉害的人物。”
“那你怎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左馨云看着着急，恨不得把姜晓晓大头朝下把她肚子里的话给倒出来。“到底怎么了？”
“那个，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烦。”姜晓晓一脸纠结，“我最近莫名其妙就出轨了。你们信不？”
“切——！”本来几张凑在一起的脸以为她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结果让大家失望的立即翻着白眼各自归位，该干嘛干嘛去了。
“精神出轨啊？”刘桐瞟了姜晓晓一眼，抓起一颗开心果若无其事的吃起来，这也叫事？！
“肉体，你们懂的。”姜晓晓极其认真的盯着两个损友。
她倒希望是精神出轨，这样可能想的就不那么多。
“你身边有男人吗？别告诉我你出柜了。”刘桐的脸上写着“女人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话”。
别人不了解姜晓晓，她可是了解的，说她出轨了首先也得有个男人，而全世界都知道她身边连苍蝇都是母的。
“没事吧你，快说！”左馨云被刘桐的话吓着了，难道姜晓晓真的要出柜？！
“男人，男人好吧？我性取向没问题。你们想什么呢？”姜晓晓白了一眼两个女人，如果她要出柜她们俩还能逃得出她的五指山？
“啊，还好，快吓死我了。是男人就好，”左馨云拍了拍胸口，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重点是，你身边——”话还没问完，手机屏幕亮了，左馨云低头看了一眼，别人的电话好说，这个电话她是万万不敢不接的。
“大哥，什么事？”
“在哪里？你婆婆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娘家！”
“噢，“左馨云看了下时间，12点半，不算太晚，“大哥，我和朋友在聚会。晚点儿……”
“马上回家！如果半小时之内不是用家里电话给我报平安，你知道后果！”电话从那头挂断。
左馨云被吼的浑身一抖，后果，无非就是把她的左氏股份再减个1%。
1%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左馨云在左氏有5%股份，其中2%是左林给的，3%是左冷勋当嫁妆送给她的。也正因为这个3%是左冷勋给的，左冷勋就随时有收回的可能。记得那次她酒驾骂了警察被抓进派出所又砸了派出所就被大哥收回了1%。
左馨云立刻打起了精神，刚才关于姜晓晓的话题也被她抛到脑后，比起白花花的银子，什么出轨出柜都不是问题。
“我要现在立刻马上回家，你俩自便，帐可以算我的。”左馨云从钱包里掏出黑卡扔到茶几上，抓起外套，转身就跑。
看着左馨云被踩了尾巴一样的消失了，剩下的两个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当她家大哥可真是辛苦啊，不但要管左氏财团还要管出嫁的妹妹夜不归宿！就是不知道那个被左馨云形容成阎王的左家掌门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左馨云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就吓得像老鼠见猫一样。
欸？姓左？姜晓晓像被突然打通了任监督二脉似的灵光忽现，不会这么巧吧？左馨云的大哥也姓左，她好像今天第一天才发现这个真相。难道……
当然不会这么巧了，姜晓晓摇摇头，极力否认。她可能记错了，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姓左。对，他不姓左。
“想什么呢？我再叫几个人来，有人请客，咱俩更要不醉不归了。话说，你那个出轨的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刘桐盯着呆滞的姜晓晓，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果然有问题了。
姜晓晓立刻回神，“没有，我在想馨云的大哥……”
“嗯？你想她大哥干嘛？”刘桐一脸莫名其妙。
“不是，我在想馨云真怕她大哥啊。”姜晓晓抓起桌上的酒瓶子猛灌，心好虚，为什么她觉得意识到馨云的大哥也姓左这个事实会令她那么紧张？
“我去趟洗手间，回来咱俩接着玩。”姜晓晓拍了拍刘桐，转身出了包房。
心路夜总会另一间包房，风晨生日。
左冷勋极少说话，和平时一样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偶尔和其他人碰杯。对前来祝兴的小姐更是毫无兴致，一身冷凝的气息使他成了绝缘体。
“不高兴？”风晨一脸探究的表情坐在左冷勋旁边，“你好像哪里不太对。”
“哪只眼看出来我不对了，我很好。”左冷勋冷嗖嗖的回话。
“还为林肖儿的事生气？”
左冷勋抬眼一个冷刀子射过来，林肖儿？她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他生气！
左冷勋风晨忙摆手说道：“好，好，我不说了。”
知道左冷勋的脾气，风晨识趣的住了嘴，自罚了一杯酒，然后试探着：“又来了几个好的，你要不要看看？”
“留着你自己用吧！”
“行，行，我留着。什么时候你要用就开口，保证让你满意。”风晨也不介意，站起来向热闹的地方去了。
“你过来。”左冷勋随便指了房间里一个女人，手指勾了一下。
“左少。”女人立刻像蛇一样扭了过来。
“叫什么名字？”左冷勋眯着眼，盯着猎物一样紧盯着眼前的女人。
“茉莉，茉莉花的茉莉。”美女的眼睛亮晶晶的，有戏，左少竟然问她的名字。
“茉莉？好名字。”确实是个好名字，一下子让他想到了那个曾深爱入骨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再也不会这样讨巧的坐在他的身边，极尽讨好能事。一想到此刻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他，左冷勋的手不自觉在女人身上加大了力度。
叫茉莉的女孩不可能洞悉左冷勋的心思，只以为他来了兴致，虽然痛得让她皱眉，还是很乖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贴上柔软无骨的身子。
浓烈的香水味呛得左冷勋瞬间恢复了理智，厌恶的一推，没有准备的女人直接被推到了地毯。
“怎么回事？惹左少不高兴了？”风晨看了一眼地上的茉莉。这个女孩是心路刚挖进来的新人，如果不是为了左冷勋，也不会特地让她过来陪酒。
当然他是照着左冷勋的喜好找的，但是什么时候他变了口味了？
茉莉嗫嗫的爬起来，没敢说话，只低着头坐在一旁。这样的事经历多了，聪明的女人就有最聪明的保身方法，懂得如何能不惹火上身。
“咱们的茉莉美女摔疼了吧？我可心疼呢。”有人伸手摸了摸茉莉的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我没事，谢谢欧阳少爷。”茉莉娇笑一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顺势偎到了欧阳的怀里，东方不亮西方亮。二少爷的朋友当然个个来头大的很。讨好了任何一个都玩得转。
“我去洗手间。”左冷勋起身出了包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无视旁边某个包间的门口，一个女人正尖叫着被一个男人拉扯着进入包房。
片刻后，刚才的包房门又被拉开，女人冲了出来。
后面跟着摇晃的男人，嘴里不停喊着：“美女，别跑，过来喝一杯，再喝一杯……”
姜晓晓慌不择路，只管往前冲。谁能想到她只是去个卫生间，回来就被某个陌生男人拉进陌生包房，还被灌了一大杯酒。
真是人逢倒霉，喝水口都塞牙缝。幸好她身手敏捷逃的快，但是越跑就越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出来之前她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气全上来了。
凭着记忆勉强推开了自己包房的门，嘈杂一片，隐约人头攒动，刘桐这丫的，竟然叫了这么多人！
姜晓晓一头扑倒在沙发上，伸手搂上了一个人的腰。“亲爱的，我醉了，你要送我回家，知道吗？一家要送我回家……”姜晓晓口齿不清的嘟哝着，刚才被灌下的那杯酒不是一般的难喝，肯定是几种酒勾兑的炸弹酒。
“你送我回家，知不知道？反正我不管，你要送我回家。”姜晓晓不断拍着那人的腰，头歪向一旁马上要睡过去的样子。
被突然搂住的风晨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一双美人臂，白嫩闪着精致的光泽。
这女人长得不差，精致淡妆，皮肤细白。海藻一样披散的卷发，闪着光泽的饱满的唇，背脊玲珑，线条性感流畅，相较于那些外形视觉感浓烈的夜总会小姐，这个女人有种成熟女性特有的恬淡之美。风晨只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他手下的人，这样的女人也不可能是混风月场的。
“美女，你是谁啊？”见多了美人的风晨打量着搂着他的人，身为心路二老板，对他投怀送抱的当然不会少。但是像这样搞突然袭击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醉了，桐，你送我回家，这一次一定要把我送到家门口。我要绝对安全到家……”姜晓晓又抬头往前蹭了蹭，把头枕上了风晨的大腿，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着像是一只找窝睡觉的猫。
凭着最后的意识，姜晓晓紧紧抱着风晨，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刘桐把她安全送回家，决不要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乌龙事件。
“哇赛，刺激，风少。”包房里响起了哄笑和口哨声。
时间飞快，光阴转眼即逝，姜晓晓的生活又恢复到最初的平静。顾倾城还是没时间管她，她还是那个无所事事的顾家少奶奶。
恍过神来，姜晓晓发现，他们这个月好像没在一起睡过。只有期间的某一晚，顾倾城夜归醉酒，迷迷糊糊间嘴里叫着“黎黎”。
那一次顾倾城被姜晓晓推了下去，没有爱意的身体碰触真的让人很乏味，尤其是男人嘴里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的时候。
她不算是个热情高涨的人，也许正是这一点，才让顾倾城渐渐失去了兴趣了吧。男人有时候很难说，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的原因是什么，有时候和外貌可能关系也不太大，只是一种单纯的荷尔蒙分泌异常。
这样也好，姜晓晓有时候想，这不就是生活吗？婚姻就是这样的吧，总会过了激情期。
一个人也不错，习惯了，她也挺喜欢这样的状态。不累。她有她的生活模式，瑜伽，游泳，偶尔和好朋友聚会喝个酒。这个模式从结婚前就是这样，结婚后也一直沿续着，顾倾城从不干涉她。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看着身边空空的大床，有那么一点的落寞。她不知道那个时候，她的男人在哪里，在干什么。
姜晓晓也从来不打电话问。她知道，彼此的底线在哪里，她不屑做那样的女人，而顾倾城也不会喜欢那样的女人。
有时候她也会想，最初，她和顾倾城之间拥有的究竟是什么，爱情？习惯？还是对两家联姻的默认？
好像都有了。至少在她心里，对顾倾城，她是有感情的，并且他是她唯一的感情寄托。甚至她觉得她是爱他的。基于这样的爱，她毫无底限的放任他做任何事，包括他的冷淡，他的极少回来，甚至是他外面养了女人。
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哦，不，现在好像不一样了，他不再是她唯一的男人了！那个突然出现在她的生活里，打乱过她生活轨迹的，至今她也不知道他为何方神圣的男人！
对于左冷勋的出现，以及之后不愉快的一切，姜晓晓总会在无意间想起来，拦都拦不住，潮水一样的情绪涌来让她越来越需要花更多的时间去平复。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这样的。开始给人的感觉是无谓，随着时间的推移，越久就越觉得深刻，到最后可能放都放不下。
姜晓晓不明白自己是什么心态，是痛恨那个人还是怀念。
嗯，不可能怀念，确实没有一个好的瞬间值得怀念，全是让她心焦到吐血的回忆。
那就是痛恨吧，应该是！
“想什么呢，今晚你怎么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左馨云碰了碰神游中的姜晓晓。难得几个人有时间出来玩儿，姜晓晓完全不在状态。
刚吼完一首歌的刘桐，转头睨着姜晓晓，她也看出来姜晓晓不太对劲了。“你老公外面有女人？”
“应该有吧。”晓晓吸了吸鼻子，想起那天看到的女人背影，其实顾倾城有没有女人对她也没什么大影响，她们只要维持住表面上的婚姻就好了。
“那是顾氏要破产了？”左馨云见姜晓晓并不感冒顾倾城的女人问题，又转了另一条思路。
“不会吧，想破产那么容易吗？”刘桐跟了一句。
姜晓晓了无生趣的喝了口啤酒，“当然，怎么那么容易就破产。我老公也是很厉害的人物。”
“那你怎么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左馨云看着着急，恨不得把姜晓晓大头朝下把她肚子里的话给倒出来。“到底怎么了？”
“那个，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烦。”姜晓晓一脸纠结，“我最近莫名其妙就出轨了。你们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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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出轨啊？”刘桐瞟了姜晓晓一眼，抓起一颗开心果若无其事的吃起来，这也叫事？！
“肉体，你们懂的。”姜晓晓极其认真的盯着两个损友。
她倒希望是精神出轨，这样可能想的就不那么多。
“你身边有男人吗？别告诉我你出柜了。”刘桐的脸上写着“女人我根本不相信你的话”。
别人不了解姜晓晓，她可是了解的，说她出轨了首先也得有个男人，而全世界都知道她身边连苍蝇都是母的。
“没事吧你，快说！”左馨云被刘桐的话吓着了，难道姜晓晓真的要出柜？！
“男人，男人好吧？我性取向没问题。你们想什么呢？”姜晓晓白了一眼两个女人，如果她要出柜她们俩还能逃得出她的五指山？
“啊，还好，快吓死我了。是男人就好，”左馨云拍了拍胸口，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重点是，你身边——”话还没问完，手机屏幕亮了，左馨云低头看了一眼，别人的电话好说，这个电话她是万万不敢不接的。
“大哥，什么事？”
“在哪里？你婆婆打电话问你在不在娘家！”
“噢，“左馨云看了下时间，12点半，不算太晚，“大哥，我和朋友在聚会。晚点儿……”
“马上回家！如果半小时之内不是用家里电话给我报平安，你知道后果！”电话从那头挂断。
左馨云被吼的浑身一抖，后果，无非就是把她的左氏股份再减个1%。
1%啊，那可不是个小数目。左馨云在左氏有5%股份，其中2%是左林给的，3%是左冷勋当嫁妆送给她的。也正因为这个3%是左冷勋给的，左冷勋就随时有收回的可能。记得那次她酒驾骂了警察被抓进派出所又砸了派出所就被大哥收回了1%。
左馨云立刻打起了精神，刚才关于姜晓晓的话题也被她抛到脑后，比起白花花的银子，什么出轨出柜都不是问题。
“我要现在立刻马上回家，你俩自便，帐可以算我的。”左馨云从钱包里掏出黑卡扔到茶几上，抓起外套，转身就跑。
看着左馨云被踩了尾巴一样的消失了，剩下的两个人无奈的对视一眼，当她家大哥可真是辛苦啊，不但要管左氏财团还要管出嫁的妹妹夜不归宿！就是不知道那个被左馨云形容成阎王的左家掌门人到底长什么样子，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左馨云每次接到他的电话就吓得像老鼠见猫一样。
欸？姓左？姜晓晓像被突然打通了任监督二脉似的灵光忽现，不会这么巧吧？左馨云的大哥也姓左，她好像今天第一天才发现这个真相。难道……
当然不会这么巧了，姜晓晓摇摇头，极力否认。她可能记错了，那个男人根本不是姓左。对，他不姓左。
“想什么呢？我再叫几个人来，有人请客，咱俩更要不醉不归了。话说，你那个出轨的男人到底怎么回事？”刘桐盯着呆滞的姜晓晓，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她果然有问题了。
姜晓晓立刻回神，“没有，我在想馨云的大哥……”
“嗯？你想她大哥干嘛？”刘桐一脸莫名其妙。
“不是，我在想馨云真怕她大哥啊。”姜晓晓抓起桌上的酒瓶子猛灌，心好虚，为什么她觉得意识到馨云的大哥也姓左这个事实会令她那么紧张？
“我去趟洗手间，回来咱俩接着玩。”姜晓晓拍了拍刘桐，转身出了包房。
心路夜总会另一间包房，风晨生日。
左冷勋极少说话，和平时一样坐在角落里默默喝酒，偶尔和其他人碰杯。对前来祝兴的小姐更是毫无兴致，一身冷凝的气息使他成了绝缘体。
“不高兴？”风晨一脸探究的表情坐在左冷勋旁边，“你好像哪里不太对。”
“哪只眼看出来我不对了，我很好。”左冷勋冷嗖嗖的回话。
“还为林肖儿的事生气？”
左冷勋抬眼一个冷刀子射过来，林肖儿？她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他生气！
左冷勋风晨忙摆手说道：“好，好，我不说了。”
知道左冷勋的脾气，风晨识趣的住了嘴，自罚了一杯酒，然后试探着：“又来了几个好的，你要不要看看？”
“留着你自己用吧！”
“行，行，我留着。什么时候你要用就开口，保证让你满意。”风晨也不介意，站起来向热闹的地方去了。
“你过来。”左冷勋随便指了房间里一个女人，手指勾了一下。
“左少。”女人立刻像蛇一样扭了过来。
“叫什么名字？”左冷勋眯着眼，盯着猎物一样紧盯着眼前的女人。
“茉莉，茉莉花的茉莉。”美女的眼睛亮晶晶的，有戏，左少竟然问她的名字。
“茉莉？好名字。”确实是个好名字，一下子让他想到了那个曾深爱入骨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再也不会这样讨巧的坐在他的身边，极尽讨好能事。一想到此刻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他，左冷勋的手不自觉在女人身上加大了力度。
叫茉莉的女孩不可能洞悉左冷勋的心思，只以为他来了兴致，虽然痛得让她皱眉，还是很乖巧的搂住男人的脖子，贴上柔软无骨的身子。
浓烈的香水味呛得左冷勋瞬间恢复了理智，厌恶的一推，没有准备的女人直接被推到了地毯。
“怎么回事？惹左少不高兴了？”风晨看了一眼地上的茉莉。这个女孩是心路刚挖进来的新人，如果不是为了左冷勋，也不会特地让她过来陪酒。
当然他是照着左冷勋的喜好找的，但是什么时候他变了口味了？
茉莉嗫嗫的爬起来，没敢说话，只低着头坐在一旁。这样的事经历多了，聪明的女人就有最聪明的保身方法，懂得如何能不惹火上身。
“咱们的茉莉美女摔疼了吧？我可心疼呢。”有人伸手摸了摸茉莉的腰，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我没事，谢谢欧阳少爷。”茉莉娇笑一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顺势偎到了欧阳的怀里，东方不亮西方亮。二少爷的朋友当然个个来头大的很。讨好了任何一个都玩得转。
“我去洗手间。”左冷勋起身出了包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无视旁边某个包间的门口，一个女人正尖叫着被一个男人拉扯着进入包房。
片刻后，刚才的包房门又被拉开，女人冲了出来。
后面跟着摇晃的男人，嘴里不停喊着：“美女，别跑，过来喝一杯，再喝一杯……”
姜晓晓慌不择路，只管往前冲。谁能想到她只是去个卫生间，回来就被某个陌生男人拉进陌生包房，还被灌了一大杯酒。
真是人逢倒霉，喝水口都塞牙缝。幸好她身手敏捷逃的快，但是越跑就越觉得眼前天旋地转的，出来之前她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酒气全上来了。
凭着记忆勉强推开了自己包房的门，嘈杂一片，隐约人头攒动，刘桐这丫的，竟然叫了这么多人！
姜晓晓一头扑倒在沙发上，伸手搂上了一个人的腰。“亲爱的，我醉了，你要送我回家，知道吗？一家要送我回家……”姜晓晓口齿不清的嘟哝着，刚才被灌下的那杯酒不是一般的难喝，肯定是几种酒勾兑的炸弹酒。
“你送我回家，知不知道？反正我不管，你要送我回家。”姜晓晓不断拍着那人的腰，头歪向一旁马上要睡过去的样子。
被突然搂住的风晨吓了一跳，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腹部，一双美人臂，白嫩闪着精致的光泽。
这女人长得不差，精致淡妆，皮肤细白。海藻一样披散的卷发，闪着光泽的饱满的唇，背脊玲珑，线条性感流畅，相较于那些外形视觉感浓烈的夜总会小姐，这个女人有种成熟女性特有的恬淡之美。风晨只一眼就知道这不是他手下的人，这样的女人也不可能是混风月场的。
“美女，你是谁啊？”见多了美人的风晨打量着搂着他的人，身为心路二老板，对他投怀送抱的当然不会少。但是像这样搞突然袭击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我醉了，桐，你送我回家，这一次一定要把我送到家门口。我要绝对安全到家……”姜晓晓又抬头往前蹭了蹭，把头枕上了风晨的大腿，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看着像是一只找窝睡觉的猫。
凭着最后的意识，姜晓晓紧紧抱着风晨，这一次她一定要让刘桐把她安全送回家，决不要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乌龙事件。
“哇赛，刺激，风少。”包房里响起了哄笑和口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