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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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城忽然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对，准确说，在小林村的时候，他就总觉得林俊的父母很古怪，经历今天的一遭，再回想起来，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古怪。
平白无故就在地府变成了失踪人口，连户籍都只剩下了名字。而且他们就算修道才几年啊？竟然能将鬼界的将军压制的节节败退。
“他们在说什么？”小狐狸忽然间指向林俊父母，姜城一愣，连忙看去，只见到林俊父母嘴唇嗡动，而后迅速露出笑容，最主要的是，他们竟然还冲着自己和小狐狸摆了摆手，这是在告别吗？
忽然间，那里光影破碎，林俊的父母化作泡影消失不见，这里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姜城蹙着眉头，道：“他们刚才说的是……照顾好林俊？”
姜城看着小狐狸，一脸蒙蔽，那两个人看着他们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故意而为，甚至姜城怀疑，他们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到这里，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唇形完全可以对的上，分明就是告诉他照顾好林俊。
小狐狸认真的点了点头，吸了一口冷气，道：“姜城，我忽然感觉人类好可怕，我想回昆仑！”
一句话，顿时让姜城没了脾气，差一点笑场。他干咳一声，道：“严肃些，走剧情呢！”
“奥！”
小狐狸点了点头，两个人降下身形，看着化为一片残骸的小灵山，姜城蹙眉道：“小灵山是母河的发源地，如果这里被毁，断界只怕难以恢复元气了，有些不妙啊！”
断界，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为了地府与人间提供灵魂，如果断界消亡，地府与人间也必然走向灭亡。而三界必然分崩离析，到那时，后果难以想象！
“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相传小灵山是圣地，理应不会遭劫才对！”姜城想起了一个传说，只是这个传说即便是在地府也没有准确记载。他不相信小灵山会这么轻易就被毁掉，不然九位神祖为什么会离开断界，而不是将这件事情传达地府，随后向天庭通报？
毕竟这件事影响甚远，从根本上而言，已经动摇了天庭的根基。
两人在这片废墟里寻找，一个时辰之后，姜城颓然的立在一块很大的碎石上面，情绪有些滴落，他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小狐狸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姜城连忙冲了过去，急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城，那是什么？”
小狐狸指着被她搬走的大石块下面的一个土坑惊讶的问道，只见到在土坑中央有一滴拇指大小的水滴，正在土坑的正中央滴溜溜旋转，看上去好似一滴泪，不曾沾染丝毫的泥土尘埃，洁净无瑕，只是肉眼看去，仿佛那一滴水滴能够映照出人的善恶，看到灵魂本源。
在那滴水里，姜城惊愕的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看到小狐狸的本体，一只通体雪白的雪狐！
这滴水竟然如此神奇！
小狐狸也看到了，惊道：“它竟然能照出我的本体，该不会是照妖镜吧？”
传说中，天庭有一面照妖镜，能够借助镜光找出世间妖魔，就算是几千年道行也根本无法隐藏。
但是，这滴水明显不是照妖镜，什么照妖镜能这么大点儿？
姜城摇头，蹙眉道：“你修行千载，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小狐狸不解，问道！
姜城沉思了一下，道：“相传我们这个世界所在的空间最初为混沌一片，混沌中孕育着一个无上生灵，被称为盘古，盘古开天辟地，撑开混沌，混为天，沌为地，上清下浊，出现了这个世间，但却用尽了所有气力。那个时候，天地之间除了天和地，没有日月，没有星辰，什么都没有。随后，盘古拼尽最后力量喊出了世间第一个声音，那便是吒，驱走了来自其他宇宙的邪恶。随后，其身化为山川草木，其眼化为日月等……”
“你说的不就是盘古开天地吗？小孩子都听说过！”小狐狸没好气的说道，弄了半天这家伙竟然是在讲传说！
但是姜城却摇头，道：“接下来才是重点，所有人都只知道这些，却是不知道，盘古在演化完这一切前，曾留下一滴泪，那滴泪中孕育着这个世界第一个生灵的所有情绪，也就是后世之人所提及的七情六欲。那滴泪，极有可能就是这滴！”
这一次，小狐狸没有在鄙夷姜城，而是彻底的呆住了。指着土坑之中的那一滴似泪水般的水滴，震撼道：“你是说，它就是盘古流出的唯一一滴眼泪？”
“极有可能。原本我还纳闷，为什么断界的母河能够孕育出灵人，而灵人死后，又可以作为人间与地府的灵魂。现在我似乎明白了！”姜城声音有些低沉，有些事情没有亲眼见到永远无法想到与相信，唯有亲眼见到之后，才能忽然醒悟，原来这一切竟然真的如此！
小狐狸被吸引了，忍不住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姜城看了他一眼，随后从远处搬来一块巨石将这滴泪压在下面，而后叹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九部开天，我也没有办法和你详细解释。但是我有一种猜测，这个世界除了盘古之外，最先有的并不是万物生灵，而是灵人——也就是地府与人间所说的灵魂！”
此话一出，小狐狸更是震撼莫名，世间最先出现的不是草木山川吗？怎么可能是灵人？
“盘古开天地，演化时间万物并非一朝一夕，这个过程可能是一个极度漫长的岁月。他最先留下的是一滴泪，那滴泪便是母河，其身还不曾演化天地的时候，那滴泪已经孕育出了灵魂。只不过当盘古身躯化为世间一切的时候，那一滴泪消失了，蕴藏着盘古大神的七情六欲，消失在天地之中。断界，存在的时间无法考证，甚至比鬼界还要久远。”
姜城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道：“盘古大神化为天地，意味着天地不灭这个世界就不会灭，犹如满天星斗，犹如山川草木，死亡后一次又一次的复苏，山石都可生长。那么那一滴泪也自然不会消无。鬼界能毁掉的只是这滴泪化成的母河，但却无法毁掉这滴泪。甚至我怀疑，单纯的魂魄，是看不到这滴泪的。不然鬼界的鬼将不可能放任这滴泪还留在断界。”
姜城话音顿了顿，一只手负在身后，目光投向远方，若有所思，道：“而且，我有一种怀疑，灵人的九位神祖突兀离开断界，并非是因为鬼界侵入，而是因为他们提前知道了什么，说不定母河的消失意味着又一次轮回，说不定他们早就知道这滴泪是盘古大神所留，而离开断界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同时也是在避祸！”
姜城的这番话如果传出去，只怕会引起天大的波澜，小狐狸也若有所思，姜城所说她明白了一些，按照姜城的推断，说不定断界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母河消失，小灵山分崩离析，而那一滴泪历经一次轮回，之后断界新生，根本不是外在力量能够真正毁掉的！
说不定，鬼界的这一次入侵，只不过是恰到好处的赶上了盘古大神留下的那一滴泪涅磐重生的一次轮回，同时也是断界一次大轮回的短暂过程而已！
“原来如此！”
小狐狸看了一眼姜城，后者咧嘴一笑，若有所指，道：“之前你我不是都在疑惑，为什么作为无形法界先锋的魔明明让地府不参与由他们负责这里，但是他们却没有出现在这里吗？”
“是呀，我之前还不解呢……”小狐狸说着说着，忽然间她瞪起了大眼睛，叫道：“难不成，那些家伙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没错，魔的存在久远，我能想到这些，他们不可能想不到。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虽然在断界我们没有看到魔的出现，但是进入断界的各处入口，只怕现在已经有魔的大军镇守，预防鬼界再做打算！”
姜城轻轻一笑，只不过笑容中蕴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讽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狐狸询问，如果事情和他们推测的差不多，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还能怎么办，什么也不做，回家睡大觉！”姜城打了一个响指，而后施施然向着南面走去，小狐狸愣了愣，顿时叫道：“回去不是要原路返回吗？”
“我是谁，地府第一大帅哥，没有之一！走吧，我知道一条从断界通往人间的路，虽然那条路只能单方向通过！”
姜城说了一句，小狐狸也没有犹豫，比起自己，姜城的确比自己对断界了解的太多。毕竟这家伙单纯活的岁月就远超过她。
当两个人走后，变成废墟的小灵山中忽然间空间扭曲，而后出现了一道身影，看着姜城和小狐狸离去的方向，无奈一笑，道：“这家伙，还真是不听劝告。不过能通过这么点信息就推测出如此接近事实的推断，的确有些不简单。我倒是越来越好奇，当初将他唤醒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之前在咖啡店与姜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魔徒众！
而与此同时，在人间靖海市咖啡店中，一个中年人面色如纸走了进来，见到林俊的第一眼，就跪在了地上，恐惧无比的叫道：“求求你……救救我！”
姜城忽然间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不对，准确说，在小林村的时候，他就总觉得林俊的父母很古怪，经历今天的一遭，再回想起来，这两个人不是一般的古怪。
平白无故就在地府变成了失踪人口，连户籍都只剩下了名字。而且他们就算修道才几年啊？竟然能将鬼界的将军压制的节节败退。
“他们在说什么？”小狐狸忽然间指向林俊父母，姜城一愣，连忙看去，只见到林俊父母嘴唇嗡动，而后迅速露出笑容，最主要的是，他们竟然还冲着自己和小狐狸摆了摆手，这是在告别吗？
忽然间，那里光影破碎，林俊的父母化作泡影消失不见，这里再一次恢复了平静。
姜城蹙着眉头，道：“他们刚才说的是……照顾好林俊？”
姜城看着小狐狸，一脸蒙蔽，那两个人看着他们绝对不是偶然，一定是故意而为，甚至姜城怀疑，他们早就预料到自己会到这里，不然怎么可能会说出这样的一句话？唇形完全可以对的上，分明就是告诉他照顾好林俊。
小狐狸认真的点了点头，吸了一口冷气，道：“姜城，我忽然感觉人类好可怕，我想回昆仑！”
一句话，顿时让姜城没了脾气，差一点笑场。他干咳一声，道：“严肃些，走剧情呢！”
“奥！”
小狐狸点了点头，两个人降下身形，看着化为一片残骸的小灵山，姜城蹙眉道：“小灵山是母河的发源地，如果这里被毁，断界只怕难以恢复元气了，有些不妙啊！”
断界，本身就是特殊的存在，为了地府与人间提供灵魂，如果断界消亡，地府与人间也必然走向灭亡。而三界必然分崩离析，到那时，后果难以想象！
“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留下，相传小灵山是圣地，理应不会遭劫才对！”姜城想起了一个传说，只是这个传说即便是在地府也没有准确记载。他不相信小灵山会这么轻易就被毁掉，不然九位神祖为什么会离开断界，而不是将这件事情传达地府，随后向天庭通报？
毕竟这件事影响甚远，从根本上而言，已经动摇了天庭的根基。
两人在这片废墟里寻找，一个时辰之后，姜城颓然的立在一块很大的碎石上面，情绪有些滴落，他什么也没有找到。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小狐狸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叫，姜城连忙冲了过去，急声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城，那是什么？”
小狐狸指着被她搬走的大石块下面的一个土坑惊讶的问道，只见到在土坑中央有一滴拇指大小的水滴，正在土坑的正中央滴溜溜旋转，看上去好似一滴泪，不曾沾染丝毫的泥土尘埃，洁净无瑕，只是肉眼看去，仿佛那一滴水滴能够映照出人的善恶，看到灵魂本源。
在那滴水里，姜城惊愕的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看到小狐狸的本体，一只通体雪白的雪狐！
这滴水竟然如此神奇！
小狐狸也看到了，惊道：“它竟然能照出我的本体，该不会是照妖镜吧？”
传说中，天庭有一面照妖镜，能够借助镜光找出世间妖魔，就算是几千年道行也根本无法隐藏。
但是，这滴水明显不是照妖镜，什么照妖镜能这么大点儿？
姜城摇头，蹙眉道：“你修行千载，有没有听说过一个传说？”
“什么传说？”小狐狸不解，问道！
姜城沉思了一下，道：“相传我们这个世界所在的空间最初为混沌一片，混沌中孕育着一个无上生灵，被称为盘古，盘古开天辟地，撑开混沌，混为天，沌为地，上清下浊，出现了这个世间，但却用尽了所有气力。那个时候，天地之间除了天和地，没有日月，没有星辰，什么都没有。随后，盘古拼尽最后力量喊出了世间第一个声音，那便是吒，驱走了来自其他宇宙的邪恶。随后，其身化为山川草木，其眼化为日月等……”
“你说的不就是盘古开天地吗？小孩子都听说过！”小狐狸没好气的说道，弄了半天这家伙竟然是在讲传说！
但是姜城却摇头，道：“接下来才是重点，所有人都只知道这些，却是不知道，盘古在演化完这一切前，曾留下一滴泪，那滴泪中孕育着这个世界第一个生灵的所有情绪，也就是后世之人所提及的七情六欲。那滴泪，极有可能就是这滴！”
这一次，小狐狸没有在鄙夷姜城，而是彻底的呆住了。指着土坑之中的那一滴似泪水般的水滴，震撼道：“你是说，它就是盘古流出的唯一一滴眼泪？”
“极有可能。原本我还纳闷，为什么断界的母河能够孕育出灵人，而灵人死后，又可以作为人间与地府的灵魂。现在我似乎明白了！”姜城声音有些低沉，有些事情没有亲眼见到永远无法想到与相信，唯有亲眼见到之后，才能忽然醒悟，原来这一切竟然真的如此！
小狐狸被吸引了，忍不住问道：“你明白什么了？”
姜城看了他一眼，随后从远处搬来一块巨石将这滴泪压在下面，而后叹了一声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九部开天，我也没有办法和你详细解释。但是我有一种猜测，这个世界除了盘古之外，最先有的并不是万物生灵，而是灵人——也就是地府与人间所说的灵魂！”
此话一出，小狐狸更是震撼莫名，世间最先出现的不是草木山川吗？怎么可能是灵人？
“盘古开天地，演化时间万物并非一朝一夕，这个过程可能是一个极度漫长的岁月。他最先留下的是一滴泪，那滴泪便是母河，其身还不曾演化天地的时候，那滴泪已经孕育出了灵魂。只不过当盘古身躯化为世间一切的时候，那一滴泪消失了，蕴藏着盘古大神的七情六欲，消失在天地之中。断界，存在的时间无法考证，甚至比鬼界还要久远。”
姜城说到这里，深吸一口气，道：“盘古大神化为天地，意味着天地不灭这个世界就不会灭，犹如满天星斗，犹如山川草木，死亡后一次又一次的复苏，山石都可生长。那么那一滴泪也自然不会消无。鬼界能毁掉的只是这滴泪化成的母河，但却无法毁掉这滴泪。甚至我怀疑，单纯的魂魄，是看不到这滴泪的。不然鬼界的鬼将不可能放任这滴泪还留在断界。”
姜城话音顿了顿，一只手负在身后，目光投向远方，若有所思，道：“而且，我有一种怀疑，灵人的九位神祖突兀离开断界，并非是因为鬼界侵入，而是因为他们提前知道了什么，说不定母河的消失意味着又一次轮回，说不定他们早就知道这滴泪是盘古大神所留，而离开断界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同时也是在避祸！”
姜城的这番话如果传出去，只怕会引起天大的波澜，小狐狸也若有所思，姜城所说她明白了一些，按照姜城的推断，说不定断界曾经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母河消失，小灵山分崩离析，而那一滴泪历经一次轮回，之后断界新生，根本不是外在力量能够真正毁掉的！
说不定，鬼界的这一次入侵，只不过是恰到好处的赶上了盘古大神留下的那一滴泪涅磐重生的一次轮回，同时也是断界一次大轮回的短暂过程而已！
“原来如此！”
小狐狸看了一眼姜城，后者咧嘴一笑，若有所指，道：“之前你我不是都在疑惑，为什么作为无形法界先锋的魔明明让地府不参与由他们负责这里，但是他们却没有出现在这里吗？”
“是呀，我之前还不解呢……”小狐狸说着说着，忽然间她瞪起了大眼睛，叫道：“难不成，那些家伙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没错，魔的存在久远，我能想到这些，他们不可能想不到。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虽然在断界我们没有看到魔的出现，但是进入断界的各处入口，只怕现在已经有魔的大军镇守，预防鬼界再做打算！”
姜城轻轻一笑，只不过笑容中蕴含着许多不为人知的讽刺。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狐狸询问，如果事情和他们推测的差不多，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还能怎么办，什么也不做，回家睡大觉！”姜城打了一个响指，而后施施然向着南面走去，小狐狸愣了愣，顿时叫道：“回去不是要原路返回吗？”
“我是谁，地府第一大帅哥，没有之一！走吧，我知道一条从断界通往人间的路，虽然那条路只能单方向通过！”
姜城说了一句，小狐狸也没有犹豫，比起自己，姜城的确比自己对断界了解的太多。毕竟这家伙单纯活的岁月就远超过她。
当两个人走后，变成废墟的小灵山中忽然间空间扭曲，而后出现了一道身影，看着姜城和小狐狸离去的方向，无奈一笑，道：“这家伙，还真是不听劝告。不过能通过这么点信息就推测出如此接近事实的推断，的确有些不简单。我倒是越来越好奇，当初将他唤醒的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很明显，这个人就是之前在咖啡店与姜城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魔徒众！
而与此同时，在人间靖海市咖啡店中，一个中年人面色如纸走了进来，见到林俊的第一眼，就跪在了地上，恐惧无比的叫道：“求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