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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荣勋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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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八角阵处的黑樵木燃烧迅速,那火势就像长了眼睛似的直往石板上跳,至于骆妙欣,在烈火的烘烤下,宛如尸首一样直挺挺的忍着,当五毒汁受到烈火蒸腾开始入肉侵蚀,那淡冷刺肤的麻疼逐渐变成燥热灼噬,再进而变成蚁钻拧痛,但是有治死人的警声飘荡耳边,骆妙欣即便疼到魂碎神散之地,也没有发出一声吼叫,怕的就是声出力泄,亡命苦楚中,继而失去二叔。

    “唉…造孽的罪…”烈火前,治死人看着石板床上的骆妙欣,不由的叹声。

    细眼看去,那沾附在骆妙欣身上的五毒汁已经被火苗烘烤的冒出气泡泡,很快,气泡泡破裂,黑色毒汁表层便混进不少浓黄乌红、类似血液的粘稠物。

    见此,一旁的骆虎骆狮冲治死人急声:“先生,这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变成浓黄乌红色?我家小姐到底怎么样了?还要多久才能好…”

    “那是火毒侵蚀身躯留下的毒浓,眼下能逼出来,就说老头的毒药攻身法有效,但愿这女娃子能撑住…”治死人应了一句,让后就似老树般躬坐在地上,静静看着黑樵木火势。

    一个时辰后,黑樵木的火势退去,烘烤众人的炙热消散,治死人缓缓起身,看着石板床已经被药汁、毒浓凝成干尸壳附着外身的骆妙欣,治死人抄起手杖,轻轻敲打,只听‘咔嚓’的碎裂声传来,那沾附在骆妙欣身上的毒汁干尸壳就似僵化的树皮,快速碎开,让后漏出她红彤彤的体肤。

    “骆姑娘…骆姑娘…你醒醒…”

    赵三、骆虎、骆狮急声,大约四五言之后,骆妙欣紧闭的牟子微微睁开,旋即一语孱弱入耳:“先生…救救我二叔…求…求你了…”

    听到这话,治死人先是一愣,旋即抬手抽了自己一巴掌:“娘希匹的世道,老头我行医多年,就是亲父子间救命都没有这般情况,你这叔侄干系的间亲…却能相依如此地步,该死的…老头我就是心再硬也被激着了…就冲你这心意,老头我把话给你撂这,你俩谁他娘的都死不了,你们要是死了,老头我找颗歪脖子树吊死去!”

    闻此,骆妙欣那满是浓水外流的面颊微微抖动,末了她冲治死人漏出难看至极的笑容…

    中都皇城,北玄道将帅行营府邸,东房院落。

    “将军,您怎么了?”

    乌正看着来回踱步的耿廖,心下不解,耿廖闻声止步坐下:“那个陈定硕怎么还没消息?眼下林秀战阵全胜,已得第一阵头筹,听闻还上了皇御阶受封,他不是要行事动手?决了这个多事的崽子?介时这小子皇恩眷顾,本将看他怎么动手,若是牵连本将,本将掘了他的祖坟!”

    乌正稍稍思索,道:“将军,此事急不得,林秀已非曾经,他现在背靠连亲王,师名有杨茂,又负北疆功将位,若谋划不一,贸然出手,恐怕会适得其反!”

    听到这话,耿廖燥骂一声,以发泄心中的窝火:“燥人的野马胚子!”末了,他冲乌正低问:“顾恺之、黄汉近来有何动作?”

    “二人很安稳,并未有异动!”

    “再查,我感觉二人心有外意,决不能小视!”耿廖顿时阴冷:“骁武皇乃陛下亲军,出一个林秀已经够燥人,不能再有其它外心者!”话虽如此,可是耿廖真能掌控住麾下将领的心么?显然他这个中庸皇犬没那个能耐!

    都府衙后庭书房。

    “大人,您面色怎么这么差?”许沫看着陈定硕那张冷面,小声低问。

    饶是陈定硕将几张会赌注额凭证的黄庭票甩在面前的案上:“本官今日操演会赌输了两万两银子,这是我几年的心血,你说我脸色能好么?该死的林仲毅,之前无缘无故坏我的官途事,现在…就连皇城操演会赌也坏我的事,两相齐下,我不除他,心下难平!”

    说到这,陈定硕低声道:“秦亮还没有消息传来?”

    许沫摇摇头:“还没有!”

    “从出发到现在应该五日了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陈定硕心中生疑,许沫皱眉思量,应声:“应该不会吧,放眼中都地界,有谁敢对我们都府衙的人动手?属下估计他是没找到机会,顶多两日,就会回来了!”

    “没机会?不见得!”陈定硕起身来回踱步:“五天的时间,若是马快,足以跑个四五百里,可那骆平安没死也得重伤,只能躺车驾,五天,撑死了跑个三百里,到现在没消息,肯定是哪出了问题!”

    想到这,陈定硕道:“当初疑似骆妙欣的车驾是往东走的吧?”

    “正是!”

    “五天…三百里…那他也就到了东昌州地界,这样,你派人快马告令东昌州郡城府衙的陈郡守,我要他做些事!”

    “属下这就去办!”

    许沫得令就要离开,不成想陈定硕再度喊住了他:“慢着,去派人之前,先给耿廖送个信,就说我要行事了,要他前来商议一番!”

    皇城外,月风楼,后阁地字间。

    林秀、南宫保二人对坐小饮,林秀端杯敬之,已然面颊红晕的南宫保摇头摆手:“仲毅,不能再饮了,明日还有第二阵,若是我醉人不醒,那怎么行!”

    林秀放下酒杯道:“世子说的是,今日领封末将心下痛快,故忘了分寸!”

    笑谈中,南宫保思绪须臾,略有深意的说:“仲毅,你不觉得…今日皇御阶封赏…你的令封有些怪异?”

    “嗯?”林秀一时未明,南宫保缓下酒嗝,言深之:“仲毅,我在皇城当值,对军行将位很清楚,北安将…军行将位里可没有这个名,就是勋爵位里也没有啊!”

    “什么?”林秀一惊,晃神间把酒杯碰到都无察觉。

    “仲毅,我也是这会儿才发觉你的封赏不对,按说你胜了我,最次与我平阶进位,怎么最后闹了个不明不白的糊涂封?陛下迷糊下的令?我不信!”说到这,南宫保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