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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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季的夜晚来临的很快,天气也变得极端寒冷,尤其是今天刚下过雨,那种湿冷感更加明显。

    霞之丘诗羽裹着棉衣,一个人在院子里独坐,望着天空中的繁星,身形显得有些清冷。

    叶秋玄回来了,这是个好消息,问讯的朋友们也纷纷赶来相聚,就在之前,他们还办了一席盛大的晚宴。大家的精神都很亢奋,特别在酒水的刺激下,这种感觉更加明显。她也不例外。

    只不过宴会一结束,霞之丘诗羽就出了透气了,吹吹凉风,散散酒气,同时,也缓解一下心里的不快。

    是的,叶秋玄能平安回来,没有像她担心的那样出现意外是好事。可是对于突然多出来的两位姐妹,她表面上没表现出特别的反感,但心里说不难受也是假的。

    霞之丘诗羽不是普通人,虽然她曾经是,但这一年的时间,她除了打理生意,也没忘记学习魔法,实力也是水涨船高。本来她就打算在以后任务里,能帮得上忙,所以她也没有拿生意做借口而荒废修炼。正是如此,她才能感觉到亚丝娜和神宫寺体内的力量。

    显然,这两位姐妹,也是实力高强之辈,加上叶秋玄个性上的利己主义,想来契约的动机,除了男女之情,肯定也有增加自己实力的想法。所以即便她吃醋,也无法真的怪罪对方什么。

    说到底,叶秋玄那这个作为借口,简直再合适不过。

    理智上找不到生气的理由,霞之丘诗羽出来生生闷气总是可以的吧。

    “诗羽,原来你在这里!”

    听到这把声音,霞之丘诗羽就知道是谁了。不过她却没打算回头的意思,也不打算回答。

    叶秋玄一回来,就打算和霞之丘诗羽聊聊了,坦白从宽嘛,何况他也不想欺瞒自己身边的人。特别是和他有着如此亲密关系的人。

    虽说从亲密程度上讲,已经和他发生过关系的亚丝娜要更加亲密,可是这不代表他喜新厌旧。何况,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界里,霞之丘诗羽能为他打理这些麻烦事,甚至将他的预想中的生意发展到这个程度,称上一声“贤内助”也不为过。

    都说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一定有一个优秀的女人支持。在这种情况下,他哪能对她不又疼又爱呢。

    只不过,回来后忙于和其他人沟通,倒是冷落了她,令他心里很是过意不去。晚宴上,他也是更多和亚丝娜她们交流,而忽略了霞之丘诗羽。这不,那边刚安排好她们的住所,这边便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没等到霞之丘诗羽回答,他就知道对方在生闷气了。别问为什么,他又不是傻瓜,就是再大度的女人,也有吃醋的时候,更何况他做了一回人渣,一次性就把好几个女的带回来。霞之丘没当场发作,把他骂个狗血淋头就算是不错了,他不会想当然的认为对方会一点也不介意。

    或许也只有拉拉这个傻姑娘,才会对自己大开后宫的行为感到高兴,你是不知道,就是极其喜爱他这个弟子的雷克,也是臭着一张脸,显然对他的作风感到气愤难平。不过一个老头子的感受,他不怎么想搭理就是了,所以暂且略过不提。

    叶秋玄知道自己理亏,所以只好发挥不要脸的风格,死缠烂打一番了。

    他没有刻意放缓自己的步伐,反而就这样大大方方地走到霞之丘诗羽身后,然后就这样从她的背后将她整个人都环抱住。入手一片温软,说起来,霞之丘诗羽是他身边几个女生里,身材最好的一个。亚丝娜虽然可以和她比,但因为刀剑世界,以及妖怪物语世界的锻炼,亚丝娜身材虽然不差,但感觉上多了一些僵硬感,或者说是肌肉。

    神宫寺的身材也很好,但是却要比霞之丘矮上一个头,就是此前的莉莉丝,也无法在高度上和她相比。所以综合而言,虽然各女各有千秋,但霞之丘诗羽却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位,加上那淡淡的书卷气以及那宜嗔宜喜的气质,和成熟风韵,魅力上更是无人能及。

    时隔数年时间,再一次抱住这成熟迷人的身体,经历过人事的他,心头更是一片火热,某个部位更是要忍不住的僵直起来,好在他极力甩开这种淫靡的想法,才没有出丑。

    被突然抱住的霞之丘诗羽也是被吓了一跳,“你干什么?放开我。”

    你不知道我在生气吗?凭什么用你抱住别人的手来抱住我?带着一丝不甘的气愤,她极力扭动着身体,可是她那点力气又哪里能和叶秋玄比,挣扎无果后,她也只能放弃。

    “你究竟想干什么?不去陪你的新欢,过来找我这个过气的女人干什么?”

    酸酸的语气,就是叶秋玄事先没有心理准备也能听得出来。他虽然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但在这个时候,似乎都是苍白无力的,所以他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气,歉意道:“诗羽,对不起。”

    对不起,这三个字没有什么魔力,却让霞之丘诗羽心里好受了不少,眼眶里更是不争气的泛起了泪光。

    其实她知道对方肯定也有不得已的想法,甚至她为了说服自己,也帮对方想了不少理由。却没想到叶秋玄居然也不辩解,而是诚心诚意的说出这三个字。或许别人感觉不到什么特别,但她明白对方的个性,所以更加明白对方心里歉疚。

    这样就够了,因为他的心里还有自己,他还爱着自己。这份由她主动争取来的感情,她也没想过要主动放手。

    “我没怪你,我只是有点难受。其实我早就知道会面临这一点,只是我天真的以为这种事不会发生而已。既然是我自己选的,后果也只能由自己承受。”

    正如她所言,其实在契约的时候,她就明白这一点了。特别和叶秋玄确定关系之后,她更加明白这种事情的难以避免,否则她也不会推荐拉拉给他当小老婆。只能说她的选择是自作自受。当然理论上是这样,但感情上,就不好说了。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说,但我发现现在的我,其实什么都不想说,只想好好地抱住你。”

    要用一句话形容,大概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彼此的两颗心互相贴近,感受着对方的感受,哪怕不用语言,也能沟通。这对别人很难,但对他们而言,已经灵魂契约过的他们,却没有什么难度。

    或许是心灵的开放,让霞之丘诗羽感受到那份浓烈的爱意,她也没有在出声,而是往他的怀里靠了下去,感受那近在咫尺的气息。

    直到良久,叶秋玄感觉到对方心情平复后,才缓缓开口,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一一说出。绝对双刃里的朋友变仇敌,所爱之人为救他而死;刀剑神域里,人命如草芥,天倾之时,一己之力独斗不可战胜的敌人;妖怪物语里,丧失记忆,差点忘记前尘。

    一幕幕,或惊心动魄,或险象环生,或诡异莫测,他的经历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精彩,也危险了无数倍。正是这样,他的身边才会出现一个个战友,一个个红颜,陪着他一起度过劫难,之后余生。

    叶秋玄没有刻意解释,但霞之丘诗羽能感觉到,正是因为种种原因,他宁愿打破自己的誓言与枷锁,受到自己的鄙夷,也要将同生共死,至死不渝的女生带出来。

    人的心不是铁打的,总有柔软的时候,亚丝娜她们就是那个时候进入他的内心,他无法割弃。霞之丘诗羽也有类似的经历,所以她很清楚这些女孩为什么宁愿放弃所谓的尊严,也要选择和叶秋玄在一起,和其他人分享这份爱。

    或许这份爱不纯粹,糅合很多感激的要素,但不得不说,这份不纯粹,反而令她们更加无法自拔,深深的陷入进去,哪怕得到的只有付出的一点点回报,也无怨无悔。

    “她们都是很好的女孩子,阿秋君,不要辜负她们对你的爱意。还有那位莉莉丝,既然有办法复活她的话,就尽快让她复活吧。”

    比起吃醋,霞之丘更加钦佩莉莉丝,实际上,亚丝娜她们也一样。这位从未谋面,却敢爱敢恨,甚至为了所爱愿意放弃生命,这样的行为,不得不让她们生出好感。当然还有一点,如果当时没有她付出的话,或许叶秋玄就不存在了,就冲这一点,她们也无法对她吃醋。

    “我会的,你们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我不会让莉莉丝的事情重演的。”

    “嗯,我相信你。”

    大概是解决了心头最急切的事情,叶秋玄终于有时间问起塞尔莉亚和杰特的事情。他之前就没见过他们,不过一想到他们可能在执行自己留下的任务,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现在,才算有空管这件事闲事。

    只不过他的心里的闲事,却让霞之丘诗羽脸色骤变。

    近在咫尺,叶秋玄自然不会忽略,心里也咯噔一下,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回事?难道他们出了什么问题?”

    “这件事比较复杂,我希望你能冷静一点。”

    霞之丘诗羽摆正了脸色,深呼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