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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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省体校的篮球场中，一大早就响起了篮球击地的声音。
“胯下，后仰，把球投出去。”
林磊掌握着节奏，把球带到距离篮筐相对较近的罚球线附近，用极快的节奏后跃而起，姿势优美炫酷将球投出。
“咚~~~”
眼看着篮球砸在筐沿崩飞而出，林磊耍帅的神情，很快变得尴尬不已。
“看我的三分射篮。”
想要有个完美结束的林磊，放开声音再度从三分线外投射，然而篮球却连筐都没有沾到，击在了球板的一角。
“艹，一大早给我拽起来，就是让我看你烂得要命的投篮吗？”对于林磊丢脸的神色，站在球场边的姜冬，双手交叉在袖口中道。
“只是今天没有手感，以前我还是比较准的。”对于姜冬穿着羽绒服的形象，林磊恼火着狡辩道。
“是有一阵子没见你玩篮球了，不过以前你也是烂的可以好吗？”姜冬煞有介事点了点头道。
“这马上就要五月份了，你特么还穿个羽绒服有病吧。”对于姜冬两手插在袖口中的形象，林磊都不免觉得跟着丢人。
“一大早上五点多钟，还阴着天多冷啊，要不是你这个逼人打扰，这时候我还做美梦呢。”姜冬稍稍扭头，显得极为不满。
“生命在于运动，只有会运动的人最帅，你可太几把土了。”林磊将篮球装入球袋中，不屑对姜冬撇了撇嘴。
“吃点儿什么去啊？”
姜冬打了个哈欠，只对吃饭感兴趣。
“早了点儿，等七点多钟咱们在伟峰门口喝豆浆吃油条。”林磊打开水瓶喝了一口，让姜冬不由觉得一大早起来，更加的口干舌燥。
“不吃饭这一大早干啥去啊？”
姜冬双手掩了掩羽绒服，有着抱怨的意味。
“去伟峰呆一会儿，有些日子没去了。”
林磊将球袋挂在车把上，推着坤车显得很有兴致。
“这个点儿包宿的都昏迷了，谁特么跟你玩啊。”姜冬翻了个白眼，不管不顾就坐在后座上，一步都不愿意走。
“就当没事溜达了呗。”
林磊上车慢蹬，悠闲向省体校的大院外骑去。
“既然买新车了，下次能不能别整这人力的，你一大早将我抓起来也就算了，好歹也让我蹭个车吧！”跨坐在后车座上的姜冬，因为坤车不高的关系，双脚都直秃噜地。
“早上锻炼锻炼开什么车，再说新车今天让陈吉和刘燕开出去上牌子。”穿着运动卫衣的林磊，觉得早上确实挺凉，握着车把略微有些冻手。
“游戏厅的准备已经完事了，按照计划今天开业吗？”姜冬对林磊问起了正事。
“得开业啊，今天三十号，明天五一正好赶上星期六，虽说没有长假，可是休息日对于咱们的游戏厅来说，也是难得的好时机。”林磊颇为坚决道。
“为了今天开业，我昨天晚上就给客人们打电话了，估计怎么也能来点儿人，不至于冷场。”姜冬多少有些期待。
“不过话说，你是怎么从伟峰的老板娘手里，弄到玩上分赌博机客人电话的？”林磊忍不住笑问道。
“就像是你提醒的，我现在不是在给尹鸿洋家做法事吗？我答应伟峰的老板娘，变相帮着跟他家里人说说，就是装神弄鬼呗，再者我也跟伟峰的老板娘承诺了，以后她要是再做上分赌博机的生意，我还把这些玩客的联系方式给他，再加上咱们干赌博机期间也能积累些客人资源，到时候她不是更好做嘛。”姜冬精明笑语道。
“你真帮伟峰的老板娘，变相让尹鸿洋家和解吗？”林磊玩味笑问道。
“我说她玛勒个壁啊，这壁养被封了天天晚上还偷着干，不给她点了就不错了，磊子，你有没有感觉到，从去年冬天到现在，网吧的买卖是越来越好了，要是咱能弄一个伟峰这样的地方，干上一个大网吧，那得天天嗷嗷进钱。”姜冬哔哔到后来，显露出对赚钱还算敏锐的兴奋情绪。
“损壁搭拉脑袋啊，看人挣钱眼红是不是？”林磊忍不住笑道。
“谁特么不眼红，不过伟峰即便黄摊子也整不起，我心思咱们找个地方，租他个两层楼，也不干什么游戏厅和台球，就弄一个大网吧。”姜冬的想法，让林磊双眼一转。
其实姜冬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出于猜测林磊卖煤的利润，让他既憧憬又有了些底气。
“稳扎稳打倒也没什么不好的，看看吧，倒是咱们旁边的邻居，谈得怎么样了？”快骑到伟峰门口的时候，林磊对姜冬问了一嘴。
“先前不是要十二万吗？我找房主谈了两次，最低十一个，估计也不能再往下降了，毕竟是两层楼还带些装修，现在咱们钱倒是充裕，你觉得怎么样？”姜冬尽管心思活络，遇事还得征询林磊的意见。
“那就整呗，我肯定是支持你，老道和大峰怎么说？”对于姜冬的细心和能力，林磊还是相对放心的。
“他俩也不差钱，之前咱们每人投了十三万，将主板拉回来之后，三万块钱倒底也没有返，即便抛去这些天游戏厅的投入花销，咱们账上还剩下了十八万，拿下咱们邻居家的饭店，再好好装修一下，都没有任何压力。”姜冬显得很有动力。
“看来名城火锅的利润还真可以，现在游戏厅也整利索了，账也算出来了吧？”林磊将自行车锁在伟峰门口一块绿化带的铁栏杆上，拿上水瓶和球袋问道。
“办营业执照三万，消防和税务一共送了五千，这其中消防算是大头，至于小来小去的吃吃喝喝，都在咱们火锅城，也不用算了，四十张主板，每张六百，机器壳子都是在伟峰拿的，每个是四百，再加上游戏机显示器，从伟峰拿了一部分，又从外面买了一部分，显示器平均下来是每台一千，再加上简单装修什么的，游戏厅这一块总共在钱上的支出，已经干十二万了。”姜冬虽看钱看得紧，不过这些钱能将游戏厅大致上弄下来，他还是很满意的。
“火锅城账上的资金，抛去咱们每人在十万基础上，又多拿出三万的投资，还剩下了五万，这么说这段时间，火锅城的盈利，都有十七万了吗？”林磊多少有些讶异之色。
“包白事都弄了三次，咱火锅城现在挺挣钱，我还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火葬场那边的寿材铺生意，咱们还不能完全放弃。”姜冬同林磊商量道。
“行，那就让卢强和祁伟建再多留一段日子，扶持几个得力的人。”林磊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全然为自己考虑。
当初林磊什么都没投，只是带了卢强三个人，姜冬就与他分红，所以这个时候，也得顾忌一下好友的感受和利益。
“看到那封条了吗？还整得挺结实，我今天晚上找两个小孩给封条撕下来，回头再打电话报个案，我让她偷偷干个篮子。”姜冬一脸坏笑，对林磊小声道。
“太损了吧，这要是让伟峰的老板娘知道，她卖着咱们机器，又给咱们客户联系方式，回头还得被暗害，估计都得气爆炸了！”林磊嘿嘿一笑，明显也是一肚子坏水。
“你能到处说啊？我保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姜冬示意林磊，绕到伟峰的后院上去。
“都说人家发财，这些年伟峰还是挺能捅咕的，你看这消防一块，伟峰外楼梯弄得多像样啊。”行走于伟峰自己在居民楼后院，搭建到二楼和三楼的钢板外楼梯上，林磊略微赞叹道。
“这也不是今年搭的，去年伟峰弄网吧的时候就有了。”姜冬觉得林磊这段时间对待一些事物的看法，有着极为明显的变化。
因为正门被封的关系，伟峰外楼梯的后门则是没上锁，从外楼梯上到二层的林磊和姜冬，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哎呀我去，以前在这包宿，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一早上过来是什么味儿啊！”现在没时间玩的姜冬，不由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这天晚上开窗户冷，又怕让外面看着亮，再加上都是鼓大烟儿的，能有好味儿吗？”林磊给果冻递了根烟，自己也点着，带给人以毒攻毒之感。
相较于晚上的时候，到了一大早包宿下机之前，网吧显得极为安静，一些人累得已经睡着，即便还有能战斗的，也显得颇为萎靡，没有了咋呼的力气。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坐在一台电脑前的塌鼻梁青年，一边玩着游戏，发现林磊和姜冬之后，打招呼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
“一早上给我揪去体校打球了。”
穿着羽绒服的姜冬嘴上虽埋怨，却暗暗观察着还留在网吧的人数。
“跟山炮似的，这都夏天了，竟然穿了个羽绒服！”李闯点着根烟，因为叼着的关系含糊不清道。
“来了就蹭一会儿吧，等包宿下的时候，一起吃口饭。”发现一名披着黑色西装的少女，趴在角落一台电脑桌上睡着，林磊笑着坐在了她旁边。
尽管没看到少女的正脸，林磊却也一眼就认出，这个窝在网吧，一大早睡得对外界无感的少女，正是之前尹鸿洋被打的女朋友。
“嘭！嘭！嘭~~~”
省体校的篮球场中，一大早就响起了篮球击地的声音。
“胯下，后仰，把球投出去。”
林磊掌握着节奏，把球带到距离篮筐相对较近的罚球线附近，用极快的节奏后跃而起，姿势优美炫酷将球投出。
“咚~~~”
眼看着篮球砸在筐沿崩飞而出，林磊耍帅的神情，很快变得尴尬不已。
“看我的三分射篮。”
想要有个完美结束的林磊，放开声音再度从三分线外投射，然而篮球却连筐都没有沾到，击在了球板的一角。
“艹，一大早给我拽起来，就是让我看你烂得要命的投篮吗？”对于林磊丢脸的神色，站在球场边的姜冬，双手交叉在袖口中道。
“只是今天没有手感，以前我还是比较准的。”对于姜冬穿着羽绒服的形象，林磊恼火着狡辩道。
“是有一阵子没见你玩篮球了，不过以前你也是烂的可以好吗？”姜冬煞有介事点了点头道。
“这马上就要五月份了，你特么还穿个羽绒服有病吧。”对于姜冬两手插在袖口中的形象，林磊都不免觉得跟着丢人。
“一大早上五点多钟，还阴着天多冷啊，要不是你这个逼人打扰，这时候我还做美梦呢。”姜冬稍稍扭头，显得极为不满。
“生命在于运动，只有会运动的人最帅，你可太几把土了。”林磊将篮球装入球袋中，不屑对姜冬撇了撇嘴。
“吃点儿什么去啊？”
姜冬打了个哈欠，只对吃饭感兴趣。
“早了点儿，等七点多钟咱们在伟峰门口喝豆浆吃油条。”林磊打开水瓶喝了一口，让姜冬不由觉得一大早起来，更加的口干舌燥。
“不吃饭这一大早干啥去啊？”
姜冬双手掩了掩羽绒服，有着抱怨的意味。
“去伟峰呆一会儿，有些日子没去了。”
林磊将球袋挂在车把上，推着坤车显得很有兴致。
“这个点儿包宿的都昏迷了，谁特么跟你玩啊。”姜冬翻了个白眼，不管不顾就坐在后座上，一步都不愿意走。
“就当没事溜达了呗。”
林磊上车慢蹬，悠闲向省体校的大院外骑去。
“既然买新车了，下次能不能别整这人力的，你一大早将我抓起来也就算了，好歹也让我蹭个车吧！”跨坐在后车座上的姜冬，因为坤车不高的关系，双脚都直秃噜地。
“早上锻炼锻炼开什么车，再说新车今天让陈吉和刘燕开出去上牌子。”穿着运动卫衣的林磊，觉得早上确实挺凉，握着车把略微有些冻手。
“游戏厅的准备已经完事了，按照计划今天开业吗？”姜冬对林磊问起了正事。
“得开业啊，今天三十号，明天五一正好赶上星期六，虽说没有长假，可是休息日对于咱们的游戏厅来说，也是难得的好时机。”林磊颇为坚决道。
“为了今天开业，我昨天晚上就给客人们打电话了，估计怎么也能来点儿人，不至于冷场。”姜冬多少有些期待。
“不过话说，你是怎么从伟峰的老板娘手里，弄到玩上分赌博机客人电话的？”林磊忍不住笑问道。
“就像是你提醒的，我现在不是在给尹鸿洋家做法事吗？我答应伟峰的老板娘，变相帮着跟他家里人说说，就是装神弄鬼呗，再者我也跟伟峰的老板娘承诺了，以后她要是再做上分赌博机的生意，我还把这些玩客的联系方式给他，再加上咱们干赌博机期间也能积累些客人资源，到时候她不是更好做嘛。”姜冬精明笑语道。
“你真帮伟峰的老板娘，变相让尹鸿洋家和解吗？”林磊玩味笑问道。
“我说她玛勒个壁啊，这壁养被封了天天晚上还偷着干，不给她点了就不错了，磊子，你有没有感觉到，从去年冬天到现在，网吧的买卖是越来越好了，要是咱能弄一个伟峰这样的地方，干上一个大网吧，那得天天嗷嗷进钱。”姜冬哔哔到后来，显露出对赚钱还算敏锐的兴奋情绪。
“损壁搭拉脑袋啊，看人挣钱眼红是不是？”林磊忍不住笑道。
“谁特么不眼红，不过伟峰即便黄摊子也整不起，我心思咱们找个地方，租他个两层楼，也不干什么游戏厅和台球，就弄一个大网吧。”姜冬的想法，让林磊双眼一转。
其实姜冬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也是出于猜测林磊卖煤的利润，让他既憧憬又有了些底气。
“稳扎稳打倒也没什么不好的，看看吧，倒是咱们旁边的邻居，谈得怎么样了？”快骑到伟峰门口的时候，林磊对姜冬问了一嘴。
“先前不是要十二万吗？我找房主谈了两次，最低十一个，估计也不能再往下降了，毕竟是两层楼还带些装修，现在咱们钱倒是充裕，你觉得怎么样？”姜冬尽管心思活络，遇事还得征询林磊的意见。
“那就整呗，我肯定是支持你，老道和大峰怎么说？”对于姜冬的细心和能力，林磊还是相对放心的。
“他俩也不差钱，之前咱们每人投了十三万，将主板拉回来之后，三万块钱倒底也没有返，即便抛去这些天游戏厅的投入花销，咱们账上还剩下了十八万，拿下咱们邻居家的饭店，再好好装修一下，都没有任何压力。”姜冬显得很有动力。
“看来名城火锅的利润还真可以，现在游戏厅也整利索了，账也算出来了吧？”林磊将自行车锁在伟峰门口一块绿化带的铁栏杆上，拿上水瓶和球袋问道。
“办营业执照三万，消防和税务一共送了五千，这其中消防算是大头，至于小来小去的吃吃喝喝，都在咱们火锅城，也不用算了，四十张主板，每张六百，机器壳子都是在伟峰拿的，每个是四百，再加上游戏机显示器，从伟峰拿了一部分，又从外面买了一部分，显示器平均下来是每台一千，再加上简单装修什么的，游戏厅这一块总共在钱上的支出，已经干十二万了。”姜冬虽看钱看得紧，不过这些钱能将游戏厅大致上弄下来，他还是很满意的。
“火锅城账上的资金，抛去咱们每人在十万基础上，又多拿出三万的投资，还剩下了五万，这么说这段时间，火锅城的盈利，都有十七万了吗？”林磊多少有些讶异之色。
“包白事都弄了三次，咱火锅城现在挺挣钱，我还正要跟你说这个事呢，火葬场那边的寿材铺生意，咱们还不能完全放弃。”姜冬同林磊商量道。
“行，那就让卢强和祁伟建再多留一段日子，扶持几个得力的人。”林磊点了点头，倒也没有全然为自己考虑。
当初林磊什么都没投，只是带了卢强三个人，姜冬就与他分红，所以这个时候，也得顾忌一下好友的感受和利益。
“看到那封条了吗？还整得挺结实，我今天晚上找两个小孩给封条撕下来，回头再打电话报个案，我让她偷偷干个篮子。”姜冬一脸坏笑，对林磊小声道。
“太损了吧，这要是让伟峰的老板娘知道，她卖着咱们机器，又给咱们客户联系方式，回头还得被暗害，估计都得气爆炸了！”林磊嘿嘿一笑，明显也是一肚子坏水。
“你能到处说啊？我保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姜冬示意林磊，绕到伟峰的后院上去。
“都说人家发财，这些年伟峰还是挺能捅咕的，你看这消防一块，伟峰外楼梯弄得多像样啊。”行走于伟峰自己在居民楼后院，搭建到二楼和三楼的钢板外楼梯上，林磊略微赞叹道。
“这也不是今年搭的，去年伟峰弄网吧的时候就有了。”姜冬觉得林磊这段时间对待一些事物的看法，有着极为明显的变化。
因为正门被封的关系，伟峰外楼梯的后门则是没上锁，从外楼梯上到二层的林磊和姜冬，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哎呀我去，以前在这包宿，倒是没什么感觉，这一早上过来是什么味儿啊！”现在没时间玩的姜冬，不由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这天晚上开窗户冷，又怕让外面看着亮，再加上都是鼓大烟儿的，能有好味儿吗？”林磊给果冻递了根烟，自己也点着，带给人以毒攻毒之感。
相较于晚上的时候，到了一大早包宿下机之前，网吧显得极为安静，一些人累得已经睡着，即便还有能战斗的，也显得颇为萎靡，没有了咋呼的力气。
“你们两个怎么过来了？”
坐在一台电脑前的塌鼻梁青年，一边玩着游戏，发现林磊和姜冬之后，打招呼的声音却是有气无力。
“一早上给我揪去体校打球了。”
穿着羽绒服的姜冬嘴上虽埋怨，却暗暗观察着还留在网吧的人数。
“跟山炮似的，这都夏天了，竟然穿了个羽绒服！”李闯点着根烟，因为叼着的关系含糊不清道。
“来了就蹭一会儿吧，等包宿下的时候，一起吃口饭。”发现一名披着黑色西装的少女，趴在角落一台电脑桌上睡着，林磊笑着坐在了她旁边。
尽管没看到少女的正脸，林磊却也一眼就认出，这个窝在网吧，一大早睡得对外界无感的少女，正是之前尹鸿洋被打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