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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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和我猜测的不差。”
林星洛登上了飞空艇的地上一层，他手里握着一个手机，手里的屏幕上显示着飞空艇的平面图，平面图各节机舱的衔接处，也就是舱门的标注不断进行着变化。
显然他控制着飞空艇内部的各个舱门，将整艘飞空艇打造成了一个复杂的迷宫。
“你说什么？”跟在他身后的丁铃铛不大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出声询问。
“这艘飞空艇并不是普通的民用航班，它是由‘战略级’的空中舰艇改造而成的。”林星洛并没有刻意隐藏，并不吝啬对丁铃铛进行解释。
“空中舰艇？”丁铃铛蹙起眉头，在她的印象里，这应该是在那场灾难性的战争中才会出现的特殊名词。
“不错，就是人类为了与‘基因变异兽’对抗，争夺制空权而制造出来的战争兵器，按照它的规模，应该是b级，但它的发动机编号被篡改，我也无法查出它的前身究竟是哪艘舰艇……”
林星洛若有所思，事态发展到这里，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可是根据记载，这些空中舰艇不是全都在那场战争中坠毁，没有一艘得以幸免吗？人类输掉战争后四分五裂，受困于技术缺失以及经费，并未再建造这种庞然大物，怎么会被改造成民用航班？”
丁铃铛有些不解，虽说民用航班能够建造出相当的规模，但两者间的装备，尤其是动能方面，简直是天差地别。
“如果我的思路正确，在当年的那场战争结束后，这艘舰艇及时的撤出战场，前去执行某个特殊的任务，因为任务的需要改装成了民用航班，但在执行任务过程中遭遇事故，导致相关的人员统统失踪……”
“而不明真相的母港方则将这艘航班运了回去，因为相关的记录全都被修改，所以他们也完全相信这艘飞空艇只是普通的民用航班，所以在维修以后继续投入使用。”
林星洛不断进行着推测，推测的结果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事故？十年前？”丁铃铛喃喃细语，她的瞳孔猛然放大，似乎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
“你说在十年前你曾在这艘航班上遇到过我，当时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林星洛审视丁铃铛的双眼，似乎想从这双明眸中得到答案。
“当时……”丁铃铛显得非常的激动，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
但话已到了喉间，她却突然停顿，硬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她反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林星洛摇头道：“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绝望谷’，更没有在十年前登上过这艘飞空艇。这也许不是你想得到的答案，但这是我的实话。”
丁铃铛苦涩的笑了笑道：“也许，只是我认错了人吧。”
她一改先前的态度，这在林星洛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林星洛平淡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再追问的。”
丁铃铛点了点头，但她还是问道：“既然连母港方都没能发现这艘飞空艇的疑点，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艘航班运行了十年都没能显现出端倪，他一个乘客缘何在短短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内察觉出异样？
“这是因为‘权限’。”
“权限？”
林星洛的这个回答让丁铃铛感到意外，她猛然想起早些时候丁福，或者说杨太凌查询这名年轻人背景所得出的结果。
权限不足。
“通常来说每一艘飞空艇都对应一个id，而id的所有者则拥有控制飞空艇的权限，也就是俗称的‘最高权限’，通常来说这个权限都掌握在母港方手中，而为了操作，又赋予了机长‘通用权限’。”
林星洛解释权限的区别，丁铃铛点了点头，以她接受的教育而言，这本来就是常识。
“对舰艇进行改造的人，伪装了一个‘最高权限’在母港备份，但那实际只是一个‘通用权限’，而最高权限依然掌握在他的手中。但因为事故的发生，最高权限遗失，所以这个权限就像不存在一样，母港方自然而然的将‘通用权限’当成是‘最高权限’，反正只要能够为他们赚钱就行，不是吗？”
丁铃铛作为财阀千金，对于商人的逐利性与劣根性深有体会，漠然点头。
“最高权限虽然遗失，但对应的指令却仍然存在的，就像是房间内的保险柜，打开了房门，你以为这栋房子就是你的，却没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保险柜，而即便失去了钥匙，这个保险柜也依然存在。”
“而我在试图控制这艘飞空艇的中枢系统的时候，恰好就发现了这个‘保险柜’的存在，虽然我没有‘钥匙’，但可以使用别的方法将它打开……”
“就像是一个小偷？”丁铃铛作出了一个不算恰当的比喻。
“也可以这样理解，所以我侥幸发现了它原本的面貌，并且对它原本的机能加以利用，这个意外的发现再度给我增加了获胜的砝码。”
“这和刚才与你视频通话的那个人有关吗？”丁铃铛忽然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开口询问道。
林星洛略作停顿，轻笑道：“能够黑进这种军事级别安全系统的，也就只有她的权限了，不过她还不知道舰艇这一点，因为在她发现之前，我就把这个保险柜隐藏了起来。”
“她不是你的监护人吗？你怎么还隐瞒她？”丁铃铛不理解林星洛的想法，觉得这非常的不可思议。
“因为我在提到十年以前的飞空艇的时候，她对我明显有所隐瞒，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林星洛的目光深邃，如同一口无波的古井。
“虽然我不大愿意承认，但我的记忆果然有问题，希望你能在恰当的时候，告诉我十年前在这艘飞空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星洛显示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记忆”有问题，恐怕早已抓狂，但他似乎对此欣然接受。
丁铃铛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过那也得是在解决这里的麻烦之后了，让我看看我的第一个对手是谁。”
林星洛看着在手机屏幕上，舱门那头闪烁着的光点。
他按下手机上的确认按钮。
舱门缓缓打开。
————
“噗！”
一名黑衣士兵被人一脚踹起，倒飞了十几米，重重撞在舱门，瘫倒在地。
“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他……他不会死了吧？”青春活泼的少女躲在男子身后，带有几分责怪的意味，怯生生询问。
站在她身前的，是一名身披名贵披风，手握纤细剑柄，脸上烙有识字疤痕的英俊男子！
“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我用拳头，你担心他们被我打死，我用脚，你担心他们被我踹死，难道我遇到这种胆敢拿枪指着我的人，还要坐下来跟他们讲道理吗？”
这名男子显得十分的愤懑，他高挑的身材与少女娇小的身躯形成一种明显的落差，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不言而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打人，终归是不好的。”女孩鼓起勇气上前去探查黑衣士兵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昏厥，并没有死，当即雀跃道，“太好了，他还有呼吸！”
“你难道忘了他刚才拿枪指着你，还意图不轨？这种时候竟然还担心这种臭虫的命，你真是个白痴！”男子有些不满，在他看来，这名女孩的想法完全不可理喻。
“不管他做了什么，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呀。”女孩歪着脑袋看着他，虽然这个说法早在战争年代就被践踏了无数次了，但她仍然将其信奉为“至理”。
“我果然无法理解你这种白痴的想法。”男子摇了摇头，打算继续前行，但一道升起的超合金舱门拦住了他的去路。
“嘿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我有保持观点的权利，你也有持有偏见的权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这才发现跟这个人走了这么久，还没有问他的名字，这实在是非常失礼的举动。
“……端木。”
“端木？是个挺少见的复姓耶，端木什么？只说姓却不说名字，太小气了吧？”女孩眨着眼睛看着他，这个人很奇怪，偏偏她就对奇怪的人感兴趣。
“端木既是姓，也是名，我的名字就叫端木。好好记下本大爷的名字吧，你这个白痴。”自称端木的男子没好气道，他很没有耐心，能与这个女孩说这么多的话，已经足以让许多人瞠目结舌了。
“端……木，好了，我记下啦，还有，我叫苏柒，不叫白痴，只有白痴的眼里别的人才全是白痴。”苏柒冲端木做了个鬼脸，但很快她又想起了什么，满脸的惊慌。
“糟糕，说好的去找林同学，找了这么久，他究竟上哪儿去了呀，哎呀，都怪端木耽误了好多时间，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林同学，走这边！”
苏柒环绕四周，终于找到一条路没有被舱门封锁，快步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满脸慵懒以及不耐烦的端木猛然瞪大眼睛，暴喝道：“小心！”
苏柒歪过脑袋，不等她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风乍起。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冷却了十度。
一道闪耀的寒光掠过她的双眸。
“嗤嗤嗤嗤。”
火花溅射，端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挡在了苏柒的身前，他单手握住已经出鞘的纤细长剑。
他的对立面，是一名半张脸颊布满刺青，面目狰狞的年轻人。
豺狼！
“果然和我猜测的不差。”
林星洛登上了飞空艇的地上一层，他手里握着一个手机，手里的屏幕上显示着飞空艇的平面图，平面图各节机舱的衔接处，也就是舱门的标注不断进行着变化。
显然他控制着飞空艇内部的各个舱门，将整艘飞空艇打造成了一个复杂的迷宫。
“你说什么？”跟在他身后的丁铃铛不大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出声询问。
“这艘飞空艇并不是普通的民用航班，它是由‘战略级’的空中舰艇改造而成的。”林星洛并没有刻意隐藏，并不吝啬对丁铃铛进行解释。
“空中舰艇？”丁铃铛蹙起眉头，在她的印象里，这应该是在那场灾难性的战争中才会出现的特殊名词。
“不错，就是人类为了与‘基因变异兽’对抗，争夺制空权而制造出来的战争兵器，按照它的规模，应该是b级，但它的发动机编号被篡改，我也无法查出它的前身究竟是哪艘舰艇……”
林星洛若有所思，事态发展到这里，似乎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可是根据记载，这些空中舰艇不是全都在那场战争中坠毁，没有一艘得以幸免吗？人类输掉战争后四分五裂，受困于技术缺失以及经费，并未再建造这种庞然大物，怎么会被改造成民用航班？”
丁铃铛有些不解，虽说民用航班能够建造出相当的规模，但两者间的装备，尤其是动能方面，简直是天差地别。
“如果我的思路正确，在当年的那场战争结束后，这艘舰艇及时的撤出战场，前去执行某个特殊的任务，因为任务的需要改装成了民用航班，但在执行任务过程中遭遇事故，导致相关的人员统统失踪……”
“而不明真相的母港方则将这艘航班运了回去，因为相关的记录全都被修改，所以他们也完全相信这艘飞空艇只是普通的民用航班，所以在维修以后继续投入使用。”
林星洛不断进行着推测，推测的结果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事故？十年前？”丁铃铛喃喃细语，她的瞳孔猛然放大，似乎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之中。
“你说在十年前你曾在这艘航班上遇到过我，当时在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林星洛审视丁铃铛的双眼，似乎想从这双明眸中得到答案。
“当时……”丁铃铛显得非常的激动，差一点就要说出来了。
但话已到了喉间，她却突然停顿，硬生生的将话咽了回去，她反问道：“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
林星洛摇头道：“如果我的记忆没错的话，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绝望谷’，更没有在十年前登上过这艘飞空艇。这也许不是你想得到的答案，但这是我的实话。”
丁铃铛苦涩的笑了笑道：“也许，只是我认错了人吧。”
她一改先前的态度，这在林星洛的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林星洛平淡道：“既然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再追问的。”
丁铃铛点了点头，但她还是问道：“既然连母港方都没能发现这艘飞空艇的疑点，你又是如何发现的？”
这实在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一艘航班运行了十年都没能显现出端倪，他一个乘客缘何在短短几个小时，甚至几分钟内察觉出异样？
“这是因为‘权限’。”
“权限？”
林星洛的这个回答让丁铃铛感到意外，她猛然想起早些时候丁福，或者说杨太凌查询这名年轻人背景所得出的结果。
权限不足。
“通常来说每一艘飞空艇都对应一个id，而id的所有者则拥有控制飞空艇的权限，也就是俗称的‘最高权限’，通常来说这个权限都掌握在母港方手中，而为了操作，又赋予了机长‘通用权限’。”
林星洛解释权限的区别，丁铃铛点了点头，以她接受的教育而言，这本来就是常识。
“对舰艇进行改造的人，伪装了一个‘最高权限’在母港备份，但那实际只是一个‘通用权限’，而最高权限依然掌握在他的手中。但因为事故的发生，最高权限遗失，所以这个权限就像不存在一样，母港方自然而然的将‘通用权限’当成是‘最高权限’，反正只要能够为他们赚钱就行，不是吗？”
丁铃铛作为财阀千金，对于商人的逐利性与劣根性深有体会，漠然点头。
“最高权限虽然遗失，但对应的指令却仍然存在的，就像是房间内的保险柜，打开了房门，你以为这栋房子就是你的，却没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保险柜，而即便失去了钥匙，这个保险柜也依然存在。”
“而我在试图控制这艘飞空艇的中枢系统的时候，恰好就发现了这个‘保险柜’的存在，虽然我没有‘钥匙’，但可以使用别的方法将它打开……”
“就像是一个小偷？”丁铃铛作出了一个不算恰当的比喻。
“也可以这样理解，所以我侥幸发现了它原本的面貌，并且对它原本的机能加以利用，这个意外的发现再度给我增加了获胜的砝码。”
“这和刚才与你视频通话的那个人有关吗？”丁铃铛忽然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开口询问道。
林星洛略作停顿，轻笑道：“能够黑进这种军事级别安全系统的，也就只有她的权限了，不过她还不知道舰艇这一点，因为在她发现之前，我就把这个保险柜隐藏了起来。”
“她不是你的监护人吗？你怎么还隐瞒她？”丁铃铛不理解林星洛的想法，觉得这非常的不可思议。
“因为我在提到十年以前的飞空艇的时候，她对我明显有所隐瞒，我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林星洛的目光深邃，如同一口无波的古井。
“虽然我不大愿意承认，但我的记忆果然有问题，希望你能在恰当的时候，告诉我十年前在这艘飞空艇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林星洛显示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记忆”有问题，恐怕早已抓狂，但他似乎对此欣然接受。
丁铃铛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过那也得是在解决这里的麻烦之后了，让我看看我的第一个对手是谁。”
林星洛看着在手机屏幕上，舱门那头闪烁着的光点。
他按下手机上的确认按钮。
舱门缓缓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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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一名黑衣士兵被人一脚踹起，倒飞了十几米，重重撞在舱门，瘫倒在地。
“你怎么下手这么重？他……他不会死了吧？”青春活泼的少女躲在男子身后，带有几分责怪的意味，怯生生询问。
站在她身前的，是一名身披名贵披风，手握纤细剑柄，脸上烙有识字疤痕的英俊男子！
“我说你怎么这么啰嗦？我用拳头，你担心他们被我打死，我用脚，你担心他们被我踹死，难道我遇到这种胆敢拿枪指着我的人，还要坐下来跟他们讲道理吗？”
这名男子显得十分的愤懑，他高挑的身材与少女娇小的身躯形成一种明显的落差，他这种居高临下的气势不言而喻。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打人，终归是不好的。”女孩鼓起勇气上前去探查黑衣士兵的鼻息，发现他只是昏厥，并没有死，当即雀跃道，“太好了，他还有呼吸！”
“你难道忘了他刚才拿枪指着你，还意图不轨？这种时候竟然还担心这种臭虫的命，你真是个白痴！”男子有些不满，在他看来，这名女孩的想法完全不可理喻。
“不管他做了什么，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呀。”女孩歪着脑袋看着他，虽然这个说法早在战争年代就被践踏了无数次了，但她仍然将其信奉为“至理”。
“我果然无法理解你这种白痴的想法。”男子摇了摇头，打算继续前行，但一道升起的超合金舱门拦住了他的去路。
“嘿嘿，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嘛，我有保持观点的权利，你也有持有偏见的权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女孩这才发现跟这个人走了这么久，还没有问他的名字，这实在是非常失礼的举动。
“……端木。”
“端木？是个挺少见的复姓耶，端木什么？只说姓却不说名字，太小气了吧？”女孩眨着眼睛看着他，这个人很奇怪，偏偏她就对奇怪的人感兴趣。
“端木既是姓，也是名，我的名字就叫端木。好好记下本大爷的名字吧，你这个白痴。”自称端木的男子没好气道，他很没有耐心，能与这个女孩说这么多的话，已经足以让许多人瞠目结舌了。
“端……木，好了，我记下啦，还有，我叫苏柒，不叫白痴，只有白痴的眼里别的人才全是白痴。”苏柒冲端木做了个鬼脸，但很快她又想起了什么，满脸的惊慌。
“糟糕，说好的去找林同学，找了这么久，他究竟上哪儿去了呀，哎呀，都怪端木耽误了好多时间，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林同学，走这边！”
苏柒环绕四周，终于找到一条路没有被舱门封锁，快步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满脸慵懒以及不耐烦的端木猛然瞪大眼睛，暴喝道：“小心！”
苏柒歪过脑袋，不等她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冷风乍起。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冷却了十度。
一道闪耀的寒光掠过她的双眸。
“嗤嗤嗤嗤。”
火花溅射，端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挡在了苏柒的身前，他单手握住已经出鞘的纤细长剑。
他的对立面，是一名半张脸颊布满刺青，面目狰狞的年轻人。
豺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