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８：上门谈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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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火拳流的大门被敲响。
“嘎吱——”大门慢腾腾地开启。
开门的门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睡眼惺忪。他随便扫了眼前敲门的人，见是个衣着破烂的，当然精神不起来，打着哈欠问道。
“什么人？”
中年人的态度虽然如此，但绝不是他对门童的工作不上心，只是火拳流是什么地方？
那是建立康城的两大流派之一，那是历经数十年传承而不倒的流派，那是康城的天！
平日里哪有谁敢轻易上门？
中年人自然也就不用起那么早，他平日里都是睡到九点才醒，然后开始练功的，而现在才八点。
美梦被敲门声打断，而且还是如此大声的敲门，中年人的态度能好才是奇了怪了。
尤其是他看清，敲门的是个连灵力都没有的穿的破烂的下等人，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其实他有那么一瞬间精神了一分，因为来者如此年轻，或许是想要进入火拳流，进行灵力测试的。
虽然来人已经二十岁左右，不可能是先天灵力者，但后天成为灵力者，依然是各大流派试图招揽的对象。
大流派或许挑剔，可火拳流绝对不在此列。只要你有灵力，绝对欢迎。
然而仔细一感知，来人的确没有任何灵力。
中年人顿时坐实了心中的猜测，眼前的只是个不折不扣的下等人。于是眼神中，鄙夷不屑之情便毫不掩饰，对少年打扰了自己美梦的行为更是十分不爽，不过秉着门童的职责，他还是准备做完流程再收拾这个家伙。
于是整个人再次恢复了懒洋洋的没睡醒姿态。
他用轻慢的眼神打量着少年，眼神和平时看下等人时并无任何区别，但身上却不怒自威。
毕竟他是火拳流的外门弟子，实打实的灵力武者，也杀过人，杀过灵兽！
可中年人很快发觉，少年面对自己竟然不卑不亢，没有和其他下等家伙一样流露出丝毫尊崇，更没有惶恐之意，反而依然一脸淡定。
中年人脸色阴沉起来。
装比装到老子跟前了？
大清早的来火拳流门前敲门，这是找死？
老子倒想看看你区区一个下等人，面对灵力武者的威严能坚持多久？
中年人起了玩心。
直接打杀一个下等人实在无趣，这样把他压垮，才更刺激不是？
中年人最喜欢的，就是看下等人在自己面前露出卑躬屈膝的姿态。
这才能体现他的强大和高贵。
中年人抱着肩膀，脑袋微微后仰，这样可以用俯视的视角面对少年，给予最大的压迫。
灵力武者的威势，自然而然地勃发而出。
寻常人站在这里，怕是会浑身冒汗，身体发颤，根本没有和他继续对视的勇气。但少年却依然那副表情，只是看着中年人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嘴唇翕动，似乎要开口说话。
中年人倒是一愣。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一个灵力都没有的下等人，站在火拳流的门前，和自己毫无畏惧地对视，凭什么？”
中年人感受着少年身上的自信，他此刻忽然失去了玩心，来了精神。
他只想知道眼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敢这么有恃无恐地敲火拳流的大门？
有什么依仗敢这么面对自己？
“陆奇。”来人嘴唇终于彻底张开，发出冷淡的声音。
中年人一愣。
陆奇？
什么人？根本没听过？
鹤仙流的打手、杂役？否则谁能在火拳流门前这么淡定？
但就算是鹤仙流的，一个下等人面对自己这个灵力武者，怎么敢如此不敬？
不对，绝对不是。
鹤仙流和火拳流完全是同级的存在，流派里一个普通人怎么敢这么猖狂？
除非他是比火拳流更强的流派里派来的人。
鼠凭社贵。
大流派里打杂的下等人，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难道他是冰拳流的？
中年人一惊。
但下一刻就被自己的猜想逗笑了。
冰拳流，哪怕是下人，也是灵力者，也会些基础武功。
眼前的这个，绝不可能是。
至于隐匿灵力的武功，就更不可能。不说它的稀有，就算有谁会练？练了专门上火拳流门前和自己这个门童装比？
所以眼前的这个家伙，纯粹吃饱了撑的，要用这种方式找死？
中年人眼睛微微眯起。
既然你作死，我就成全你！
中年人猛地跨前一步，忽然间眉头紧皱。
陆奇？
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在哪儿……
中年人猛然一惊。
他蹬蹬蹬后退了三大步。
“陆奇！你是那个陆奇？”中年人看着陆奇，眼中是不可思议，接着就是一丝难掩的惊惧。
鹤仙流作为火拳流的头号竞争对手，甚至可以称之为大敌，一举一动当然备受火拳流关注。
分布在全城的探子，早就第一时间汇报了关于陆奇的事情。
这是个彪悍的猎人，没有灵力，却有一种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强大武功，竟然以一人之力干掉了鹤仙流的十多个打手、三个执法队成员甚至还有两个外门弟子！
要知道，外门弟子那可是灵力武者，已经学习了鹤仙流的基本武功，和他完全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而且据说陆奇是同时对上两个外门弟子，然后利落地击杀！
他有以一敌二的实力，也就有解决自己的实力！
“如果你说的是前天悬尸当街的那个，那的确是我。”陆奇淡淡地看着中年人，以一种漠然的语气说道。
得到陆奇的确认后，中年人脸上，一滴冷汗滑落。
他的脸，有些白。
竟然……竟然真是那个煞星？
自己……自己之前竟然产生了那么多可笑的想法？
自己竟然认为他在装比？
竟然认为他来这里是消遣自己，是来作死？
作死的是自己啊！
自己甚至想要打杀他？
中年人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紧张无比地盯着陆奇，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根本控制不住。
“你……你来做什么？”中年人说话都有些结巴，硬着头皮强自镇定地问道。只是语气和态度比之之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和火拳流做一笔交易。”陆奇忽然有点不耐烦，“你是看门的吧？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找个管事的通报一下？”
陆奇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和蔼一些。毕竟他虽然不惧火拳流，但现在却有求于人，姿态还是放低些好。而哪怕眼前这个家伙方才对自己又是鄙视又是瞧不起，甚至还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陆奇也没放在心上。
这种目光他见多了，人也杀了不少，没有计较的必要。
不过这只是他以为的罢了。在中年人眼中，此刻的陆奇，就仿佛一个庞然大物，有股吞噬一切的可怕吸力！
这当然是错觉，充其量只是陆奇这两天杀戮过多而积攒的一点点杀意在刚刚随着情绪而释放罢了。
但中年人除了心惊胆战，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他再也坚持不住，脸色煞白，慌忙转身，要进院通报，忽然见一个穿着内门服饰的身影从院里走出，顿时欢天喜地。
可仔细一看，中年人立马失望。
因为来人是所有内门子弟中最弱的一位，也最不受待见的一个！
艾思！
不过在地位等级森严的流派之中，外门弟子见到内门弟子，无论如何都得行礼，何况艾思哪怕再弱，也绝对比他强得多。
那就好啊！
“师兄！”中年人却一点不似往日那般不情不愿地叫人，反而十分欢喜地叫了声，然后指了指陆奇。
“这是来咱们火拳流……”中年人本想复述陆奇的原话，说他是来谈交易的，但话到嘴边，总感觉这么说好像弱了气势一般，便改口迅速道：“来拜见掌门的，麻烦师兄接待一下，我去通报！”
中年人飞快说完，也不等艾思回答，逃命似的冲进了城院内部。
他竟然把艾思这个内门弟子留在这里当接待，当门童！
这倒不是他故意的了，而是他身为外门弟子，总不能让自己的师兄进去通报，那就只能他自己通报，让师兄留在这里了。
至于这事妥不妥，他已经下意识忽略。
开什么玩笑？不让师兄留在这里，难道让他留在这里和那个煞星在一块？
找死吗？
再说师兄平日里什么事情都做，看一小会门也没什么罢。这是中年人平日里的想法，此刻当然早就被恐惧挤得远远的了，但恰恰是这种融入骨子里的想法，才体现了艾思平日在流派中的尴尬地位。
艾思苦笑。
对此他习以为常。
不过他骨子里就对这些身份地位尊卑什么的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排斥，对同门之人的“呼来喝去”也就不觉得怎样，只是觉得这样有点浪费时间，他可是想要出去溜达溜达的。
“你好！”艾思朝陆奇打了个招呼，丝毫没因为陆奇毫无灵力是个所谓的下等人就另眼相看。
陆奇眼神一动，回了一句：“你好！”
然后两人就没话了。
气氛一时间十分尴尬，两人却浑然不觉。
片刻后，中年人又跑了回来，只是看着陆奇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敬畏。
因为接见他的不是平日里负责此类事宜的长老，而是掌门霍行健！
这已经充分说明了火拳流对陆奇的重视！
中年人浑身冷汗几乎打湿了衣服，这对火拳流弟子来说，很不常见。
但中年人此刻，根本升不起一点运行武功烘干衣服的念头，而是不断庆幸着自己福大命大——幸亏陆奇是来谈生意的，若是直接上门寻仇的，自己岂不早就死了？
中年人诚惶诚恐地站在陆奇身前好几米远处，恭敬地伸手为他引路。
“掌门在正厅等待，请跟我来。”
艾思听到掌门竟然在正厅等待，不禁又看了陆奇一眼，心道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好厉害，竟然让掌门亲自接见，自己似乎除了入门时、晋升内门弟子时受过掌门接见，就再没有了吧？
艾思摇摇头，走向门外。
他终于可以出去溜达了。
“师兄！”中年人忽然叫了一声，“掌门让所有内门弟子在后厅静等。”
艾思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转身和陆奇一起走向正厅。
“笃笃笃！”
火拳流的大门被敲响。
“嘎吱——”大门慢腾腾地开启。
开门的门童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睡眼惺忪。他随便扫了眼前敲门的人，见是个衣着破烂的，当然精神不起来，打着哈欠问道。
“什么人？”
中年人的态度虽然如此，但绝不是他对门童的工作不上心，只是火拳流是什么地方？
那是建立康城的两大流派之一，那是历经数十年传承而不倒的流派，那是康城的天！
平日里哪有谁敢轻易上门？
中年人自然也就不用起那么早，他平日里都是睡到九点才醒，然后开始练功的，而现在才八点。
美梦被敲门声打断，而且还是如此大声的敲门，中年人的态度能好才是奇了怪了。
尤其是他看清，敲门的是个连灵力都没有的穿的破烂的下等人，脸色立马拉了下来。
其实他有那么一瞬间精神了一分，因为来者如此年轻，或许是想要进入火拳流，进行灵力测试的。
虽然来人已经二十岁左右，不可能是先天灵力者，但后天成为灵力者，依然是各大流派试图招揽的对象。
大流派或许挑剔，可火拳流绝对不在此列。只要你有灵力，绝对欢迎。
然而仔细一感知，来人的确没有任何灵力。
中年人顿时坐实了心中的猜测，眼前的只是个不折不扣的下等人。于是眼神中，鄙夷不屑之情便毫不掩饰，对少年打扰了自己美梦的行为更是十分不爽，不过秉着门童的职责，他还是准备做完流程再收拾这个家伙。
于是整个人再次恢复了懒洋洋的没睡醒姿态。
他用轻慢的眼神打量着少年，眼神和平时看下等人时并无任何区别，但身上却不怒自威。
毕竟他是火拳流的外门弟子，实打实的灵力武者，也杀过人，杀过灵兽！
可中年人很快发觉，少年面对自己竟然不卑不亢，没有和其他下等家伙一样流露出丝毫尊崇，更没有惶恐之意，反而依然一脸淡定。
中年人脸色阴沉起来。
装比装到老子跟前了？
大清早的来火拳流门前敲门，这是找死？
老子倒想看看你区区一个下等人，面对灵力武者的威严能坚持多久？
中年人起了玩心。
直接打杀一个下等人实在无趣，这样把他压垮，才更刺激不是？
中年人最喜欢的，就是看下等人在自己面前露出卑躬屈膝的姿态。
这才能体现他的强大和高贵。
中年人抱着肩膀，脑袋微微后仰，这样可以用俯视的视角面对少年，给予最大的压迫。
灵力武者的威势，自然而然地勃发而出。
寻常人站在这里，怕是会浑身冒汗，身体发颤，根本没有和他继续对视的勇气。但少年却依然那副表情，只是看着中年人的眼神里，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意味，嘴唇翕动，似乎要开口说话。
中年人倒是一愣。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一个灵力都没有的下等人，站在火拳流的门前，和自己毫无畏惧地对视，凭什么？”
中年人感受着少年身上的自信，他此刻忽然失去了玩心，来了精神。
他只想知道眼前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敢这么有恃无恐地敲火拳流的大门？
有什么依仗敢这么面对自己？
“陆奇。”来人嘴唇终于彻底张开，发出冷淡的声音。
中年人一愣。
陆奇？
什么人？根本没听过？
鹤仙流的打手、杂役？否则谁能在火拳流门前这么淡定？
但就算是鹤仙流的，一个下等人面对自己这个灵力武者，怎么敢如此不敬？
不对，绝对不是。
鹤仙流和火拳流完全是同级的存在，流派里一个普通人怎么敢这么猖狂？
除非他是比火拳流更强的流派里派来的人。
鼠凭社贵。
大流派里打杂的下等人，就是有这样的底气。
难道他是冰拳流的？
中年人一惊。
但下一刻就被自己的猜想逗笑了。
冰拳流，哪怕是下人，也是灵力者，也会些基础武功。
眼前的这个，绝不可能是。
至于隐匿灵力的武功，就更不可能。不说它的稀有，就算有谁会练？练了专门上火拳流门前和自己这个门童装比？
所以眼前的这个家伙，纯粹吃饱了撑的，要用这种方式找死？
中年人眼睛微微眯起。
既然你作死，我就成全你！
中年人猛地跨前一步，忽然间眉头紧皱。
陆奇？
怎么好像在哪儿听过？
在哪儿……
中年人猛然一惊。
他蹬蹬蹬后退了三大步。
“陆奇！你是那个陆奇？”中年人看着陆奇，眼中是不可思议，接着就是一丝难掩的惊惧。
鹤仙流作为火拳流的头号竞争对手，甚至可以称之为大敌，一举一动当然备受火拳流关注。
分布在全城的探子，早就第一时间汇报了关于陆奇的事情。
这是个彪悍的猎人，没有灵力，却有一种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强大武功，竟然以一人之力干掉了鹤仙流的十多个打手、三个执法队成员甚至还有两个外门弟子！
要知道，外门弟子那可是灵力武者，已经学习了鹤仙流的基本武功，和他完全是一个层次的存在。
而且据说陆奇是同时对上两个外门弟子，然后利落地击杀！
他有以一敌二的实力，也就有解决自己的实力！
“如果你说的是前天悬尸当街的那个，那的确是我。”陆奇淡淡地看着中年人，以一种漠然的语气说道。
得到陆奇的确认后，中年人脸上，一滴冷汗滑落。
他的脸，有些白。
竟然……竟然真是那个煞星？
自己……自己之前竟然产生了那么多可笑的想法？
自己竟然认为他在装比？
竟然认为他来这里是消遣自己，是来作死？
作死的是自己啊！
自己甚至想要打杀他？
中年人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紧张无比地盯着陆奇，浑身上下不停地颤抖，根本控制不住。
“你……你来做什么？”中年人说话都有些结巴，硬着头皮强自镇定地问道。只是语气和态度比之之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和火拳流做一笔交易。”陆奇忽然有点不耐烦，“你是看门的吧？这时候难道不应该找个管事的通报一下？”
陆奇尽量让自己的态度和蔼一些。毕竟他虽然不惧火拳流，但现在却有求于人，姿态还是放低些好。而哪怕眼前这个家伙方才对自己又是鄙视又是瞧不起，甚至还做些莫名其妙的举动，陆奇也没放在心上。
这种目光他见多了，人也杀了不少，没有计较的必要。
不过这只是他以为的罢了。在中年人眼中，此刻的陆奇，就仿佛一个庞然大物，有股吞噬一切的可怕吸力！
这当然是错觉，充其量只是陆奇这两天杀戮过多而积攒的一点点杀意在刚刚随着情绪而释放罢了。
但中年人除了心惊胆战，再没有其他的情绪。
他再也坚持不住，脸色煞白，慌忙转身，要进院通报，忽然见一个穿着内门服饰的身影从院里走出，顿时欢天喜地。
可仔细一看，中年人立马失望。
因为来人是所有内门子弟中最弱的一位，也最不受待见的一个！
艾思！
不过在地位等级森严的流派之中，外门弟子见到内门弟子，无论如何都得行礼，何况艾思哪怕再弱，也绝对比他强得多。
那就好啊！
“师兄！”中年人却一点不似往日那般不情不愿地叫人，反而十分欢喜地叫了声，然后指了指陆奇。
“这是来咱们火拳流……”中年人本想复述陆奇的原话，说他是来谈交易的，但话到嘴边，总感觉这么说好像弱了气势一般，便改口迅速道：“来拜见掌门的，麻烦师兄接待一下，我去通报！”
中年人飞快说完，也不等艾思回答，逃命似的冲进了城院内部。
他竟然把艾思这个内门弟子留在这里当接待，当门童！
这倒不是他故意的了，而是他身为外门弟子，总不能让自己的师兄进去通报，那就只能他自己通报，让师兄留在这里了。
至于这事妥不妥，他已经下意识忽略。
开什么玩笑？不让师兄留在这里，难道让他留在这里和那个煞星在一块？
找死吗？
再说师兄平日里什么事情都做，看一小会门也没什么罢。这是中年人平日里的想法，此刻当然早就被恐惧挤得远远的了，但恰恰是这种融入骨子里的想法，才体现了艾思平日在流派中的尴尬地位。
艾思苦笑。
对此他习以为常。
不过他骨子里就对这些身份地位尊卑什么的不感兴趣，甚至有些排斥，对同门之人的“呼来喝去”也就不觉得怎样，只是觉得这样有点浪费时间，他可是想要出去溜达溜达的。
“你好！”艾思朝陆奇打了个招呼，丝毫没因为陆奇毫无灵力是个所谓的下等人就另眼相看。
陆奇眼神一动，回了一句：“你好！”
然后两人就没话了。
气氛一时间十分尴尬，两人却浑然不觉。
片刻后，中年人又跑了回来，只是看着陆奇的眼神中，带着明显的敬畏。
因为接见他的不是平日里负责此类事宜的长老，而是掌门霍行健！
这已经充分说明了火拳流对陆奇的重视！
中年人浑身冷汗几乎打湿了衣服，这对火拳流弟子来说，很不常见。
但中年人此刻，根本升不起一点运行武功烘干衣服的念头，而是不断庆幸着自己福大命大——幸亏陆奇是来谈生意的，若是直接上门寻仇的，自己岂不早就死了？
中年人诚惶诚恐地站在陆奇身前好几米远处，恭敬地伸手为他引路。
“掌门在正厅等待，请跟我来。”
艾思听到掌门竟然在正厅等待，不禁又看了陆奇一眼，心道这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好厉害，竟然让掌门亲自接见，自己似乎除了入门时、晋升内门弟子时受过掌门接见，就再没有了吧？
艾思摇摇头，走向门外。
他终于可以出去溜达了。
“师兄！”中年人忽然叫了一声，“掌门让所有内门弟子在后厅静等。”
艾思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转身和陆奇一起走向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