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章 又见小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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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青缘踏着泥泞的路面，迎着斜风细雨，向西北缓缓行去。西北面边缘处的房屋已被泥沙掩没，现在已是荒草及腰的荒地，但却有几株苍翠的槐树生长其间，难得的给此地带来几丝绿意。
聂青缘背靠浓荫树干，懒散地坐在一块还算干燥的大石上，暗忖道：“谁说值夜守没有好处？夜守的好处便是白天能有一段清闲的时光，可以到处溜溜！”
忽然几声“呀呀”之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凄厉而焦急。聂青缘耳力本好，听着似乎有点耳熟，再细细倾听几声，心中不由一颤，道：“小灰？”
他起身，推开层层草丛，行了过去，口里还唤道：“小灰，是你吗？”
只见在近二十丈外，一堆堆地乱石荒草中，其中一处很不显眼的乱石上，一只由于口鼻眼距离太短，口中发出“呀呀”之声时，鼻子和眼睛都在颤动的灰色小兽正在用两只前足在乱扒着碎石和泥土，仿佛要在乱石间寻找着什么。
它一听到聂青缘的呼唤，便灵活地转过身，望了他几眼，似乎记起了什么，“呀呀”几声后，便窜到聂青缘身旁，摇头摆尾起来，随即拉扯着他的裤角不放。
聂青缘看着小灰可爱的模样，一把抱起它，笑道：“小灰，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只不过你这摇头摆尾的动作是哪里学来的？莫非你是小狗变的不成？这几年我都长高了些，你怎么没有什么变化呢？难道是你吃的不好？”
他也不管小灰听不听得懂，嬉笑着胡说了一阵，小灰只管“呀呀”连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仿佛很享受的样子。
小灰玩耍一阵后，终于忍耐不住，跳下了地，向那堆乱石跑了过去，而且还把聂青缘也引了过去。
和众多石堆一样，远处看这石堆，本没什么稀奇，但近处仔细一看，便会看到这些乱石泥沙是新落下的，又见小灰用小足扒着泥沙，聂青缘喃喃道：“难道由于下雨，泥沙潮湿坍塌，把什么东西给掩埋了？”
聂青缘道：“小灰，什么东西在下面啊？我帮你挖开它。”说罢也用手挖起泥土来。
小灰在他旁边开心的乱跑乱跳，足踏泥浆，溅了他一身。
可是挖了半晌，甚至从地面挖下三尺，下面依然是厚厚的泥沙，不见有什么东西，聂青缘知道这些泥沙的确是最近才覆盖在上面的，下面肯定有什么名堂，只不过可能埋得很深。
于是他说道：“小灰，咱们去找把挖掘的锄头吧！待会回来再挖。”
他抱着小灰回到住地，找了把锄头，又怕小灰饿了，还向厨房的厨工要了些吃剩的食物给小灰。但小灰大多不吃，只是喜欢吃一种南豆，看着小灰“嗝嘣、嗝嘣”的连声吃着，他不禁想起当年幻粼兽不就是喜欢吃槟豆而和众人结下了“生死之缘”吗？
他道：“看你这么喜欢吃南豆，我就为你准备一些。”他向帮厨讨了两大把南豆揣在裤兜里，然后拿着锄头又回到石堆旁挖掘。
用上锄头，效率可就提高了不少，片刻间便挖清了覆盖的泥沙石块。石堆下方显现出一个长宽及三尺的小洞，而且洞穴似乎斜斜往下，深不见底。
聂青缘奇道：“小灰，这是什么地方？莫非你住在里面？看来这里难得下一次雨，便把你家门口给弄堵塞了，你是要进去呢？还是要陪我在外面再玩一会儿？”
小灰见洞穴给打通了，叫唤之声更大，也不知听懂没有聂青缘的说话，只顾用口紧咬着他的裤角往小洞口死命拉拽。
聂青缘见状，马上摇头道：“不，不！小灰我不进去了，我知道你很好客，但我进去了，就会遇见你母亲，你母亲可不像你这般好客的，我不去了。”
他头脑可清醒得很，小灰是很好玩，但幻粼兽可是凶悍异常，稍不注意，自己的小命就会丧生在那可怕的四足之下，自己又怎会进去冒险？
可小灰的嘴巴不但不放松裤角，连两只前足都缠上了他的脚踝，后足更是拼命用力把他往洞口拖。
聂青缘眉头紧皱，道：“小灰你不会害我吧！难道里面不是你的家？难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想了想，又道：“那我就进去一会，可不能停留太久。”
随后他俯下身子，往洞**里仔细查看。小灰见他愿意进洞，高兴得“呀呀”乱叫，然后溜进洞***在洞里向他叫唤，示意他赶快进去。
聂青缘又犹豫了一下，终于爬了进去。洞口较窄，但爬进丈余后却渐渐宽阔，地势往下，爬起来倒不费力，一直往下了五六丈，洞穴渐渐平缓，突然前方通向一个较大的黑暗空间，他心里一紧，点燃了火折，照亮了四周，然后才爬了进去。
只见这不过是一个较大的孔洞，已可矮身行走。在小灰的带领下，又缓步往下走了七八丈，突然又发现前面竟有一道石墙阻住了他们的去路。聂青缘怔住，暗道：“地底怎会有石墙？”
小灰在石墙角一道颇大的裂缝里又向他鸣叫，他才缓过神来，向那道石缝挨了过去，他本消瘦，只要小灰能过去，他也能钻过去。
钻过石缝，进入了一间石室，两丈长宽的地上积满了灰尘，里面除了有一排货柜外，并无他物，聂青缘忖道：“难道这是六十多年前，被掩没废弃的百姓家地下石室？”
他走过去，翻开货柜看了几眼，抽屉倒是很多，但空无一物。他微觉失望，忽然小灰在前面墙角一块微微突出的地方蹭了一下，霎时“轧轧”声响起，石墙竟向一边徐徐滑开。
聂青缘心里猛地一跳，生怕有什么危险，但小灰已窜进里面，呜呜有声，遂放下心来，道：“小灰，你还会开机关？你真是聪明啊！”
他心里苦笑，走了过去，只见那边依然还是同样的一间石屋，定了定神，自嘲道：“年纪越长，胆子却越来越小了。”
随后，小灰又蹭了机括开了第三道石门，和前面两间屋子不同的是，这时竟有一道亮光从石门外投射了进来。
“有灯光，莫非有人？”聂青缘骇住，闪在了一边。
半晌，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遂小心翼翼地踏前几步，向屋外瞧了出去。
只见外面宽阔数十丈，仿佛是一座庭院，院里有向四处延伸的青石板小路，左边有一片早已枯死的花圃，右边却是有一个八角亭，亭子不远处还有一个水潭，奇妙地是四周壁顶还镶嵌有白光闪闪的亮石，在它的照耀之下，庭院竟一点都不显得黑暗。
聂青缘骤然看见这个奇异的庭院，惊得呆了半晌，这才叫唤小灰道：“小灰，你去哪儿了？”原来小灰已跑进了前面的厅堂。
他沿着青石小路，踏上石阶，走进了大厅，厅堂里桌椅长凳一应俱全，壁画屏风也一样不少，若不是都积满了灰尘，他觉得仿佛已走进了时下的大户人家。
瞟了一眼，只见墙角一张小榻上，小灰在一张破烂不堪的锦被里钻进钻出，玩耍得很是开心。
他心念一转，从兜里掏出大把的南豆扔在它的床上。小灰“嗝嘣”之声不绝地吃着南豆，模样娇憨可爱，他不由看得开怀大笑。
聂青缘闲来无事便去庭院两侧的几间屋子里逛了一下，和出来的两间屋子相同，其它的屋子里也只摆设了一些陈旧的日常用具，并没有什么稀奇物事在内。
聂青缘不禁想道：“地方是好，可这里原主人应该是一个富裕有财的大户，不知躲避什么，盖了一个如此华美的地下小院，但他应该不是一个修行者。”
他晒然一笑，收起了在此寻幽探秘之心，和小灰玩耍了一会，便欲起身回到上面去。
聂青缘踏着泥泞的路面，迎着斜风细雨，向西北缓缓行去。西北面边缘处的房屋已被泥沙掩没，现在已是荒草及腰的荒地，但却有几株苍翠的槐树生长其间，难得的给此地带来几丝绿意。
聂青缘背靠浓荫树干，懒散地坐在一块还算干燥的大石上，暗忖道：“谁说值夜守没有好处？夜守的好处便是白天能有一段清闲的时光，可以到处溜溜！”
忽然几声“呀呀”之声从远处传来，声音凄厉而焦急。聂青缘耳力本好，听着似乎有点耳熟，再细细倾听几声，心中不由一颤，道：“小灰？”
他起身，推开层层草丛，行了过去，口里还唤道：“小灰，是你吗？”
只见在近二十丈外，一堆堆地乱石荒草中，其中一处很不显眼的乱石上，一只由于口鼻眼距离太短，口中发出“呀呀”之声时，鼻子和眼睛都在颤动的灰色小兽正在用两只前足在乱扒着碎石和泥土，仿佛要在乱石间寻找着什么。
它一听到聂青缘的呼唤，便灵活地转过身，望了他几眼，似乎记起了什么，“呀呀”几声后，便窜到聂青缘身旁，摇头摆尾起来，随即拉扯着他的裤角不放。
聂青缘看着小灰可爱的模样，一把抱起它，笑道：“小灰，几年不见，想不到你还记得我，只不过你这摇头摆尾的动作是哪里学来的？莫非你是小狗变的不成？这几年我都长高了些，你怎么没有什么变化呢？难道是你吃的不好？”
他也不管小灰听不听得懂，嬉笑着胡说了一阵，小灰只管“呀呀”连声，在他怀里蹭来蹭去，仿佛很享受的样子。
小灰玩耍一阵后，终于忍耐不住，跳下了地，向那堆乱石跑了过去，而且还把聂青缘也引了过去。
和众多石堆一样，远处看这石堆，本没什么稀奇，但近处仔细一看，便会看到这些乱石泥沙是新落下的，又见小灰用小足扒着泥沙，聂青缘喃喃道：“难道由于下雨，泥沙潮湿坍塌，把什么东西给掩埋了？”
聂青缘道：“小灰，什么东西在下面啊？我帮你挖开它。”说罢也用手挖起泥土来。
小灰在他旁边开心的乱跑乱跳，足踏泥浆，溅了他一身。
可是挖了半晌，甚至从地面挖下三尺，下面依然是厚厚的泥沙，不见有什么东西，聂青缘知道这些泥沙的确是最近才覆盖在上面的，下面肯定有什么名堂，只不过可能埋得很深。
于是他说道：“小灰，咱们去找把挖掘的锄头吧！待会回来再挖。”
他抱着小灰回到住地，找了把锄头，又怕小灰饿了，还向厨房的厨工要了些吃剩的食物给小灰。但小灰大多不吃，只是喜欢吃一种南豆，看着小灰“嗝嘣、嗝嘣”的连声吃着，他不禁想起当年幻粼兽不就是喜欢吃槟豆而和众人结下了“生死之缘”吗？
他道：“看你这么喜欢吃南豆，我就为你准备一些。”他向帮厨讨了两大把南豆揣在裤兜里，然后拿着锄头又回到石堆旁挖掘。
用上锄头，效率可就提高了不少，片刻间便挖清了覆盖的泥沙石块。石堆下方显现出一个长宽及三尺的小洞，而且洞穴似乎斜斜往下，深不见底。
聂青缘奇道：“小灰，这是什么地方？莫非你住在里面？看来这里难得下一次雨，便把你家门口给弄堵塞了，你是要进去呢？还是要陪我在外面再玩一会儿？”
小灰见洞穴给打通了，叫唤之声更大，也不知听懂没有聂青缘的说话，只顾用口紧咬着他的裤角往小洞口死命拉拽。
聂青缘见状，马上摇头道：“不，不！小灰我不进去了，我知道你很好客，但我进去了，就会遇见你母亲，你母亲可不像你这般好客的，我不去了。”
他头脑可清醒得很，小灰是很好玩，但幻粼兽可是凶悍异常，稍不注意，自己的小命就会丧生在那可怕的四足之下，自己又怎会进去冒险？
可小灰的嘴巴不但不放松裤角，连两只前足都缠上了他的脚踝，后足更是拼命用力把他往洞口拖。
聂青缘眉头紧皱，道：“小灰你不会害我吧！难道里面不是你的家？难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想了想，又道：“那我就进去一会，可不能停留太久。”
随后他俯下身子，往洞**里仔细查看。小灰见他愿意进洞，高兴得“呀呀”乱叫，然后溜进洞***在洞里向他叫唤，示意他赶快进去。
聂青缘又犹豫了一下，终于爬了进去。洞口较窄，但爬进丈余后却渐渐宽阔，地势往下，爬起来倒不费力，一直往下了五六丈，洞穴渐渐平缓，突然前方通向一个较大的黑暗空间，他心里一紧，点燃了火折，照亮了四周，然后才爬了进去。
只见这不过是一个较大的孔洞，已可矮身行走。在小灰的带领下，又缓步往下走了七八丈，突然又发现前面竟有一道石墙阻住了他们的去路。聂青缘怔住，暗道：“地底怎会有石墙？”
小灰在石墙角一道颇大的裂缝里又向他鸣叫，他才缓过神来，向那道石缝挨了过去，他本消瘦，只要小灰能过去，他也能钻过去。
钻过石缝，进入了一间石室，两丈长宽的地上积满了灰尘，里面除了有一排货柜外，并无他物，聂青缘忖道：“难道这是六十多年前，被掩没废弃的百姓家地下石室？”
他走过去，翻开货柜看了几眼，抽屉倒是很多，但空无一物。他微觉失望，忽然小灰在前面墙角一块微微突出的地方蹭了一下，霎时“轧轧”声响起，石墙竟向一边徐徐滑开。
聂青缘心里猛地一跳，生怕有什么危险，但小灰已窜进里面，呜呜有声，遂放下心来，道：“小灰，你还会开机关？你真是聪明啊！”
他心里苦笑，走了过去，只见那边依然还是同样的一间石屋，定了定神，自嘲道：“年纪越长，胆子却越来越小了。”
随后，小灰又蹭了机括开了第三道石门，和前面两间屋子不同的是，这时竟有一道亮光从石门外投射了进来。
“有灯光，莫非有人？”聂青缘骇住，闪在了一边。
半晌，外面没有什么动静，他遂小心翼翼地踏前几步，向屋外瞧了出去。
只见外面宽阔数十丈，仿佛是一座庭院，院里有向四处延伸的青石板小路，左边有一片早已枯死的花圃，右边却是有一个八角亭，亭子不远处还有一个水潭，奇妙地是四周壁顶还镶嵌有白光闪闪的亮石，在它的照耀之下，庭院竟一点都不显得黑暗。
聂青缘骤然看见这个奇异的庭院，惊得呆了半晌，这才叫唤小灰道：“小灰，你去哪儿了？”原来小灰已跑进了前面的厅堂。
他沿着青石小路，踏上石阶，走进了大厅，厅堂里桌椅长凳一应俱全，壁画屏风也一样不少，若不是都积满了灰尘，他觉得仿佛已走进了时下的大户人家。
瞟了一眼，只见墙角一张小榻上，小灰在一张破烂不堪的锦被里钻进钻出，玩耍得很是开心。
他心念一转，从兜里掏出大把的南豆扔在它的床上。小灰“嗝嘣”之声不绝地吃着南豆，模样娇憨可爱，他不由看得开怀大笑。
聂青缘闲来无事便去庭院两侧的几间屋子里逛了一下，和出来的两间屋子相同，其它的屋子里也只摆设了一些陈旧的日常用具，并没有什么稀奇物事在内。
聂青缘不禁想道：“地方是好，可这里原主人应该是一个富裕有财的大户，不知躲避什么，盖了一个如此华美的地下小院，但他应该不是一个修行者。”
他晒然一笑，收起了在此寻幽探秘之心，和小灰玩耍了一会，便欲起身回到上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