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小说网 > 帝女欢 > 第三十五章 暴雨逐惊雷

第三十五章 暴雨逐惊雷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风起龙城弃宇宙夜的命名术剑来渡劫之王第九特区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

一秒记住【三界小说网 www.xs3j.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侍卫长料定里头有算计,却不敢藏瞒着,只得拿了人往太子院落寻去。

    此时夜色苍苍,该是浓睡时,却见太子爷衣裳齐整,全不是惊残好梦的模样。

    一见他,便气定神闲地问:“那贼人宵小可拿住了?说是夜里私会?”

    侍卫长低头敛声:“是。”

    陈斯年愈发的不在意:

    “既是私会,乱棒打罚了赶出去就是,也值当吵嚷搅安宁?”

    侍卫长正犹豫,底下有人先赶着上前:

    “回太子爷话,那人身份贵重,赶不得。”

    陈斯年深看他:“如何个贵重说法?”

    那人抬高了声:“那奸夫怀里藏着情信,署名是公主的。”

    侍卫长愈听,愈觉得不对头。

    那信独他看见,这人如何未卜得个先知?细打量,这人面生得紧,也不是与他巡查打交道的弟兄。

    这人是谁?又震震声,摆明了要闹个天翻地覆的动静。

    侍卫长凝神,刚要问,却听着陈斯年也高声道:

    “哪个公主?”

    哪个公主?侍卫长更是诧异,这院里头还能有哪个?

    他本也有七八分聪明,心下懂得,这是明知故问,要作怪害人的。

    当下更不敢多言,任那人与太子唱和。

    那人敞着嗓门回话:“公主尊名,小的贱口不敢直说,是岳国来得那位。”

    院外头本就堆满了人,听着这话,当即便水溅油锅似的炸开了。

    “不得了……”

    “真的假的?公主眼高于顶,就算那书生有几分俊,能入她眼?”

    “啧,上头人也惯不正经的。”

    “是假的罢,我瞧着那公主风流品貌,又和善,对一概仆从也爱惜,不像是个不知事理的。”

    “话不能这么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哩。”

    ……

    陈斯年听着,面色如常,只让声音添了愤:

    “满口胡话!昭和公主贤德尊贵,是本宫未婚妻,想来是有人刻意侮辱,要污了公主清誉。”

    那人忙低头:“是那奸夫一面之词,自不敢随意落罪,只是小人短见,公主初来大陈,哪里寻来的刻薄仇家?”

    好像是这个理儿。

    院外头人听着,点了点头。

    却还有明白人:“若是这个说法,公主初来大陈,哪里寻来的孽缘奸夫?”

    那人不紧不慢道:“小的也只是胡乱猜,太子爷圣明果决,定能断个公允。”

    陈斯年长叹:“事已至此,也压不得,是该细审细问,当还公主清白。”

    他侧头又吩咐:“也请公主来听一听,好揭了这贼胆包天的人的胡话。”

    听着好听,便是要对质了。

    那书生被押跪在地上,面上鬼似的惨白,正当胡乱哆嗦时,听得陈斯年冷冷一声喝:

    “从实招来,速死,若不然,生不如死,九族当诛!”

    书生神魂俱裂,磕头告饶:

    “殿下宽饶,罪民读的是忠君爱国之书,晓的是仁义友爱之情理,如不是逼不得已,便是死一万次,也断不会做这下贱勾当。”

    陈斯年平了平气:“此话怎讲。”

    书生道:“鄙人乃西宁郡人士,沈姓,名宁,表字子长,策了秀才,只是家贫又屡不中举,只在客栈秋空霁海帮做账房。”

    陈斯年凝神细听:“是公主初来陈时,落脚的客栈?”

    沈宁泣道:“就是在那处结下的冤孽,小人也不知哪处入了公主亲眼,深夜得她贴身婢相请,要入房一叙,小人虽觉不妥,可想着公主是贵客,不敢得罪,便应了前去,谁知便被公主拖了手,要……要颠倒戏耍。”

    陈斯年怒道:“这话难听!你口咬的一国公主,不是烟花女,便是那烟花地,也没得这般放荡形骸的!”

    沈宁哆嗦颤道:“这话听着让人不信,可殿下明鉴,是实话呀!若是小人乱造,也该寻个有板有眼让人信的,何苦作死寻个蹊跷异常的?”

    陈斯年顿了顿:“你接着说。”

    沈宁复叩了三响头,这才又战兢道:

    “小人自然是不应的,可那公主便道:‘若你再三拒,她便要嚷嚷小人是个采花贼,拿小人个现行’,后来有了一二,便被迫随了行……”

    他慌张顾盼,生怕人不信,焦得急了眼。

    想了半日,突地喜上眉梢:“小人的信,可比对笔迹的,拿了公主字来便明晓,还有其他物证。”

    话罢便从怀里掏了印岳国官印的银子,还有镶宝玉的金簪,也有岳国织造的印信。

    众人皆不言语了,侍卫长心头叹怜,竟连对质也不是,是将罪证落全了,只等那公主来认了。

    陈斯年做全了愤恼模样,咬紧牙道:

    “原这逼良为娼不单是向着女子,还……算了,暂听听公主还有什么说法。”

    自有周围人劝:“还能有什么说法,也不管站不站住脚,又执一词强辩罢,也是爷宽善。”

    正说着,请顾昭和的人回来了,急奔急跑满头汗:

    “爷,太子爷!”

    陈斯年见着那人没引着顾昭和来,只皱眉道:“连面也不露?是不管顾了?”

    “不是。”那人惶惶道:“问了小丫鬟,只说公主早去了外头,是寻医去了。”

    陈斯年不信,重重道:“几时去的?寻医怎需她亲去?莫不是……”

    “莫不是听着动静,悄离了?”下头人接过话。

    “也不是。”那人拿眼觑了觑陈斯年:“两时辰前就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