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板砖小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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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说完，带着孙雷小四眼几人，穿过院子缓步向林发台球厅的二楼走去，在抬脚迈上走廊楼梯的时候，李牧突然停顿了下身子，扭过头幽幽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弯腰俯身趴在台球桌上打球的沈楠。
刚才李牧跟孙雷他们说，他不知道沈楠，为什么中考考了那么高的高分，最后却会到职技校来读书。李牧真的不知道吗？实际上，李牧是知道的！
因为，当年东兴中学，沈楠中考考了全校第一，最后却没有将志愿填报县一中，这件事在整个东兴中学，可谓是轰动一时！
东兴中学，在云城县的东乡片儿，并不是云城县城区里的学校，而是属于乡镇中学，所以和云城县其他十几个乡镇一样，中考后学校普高的升学率并不高，每年将会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学生，最后上不了普高！
而在这百分之四十，能上普高的学生里，能迈入云城县重点一中大门的，就更加是凤毛麟角了。每年学校能有三四名学生，能上县重点一中，学校都会放鞭炮，给学生戴红花庆祝，就连镇上也会拿出一笔助学奖金，给考上县重点一中的学生。
所以，考上县重点一中，在乡镇里，绝对可以说，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情！
可是，就是这么一件人人艳羡，而又求之不得的荣耀，最后沈楠却放弃了。不管学校里的老师，还是家里的亲戚朋友，甚至是沈楠的父亲沈文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苦口婆心劝说，沈楠仍是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进县一中深造的机会！
在云城县，一直流传有这样一句话：谁家孩子，如果能进云城一中读书，那么那人就等于，已经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这句话，实际上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因为云城县重点一中，最后考上大学的升学率，一直以来都是百分之一百，自云城县重点一中76年建校以来，几十年来从无例外过！
沈楠放弃云城一中，最后却选了职技校，这么一所在云城人眼中的垃圾学校，是沈楠傻吗？
在所有老师亲长，和成年人眼中，沈楠这一做法，确实有够傻逼的！可是，在知道因由的同龄人眼中，沈楠放弃县一中这做法，却很令人敬佩！
沈楠放弃县一中，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一个名叫陈筱晴的女生。在东兴中学，沈楠喜欢陈筱晴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沈楠虽然替陈筱晴默默付出了很多很多，可是初中三年，沈楠却从来没有向陈筱晴表白过！
中考结束后，沈楠约了陈筱晴，第一次主动向陈筱晴诉说了自己对她的倾慕之情。陈筱晴没有明确的拒绝沈楠，不过却对沈楠提了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就是，如果沈楠高中能在最差的职技校读书，也能考上名牌大学的话，那么陈筱晴就答应和沈楠在一起！
相信，在任何人听来，这都是一个非常荒谬，甚至是无理的要求！因为，这将会赌上，沈楠一生的前途，可是沈楠却当真了，没有一丝犹豫的，就真的毅然决然放弃了县重点一中！
或许，在绝大部分人看来，沈楠做这一决定，确实傻逼到家了。可这却也是，李牧真正崇拜打心底里敬佩沈楠的原因，李牧觉得沈楠是个真男人，真汉子！
也是因为此事，李牧在学校里，才慢慢关注起了，这个中学时代比自己高一级的学长！
李牧没有跟孙雷小四眼他们说，沈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放弃县一中而选择职技校。是因为，李牧不想宣扬沈楠感情上的事。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沈楠虽然对陈筱晴一诺千金，可陈筱晴在上了高中后，不到两三个月，就交了男朋友！所以在李牧看来，沈楠对此应该是有点蛋蛋的忧伤的，李牧不跟孙雷他们说这事，也是不想揭沈楠的伤疤！
“楠楠，刚才那几个技工校的，你认识？”管斌俯身将一颗6号球，用回马枪打进中门后，直起身侧眼看了眼消失在楼梯口的李牧，转向对沈楠问道。
沈楠拿起台球桌边沿的巧壳粉，擦了擦球杆头，对管斌摇摇头：“以前没见过，不过那个叫李牧的，说他中学跟咱们是一个学校的，是东兴中学的。怎么了？斌子你认识他？”
管斌笑着点点头：“没错，这李牧的比我们第一届，确实是咱们东兴中学的。这小子可是个狠角色哪！这李牧的，是咱们上初三快中考那会，才转学过来的。刚转学过来几天，就把当时学校里的几个刺头，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哦！是吗？”沈楠看着管斌，笑笑说：“这么说，这李牧的跟斌子你以前，倒是挺像的，呵呵呵！”
“跟我挺像？哪里像了。”管斌一边打球一边笑问道。
沈楠说道：“我记得，当年咱们刚上初一那会，斌子你不也是，刚进学校没几天，就把学校里那些比较张狂的学长们，都约出来，一个个揍了一顿吗！”
管斌脸上微微一愣，下一刻呵呵笑了笑：“恩，楠楠你这么一说，好像倒也确实是！”在一杆打失误后，管斌直起身看向沈楠道：“不过楠楠你要说一样吧，应该还是有点不一样。这小子打架，可没有咱们这么光明磊落，你不知道吧，这小子以前在咱们学校，还有一个外号来着！”
沈楠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外号？”
“板砖小王子！”管斌说完，下一秒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沈楠愣了愣，看着管斌道：“你说什么？板砖小王子？”
“嗯，板砖小王子！”管斌点点头，对沈楠解释道：“别人去学校读书，书包里装的都是课本，这小子书包里却装的不是书，而是铁打不换的三块板砖。而且，我听比咱们低一届的双喜说，这小子还有一手绝活，那就是偷袭敲人闷砖！”
沈楠听到这里，嘴里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哈笑了起来。
管斌在沈楠捧着肚子渐渐止住笑声后，对沈楠一脸严肃的道：“楠楠，你心里可千万别看不起这李牧，这家伙虽然用板砖敲人闷砖的做法，有点下三滥。可人家凭着这一手板砖，在咱们离开东兴中学后，两个月不到，就当上了学校的老大。这可比我那会都牛逼了去了。咱是不得不服啊！”
沈楠笑着罢罢手：“我没有看不起他，只是觉得，有点好玩而已。”
管斌看着沈楠说道：“刚才，你走过去和这小子讲话，说真的我还真怕你会和那小子干起来。虽然光明正大的单挑，你或许不见得会吃亏，不过我就怕你不知道那小子的底细，会吃了暗亏。这小子刚才挂在胸口沉甸甸的书包袋，你看到了吧，我敢打赌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书，而是三块板砖！”
沈楠笑了笑，随后摇摇头：“应该，不至于吧！哪有你说的这么邪乎的……他一天到晚的背着好几斤的砖头，他难道不累啊！”
管斌一本正经的道：“我骗你做什么。这都是双喜那小子说的，以前在东兴中学的时候，双喜还和这李牧的打过好几架，后来俩人打架打多了，打出感情来了，才慢慢成了朋友。这些奇葩事儿啊，都是双喜亲口告诉我的。”
沈楠一边打着球，一边笑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以后有机会，我倒真想见识见识，这李牧的板砖……”
沈楠话还没说完，台球厅二楼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架的吆喝声，沈楠缓缓抬起头，寻声向二楼的走廊望去，紧接着就看到二楼走廊正中游戏机厅室的门，嘭的一脚被人从里面踹了开来。
而下一秒，让沈楠目瞪口呆的是，李牧手上左右手一手一块板砖，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冲出屋子后，李牧在走廊左右张望了一眼，紧接着抬腿迈上二楼走廊的栏杆，如猛虎下山一般从五六米高的二楼栏杆上，跳了下来。
咣一声，李牧双脚稳稳落在院子里的台球桌上。下一秒，在众人的惊呼声里，李牧豁然扭身跃下台球桌，冲向了正从二楼楼梯上，一脸惊慌跑下来的两个男子。在两个男子跑下楼梯后，李牧也冲到两个男子身前。
“我去你大爷的！”冲到两个男子身前，李牧嘴里碎骂一声，扬起手里的板砖，就嘭的一声，对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的肩头，用力砸了过去。
砖头砸在男子的肩膀，发出了一声沉闷，而又令人心悸听着都疼的声响，下一秒男子也捂着肩头，嘴里痛苦哀嚎着向地上倒了下去。跑在男子身后的另一个男子，在看到同伴被李牧一砖头撂倒后，使劲吞了吞口水，手伸到腰上快速摸出了一把匕首。
“小兔崽子，你他妈的，快给我让开！再不让开，老子攮死你！”男子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在半空中对着李牧上下胡乱比划着，阻止着李牧的靠近。
“我让你麻痹！”李牧虎目圆瞪，嘴里发出一声大喝，右手往回一拉，然后将手上的板砖，对着男子的头，卯足劲儿的甩了过去。
手拿匕首的男子，一直神经紧张的注视着李牧，看到李牧把板砖向自己砸来后，也吓了一跳，不过却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侧头避开了呼啸而来的砖头。砖头“嘭”的一声，砸在男子身后的楼梯水泥台阶上，瞬间炸裂成了数块不均匀的碎石！
然而，就在拿匕首的男子，还没来得及侥幸躲过对着脸的正面一砖的时候，李牧却一脚踏前，右手迅速探出抓住了男子拿匕首的手腕，左手紧握的板砖，当着男子的脑门，咣的一声拍了下去。
男子嘴里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下一秒，殷红的鲜血，也从他的头发际上渗出，很快顺着脸颊流满了他整张脸。
李牧看着男子，双手抱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惨叫，缓缓向地上栽去，却似乎尤不解气，一脚踩在男子胸膛，俯下身扬起左手的板砖，又使劲往男子和他另一个同伙身上，用力拍了好几板砖。
只不过，这几下，李牧却没有像第一下，对着男子脑门拍板砖那么虎，而是把板砖都拍在了对方的胳膊手臂还有大腿上，避开了人身上致命的要害位置！
李牧说完，带着孙雷小四眼几人，穿过院子缓步向林发台球厅的二楼走去，在抬脚迈上走廊楼梯的时候，李牧突然停顿了下身子，扭过头幽幽看了一眼，院子里正弯腰俯身趴在台球桌上打球的沈楠。
刚才李牧跟孙雷他们说，他不知道沈楠，为什么中考考了那么高的高分，最后却会到职技校来读书。李牧真的不知道吗？实际上，李牧是知道的！
因为，当年东兴中学，沈楠中考考了全校第一，最后却没有将志愿填报县一中，这件事在整个东兴中学，可谓是轰动一时！
东兴中学，在云城县的东乡片儿，并不是云城县城区里的学校，而是属于乡镇中学，所以和云城县其他十几个乡镇一样，中考后学校普高的升学率并不高，每年将会有百分之六十左右的学生，最后上不了普高！
而在这百分之四十，能上普高的学生里，能迈入云城县重点一中大门的，就更加是凤毛麟角了。每年学校能有三四名学生，能上县重点一中，学校都会放鞭炮，给学生戴红花庆祝，就连镇上也会拿出一笔助学奖金，给考上县重点一中的学生。
所以，考上县重点一中，在乡镇里，绝对可以说，是一件光耀门楣的事情！
可是，就是这么一件人人艳羡，而又求之不得的荣耀，最后沈楠却放弃了。不管学校里的老师，还是家里的亲戚朋友，甚至是沈楠的父亲沈文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苦口婆心劝说，沈楠仍是毅然决然的，放弃了进县一中深造的机会！
在云城县，一直流传有这样一句话：谁家孩子，如果能进云城一中读书，那么那人就等于，已经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
这句话，实际上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因为云城县重点一中，最后考上大学的升学率，一直以来都是百分之一百，自云城县重点一中76年建校以来，几十年来从无例外过！
沈楠放弃云城一中，最后却选了职技校，这么一所在云城人眼中的垃圾学校，是沈楠傻吗？
在所有老师亲长，和成年人眼中，沈楠这一做法，确实有够傻逼的！可是，在知道因由的同龄人眼中，沈楠放弃县一中这做法，却很令人敬佩！
沈楠放弃县一中，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一个名叫陈筱晴的女生。在东兴中学，沈楠喜欢陈筱晴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沈楠虽然替陈筱晴默默付出了很多很多，可是初中三年，沈楠却从来没有向陈筱晴表白过！
中考结束后，沈楠约了陈筱晴，第一次主动向陈筱晴诉说了自己对她的倾慕之情。陈筱晴没有明确的拒绝沈楠，不过却对沈楠提了一个要求，这个要求就是，如果沈楠高中能在最差的职技校读书，也能考上名牌大学的话，那么陈筱晴就答应和沈楠在一起！
相信，在任何人听来，这都是一个非常荒谬，甚至是无理的要求！因为，这将会赌上，沈楠一生的前途，可是沈楠却当真了，没有一丝犹豫的，就真的毅然决然放弃了县重点一中！
或许，在绝大部分人看来，沈楠做这一决定，确实傻逼到家了。可这却也是，李牧真正崇拜打心底里敬佩沈楠的原因，李牧觉得沈楠是个真男人，真汉子！
也是因为此事，李牧在学校里，才慢慢关注起了，这个中学时代比自己高一级的学长！
李牧没有跟孙雷小四眼他们说，沈楠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放弃县一中而选择职技校。是因为，李牧不想宣扬沈楠感情上的事。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沈楠虽然对陈筱晴一诺千金，可陈筱晴在上了高中后，不到两三个月，就交了男朋友！所以在李牧看来，沈楠对此应该是有点蛋蛋的忧伤的，李牧不跟孙雷他们说这事，也是不想揭沈楠的伤疤！
“楠楠，刚才那几个技工校的，你认识？”管斌俯身将一颗6号球，用回马枪打进中门后，直起身侧眼看了眼消失在楼梯口的李牧，转向对沈楠问道。
沈楠拿起台球桌边沿的巧壳粉，擦了擦球杆头，对管斌摇摇头：“以前没见过，不过那个叫李牧的，说他中学跟咱们是一个学校的，是东兴中学的。怎么了？斌子你认识他？”
管斌笑着点点头：“没错，这李牧的比我们第一届，确实是咱们东兴中学的。这小子可是个狠角色哪！这李牧的，是咱们上初三快中考那会，才转学过来的。刚转学过来几天，就把当时学校里的几个刺头，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哦！是吗？”沈楠看着管斌，笑笑说：“这么说，这李牧的跟斌子你以前，倒是挺像的，呵呵呵！”
“跟我挺像？哪里像了。”管斌一边打球一边笑问道。
沈楠说道：“我记得，当年咱们刚上初一那会，斌子你不也是，刚进学校没几天，就把学校里那些比较张狂的学长们，都约出来，一个个揍了一顿吗！”
管斌脸上微微一愣，下一刻呵呵笑了笑：“恩，楠楠你这么一说，好像倒也确实是！”在一杆打失误后，管斌直起身看向沈楠道：“不过楠楠你要说一样吧，应该还是有点不一样。这小子打架，可没有咱们这么光明磊落，你不知道吧，这小子以前在咱们学校，还有一个外号来着！”
沈楠饶有兴致的问道：“什么外号？”
“板砖小王子！”管斌说完，下一秒自己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沈楠愣了愣，看着管斌道：“你说什么？板砖小王子？”
“嗯，板砖小王子！”管斌点点头，对沈楠解释道：“别人去学校读书，书包里装的都是课本，这小子书包里却装的不是书，而是铁打不换的三块板砖。而且，我听比咱们低一届的双喜说，这小子还有一手绝活，那就是偷袭敲人闷砖！”
沈楠听到这里，嘴里也忍不住噗嗤一声，哈哈哈笑了起来。
管斌在沈楠捧着肚子渐渐止住笑声后，对沈楠一脸严肃的道：“楠楠，你心里可千万别看不起这李牧，这家伙虽然用板砖敲人闷砖的做法，有点下三滥。可人家凭着这一手板砖，在咱们离开东兴中学后，两个月不到，就当上了学校的老大。这可比我那会都牛逼了去了。咱是不得不服啊！”
沈楠笑着罢罢手：“我没有看不起他，只是觉得，有点好玩而已。”
管斌看着沈楠说道：“刚才，你走过去和这小子讲话，说真的我还真怕你会和那小子干起来。虽然光明正大的单挑，你或许不见得会吃亏，不过我就怕你不知道那小子的底细，会吃了暗亏。这小子刚才挂在胸口沉甸甸的书包袋，你看到了吧，我敢打赌里面装的肯定不是书，而是三块板砖！”
沈楠笑了笑，随后摇摇头：“应该，不至于吧！哪有你说的这么邪乎的……他一天到晚的背着好几斤的砖头，他难道不累啊！”
管斌一本正经的道：“我骗你做什么。这都是双喜那小子说的，以前在东兴中学的时候，双喜还和这李牧的打过好几架，后来俩人打架打多了，打出感情来了，才慢慢成了朋友。这些奇葩事儿啊，都是双喜亲口告诉我的。”
沈楠一边打着球，一边笑道：“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以后有机会，我倒真想见识见识，这李牧的板砖……”
沈楠话还没说完，台球厅二楼却突然传来了一阵打架的吆喝声，沈楠缓缓抬起头，寻声向二楼的走廊望去，紧接着就看到二楼走廊正中游戏机厅室的门，嘭的一脚被人从里面踹了开来。
而下一秒，让沈楠目瞪口呆的是，李牧手上左右手一手一块板砖，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冲出屋子后，李牧在走廊左右张望了一眼，紧接着抬腿迈上二楼走廊的栏杆，如猛虎下山一般从五六米高的二楼栏杆上，跳了下来。
咣一声，李牧双脚稳稳落在院子里的台球桌上。下一秒，在众人的惊呼声里，李牧豁然扭身跃下台球桌，冲向了正从二楼楼梯上，一脸惊慌跑下来的两个男子。在两个男子跑下楼梯后，李牧也冲到两个男子身前。
“我去你大爷的！”冲到两个男子身前，李牧嘴里碎骂一声，扬起手里的板砖，就嘭的一声，对着跑在最前面的那个男的肩头，用力砸了过去。
砖头砸在男子的肩膀，发出了一声沉闷，而又令人心悸听着都疼的声响，下一秒男子也捂着肩头，嘴里痛苦哀嚎着向地上倒了下去。跑在男子身后的另一个男子，在看到同伴被李牧一砖头撂倒后，使劲吞了吞口水，手伸到腰上快速摸出了一把匕首。
“小兔崽子，你他妈的，快给我让开！再不让开，老子攮死你！”男子手里拿着锋利的匕首，在半空中对着李牧上下胡乱比划着，阻止着李牧的靠近。
“我让你麻痹！”李牧虎目圆瞪，嘴里发出一声大喝，右手往回一拉，然后将手上的板砖，对着男子的头，卯足劲儿的甩了过去。
手拿匕首的男子，一直神经紧张的注视着李牧，看到李牧把板砖向自己砸来后，也吓了一跳，不过却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侧头避开了呼啸而来的砖头。砖头“嘭”的一声，砸在男子身后的楼梯水泥台阶上，瞬间炸裂成了数块不均匀的碎石！
然而，就在拿匕首的男子，还没来得及侥幸躲过对着脸的正面一砖的时候，李牧却一脚踏前，右手迅速探出抓住了男子拿匕首的手腕，左手紧握的板砖，当着男子的脑门，咣的一声拍了下去。
男子嘴里发出“啊”的一声惨叫，下一秒，殷红的鲜血，也从他的头发际上渗出，很快顺着脸颊流满了他整张脸。
李牧看着男子，双手抱着头，嘴里发出呜呜的惨叫，缓缓向地上栽去，却似乎尤不解气，一脚踩在男子胸膛，俯下身扬起左手的板砖，又使劲往男子和他另一个同伙身上，用力拍了好几板砖。
只不过，这几下，李牧却没有像第一下，对着男子脑门拍板砖那么虎，而是把板砖都拍在了对方的胳膊手臂还有大腿上，避开了人身上致命的要害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