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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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老二他们也回来了，见我还是躺在床上，老二看着我，“老三，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这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沉默，我怕我那略带咽哽的声音会暴露出我自己。
“你就没有一点儿作为男人的尊严吗？你就这么任由他们把你捏圆捏方吗？我就不明白了，她蒋昕有什么好让你怕的，为什么一提到她，你连最基本的精气神都没有了！”老二这会儿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对着我疯狂的咆哮着。
我知道，我们之间完了。
但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也想过有尊严的活下去，但那又怎么样，尊严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奢侈品，与我而言，是可遇而不求的东西，我能怎么办？我一个一无所有，一穷二白的废物，还能怎么办？
现在最起码，我可以保护住寝室里面的几个好兄弟，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尊严，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擦了一把眼泪，尊严，多么遥远，却让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我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旋即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面。
先不说我现在没有办法去对蒋昕反击，哪怕我有机会，我就能狠得下心去对她报复吗？不可能的，如果没有养父母的话，我估计早就在山顶的那个屋子里面饿死了吧。
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我内心最基本的底线，我可以受苦受难，忍受一切折磨，但我不想连最后做人的资本都没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就这样吧，就这么把一切都结束吧，这就是我在离开之前最后的温柔。
见我依旧无动于衷，老二叹了一口气，有些恨其不争道，“我懒得管你了，我想，你把我和你说的一切话都给忘了，陈洛，从今天开始，你我再无任何瓜葛。”
我的身躯一震，老二的这句话死死的在我内心深处撼动了起来，霎那间我有些泪眼婆娑起来。
我知道，老二是明白人，也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因为他知道，我就是被冤枉的，只要我说出自己是被冤枉的，他就可以帮我，最起码，能陪我一块儿受苦。
但我现在一口承认了这一切，也就是说，我不想让他们帮我。
我的这个决定代表着我要和他们划分界限，再无共患难之意。
我也知道老二那句我把他说的话忘了到底指的是什么，那天我们从食堂里面和吕凤打完架出来，老二告诉过我，人都是相互依靠的，别老想着牺牲自己，那只会把自己越走越孤独，人这东西，就是要人情欠来欠去，关系才会越来越好，下次我如果再这样的话，他可就要和我绝交了。
如他而言，我再一次选择了这一步。
这样真的好吗？我在自己心里又问了自己一句，但迎接我的只有早就被准备好的答案。
就这样吧。
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寝室里面的气氛变了，首先是老二，他看着我的眼眸再无之前那般没有隔阂，那般让人如沐浴在阳光下的温暖，有的只是见到陌生人的生疏感。
我的内心一疼，却是忍住了。
然后就是老大，他不忍心我和老二变成这样，但最终还是选择败退下来，这一次，谁也救不了我，包括他们在内，只要我一口咬定事情就是我干的，他们不可能插手进来这事情的。
我知道我这种态度很伤人，他们对我都是好心，他们想要帮我，想要和我共患难，我却把他们往十万八千里外推，这在最根本上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但这又怎么样，就算他们插手又能怎么样呢，我就算说自己没干过，又有谁信呢？反而还让他们受苦受难。
我起床拿了梳洗的东西下楼去洗脸刷牙准备上课了，就在我刷牙的时候，老二他们也来了，我这时候也注意到，周围人看我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对劲。
“你是陈洛吧。”这时候，一个穿着背心和人字拖的光头男子朝着我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开口询问我。
我怔了怔，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男子听我确定后，直接把自己的人字拖给脱了下来，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下，我的脸被这一拖鞋给抽的红肿起来，左耳也开始嗡嗡作响。
那个男生对着我吐了一口口水，“真他娘的给我们大一新生丢脸！”
我没反驳，而是打开水龙头继续洗起脸来，把刚才他朝我吐得口水和打的拖鞋印给洗干净。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全都无比的震惊，有些还不明白事情的人也被一些知道的人科普起来。
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强奸犯，大一耻辱之类的词眼，我强忍着自己内心的难受之意，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脸，这时候只有冰凉的水才能够让我因为难受而涨红的脸好受一点，而且也只有水，才能让我自己都欺骗自己没有哭。
“你还有脸洗！”那个男生见我还在洗练，直接一脚踹在了我的腰上，这一脚，直接把我给踹翻在地上，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我余光注意到老大准备出来帮我，却被老二给拦住了，换做是平时，第一个冲上来帮我的人的应该是老二吧，我有些自嘲的想着。
而此刻，面对我的，只有老二那双不再炙热的眼眸，冰冷，绝情。
这样就好。
见我爬起来了，那个男生又过来了，这次他没有继续打我，而是职责我，“我听说过你，你就是那个没考英语来我们学校的优等生，亏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敬仰的对象，结果你就是这种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周围那些不知道我过去的人也全都哗然起来，毕竟我这事情，大家是略有耳闻，但还真不知道是谁。
这时候知道那个一开学就让人觉得厉害的猛人和那个强奸犯两个形象贴合在了一起，连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衣冠禽兽起来。
又有几个人围了过来，我注意到他们的眼眸中也充满着愤慨，这在一种气氛，也是吕凤他们想要造出来的气氛，事实上，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对蒋昕动了手，但他们把这个莫须有的事情给做成了既定事实，在证据上他们的确拿我没办法，也不能因为这一两句空口白牙就把我赶出学校。
但舆论就不一样了，等全系，甚至全校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的时候，就算学校方面还是没把我给退学，我在这学校里面也是步履维艰，自己都会受不了，离开这里的。
就跟现在一样，我只不过是洗个脸，就会遇到这种事情。
“说完了没有。”我很淡然的看着那个男生，“说完，打完就和我说一下，我还得洗脸去上课呢！”
“恬不知耻！”那个男人对着我骂了一句，其他人也像是看着垃圾一样看着我。
我这时候多想说一句事情不是这样的，但这能怎么样呢？谁会相信我？关键是我那么说了，好不容易才把老二他们从这事情里面摘出去，他们说不定就回来了！
这一次，我必然是孤独的，也必须要独自一个人扛过这一波，不管扛不扛得住，我都得一个人去扛，绝对不能连累别人才可以。
只是，虽然这么想，我的脑海中却又是不由自主的闪过了老二的面孔，还有那双，冰冷到让人心悸的眼神。
这时候，老二他们也回来了，见我还是躺在床上，老二看着我，“老三，我最后再问你一次，这事情到底是不是你干的！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沉默，我怕我那略带咽哽的声音会暴露出我自己。
“你就没有一点儿作为男人的尊严吗？你就这么任由他们把你捏圆捏方吗？我就不明白了，她蒋昕有什么好让你怕的，为什么一提到她，你连最基本的精气神都没有了！”老二这会儿情绪也开始激动起来，对着我疯狂的咆哮着。
我知道，我们之间完了。
但这对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我也想过有尊严的活下去，但那又怎么样，尊严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奢侈品，与我而言，是可遇而不求的东西，我能怎么办？我一个一无所有，一穷二白的废物，还能怎么办？
现在最起码，我可以保护住寝室里面的几个好兄弟，这对我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尊严，在现实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我擦了一把眼泪，尊严，多么遥远，却让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啊。
我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旋即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被子里面。
先不说我现在没有办法去对蒋昕反击，哪怕我有机会，我就能狠得下心去对她报复吗？不可能的，如果没有养父母的话，我估计早就在山顶的那个屋子里面饿死了吧。
这一点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我内心最基本的底线，我可以受苦受难，忍受一切折磨，但我不想连最后做人的资本都没有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就这样吧，就这么把一切都结束吧，这就是我在离开之前最后的温柔。
见我依旧无动于衷，老二叹了一口气，有些恨其不争道，“我懒得管你了，我想，你把我和你说的一切话都给忘了，陈洛，从今天开始，你我再无任何瓜葛。”
我的身躯一震，老二的这句话死死的在我内心深处撼动了起来，霎那间我有些泪眼婆娑起来。
我知道，老二是明白人，也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因为他知道，我就是被冤枉的，只要我说出自己是被冤枉的，他就可以帮我，最起码，能陪我一块儿受苦。
但我现在一口承认了这一切，也就是说，我不想让他们帮我。
我的这个决定代表着我要和他们划分界限，再无共患难之意。
我也知道老二那句我把他说的话忘了到底指的是什么，那天我们从食堂里面和吕凤打完架出来，老二告诉过我，人都是相互依靠的，别老想着牺牲自己，那只会把自己越走越孤独，人这东西，就是要人情欠来欠去，关系才会越来越好，下次我如果再这样的话，他可就要和我绝交了。
如他而言，我再一次选择了这一步。
这样真的好吗？我在自己心里又问了自己一句，但迎接我的只有早就被准备好的答案。
就这样吧。
我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我发现寝室里面的气氛变了，首先是老二，他看着我的眼眸再无之前那般没有隔阂，那般让人如沐浴在阳光下的温暖，有的只是见到陌生人的生疏感。
我的内心一疼，却是忍住了。
然后就是老大，他不忍心我和老二变成这样，但最终还是选择败退下来，这一次，谁也救不了我，包括他们在内，只要我一口咬定事情就是我干的，他们不可能插手进来这事情的。
我知道我这种态度很伤人，他们对我都是好心，他们想要帮我，想要和我共患难，我却把他们往十万八千里外推，这在最根本上就是一件不道德的事情。
但这又怎么样，就算他们插手又能怎么样呢，我就算说自己没干过，又有谁信呢？反而还让他们受苦受难。
我起床拿了梳洗的东西下楼去洗脸刷牙准备上课了，就在我刷牙的时候，老二他们也来了，我这时候也注意到，周围人看我的表情也有些不太对劲。
“你是陈洛吧。”这时候，一个穿着背心和人字拖的光头男子朝着我走了过来，大大咧咧的开口询问我。
我怔了怔，不知道他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男子听我确定后，直接把自己的人字拖给脱了下来，照着我的脑袋就是一下，我的脸被这一拖鞋给抽的红肿起来，左耳也开始嗡嗡作响。
那个男生对着我吐了一口口水，“真他娘的给我们大一新生丢脸！”
我没反驳，而是打开水龙头继续洗起脸来，把刚才他朝我吐得口水和打的拖鞋印给洗干净。
周围的人见到这一幕全都无比的震惊，有些还不明白事情的人也被一些知道的人科普起来。
我隐隐约约听到了强奸犯，大一耻辱之类的词眼，我强忍着自己内心的难受之意，用水冲洗着自己的脸，这时候只有冰凉的水才能够让我因为难受而涨红的脸好受一点，而且也只有水，才能让我自己都欺骗自己没有哭。
“你还有脸洗！”那个男生见我还在洗练，直接一脚踹在了我的腰上，这一脚，直接把我给踹翻在地上，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我余光注意到老大准备出来帮我，却被老二给拦住了，换做是平时，第一个冲上来帮我的人的应该是老二吧，我有些自嘲的想着。
而此刻，面对我的，只有老二那双不再炙热的眼眸，冰冷，绝情。
这样就好。
见我爬起来了，那个男生又过来了，这次他没有继续打我，而是职责我，“我听说过你，你就是那个没考英语来我们学校的优等生，亏我一直把你当成是我敬仰的对象，结果你就是这种人，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周围那些不知道我过去的人也全都哗然起来，毕竟我这事情，大家是略有耳闻，但还真不知道是谁。
这时候知道那个一开学就让人觉得厉害的猛人和那个强奸犯两个形象贴合在了一起，连我自己都感觉自己有些衣冠禽兽起来。
又有几个人围了过来，我注意到他们的眼眸中也充满着愤慨，这在一种气氛，也是吕凤他们想要造出来的气氛，事实上，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我对蒋昕动了手，但他们把这个莫须有的事情给做成了既定事实，在证据上他们的确拿我没办法，也不能因为这一两句空口白牙就把我赶出学校。
但舆论就不一样了，等全系，甚至全校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的时候，就算学校方面还是没把我给退学，我在这学校里面也是步履维艰，自己都会受不了，离开这里的。
就跟现在一样，我只不过是洗个脸，就会遇到这种事情。
“说完了没有。”我很淡然的看着那个男生，“说完，打完就和我说一下，我还得洗脸去上课呢！”
“恬不知耻！”那个男人对着我骂了一句，其他人也像是看着垃圾一样看着我。
我这时候多想说一句事情不是这样的，但这能怎么样呢？谁会相信我？关键是我那么说了，好不容易才把老二他们从这事情里面摘出去，他们说不定就回来了！
这一次，我必然是孤独的，也必须要独自一个人扛过这一波，不管扛不扛得住，我都得一个人去扛，绝对不能连累别人才可以。
只是，虽然这么想，我的脑海中却又是不由自主的闪过了老二的面孔，还有那双，冰冷到让人心悸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