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又遇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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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大路哟，通呀通我家，我家就在那，梁呀梁山下.山下土肥哟…”三德子又喝多了，每次喝多了，都哼唱着这首歌，而且就这几句，翻来覆去的唱，我扶着摇摇晃晃的三德子，三德子搂着同样摇摇晃晃的我，等把他送到家，再三拒绝了阿姨的挽留，我今天晚上要回到新租的房子里去睡觉。家里的老人都说了，新地方的第一场梦，是最准的预兆，我得祈祷今天晚上梦到双色球。
上了楼，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我摸了摸脖子上印记所在的位置，老乞丐说过段日子就没了，也没说多久会没。上学时候读过一句话，“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原来祸福是需要对比的，没有被鬼怪妖精追杀，就显示不出现在的宁静所珍贵。
最近真的是双喜临门，工作不错，郭叔为人豁达，房子也不错，坐床上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今天晚上这顿饭，可以这么说，这京城里，我的熟人，都在这了，除了我表妹，陈溪棠。
我点了根烟，拿出枕头下的小木盒，把车里拿的信封放了进去，里面是一千块钱，我在等陈溪棠再联系我。
她失踪了，电话关机，从今天刚买手机到现在，我打了不下十个电话，每次都是转到语音信箱。下午送完郭叔，我去她之前住的地方找过，她现在的男朋友，光着膀子叼着一根烟，打着电脑里的游戏，漫不经心的说她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不用给姑父电话了，两年前那件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姑父，两代人，一世父女，就因为前年的事变得老死不相往来。信息越来越发达，城与城之间的通行时间越来越短，而人和人之间的交往程度却越来越浅，不再是以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生活了，一个人失踪，也许只有最亲的人才会去关注。
我只希望这次，她会跟以前一样，过不了多久，就会又打电话给我借钱.
“叮咚。”一声提醒，枕边的手机亮了。
“你睡了么？”夏末微凉来的信息，也就是小夏。
“没有。”我还不怎么会玩，摆弄了半天才知道下面就是回信息的地方。
“你今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不睡呢。”信息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笑脸的表情。
“刚把三德子送回去，才回家。你不忙了？”
“嗯，我也在家了，祥嫂说她今天喝多了，早点下班，你们刚走，我们也下班了。”我看看时间，一点半了。
“祥嫂没事吧。”今天晚上真没少喝，先啤的后面又上了白的，该死，我记起来今天晚上没结账还。
“应该没事，我看语堂扶着她回去的。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洗澡了，你赶紧睡觉吧。”
“好的，晚安。”放下手机，把烟掐灭，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以前听人说情侣煲电话粥，我总觉得那是矫情，现在才发现，有个人关心你，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我把郭叔送到公司，郭叔跟我说今天别去车里了，五楼有我一张桌子，就在丽丽的边上.
“司机只是一个工作而已，别把自己的青春都扔上面，你在办公室可以上上网，看看新闻，你还单身吧，我公司单身的姑娘可不少，哈哈哈哈，抓住机会哦.”郭叔在车上打趣我.
一天无事，老板的专职司机这活还挺轻松的，老板不出门，你就不用动，大热天就呆在空调房里，跟丽丽聊了两句这边吃饭真贵，丽丽中午就带我去了个便宜的地方，就在园区对面的小胡同里，很多便宜的小馆子，路边的都贵.
跟小夏在微信上聊了几句，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四点了，郭叔突然过来了.
“大宝，今儿不回家了，送我去保利，见个朋友。”
“好的，郭叔，哎，我来，我来.”我看郭叔拎着个大包，赶紧接过来.
把郭叔送到地方，郭叔让我找地方吃个晚饭，等他电话再来接他。
中午跟丽丽一起吃的炒菜，小丫头胃口太小了，所以我吃了很多，正好也不饿，把车停在保利楼下的停车场，站在车边上抽着烟玩手机。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这手机电太不抗用了，才玩了三四个小时，跟小夏和丽丽聊了会天，看了会小说，就提示我只有9%了，还不如我以前的诺基亚，我把手机放车里充了下电，等下别没电关机了，郭叔找不到我就出事了。
正站在路边研究过路姑娘大白腿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哟，这不是喝酒的小哥哥么？怎么不来找小妹呢。”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吊带小热裤的妹子正靠在我车上。
“额，您是？”
“哟，开上大奔不开出租车就忘了我呀，小妹可是等你那顿酒等了很久呢。”妹子一脸怨念的表情，然后把自己的小上衣往下拉了一下，露出了一道沟。
我想起来了，我收冥币的那天晚上，跑管庄的那个活，拉的就是她，那个让我上去喝酒的姑娘。
“哎，你怎么在这。”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呀。”妹子一点都没见外，从我口袋里摸出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了。
“额，那你来干嘛啊。”
“还能干嘛。当然是你们男人都喜欢的事咯。”妹子突然上前搂住我的脖子，冲我吐了一口烟。
我发现两次遇到这个妹子，她都这么大胆，难道这年头小姐们已经缺客户缺到饥渴了么？
正当我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时候，车里的电话响了，我赶紧推开妹子。
“喂，郭叔。”
“大宝啊，把车开过来吧，我就在正门口呢。”我一看，正门口郭叔正在看着我。挂了电话我就进了车里。
“哎，大哥，你就这么走了啊。”妹子抓着车门。
“别闹成不，我老板在那看着呢。我得赶紧上班去。”
“那下次记得来找小妹啊，小妹叫如翠。”妹子说罢，放开了我的车门，扭着小蛮腰走远了。
郭叔到了他家楼下，并没有上楼，而是从后座下来，坐到了副驾驶，把窗户打开，点了两根烟，给了我一根。
“大宝，叔叔是过来人，年轻人喜欢女孩子嘛，我理解的。”郭叔目光看着远方，把烟从嘴边拿下来弹了些烟灰到车外面。
“恩，啊？”我一惊，难道丽丽是郭叔小三？今天我跟丽丽出去吃饭，郭叔不高兴了？
“啊什么啊，你要是想恋爱了，找个正经姑娘，别把钱扔在小姐身上啊，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郭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唉，郭叔，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一看，郭叔这是误会了，以为我在那沾花惹草呢，赶紧把那天晚上开出租的事跟郭叔说了。
“你真的没上去？”郭叔半信半疑的问。
“真没，我那天晚上跟三德子喝酒去了，再说，跑出租的时候，哪舍得啊。”
“哈哈哈，好后生，行，郭叔错怪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老郭头拍了我肩膀一巴掌，下车施施然上楼了。
回到我住的地方已经快十一点了，我把车停好，就准备去楼下买个驴肉火烧上楼，刚下车，就听到黑暗里传来了一阵歌声，“这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这边走，那边走，莫厌金杯酒。“
“这位小哥，我看你面泛桃花，当是红鸾星动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桃花啊。”从黑暗里慢慢走出了一个人，花白的头发下面，脏了吧唧的一张脸，身上穿着个破了的汗衫，背后背着一卷铺盖，右手拖着个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面盒，不是那个骗钱的老乞丐是谁！
“还钱！”我上前就抓住他衣领，瞬间又放开了，这老乞丐一身臭烘烘的味道。
“要不怎么说人心不古呢，这钱，老乞丐可以还给你，但你最后还得给老乞丐。”老乞丐说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了两打钞票，扔到了康师傅的面盒里。
“放屁，老子再还给你，就是你养的。”我一把把钱从面盒里抢过来，拆开封吐了口涂抹在手上就数了起来。
“唉，你放心，老乞丐一分钱没花，怕丢了，都放在裤裆里藏着呢。”老乞丐没阻止我抢钱，拿空的那只手扣了扣自己的牙。
“呕~~~~~”我说怎么这钱上还一股子怪味呢，顿时感觉一股酸水从胃里往上涌。
“现在的年轻人啊，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想当年老乞丐我可是站在坑边上看着白起…”
“停，你这老乞丐到底是干啥的，风水先生还是算命批八字的。”我赶紧打断他的话，这年头人都这样么？看着仙风道骨的骗我买了一把槐木剑，这邋里邋遢的貌似还挺有法力。
“老乞丐我干啥的，你不用管，你难道不想知道老乞丐怎么会在这里等你？”
“高人你本事大，我就一小屁孩，您行行好，别再坑我了行不？要不我给您买套好衣服，咱洗个澡，你坑别人去把，我周六要去燕道长那，把他打一顿，您直接把他的地方接受了吧。”我跟三德子在经历了那天的事后，进行过一次分析，我俩觉得，这事就是神仙打架，我们**遭殃，等我脖子上的那个啥印记没了，我也就可以恢复正常人状态了。三德子跟我说这段日子别往稀奇古怪的地方凑合，老实的躲过去。
“呵呵，你想知道你为什么被鬼追呢？”
“不就是我脖子上那个印子么？你那天都告诉我了，没了就消停了，你还准备用这个再骗我？”
“哦，原来你知道了啊，老乞丐枉做好人了，那就不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又要被鬼追了。”说完老乞丐转身就要走。
“别，别，乞丐爷爷，高人爷爷，你还没吃饭吧，咱们先吃饭。”听老乞丐这么一说，我瞬间回忆起前几个晚上的事了，赶紧跑过去，也不管他身上那味多难闻，一把抓住他。
“哎，老乞丐倒还是真没吃饭，就是这个…嘛。”我看到老乞丐举起脏不垃圾的手，拿食指中指跟大拇指不停的搓着。
“行。”我咬咬牙把刚才放兜里的两万块钱又还给老乞丐。
“唉，这才上路嘛，我看前面的鸡公煲不错，就那边吧。”
跟着老乞丐进了鸡公煲，服务员抬头看到是个乞丐，正准备往外轰，老乞丐从兜里掏出五张红票子，往桌子上一拍，“来个鸡公锅，什么炒菜什么的都上来，再来两瓶洋河大曲。”
有钱就好办事，服务员收了钱，把我俩安排到一个通风好的桌子，就下去准备了。
店里吃饭的人都看着我俩，我还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这年头乞丐都开始培养接班人了。”等到酒水饭菜上桌，我先给乞丐倒上酒。
“高人，您别光吃啊，先给我说说呗。”老乞丐从菜上桌就没停，转眼间半个桌子的菜都见底了。
“嗝。”老乞丐打了个嗝，“终于吃饱了。”
“皇帝都不饿差兵呢？你不能等我吃完了再问啊，有我在，没有鬼会来的。”老乞丐白了我一眼，把酒一口喝了下去。“有烟么？”
“有有有。”我赶紧把兜里的烟掏出来，给老乞丐点了一根。老乞丐猛吸了一口，吐好大一根烟圈。
“小子，我之前跟你说过吧，只要不遇鬼，你的印记就不会有反应，你今天去哪了，弄得自己跟灯泡一样，老乞丐不来的话，你今天晚上估计都过不去，而且可能还会连累你周围的邻居。”
“这么严重！”我努力的回想了下今天晚上遇到的人跟事，没有哪里诡异啊。
“你想想，今天你都干啥了。”
“我今天就上班，跟姑娘吃饭，送老总去吃饭，回家。对了，中间路过了一家办丧事的，你说这个算么？”
“恩，很有可能，估计是横死的，结果激发了你的魂印。那就没事了，老乞丐我帮你祛除下就行了。”说完老乞丐用手指头蘸着酒冲我弹了两下。
“这就成了？”我怎么感觉又被骗了。
“恩，成了，就这样吧，老乞丐我先走了。”老乞丐弄完就要走，被我一把拉住了。
“高人爷爷，您给我讲讲啥是引魂使呗，这我好奇啊。”
“那这饭…”老乞丐眼睛扫着桌子上的东西。
“我请，我请。”我赶紧拿出五百块钱给老乞丐。
“行，看你这么有诚意。”老乞丐对着灯看了下钞票上的水印，然后放进兜里。
“这个事情要是往远了说，得说道秦始皇那时候…”
“一条大路哟，通呀通我家，我家就在那，梁呀梁山下.山下土肥哟…”三德子又喝多了，每次喝多了，都哼唱着这首歌，而且就这几句，翻来覆去的唱，我扶着摇摇晃晃的三德子，三德子搂着同样摇摇晃晃的我，等把他送到家，再三拒绝了阿姨的挽留，我今天晚上要回到新租的房子里去睡觉。家里的老人都说了，新地方的第一场梦，是最准的预兆，我得祈祷今天晚上梦到双色球。
上了楼，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我摸了摸脖子上印记所在的位置，老乞丐说过段日子就没了，也没说多久会没。上学时候读过一句话，“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原来祸福是需要对比的，没有被鬼怪妖精追杀，就显示不出现在的宁静所珍贵。
最近真的是双喜临门，工作不错，郭叔为人豁达，房子也不错，坐床上可以看到天上的星星。今天晚上这顿饭，可以这么说，这京城里，我的熟人，都在这了，除了我表妹，陈溪棠。
我点了根烟，拿出枕头下的小木盒，把车里拿的信封放了进去，里面是一千块钱，我在等陈溪棠再联系我。
她失踪了，电话关机，从今天刚买手机到现在，我打了不下十个电话，每次都是转到语音信箱。下午送完郭叔，我去她之前住的地方找过，她现在的男朋友，光着膀子叼着一根烟，打着电脑里的游戏，漫不经心的说她已经两天没回来了。
不用给姑父电话了，两年前那件事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姑父，两代人，一世父女，就因为前年的事变得老死不相往来。信息越来越发达，城与城之间的通行时间越来越短，而人和人之间的交往程度却越来越浅，不再是以前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生活了，一个人失踪，也许只有最亲的人才会去关注。
我只希望这次，她会跟以前一样，过不了多久，就会又打电话给我借钱.
“叮咚。”一声提醒，枕边的手机亮了。
“你睡了么？”夏末微凉来的信息，也就是小夏。
“没有。”我还不怎么会玩，摆弄了半天才知道下面就是回信息的地方。
“你今天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不睡呢。”信息的后面还跟着一个笑脸的表情。
“刚把三德子送回去，才回家。你不忙了？”
“嗯，我也在家了，祥嫂说她今天喝多了，早点下班，你们刚走，我们也下班了。”我看看时间，一点半了。
“祥嫂没事吧。”今天晚上真没少喝，先啤的后面又上了白的，该死，我记起来今天晚上没结账还。
“应该没事，我看语堂扶着她回去的。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洗澡了，你赶紧睡觉吧。”
“好的，晚安。”放下手机，把烟掐灭，这真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以前听人说情侣煲电话粥，我总觉得那是矫情，现在才发现，有个人关心你，是一种幸福。
第二天我把郭叔送到公司，郭叔跟我说今天别去车里了，五楼有我一张桌子，就在丽丽的边上.
“司机只是一个工作而已，别把自己的青春都扔上面，你在办公室可以上上网，看看新闻，你还单身吧，我公司单身的姑娘可不少，哈哈哈哈，抓住机会哦.”郭叔在车上打趣我.
一天无事，老板的专职司机这活还挺轻松的，老板不出门，你就不用动，大热天就呆在空调房里，跟丽丽聊了两句这边吃饭真贵，丽丽中午就带我去了个便宜的地方，就在园区对面的小胡同里，很多便宜的小馆子，路边的都贵.
跟小夏在微信上聊了几句，看看时间差不多快四点了，郭叔突然过来了.
“大宝，今儿不回家了，送我去保利，见个朋友。”
“好的，郭叔，哎，我来，我来.”我看郭叔拎着个大包，赶紧接过来.
把郭叔送到地方，郭叔让我找地方吃个晚饭，等他电话再来接他。
中午跟丽丽一起吃的炒菜，小丫头胃口太小了，所以我吃了很多，正好也不饿，把车停在保利楼下的停车场，站在车边上抽着烟玩手机。
天色渐晚，华灯初上，这手机电太不抗用了，才玩了三四个小时，跟小夏和丽丽聊了会天，看了会小说，就提示我只有9%了，还不如我以前的诺基亚，我把手机放车里充了下电，等下别没电关机了，郭叔找不到我就出事了。
正站在路边研究过路姑娘大白腿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哟，这不是喝酒的小哥哥么？怎么不来找小妹呢。”我回头看到一个穿着吊带小热裤的妹子正靠在我车上。
“额，您是？”
“哟，开上大奔不开出租车就忘了我呀，小妹可是等你那顿酒等了很久呢。”妹子一脸怨念的表情，然后把自己的小上衣往下拉了一下，露出了一道沟。
我想起来了，我收冥币的那天晚上，跑管庄的那个活，拉的就是她，那个让我上去喝酒的姑娘。
“哎，你怎么在这。”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呀。”妹子一点都没见外，从我口袋里摸出烟，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了。
“额，那你来干嘛啊。”
“还能干嘛。当然是你们男人都喜欢的事咯。”妹子突然上前搂住我的脖子，冲我吐了一口烟。
我发现两次遇到这个妹子，她都这么大胆，难道这年头小姐们已经缺客户缺到饥渴了么？
正当我尴尬的不知所措的时候，车里的电话响了，我赶紧推开妹子。
“喂，郭叔。”
“大宝啊，把车开过来吧，我就在正门口呢。”我一看，正门口郭叔正在看着我。挂了电话我就进了车里。
“哎，大哥，你就这么走了啊。”妹子抓着车门。
“别闹成不，我老板在那看着呢。我得赶紧上班去。”
“那下次记得来找小妹啊，小妹叫如翠。”妹子说罢，放开了我的车门，扭着小蛮腰走远了。
郭叔到了他家楼下，并没有上楼，而是从后座下来，坐到了副驾驶，把窗户打开，点了两根烟，给了我一根。
“大宝，叔叔是过来人，年轻人喜欢女孩子嘛，我理解的。”郭叔目光看着远方，把烟从嘴边拿下来弹了些烟灰到车外面。
“恩，啊？”我一惊，难道丽丽是郭叔小三？今天我跟丽丽出去吃饭，郭叔不高兴了？
“啊什么啊，你要是想恋爱了，找个正经姑娘，别把钱扔在小姐身上啊，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郭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唉，郭叔，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我一看，郭叔这是误会了，以为我在那沾花惹草呢，赶紧把那天晚上开出租的事跟郭叔说了。
“你真的没上去？”郭叔半信半疑的问。
“真没，我那天晚上跟三德子喝酒去了，再说，跑出租的时候，哪舍得啊。”
“哈哈哈，好后生，行，郭叔错怪你了，早点回去休息吧。”老郭头拍了我肩膀一巴掌，下车施施然上楼了。
回到我住的地方已经快十一点了，我把车停好，就准备去楼下买个驴肉火烧上楼，刚下车，就听到黑暗里传来了一阵歌声，“这边走，那边走，只是寻花柳；这边走，那边走，莫厌金杯酒。“
“这位小哥，我看你面泛桃花，当是红鸾星动啊，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桃花啊。”从黑暗里慢慢走出了一个人，花白的头发下面，脏了吧唧的一张脸，身上穿着个破了的汗衫，背后背着一卷铺盖，右手拖着个康师傅红烧牛肉面的面盒，不是那个骗钱的老乞丐是谁！
“还钱！”我上前就抓住他衣领，瞬间又放开了，这老乞丐一身臭烘烘的味道。
“要不怎么说人心不古呢，这钱，老乞丐可以还给你，但你最后还得给老乞丐。”老乞丐说着，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了两打钞票，扔到了康师傅的面盒里。
“放屁，老子再还给你，就是你养的。”我一把把钱从面盒里抢过来，拆开封吐了口涂抹在手上就数了起来。
“唉，你放心，老乞丐一分钱没花，怕丢了，都放在裤裆里藏着呢。”老乞丐没阻止我抢钱，拿空的那只手扣了扣自己的牙。
“呕~~~~~”我说怎么这钱上还一股子怪味呢，顿时感觉一股酸水从胃里往上涌。
“现在的年轻人啊，心理素质怎么这么差，想当年老乞丐我可是站在坑边上看着白起…”
“停，你这老乞丐到底是干啥的，风水先生还是算命批八字的。”我赶紧打断他的话，这年头人都这样么？看着仙风道骨的骗我买了一把槐木剑，这邋里邋遢的貌似还挺有法力。
“老乞丐我干啥的，你不用管，你难道不想知道老乞丐怎么会在这里等你？”
“高人你本事大，我就一小屁孩，您行行好，别再坑我了行不？要不我给您买套好衣服，咱洗个澡，你坑别人去把，我周六要去燕道长那，把他打一顿，您直接把他的地方接受了吧。”我跟三德子在经历了那天的事后，进行过一次分析，我俩觉得，这事就是神仙打架，我们**遭殃，等我脖子上的那个啥印记没了，我也就可以恢复正常人状态了。三德子跟我说这段日子别往稀奇古怪的地方凑合，老实的躲过去。
“呵呵，你想知道你为什么被鬼追呢？”
“不就是我脖子上那个印子么？你那天都告诉我了，没了就消停了，你还准备用这个再骗我？”
“哦，原来你知道了啊，老乞丐枉做好人了，那就不告诉你，今天晚上你又要被鬼追了。”说完老乞丐转身就要走。
“别，别，乞丐爷爷，高人爷爷，你还没吃饭吧，咱们先吃饭。”听老乞丐这么一说，我瞬间回忆起前几个晚上的事了，赶紧跑过去，也不管他身上那味多难闻，一把抓住他。
“哎，老乞丐倒还是真没吃饭，就是这个…嘛。”我看到老乞丐举起脏不垃圾的手，拿食指中指跟大拇指不停的搓着。
“行。”我咬咬牙把刚才放兜里的两万块钱又还给老乞丐。
“唉，这才上路嘛，我看前面的鸡公煲不错，就那边吧。”
跟着老乞丐进了鸡公煲，服务员抬头看到是个乞丐，正准备往外轰，老乞丐从兜里掏出五张红票子，往桌子上一拍，“来个鸡公锅，什么炒菜什么的都上来，再来两瓶洋河大曲。”
有钱就好办事，服务员收了钱，把我俩安排到一个通风好的桌子，就下去准备了。
店里吃饭的人都看着我俩，我还能听到有人窃窃私语，“这年头乞丐都开始培养接班人了。”等到酒水饭菜上桌，我先给乞丐倒上酒。
“高人，您别光吃啊，先给我说说呗。”老乞丐从菜上桌就没停，转眼间半个桌子的菜都见底了。
“嗝。”老乞丐打了个嗝，“终于吃饱了。”
“皇帝都不饿差兵呢？你不能等我吃完了再问啊，有我在，没有鬼会来的。”老乞丐白了我一眼，把酒一口喝了下去。“有烟么？”
“有有有。”我赶紧把兜里的烟掏出来，给老乞丐点了一根。老乞丐猛吸了一口，吐好大一根烟圈。
“小子，我之前跟你说过吧，只要不遇鬼，你的印记就不会有反应，你今天去哪了，弄得自己跟灯泡一样，老乞丐不来的话，你今天晚上估计都过不去，而且可能还会连累你周围的邻居。”
“这么严重！”我努力的回想了下今天晚上遇到的人跟事，没有哪里诡异啊。
“你想想，今天你都干啥了。”
“我今天就上班，跟姑娘吃饭，送老总去吃饭，回家。对了，中间路过了一家办丧事的，你说这个算么？”
“恩，很有可能，估计是横死的，结果激发了你的魂印。那就没事了，老乞丐我帮你祛除下就行了。”说完老乞丐用手指头蘸着酒冲我弹了两下。
“这就成了？”我怎么感觉又被骗了。
“恩，成了，就这样吧，老乞丐我先走了。”老乞丐弄完就要走，被我一把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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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饭…”老乞丐眼睛扫着桌子上的东西。
“我请，我请。”我赶紧拿出五百块钱给老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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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事情要是往远了说，得说道秦始皇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