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拾人牙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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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先生，楚姑娘他们回来了。”
听闻管家的话，楚辞急忙便冲了出去，身后的方柯看着楚辞迅速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
“多谢管家了。”
“真人客气了。”
方柯替楚辞道了谢，这才从房中慢慢踱步向前门走去。
等到方柯到那后，楚辞都已经将碧落这边的情况了解了十之七八了。
“好，我马上将此事告诉万瑶，让她尽快派人下去察探一番。”
楚辞说完，又转身向段绫儿拱了拱手道，
“此事，还要劳烦段姑娘了。”
段绫儿之前在锦湖城时受了楚辞的情，而且除了她之外，也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楚道友客气了。”
………………
将魔窟的事情与万瑶交代了清楚，万瑶也即刻派人跟着段绫儿去了。
碧落和楚辞这才有空坐下来说一说美人图谱的事情。
“含笑我已经将她在凌云宗内安顿下来了，你那边呢？”
“那日与你分别之后，我便带着阿斌去找到了吕仙儿，将她安顿在万安城内，等了你一日，想着你可能被什么事拖住了脚，便准备去将迎春花——杜冰也寻来，不过人是找到了，却没能将其带来。”
“这是何故？你们又遇到了那人不成？”
碧落说的那人指的是那绘制《美人图谱》的画师，也指的是那个有倾城之色的尸体。
“非也，那杜冰虽是女子，却性格极烈。知道我找到她的缘由之后，二话不说，便划了自己的脸。”
“啊，这？！”
碧落闻言实在是有些诧异不已，无论如何，女子总是多少还会在意自己的容貌的，便是不求花容月貌，能在自己的脸上划上两刀也是世间罕有。
楚辞瞧着碧落诧异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又不是划在她的脸上，看把她给急的。
“放心，我拦下她了。”
听到这里，碧落松了一口气，虽然没见过杜冰真人，但从《美人图谱》的那张画像上便能看出其姿色不俗，更何况能有如此气魄，实属难得。
“我对她说，既然你连划花了自己这张脸的勇气都有，倒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抓住这背后的仙人。
她起先是不答应的，不过后来许诺了她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身份，她便愿意了。”
“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身份？”
这下碧落是真有些不明白了，那以身做饵引那画师出来确实危险，要些补偿也无可厚非。
只是无论是要灵石还是丹药，碧落都能理解，要一个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身份有什么用处？
要知道，凌云宗的外门弟子这个名头虽然听起来好听，可实际上，凌云宗给外门弟子提供的资源是十分有限的，而且外门弟子之间的竞争十分激烈。
“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身份在你眼里自然不值一提，可其实确实大有可为。”
楚辞忘了碧落一脸的不解摇了摇头，他这个小徒弟虽然出身平凡，但自打踏上修仙这条路后，便站在了凌云宗这个巨人的肩膀上，眼界的自然与杜冰这些散修不同。
“求鱼不如求渔，无论是灵石还是丹药，用了便没有了，而成为凌云宗的弟子，却是受用终生的，即便是外门弟子，她能得到的也比她做一名散修多的多。
无论是功法，还是能够接触到的同门，甚至是所见所闻都是不一样的。
十一，你能有如今的成就，不仅是因为你的天赋高，也因为你是凌云宗的内门弟子。
你的历练还是太少了，你还不曾真正见过在这个修真界最底层苟延残喘着的那些人，他们的梦想不是飞升，而是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为此，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我们可以恃才傲物，但绝不能瞧不起先人，因为我们是站在他们的肩膀上看这个世界的，而且，更多的时候，我们只不过是在拾人牙慧罢了。”
“嗯……怎么了？”
楚辞感叹了一番以后，发现碧落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碧落摇了摇头，说道，
“楚辞，你和我师傅一定是特别好的朋友吧。”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早就做好了身份被拆穿的准备，可每当碧落发现他的破绽时，他还是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因为，我师傅也说过，他只不过是在拾人牙慧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谁和你说的？”
“温师兄啊，温师兄很难得跟我讲一些和师傅有关的事的，所以每一件我都记得很牢。”
楚辞望着碧落的眼睛，只觉得里面在发光，他一面觉得碧落其实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一面又觉得碧落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希望还是不希望碧落知道。
楚辞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此摇摆不定，犹豫不决，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
“十一，你希望你师傅回来么？”
楚辞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可碧落却只是轻轻皱起了眉头，没有回答他。
“很难回答吗？”
碧落摇了摇头，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小时候自然是希望的，可如今有些不确定了。
我不了解他老人家，不知道他的习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这个徒弟。
而且，我已经习惯了他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名字。”
碧落说完，冲着楚辞有些抱歉的一笑。
“我这样说，是不是特别不像话？”
楚辞连连摇头，
都是实话，怎么会不像话呢。
只不过，
他不知道怎么去告诉碧落。
“不说我师傅了，既然你和杜冰说好了，我们是不是该即刻启程，免得再生事端。”
楚辞点了点头，在心底同时松了一口气。
至少现在还不是彻底告诉她真相的时候。
“是该出发了，我去和万城主，方柯说一声。”
“我也要去和许平他们告个辞。”
碧落站起身来，目送楚辞离去。
望着楚辞远去的背影，碧落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目光里，藏了一些不能与外人道也的心事。
………………
碧落赶到许平和悟舍的住所时，他们二人也正在商量着这两天便离开了。
许平身上的煞气迟迟没有消散的意思，在悟舍的建议下，决定去般若寺寻求寺中长老的帮助。
“你真的没事吗？”
自从魔窟出来后，许平的情绪就一直比较低落，碧落多少有些担心他。
“放心，我还有大事没做呢，怎么能够出事。”
许平强打起精神来开玩笑的说道。
“那就拜托大师了。”
碧落无视了许平的玩笑话，对悟舍郑重的说道。
“阿弥陀佛，还请凌道友放心。”
碧落不知道许平究竟要做什么大事，他的心里似乎藏了一个特别大的秘密，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他特别的不着调，但却又异常的靠谱。
就拿魔窟一事来说，说句不好听的话，便是出事了，恐怕也殃及不到许平，可他却偏偏要不顾一切的解决了此事。
总而言之，碧落觉得许平心里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楚先生，楚姑娘他们回来了。”
听闻管家的话，楚辞急忙便冲了出去，身后的方柯看着楚辞迅速消失的背影摇了摇头。
“多谢管家了。”
“真人客气了。”
方柯替楚辞道了谢，这才从房中慢慢踱步向前门走去。
等到方柯到那后，楚辞都已经将碧落这边的情况了解了十之七八了。
“好，我马上将此事告诉万瑶，让她尽快派人下去察探一番。”
楚辞说完，又转身向段绫儿拱了拱手道，
“此事，还要劳烦段姑娘了。”
段绫儿之前在锦湖城时受了楚辞的情，而且除了她之外，也没有更加合适的人选了。
“楚道友客气了。”
………………
将魔窟的事情与万瑶交代了清楚，万瑶也即刻派人跟着段绫儿去了。
碧落和楚辞这才有空坐下来说一说美人图谱的事情。
“含笑我已经将她在凌云宗内安顿下来了，你那边呢？”
“那日与你分别之后，我便带着阿斌去找到了吕仙儿，将她安顿在万安城内，等了你一日，想着你可能被什么事拖住了脚，便准备去将迎春花——杜冰也寻来，不过人是找到了，却没能将其带来。”
“这是何故？你们又遇到了那人不成？”
碧落说的那人指的是那绘制《美人图谱》的画师，也指的是那个有倾城之色的尸体。
“非也，那杜冰虽是女子，却性格极烈。知道我找到她的缘由之后，二话不说，便划了自己的脸。”
“啊，这？！”
碧落闻言实在是有些诧异不已，无论如何，女子总是多少还会在意自己的容貌的，便是不求花容月貌，能在自己的脸上划上两刀也是世间罕有。
楚辞瞧着碧落诧异的模样不由得好笑，又不是划在她的脸上，看把她给急的。
“放心，我拦下她了。”
听到这里，碧落松了一口气，虽然没见过杜冰真人，但从《美人图谱》的那张画像上便能看出其姿色不俗，更何况能有如此气魄，实属难得。
“我对她说，既然你连划花了自己这张脸的勇气都有，倒不如助我一臂之力抓住这背后的仙人。
她起先是不答应的，不过后来许诺了她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身份，她便愿意了。”
“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身份？”
这下碧落是真有些不明白了，那以身做饵引那画师出来确实危险，要些补偿也无可厚非。
只是无论是要灵石还是丹药，碧落都能理解，要一个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身份有什么用处？
要知道，凌云宗的外门弟子这个名头虽然听起来好听，可实际上，凌云宗给外门弟子提供的资源是十分有限的，而且外门弟子之间的竞争十分激烈。
“这正是她的聪明之处，凌云宗外门弟子的身份在你眼里自然不值一提，可其实确实大有可为。”
楚辞忘了碧落一脸的不解摇了摇头，他这个小徒弟虽然出身平凡，但自打踏上修仙这条路后，便站在了凌云宗这个巨人的肩膀上，眼界的自然与杜冰这些散修不同。
“求鱼不如求渔，无论是灵石还是丹药，用了便没有了，而成为凌云宗的弟子，却是受用终生的，即便是外门弟子，她能得到的也比她做一名散修多的多。
无论是功法，还是能够接触到的同门，甚至是所见所闻都是不一样的。
十一，你能有如今的成就，不仅是因为你的天赋高，也因为你是凌云宗的内门弟子。
你的历练还是太少了，你还不曾真正见过在这个修真界最底层苟延残喘着的那些人，他们的梦想不是飞升，而是活下去，更好的活下去。
为此，他们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我们可以恃才傲物，但绝不能瞧不起先人，因为我们是站在他们的肩膀上看这个世界的，而且，更多的时候，我们只不过是在拾人牙慧罢了。”
“嗯……怎么了？”
楚辞感叹了一番以后，发现碧落托着下巴，呆呆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碧落摇了摇头，说道，
“楚辞，你和我师傅一定是特别好的朋友吧。”
“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早就做好了身份被拆穿的准备，可每当碧落发现他的破绽时，他还是觉得有些心惊肉跳。
“因为，我师傅也说过，他只不过是在拾人牙慧罢了。”
“你怎么知道的？谁和你说的？”
“温师兄啊，温师兄很难得跟我讲一些和师傅有关的事的，所以每一件我都记得很牢。”
楚辞望着碧落的眼睛，只觉得里面在发光，他一面觉得碧落其实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一面又觉得碧落还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而且，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一希望还是不希望碧落知道。
楚辞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如此摇摆不定，犹豫不决，实在是不像他的作风。
“十一，你希望你师傅回来么？”
楚辞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道。
可碧落却只是轻轻皱起了眉头，没有回答他。
“很难回答吗？”
碧落摇了摇头，
“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小时候自然是希望的，可如今有些不确定了。
我不了解他老人家，不知道他的习性，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这个徒弟。
而且，我已经习惯了他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名字。”
碧落说完，冲着楚辞有些抱歉的一笑。
“我这样说，是不是特别不像话？”
楚辞连连摇头，
都是实话，怎么会不像话呢。
只不过，
他不知道怎么去告诉碧落。
“不说我师傅了，既然你和杜冰说好了，我们是不是该即刻启程，免得再生事端。”
楚辞点了点头，在心底同时松了一口气。
至少现在还不是彻底告诉她真相的时候。
“是该出发了，我去和万城主，方柯说一声。”
“我也要去和许平他们告个辞。”
碧落站起身来，目送楚辞离去。
望着楚辞远去的背影，碧落迟迟没有收回视线。
目光里，藏了一些不能与外人道也的心事。
………………
碧落赶到许平和悟舍的住所时，他们二人也正在商量着这两天便离开了。
许平身上的煞气迟迟没有消散的意思，在悟舍的建议下，决定去般若寺寻求寺中长老的帮助。
“你真的没事吗？”
自从魔窟出来后，许平的情绪就一直比较低落，碧落多少有些担心他。
“放心，我还有大事没做呢，怎么能够出事。”
许平强打起精神来开玩笑的说道。
“那就拜托大师了。”
碧落无视了许平的玩笑话，对悟舍郑重的说道。
“阿弥陀佛，还请凌道友放心。”
碧落不知道许平究竟要做什么大事，他的心里似乎藏了一个特别大的秘密，虽然平日里看上去他特别的不着调，但却又异常的靠谱。
就拿魔窟一事来说，说句不好听的话，便是出事了，恐怕也殃及不到许平，可他却偏偏要不顾一切的解决了此事。
总而言之，碧落觉得许平心里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