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性命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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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哗。
“唉！”从厕所走出来，彭岩深深叹了口气，沉重的罪恶感不断向他袭来，将他的灵魂拉进无尽的黑暗深渊，让他无比的自责。
走出厕所，彭岩没有回手术室，而是摸到了另一边的阳台上，取出手机，给萧学成打去电话。
手机刚刚响了一声，便已经接通，随即萧学成有些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彭岩，贺雨薰的情况怎么样了！死没有！”
第一次见你那么着急呢，一直都是宠辱不惊的模样，彭岩想笑，也想哭，“没有，雨薰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里。”
“什么？该死！她在哪家医院？告诉我！！！”
彭岩深吸口气，沉声问道：“萧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的事你还敢多问！？赶紧告诉我！”
“我不能再让你对雨薰不利了！”彭岩把心一横，直白的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萧学成先是一愣，随即威胁道：“彭岩，给我拿你的猪脑子想一想，我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体，你懂不懂！如果让她活着，我们都得完蛋，你知不知道！！！”
彭岩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猛地怒吼出声：“她已经成了植物人了！！！你还想要怎样！！！”
“植……植物人？”萧学成楞了一下，连忙向彭岩确认，“彭岩，你确定吗！她真的成了植物人了？”
“我已经说过了！！”彭岩的声音低沉而愤怒，虽然并非他口中的原因，但是其中蕴含的情绪确实相同的，也正是因为这沉痛的语气，才让生性多疑的萧学成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好吧，既然她成了植物人，那就放过她吧。对了，医生说她苏醒的可能性有多少？”
“很低很低，可能只有万分之一。”
“那就好！”萧学成松了口气，我萧某人的运气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萧先生，我想问一下，凌昊和澹台玉他俩，是不是从栈道的缺口处掉下去了？”
“没错，怎么？你还担心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到地下去做一对亡命鸳鸯了，别惦记了，人要向前看，知道吗？”
“他们总归是我的同事，而且他们的死我也脱不了关系。”
萧学成脸色一沉，问道：“彭岩！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怎么会呢，我要是后悔的话，我就彻底完了，我只是心里难受。”
萧学成故意叹口气，道：“彭岩，你要知道，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们只是各为其主，我能理解你，但是凌昊必须死，澹台玉、贺雨薰还有林雪只是被意外卷进来，并非我真想杀了她们。”
“林雪也？”
“没办法，她们三个和凌昊在一起，我没有时间拖下去了，只能直接动手。”
“……”彭岩沉默了，他知道林志远和萧学成之间的关系，他竟然放任萧学成杀死了自己的亲侄女，简直是禽兽不如！
不，我也一样，我也是禽兽不如！彭岩仰天苦笑，一点泪花泛起。
“萧先生，我先挂了，时间太久我怕他们怀疑我。”
“嗯，去吧，有什么意外情况记住马上联系我！”
“是。”
——
挂断电话，彭岩心里愈发苦闷，酸甜苦辣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转过头，瞳孔瞬间紧缩，不知什么时候，无音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了他身后，正死死的盯着他。
“无无无……无音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彭岩心里慌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问道。
无音走到阳台边上，扶着栏杆，吹着轻风，淡淡的回答：“我来上个厕所，顺便吹吹风，没打扰你吧。”
“没，没有。”彭岩慌忙否认着。
无音转过头看着他，轻声道：“你哭了。”
“啊？我，我担心雨薰嘛，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么懦弱的一面。”彭岩不自然的干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无音一开目光，望着远方，“为担心一个人而哭，我并不认为有多么懦弱，也一点都不可笑。”
“谢谢。”
“我并不是鸿鹄公司的人，一个外人，也不适合掺和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会多话，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
“我……”彭岩愣住了，良久，他似乎坐下了决定，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摆脱了沉重压力所带来轻松的笑意，“谢谢你，请给我一点时间。”
“我说了，我不管你。”
“其实，你们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吧？”
“目前来说只有我知道，其他人还只是怀疑你。”
“是吗？哈哈，从以前起我就不太会撒谎，一撒谎很快就会被其他人揭穿，结果到了现在依旧还是这样，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变的只有这一点，为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却变了呢？”
无音用深邃的眼神看着他，轻轻说道：“人的本性没有那么简单就会改变，从你刚才为了救雨薰时那焦急的心情，轻柔的动作，还有现在极度后悔的心情，你并没有变，只不过在你的心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名为‘欲’的尘。”
“……真的感谢你，无音小姐，我会在准备好之后，向李叔，向老板他们道歉，哪怕得不到他们的原谅也罢！也会向凌昊和小玉，还有林雪他们道歉，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那当然！小玉他们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死去的！绝对不会！我相信他们！”无音的目光毫无迷惘，彭岩看得出她绝对相信凌昊三人能够生还，不解的问道：“无音小姐，你就这么确定吗？那悬崖下面可是暗礁遍布，有大量的漩涡存在啊！你不找人去那附近搜寻他们的下落吗？”
“我会静静等着他们回来的，我爱的人，不可能也不允许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彭岩完全不明白她为何能够如此坚定，不过，他心中也在默默为凌昊三人祈福着。
——
没多久，两人回到了手术室外，没有人问他俩为什么去厕所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现在他们唯一牵挂的只有贺雨薰的安危。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手术室的指示灯依旧没有熄灭，外面的九人没有交流，除了周宏不停地走动，其他人要么站着，要么静坐，空气中只有沉寂，唯有偶尔护士穿行的脚步才会给空气带来一丝活力，还有周宏重复的问话声：“护士小姐，请问病人怎么样了？她的情况能不能得救？请你告诉我。”
护士们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意思都是近似的，“还在手术中，请稍安勿躁。”
短短三个小时，但是在内心的煎熬下，却宛如三年般长久，终于，“手术中”的标志灯熄灭了，于此同时，众人的心也悬了起来，特别是周宏，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已经快蹦到脖子眼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宁优和王喜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宁优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一般，他已经好就没有经历过这么紧张的手术了，贺雨薰的手术并不是他所经历过最难的手术，但是外界带来的压力却让他心神俱疲。
“医生！！！”周宏一下子蹦了起来，两步就冲到宁优面前，伸手抓住宁优的胳膊，手指不自觉的用力，颤着声音问着：“雨薰她，雨薰她怎么样了。”
王喜想颁开周宏的手指，但是他的手指却宛若铁打的一般，王喜根本颁不动。
“不要紧。”宁优宽慰了一句，随后对周宏微笑道：“请你放心，病患的情况以及稳定下来了，没有了性命之忧。”
“太，太好了！”宁优的这一句话仿佛剥去了周宏的所有力气一般，他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宁优想把他拉起来，但是却怎么也拉不动。
这时，四名护士小心推着贺雨薰走出了手术室，周宏身上的力量瞬间又被唤起，一下子就弹了起来，他快速冲到病床边，看着贺雨薰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包满绷带的脑袋，周宏只觉得自己打得心揪成了一团。
“周宏，雨薰已经得救了，放松点。”张鸿鹄轻轻拍拍周宏的背，只是他自己的表情也是激动万分。
“我，我知道，我知道……”周宏重重的点着头，两行泪水洒下。
顾小虎走了过来，向宁优问道：“医生，请问雨薰她具体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毕竟她伤在了头上。”
“这我也说不清。”宁优摇了摇头，“人的大脑太过于精密，一点轻微的损伤就会导致极重的后果，更何况是这种严重的伤势，一切得等她醒来，做一些观察之后才能定论。”
“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呢？”
宁优想了想，道：“两天内，十之八九就能醒过来。”
“十之八九？”无音走过来，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宁优叹口气，“无音小姐，如果两天内她不能醒来，那就意味着她的伤势走向了另一条路，这哪怕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另一条路？什么另一条路？你告诉我！什么叫另一条路！”周宏红着眼冲了过来，抓着宁优猛烈的摇晃着。
“这位先生，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是一名医生，无论病人的情况多么的严重，我也不能隐瞒，没错，就如你所想，如果雨薰小姐不能醒过来，那恐怕就会变成一名……植物人。”
“不会的，不会的……”周宏的瞳孔紧缩，双目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喊响起，“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
“周宏，你冷静点，宁院长说了，只是有可能，可能性还很小。”
“对，对，雨薰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仿佛小孩子一般，听到无音的话后，周宏顿时露出了笑容，让人心疼的笑容。
哗哗。
“唉！”从厕所走出来，彭岩深深叹了口气，沉重的罪恶感不断向他袭来，将他的灵魂拉进无尽的黑暗深渊，让他无比的自责。
走出厕所，彭岩没有回手术室，而是摸到了另一边的阳台上，取出手机，给萧学成打去电话。
手机刚刚响了一声，便已经接通，随即萧学成有些焦急的声音传了出来，“彭岩，贺雨薰的情况怎么样了！死没有！”
第一次见你那么着急呢，一直都是宠辱不惊的模样，彭岩想笑，也想哭，“没有，雨薰已经被送到了医院里。”
“什么？该死！她在哪家医院？告诉我！！！”
彭岩深吸口气，沉声问道：“萧先生，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的事你还敢多问！？赶紧告诉我！”
“我不能再让你对雨薰不利了！”彭岩把心一横，直白的说出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萧学成先是一愣，随即威胁道：“彭岩，给我拿你的猪脑子想一想，我们现在是命运共同体，你懂不懂！如果让她活着，我们都得完蛋，你知不知道！！！”
彭岩深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猛地怒吼出声：“她已经成了植物人了！！！你还想要怎样！！！”
“植……植物人？”萧学成楞了一下，连忙向彭岩确认，“彭岩，你确定吗！她真的成了植物人了？”
“我已经说过了！！”彭岩的声音低沉而愤怒，虽然并非他口中的原因，但是其中蕴含的情绪确实相同的，也正是因为这沉痛的语气，才让生性多疑的萧学成相信了他所说的话。
“好吧，既然她成了植物人，那就放过她吧。对了，医生说她苏醒的可能性有多少？”
“很低很低，可能只有万分之一。”
“那就好！”萧学成松了口气，我萧某人的运气也不至于这么差吧！
“萧先生，我想问一下，凌昊和澹台玉他俩，是不是从栈道的缺口处掉下去了？”
“没错，怎么？你还担心他们？现在他们已经到地下去做一对亡命鸳鸯了，别惦记了，人要向前看，知道吗？”
“他们总归是我的同事，而且他们的死我也脱不了关系。”
萧学成脸色一沉，问道：“彭岩！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怎么会呢，我要是后悔的话，我就彻底完了，我只是心里难受。”
萧学成故意叹口气，道：“彭岩，你要知道，道不同不相与谋，我们只是各为其主，我能理解你，但是凌昊必须死，澹台玉、贺雨薰还有林雪只是被意外卷进来，并非我真想杀了她们。”
“林雪也？”
“没办法，她们三个和凌昊在一起，我没有时间拖下去了，只能直接动手。”
“……”彭岩沉默了，他知道林志远和萧学成之间的关系，他竟然放任萧学成杀死了自己的亲侄女，简直是禽兽不如！
不，我也一样，我也是禽兽不如！彭岩仰天苦笑，一点泪花泛起。
“萧先生，我先挂了，时间太久我怕他们怀疑我。”
“嗯，去吧，有什么意外情况记住马上联系我！”
“是。”
——
挂断电话，彭岩心里愈发苦闷，酸甜苦辣五味陈杂，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转过头，瞳孔瞬间紧缩，不知什么时候，无音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了他身后，正死死的盯着他。
“无无无……无音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彭岩心里慌了起来，结结巴巴的问道。
无音走到阳台边上，扶着栏杆，吹着轻风，淡淡的回答：“我来上个厕所，顺便吹吹风，没打扰你吧。”
“没，没有。”彭岩慌忙否认着。
无音转过头看着他，轻声道：“你哭了。”
“啊？我，我担心雨薰嘛，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么懦弱的一面。”彭岩不自然的干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无音一开目光，望着远方，“为担心一个人而哭，我并不认为有多么懦弱，也一点都不可笑。”
“谢谢。”
“我并不是鸿鹄公司的人，一个外人，也不适合掺和你们内部的事情，我不会多话，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
“我……”彭岩愣住了，良久，他似乎坐下了决定，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摆脱了沉重压力所带来轻松的笑意，“谢谢你，请给我一点时间。”
“我说了，我不管你。”
“其实，你们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吧？”
“目前来说只有我知道，其他人还只是怀疑你。”
“是吗？哈哈，从以前起我就不太会撒谎，一撒谎很快就会被其他人揭穿，结果到了现在依旧还是这样，为什么呢？为什么不变的只有这一点，为什么更重要的东西却变了呢？”
无音用深邃的眼神看着他，轻轻说道：“人的本性没有那么简单就会改变，从你刚才为了救雨薰时那焦急的心情，轻柔的动作，还有现在极度后悔的心情，你并没有变，只不过在你的心上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名为‘欲’的尘。”
“……真的感谢你，无音小姐，我会在准备好之后，向李叔，向老板他们道歉，哪怕得不到他们的原谅也罢！也会向凌昊和小玉，还有林雪他们道歉，我相信他们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那当然！小玉他们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死去的！绝对不会！我相信他们！”无音的目光毫无迷惘，彭岩看得出她绝对相信凌昊三人能够生还，不解的问道：“无音小姐，你就这么确定吗？那悬崖下面可是暗礁遍布，有大量的漩涡存在啊！你不找人去那附近搜寻他们的下落吗？”
“我会静静等着他们回来的，我爱的人，不可能也不允许就这么轻易的死去！”
“……”彭岩完全不明白她为何能够如此坚定，不过，他心中也在默默为凌昊三人祈福着。
——
没多久，两人回到了手术室外，没有人问他俩为什么去厕所花了一段不短的时间，现在他们唯一牵挂的只有贺雨薰的安危。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手术室的指示灯依旧没有熄灭，外面的九人没有交流，除了周宏不停地走动，其他人要么站着，要么静坐，空气中只有沉寂，唯有偶尔护士穿行的脚步才会给空气带来一丝活力，还有周宏重复的问话声：“护士小姐，请问病人怎么样了？她的情况能不能得救？请你告诉我。”
护士们的回答也是千篇一律，意思都是近似的，“还在手术中，请稍安勿躁。”
短短三个小时，但是在内心的煎熬下，却宛如三年般长久，终于，“手术中”的标志灯熄灭了，于此同时，众人的心也悬了起来，特别是周宏，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已经快蹦到脖子眼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了一般。
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宁优和王喜一前一后走了出来，宁优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一般，他已经好就没有经历过这么紧张的手术了，贺雨薰的手术并不是他所经历过最难的手术，但是外界带来的压力却让他心神俱疲。
“医生！！！”周宏一下子蹦了起来，两步就冲到宁优面前，伸手抓住宁优的胳膊，手指不自觉的用力，颤着声音问着：“雨薰她，雨薰她怎么样了。”
王喜想颁开周宏的手指，但是他的手指却宛若铁打的一般，王喜根本颁不动。
“不要紧。”宁优宽慰了一句，随后对周宏微笑道：“请你放心，病患的情况以及稳定下来了，没有了性命之忧。”
“太，太好了！”宁优的这一句话仿佛剥去了周宏的所有力气一般，他的身体瞬间瘫软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宁优想把他拉起来，但是却怎么也拉不动。
这时，四名护士小心推着贺雨薰走出了手术室，周宏身上的力量瞬间又被唤起，一下子就弹了起来，他快速冲到病床边，看着贺雨薰苍白的毫无血色的小脸，包满绷带的脑袋，周宏只觉得自己打得心揪成了一团。
“周宏，雨薰已经得救了，放松点。”张鸿鹄轻轻拍拍周宏的背，只是他自己的表情也是激动万分。
“我，我知道，我知道……”周宏重重的点着头，两行泪水洒下。
顾小虎走了过来，向宁优问道：“医生，请问雨薰她具体的情况怎么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毕竟她伤在了头上。”
“这我也说不清。”宁优摇了摇头，“人的大脑太过于精密，一点轻微的损伤就会导致极重的后果，更何况是这种严重的伤势，一切得等她醒来，做一些观察之后才能定论。”
“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呢？”
宁优想了想，道：“两天内，十之八九就能醒过来。”
“十之八九？”无音走过来，她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宁优叹口气，“无音小姐，如果两天内她不能醒来，那就意味着她的伤势走向了另一条路，这哪怕是我也无能为力了。”
“另一条路？什么另一条路？你告诉我！什么叫另一条路！”周宏红着眼冲了过来，抓着宁优猛烈的摇晃着。
“这位先生，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我是一名医生，无论病人的情况多么的严重，我也不能隐瞒，没错，就如你所想，如果雨薰小姐不能醒过来，那恐怕就会变成一名……植物人。”
“不会的，不会的……”周宏的瞳孔紧缩，双目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喊响起，“你告诉我，你是骗我的！你是骗我的！！！”
“周宏，你冷静点，宁院长说了，只是有可能，可能性还很小。”
“对，对，雨薰她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仿佛小孩子一般，听到无音的话后，周宏顿时露出了笑容，让人心疼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