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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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山峰，烟雨蒙蒙，飘荡一层白雾。李百川打着雨伞往回走，可能是在雨中待得有些久了，身体越来越寒冷。
他现在只希望雨能快点停。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李百川看了来电显示，是陈香玉，想必是自己迟迟未归，陈香玉和唐逸担心了。
“你在哪里？”果然，手机里传来了唐逸急切的声音。
“没事，我快到了。”李百川笑着回答。
“你说你，这么大的雨还在外面瞎逛。”唐逸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唉！算了，快点回来吧！别又受寒了。”
“嗯！”李百川挂了电话，向着荒屋走去。虽然和唐逸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能感觉到，唐逸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朋友，当然，自己也是。
荒屋里，唐逸和陈香玉坐在火堆旁边，看到李百川，两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在外面干什么？这么长时间，莫不是调戏姑娘去了。”唐逸露出一副我懂的，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
“瞎说什么呢？我去厕所，顺便去了一趟马老头哪里。”李百川放下雨伞，坐到了火堆旁边，感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
唐逸和陈香玉投来疑惑的目光，唐逸说道：“你找他干什么？”
“没什么，又问了一遍王涵的事。”李百川摸了摸鼻子，目光往下看了看。
这个动作被唐逸看在眼里，他知道，李百川在说谎，但没有点破，又问：“有收获吗？”
李百川摇摇头：“没有，跟之前说的一样，不过我感觉今天马老头有些不一样，好像很忐忑不安。”
“哦！”闻言，唐逸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雨还在下，越来越大。李百川躺到了地铺上，目光呆呆的看着上面的木板。木板的缝隙里是无尽的黑暗。
‘过阴’触动了李百川的内心，他本想去见见她，可最终还是没有见到，或许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记忆中她的面孔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可每次想起他，心里总会涌起无法言喻的痛楚。
“你为什么这么傻？”李百川口中喃喃说了这么一句。
另一边的唐逸看着李百川的样子对着陈香玉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今天心事重重。”
陈香玉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谁都会有心事。
耳边的雨声就像催眠曲，李百川渐渐感觉眼皮好沉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李百川是被唐逸叫醒的。
“起来，去吃饭！”
李百川从地铺上爬起来，感觉全身无力。他看了看门外，大雨变成了毛毛细雨。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正午十二点。
三个人打着雨伞来到了街上，在聚香源吃了午饭，吃完午饭他们并没有回荒屋，而是去了纸扎店。
“马大爷！马大爷！”唐逸喊了两声，可并没有任何回应。
李百川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急忙进厨房，却也没有看到马老头，最后，三个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马老头的卧室。
李百川觉得擅自进别人的卧室有些不妥，说道：“看来他不在，我们先走吧。”
唐逸犹豫片刻，也是点点头。
离开之前，李百川又看了一眼那些纸人，却突然感觉到一种对视的感觉，很强烈。
“怎么了？”唐逸看李百川盯着纸人一动不动，于是问道。
“好像不对劲！”李百川说着走过去推了一下最前面的纸人。纸人很轻，被李百川推倒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纸人，伸手又推倒了一个，动作没有停顿，又伸向了另一个。
“你干什么？”唐逸不解的问。
“我感觉有个纸人是活的！”李百川这话一出，唐逸只感觉脚底一股凉气涌起，直窜后脑勺。
“你开玩笑吧！纸人怎么可能是活的。”唐逸勉强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李百川没有回答，他有一种直觉，纸人里有活的。
然而，等所有的纸人都被推倒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有的纸人都很轻，一推就倒。
“你在干什么？”一个嘶哑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李百川扭头去看，是马老头，他打着一把大黑伞，站在雨中看着李百川，眼里有些愤怒。
“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的……”唐逸想要解释，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马老头走了进来，合上雨伞，说道：“怎么回事？”
“我感觉纸人是活的。”李百川没有找任何借口。
闻言，马老头脸色变得苍白，眼中闪过慌乱之色。他看着地上杂乱的纸人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马大爷！你没事吧！”唐逸在一旁说道。
“你帮我数数，有几个纸人。”半响，马老头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百川虽然不解，但还是数起了纸人：“一，二，三……十五，十六。”数到这里，李百川才停下了。
马老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几岁，嘴里喃喃道：“果然，多了两个。”
闻言，李百川心头一颤，多了两个！是说纸人多了两个吗？
“怎么回事？”李百川皱着眉问。
马老头不答反问：“今天几号了。”
“10月21号。”李百川回答。
听到这个日期，马老头身体明显在颤抖，惨淡的说道：“还是来了，善恶轮回终是没有逃过。”
就在李百川一头雾水的时候，马老头又喃喃道：“一定是有人招它们回来的。”
听着马老头东一句，西一句，李百川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们走吧！以后就不要来了。”马老头下了逐客令。
李百川还想再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卡在了喉咙。
临走前，唐逸问了一个问题：“那几个女孩在荒屋住了几天？”
那几个女孩指的就是王涵她们。
“三天，但是，我偶然在镇上遇见过她们，她们离开老镇区后，应该是去了新镇上。”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人心头一振。
李百川他们走了，马老头走进了卧室，在床铺的后面，是一口大棺材，黑色的。那是马老头为自己准备的。
马老头打开了灯，灯泡发出黄色的光芒，黑棺材更加显眼了。
马老头摸着棺材，手在颤抖，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来临前的无力感。
“我们去镇上吧！”李百川说道，他心里真的不想待在那个破败阴冷的荒屋里。
“然后呢？”唐逸问。
去了镇上又如何，镇子那么大，谁知道王涵去了哪里。
“那怎么办？”
谁也没有说话，接下来，谁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回到了荒屋，三个人各种发呆，就像迷失方向的孤魂。
天黑了，很黑，雨不下了，很静。一支蜡烛点在中央，火苗摇曳着。
黑猫的眼睛看着阁楼，传说，黑猫可以看见鬼魂，也传说，黑猫就是鬼魂。
李百川看着黑猫，然后顺着它的目光看向阁楼，在木板的缝隙里，是一只只有眼白的眼睛。
“有鬼！”李百川惊呼一声，惊动了正在发呆的陈香玉和唐逸。
“什么？”唐逸跑到李百川的身边，急忙问。
李百川指向那条缝隙，眼睛不见了，只有黑暗。
唐逸眉头一皱，想起了李百川昨晚上说阁楼上有人说话的事。
“又是昨晚上说话的那个？”唐逸说道，他不相信。
“不是，是那个女人！”李百川知道那只眼睛，早在阳光旅馆的时候就见过。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跟着自己。
“女人？什么女人？”唐逸皱着眉头。
李百川没有回答，拿起手电筒就要爬上阁楼。
“哎！行了，别折腾了。”唐逸在后面说道：“雨也停了，也知道王涵最后去了镇上，收拾收拾，我们去镇上酒店，我看你真不习惯待在这里。”
三个人决定离开荒屋，住了两个晚上，依然没有得到什么。
走出破败的大门，李百川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似乎有比夜色更黑的人影在晃动。
李百川匆匆离开，这间荒屋，总让人不安。
三人离开不久，一个爬在地上的人影也缓缓爬出了荒屋，它的方向和他们的方向一样。
纸扎店里，马老头在厨房里烤火，吸着烟筒，吐着白雾。
青烟，白雾交融在一起，飘荡在小小的屋子里，厨房的通风不好，烟雾不散，越聚越浓。
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纸声，马老头没有回头，手在颤抖，因为恐惧。
两道身影伴随着纸声穿过烟雾来到马老头身后，带来刺骨的寒气。一只纸手伸向马老头的脖子。
突然，马老头一把抓起前面正在燃烧的柴火转身就插在人影身上，顿时整个人影燃烧了起来，在火光下，两个人影赫然就是纸人。
“哈哈哈哈！”马老头看着燃烧的纸人狂笑，干瘪如树皮的面孔格外扭曲，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纸人发出惨叫，是男人的。另一个纸人也扑了过来，但只是飞蛾扑火，它也燃烧了起来，发出女人的叫声。
“马志向，你害我一家，我要你偿命。”男人愤怒的声音响彻天际。
然而，两个燃烧的纸人还没有到马老头跟前，就已经倒地。纸人太薄，很快就已经燃烧殆尽。
马老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了看地上的灰烬，他笑了。
“两个小鬼，还想害我。”马老头笑着跌跌撞撞跑到外屋，突然，一个纸人从纸人堆了跳了出来，一下子扑在了马老头身上。
马老头措不及防，被扑倒在地，火把掉落在地，点燃了一旁站立的纸人。
扑倒马老头的纸人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马老头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两个呢。
纸人弱不经风，头颅被马老头扯掉了，甩出了纸扎店外面，在街道上滚了几圈。身体被撕得粉碎。
火势越来越大，马老头已经问到了头发烧焦的味道。他瘦弱的身躯挣扎着爬起来，向这外面逃去。到了外面，就安全了。
三步！两步！一步！就差一步了，生机就在眼前，马老头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笑容。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马老头的脚，在惯力下，马老头摔了个狗吃屎，摔得头脑昏厥。
还有一个！
一个纸人抓住马老头的脚，慢慢的将他拖入火海。
“哈哈，我抓到你了。”男童幼稚的声音伴随着马老头痛苦的惨叫刺破了黑夜。纸扎店成了熊熊火海，这场平静了二十年恩怨，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
远处的山峰，烟雨蒙蒙，飘荡一层白雾。李百川打着雨伞往回走，可能是在雨中待得有些久了，身体越来越寒冷。
他现在只希望雨能快点停。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李百川看了来电显示，是陈香玉，想必是自己迟迟未归，陈香玉和唐逸担心了。
“你在哪里？”果然，手机里传来了唐逸急切的声音。
“没事，我快到了。”李百川笑着回答。
“你说你，这么大的雨还在外面瞎逛。”唐逸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唉！算了，快点回来吧！别又受寒了。”
“嗯！”李百川挂了电话，向着荒屋走去。虽然和唐逸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能感觉到，唐逸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朋友，当然，自己也是。
荒屋里，唐逸和陈香玉坐在火堆旁边，看到李百川，两人都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在外面干什么？这么长时间，莫不是调戏姑娘去了。”唐逸露出一副我懂的，大家心照不宣的表情。
“瞎说什么呢？我去厕所，顺便去了一趟马老头哪里。”李百川放下雨伞，坐到了火堆旁边，感受着火焰带来的温暖。
唐逸和陈香玉投来疑惑的目光，唐逸说道：“你找他干什么？”
“没什么，又问了一遍王涵的事。”李百川摸了摸鼻子，目光往下看了看。
这个动作被唐逸看在眼里，他知道，李百川在说谎，但没有点破，又问：“有收获吗？”
李百川摇摇头：“没有，跟之前说的一样，不过我感觉今天马老头有些不一样，好像很忐忑不安。”
“哦！”闻言，唐逸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雨还在下，越来越大。李百川躺到了地铺上，目光呆呆的看着上面的木板。木板的缝隙里是无尽的黑暗。
‘过阴’触动了李百川的内心，他本想去见见她，可最终还是没有见到，或许真的再也见不到了。记忆中她的面孔早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可每次想起他，心里总会涌起无法言喻的痛楚。
“你为什么这么傻？”李百川口中喃喃说了这么一句。
另一边的唐逸看着李百川的样子对着陈香玉说道：“你有没有觉得他今天心事重重。”
陈香玉看了一眼，没有说什么。谁都会有心事。
耳边的雨声就像催眠曲，李百川渐渐感觉眼皮好沉重，最终还是没有忍住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李百川是被唐逸叫醒的。
“起来，去吃饭！”
李百川从地铺上爬起来，感觉全身无力。他看了看门外，大雨变成了毛毛细雨。又看了看时间，已经快要正午十二点。
三个人打着雨伞来到了街上，在聚香源吃了午饭，吃完午饭他们并没有回荒屋，而是去了纸扎店。
“马大爷！马大爷！”唐逸喊了两声，可并没有任何回应。
李百川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急忙进厨房，却也没有看到马老头，最后，三个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马老头的卧室。
李百川觉得擅自进别人的卧室有些不妥，说道：“看来他不在，我们先走吧。”
唐逸犹豫片刻，也是点点头。
离开之前，李百川又看了一眼那些纸人，却突然感觉到一种对视的感觉，很强烈。
“怎么了？”唐逸看李百川盯着纸人一动不动，于是问道。
“好像不对劲！”李百川说着走过去推了一下最前面的纸人。纸人很轻，被李百川推倒了。
他看了看地上的纸人，伸手又推倒了一个，动作没有停顿，又伸向了另一个。
“你干什么？”唐逸不解的问。
“我感觉有个纸人是活的！”李百川这话一出，唐逸只感觉脚底一股凉气涌起，直窜后脑勺。
“你开玩笑吧！纸人怎么可能是活的。”唐逸勉强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李百川没有回答，他有一种直觉，纸人里有活的。
然而，等所有的纸人都被推倒了，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有的纸人都很轻，一推就倒。
“你在干什么？”一个嘶哑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李百川扭头去看，是马老头，他打着一把大黑伞，站在雨中看着李百川，眼里有些愤怒。
“不好意思，他不是故意的……”唐逸想要解释，但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马老头走了进来，合上雨伞，说道：“怎么回事？”
“我感觉纸人是活的。”李百川没有找任何借口。
闻言，马老头脸色变得苍白，眼中闪过慌乱之色。他看着地上杂乱的纸人一动不动，也没有说话。
“马大爷！你没事吧！”唐逸在一旁说道。
“你帮我数数，有几个纸人。”半响，马老头才说了这么一句话。
李百川虽然不解，但还是数起了纸人：“一，二，三……十五，十六。”数到这里，李百川才停下了。
马老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几岁，嘴里喃喃道：“果然，多了两个。”
闻言，李百川心头一颤，多了两个！是说纸人多了两个吗？
“怎么回事？”李百川皱着眉问。
马老头不答反问：“今天几号了。”
“10月21号。”李百川回答。
听到这个日期，马老头身体明显在颤抖，惨淡的说道：“还是来了，善恶轮回终是没有逃过。”
就在李百川一头雾水的时候，马老头又喃喃道：“一定是有人招它们回来的。”
听着马老头东一句，西一句，李百川忍不住问：“到底怎么回事？”
“没什么！你们走吧！以后就不要来了。”马老头下了逐客令。
李百川还想再说什么，但欲言又止，卡在了喉咙。
临走前，唐逸问了一个问题：“那几个女孩在荒屋住了几天？”
那几个女孩指的就是王涵她们。
“三天，但是，我偶然在镇上遇见过她们，她们离开老镇区后，应该是去了新镇上。”
听到这个消息，三个人心头一振。
李百川他们走了，马老头走进了卧室，在床铺的后面，是一口大棺材，黑色的。那是马老头为自己准备的。
马老头打开了灯，灯泡发出黄色的光芒，黑棺材更加显眼了。
马老头摸着棺材，手在颤抖，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来临前的无力感。
“我们去镇上吧！”李百川说道，他心里真的不想待在那个破败阴冷的荒屋里。
“然后呢？”唐逸问。
去了镇上又如何，镇子那么大，谁知道王涵去了哪里。
“那怎么办？”
谁也没有说话，接下来，谁也不知道从哪里入手。
回到了荒屋，三个人各种发呆，就像迷失方向的孤魂。
天黑了，很黑，雨不下了，很静。一支蜡烛点在中央，火苗摇曳着。
黑猫的眼睛看着阁楼，传说，黑猫可以看见鬼魂，也传说，黑猫就是鬼魂。
李百川看着黑猫，然后顺着它的目光看向阁楼，在木板的缝隙里，是一只只有眼白的眼睛。
“有鬼！”李百川惊呼一声，惊动了正在发呆的陈香玉和唐逸。
“什么？”唐逸跑到李百川的身边，急忙问。
李百川指向那条缝隙，眼睛不见了，只有黑暗。
唐逸眉头一皱，想起了李百川昨晚上说阁楼上有人说话的事。
“又是昨晚上说话的那个？”唐逸说道，他不相信。
“不是，是那个女人！”李百川知道那只眼睛，早在阳光旅馆的时候就见过。但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跟着自己。
“女人？什么女人？”唐逸皱着眉头。
李百川没有回答，拿起手电筒就要爬上阁楼。
“哎！行了，别折腾了。”唐逸在后面说道：“雨也停了，也知道王涵最后去了镇上，收拾收拾，我们去镇上酒店，我看你真不习惯待在这里。”
三个人决定离开荒屋，住了两个晚上，依然没有得到什么。
走出破败的大门，李百川回头看了一眼，屋子里似乎有比夜色更黑的人影在晃动。
李百川匆匆离开，这间荒屋，总让人不安。
三人离开不久，一个爬在地上的人影也缓缓爬出了荒屋，它的方向和他们的方向一样。
纸扎店里，马老头在厨房里烤火，吸着烟筒，吐着白雾。
青烟，白雾交融在一起，飘荡在小小的屋子里，厨房的通风不好，烟雾不散，越聚越浓。
身后传来“噼里啪啦”的纸声，马老头没有回头，手在颤抖，因为恐惧。
两道身影伴随着纸声穿过烟雾来到马老头身后，带来刺骨的寒气。一只纸手伸向马老头的脖子。
突然，马老头一把抓起前面正在燃烧的柴火转身就插在人影身上，顿时整个人影燃烧了起来，在火光下，两个人影赫然就是纸人。
“哈哈哈哈！”马老头看着燃烧的纸人狂笑，干瘪如树皮的面孔格外扭曲，就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纸人发出惨叫，是男人的。另一个纸人也扑了过来，但只是飞蛾扑火，它也燃烧了起来，发出女人的叫声。
“马志向，你害我一家，我要你偿命。”男人愤怒的声音响彻天际。
然而，两个燃烧的纸人还没有到马老头跟前，就已经倒地。纸人太薄，很快就已经燃烧殆尽。
马老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看了看地上的灰烬，他笑了。
“两个小鬼，还想害我。”马老头笑着跌跌撞撞跑到外屋，突然，一个纸人从纸人堆了跳了出来，一下子扑在了马老头身上。
马老头措不及防，被扑倒在地，火把掉落在地，点燃了一旁站立的纸人。
扑倒马老头的纸人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马老头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两个呢。
纸人弱不经风，头颅被马老头扯掉了，甩出了纸扎店外面，在街道上滚了几圈。身体被撕得粉碎。
火势越来越大，马老头已经问到了头发烧焦的味道。他瘦弱的身躯挣扎着爬起来，向这外面逃去。到了外面，就安全了。
三步！两步！一步！就差一步了，生机就在眼前，马老头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笑容。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马老头的脚，在惯力下，马老头摔了个狗吃屎，摔得头脑昏厥。
还有一个！
一个纸人抓住马老头的脚，慢慢的将他拖入火海。
“哈哈，我抓到你了。”男童幼稚的声音伴随着马老头痛苦的惨叫刺破了黑夜。纸扎店成了熊熊火海，这场平静了二十年恩怨，一夜之间化为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