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谜之神殿 10 不一样的骨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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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我忙扶住他，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抽搐。我大吃一惊，究竟这个黄大品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物，死了也能把外公吓成这样？“外公！外公！你没事吧！”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外公从小就特别疼我，若是因为我的事情把他老人家吓着了，别说我妈和三个舅舅不放过我，就是我自己心里如何过得去呢？
“我没事！”外公喘着气，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你先回家，不要乱跑，我还要置办一些东西，我们等会再去。”外公脸色不好，语气有些严厉。
我知道自己定然是闯祸了，到底这个黄大品的老婆是什么来头？我不禁想起昨晚陈阳阿公的话，心里直发毛。不是真的遇上什么厉害的角色吧？外公脸色非常难看，不是说已经准备好了吗？为什么一听到是黄大品家的骨瓮就如此紧张，还要置办更多的东西？
外公行色匆匆，我也不方便问，忙逮住那个人问：“那个黄大品家的骨瓮怎么了？”外公那么紧张一定是有原因的，不问清楚我心里没底。
“怎什么？”那个人的脸色也绿了，神情非常夸张，好像在说你小子谁不好惹去惹黄大品家？“你知道这黄大品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这不是废话吗？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里知道？就是肥肠作为本地人也不会知道吧？但我有求于人，只得仔细地听着，耐心地问道。
“是喝农药死的！”那个人大声说，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
“喝农药死又怎么了？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即使有鬼魂也不知道吹哪里去了！”肥肠不以为然地说。
在阴阳学里那是死于非命！是要变成厉鬼的。这下我终于明白陈阳阿公为什么这么说了。不过在我看来，人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怎么死的还不是只剩下一堆白骨？难道还能兴风作浪不成？不过想想昨天那阴森森的骷髅，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你小子是没见过鬼不怕路黑！你知道当年下葬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怪事吗？说出来吓死你！”那人火了，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似的不服气。
“发生什么怪事了？”我忙问，这偏远的乡镇怪事就是多。
“知道害怕了吧？”那个人有些得意，却不急着说。
看那架势我马上明白过来了，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恭敬的给他点上。“叔！你跟我们说说呗！发生什么怪事了？”
那个人抽了一口，那得意的神气就上来了。我们几个忙竖起耳朵，年轻人对奇闻怪事总有强烈的好奇心。“这要说起来，也快有二十来年了。”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嗯！就刚好二十年！那时，你都还没有出生哩！”
“叔！能不能不要那么摸（磨叽），直接说重点可以吗？”肥肠是个急性子，看不惯他那得意样，说。
那个人一脸不高兴说：“你懂什么？这时间肯定得交代清楚！这多重要呀！”
“肥肠！别那么多废话！”我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就不知道人家心里急，他急，能有我这个当事人急吗？
“就是！这是怎么说的？”那个人见我呵斥了肥肠，脸上更是得意。思考了一下说：“就是那个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
肥肠肺都快气炸了，待要发作，被我眼一瞪，只好忍着。倒是梁子怡与刘一鸣不耐烦了起来。
那个人抽了一口烟，淡淡地吐着一团白色的烟雾。说：“说起来这个事情惊动了整个江湾镇！就连警察也来调查这个事情。”我们听他说得郑重其事，心里更急不可耐了。
“是这样子的！这个黄大品有些死脑筋。有一天不知怎么地跟他老婆吵起架来？因什么事来着？——”那个人使劲地想了一下，但却想不起来。“忘记因什么事了。反正就是两个人吵了起来，而且吵得特别凶！又是要上吊又是要喝农药的，最后被家人和邻居劝住了。众人让他给老婆认个错，床头打架床尾和不是？谁知黄大品这个人倔得跟头牛似的，死活不愿意向老婆低头，还摔门跑了！”那个人说到这里又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阵烟雾，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可哪承想！黄大品的老婆也是一根筋！死田螺不会过田！见黄大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门跑了，自觉得没脸，扬言死也不放过黄大品，定要把他折腾得鸡飞狗跳。人气着了什么狠话说不上来？旁人劝了一回以为没事了，谁知她竟然背着人偷偷地把一整瓶敌敌畏（一种除草的农药）全喝了！当晚就死了！”那个人说着，不免有一丝叹惜。
我心里暗暗称奇，这个人的性子怎么烈成这个样子？就为了一时之气，至于吗？“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果然把黄大品折腾得够呛！当时发现的时候还没有断气，忙请车拉出了县城洗胃。终究没赶得及！从这里到七零六（一家医院名）那两个多小时呢？哪里来得及？而且发现的时候也晚了！结果又得拉回来！她娘家人一听女儿喝农药死了，带着一帮人喊打喊杀还报了警，闹得鸡犬不宁。”那个人又巴巴地抽了一口，那烟都快烧没了。
“叔！这是要急死人啊！这后来发生什么怪事了？”肥肠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地问道。不但是他，我那胃口也是被吊得高高的。
“什么怪事？按理这种不是正常老死的人是不可以在祠堂停尸的，但是她娘家实在闹得凶，黄大品也有些理亏，就让她停了。可那时正是农忙的时候呢！天气热得很，到了第三天尸体就臭得不行，住在祠堂周边的人家哪里受得了？”那个人说起来就来气，难道他正好住在祠堂周边，不然又怎么会如此耿耿于怀呢？
当地客家人的风俗，人死装入棺材后要在祠堂停灵三天、五天或者七天，由孝子贤孙守灵，亲眷好友在这期间前来吊唁，日夜哭声不断，出殡当天才把棺材封上。一般在大热天时死的人都不会停灵太久，一般都是三天。非正常死亡的人一般不能在祠堂停灵，直接掩埋。若是夭折（未婚之前）只有一个坟堆，不能再开棺进行捡骨仪式；若是十三四岁以下的小孩子更是连棺材都没有，直接丢在面前的河里任其随波逐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葬？
在当地无论是病死的猪、鸡等牲禽还是夭折的小孩都往河中扔。这些人与动物的尸体飘飘荡荡全部都无一例外地飘到了泅潭这个地方。即使是因突发洪水而被冲走的人，最后尸体也一定是在泅潭这个地方找到。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个河湾，河水到了这里转了一个几乎九十度的弯再流出去。这里的潭水绿得出奇，幽深发黑，望着久了心里都会发慌。
当地人觉得这个地方非常邪门，阴气也特别地重。于是便在潭边修了一座何蔡二爷庙。这个何蔡二爷我在网上搜索过，结果并没有这样一位神，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按照中国的神话传说，神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估计这位何蔡二爷也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散仙。这个庙建了起来，香火特别鼎盛，过往的行人都要停下车来进去上一柱香。所说前两年有个外乡人在泅潭钓鱼，竟然钓了一条一百多斤的大鲶鱼，还上了新闻。只是当地人认为那是河怪，专吃死人和动物的尸体，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没人敢吃它。听说最后卖到一个酒店去，吃了那条鱼的人当晚都进了医院的急救室。
“这怪事嘛就发生在出殡那天！”终于说到了重点，肥肠马上来了精神，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可那个人竟然又不说了，又抽了一口，到了烟屁股，我忙不迭地又给他点上。真怀疑这个家伙是来蹭烟抽的。
“到底出什么怪事了？”刘一鸣忍不住发话了。他听得一知半解的，也那么有兴趣。而梁子怡是一句也听不懂，一边小声地问着刘一鸣。
那个人重重地吸了一口，中气十足地说：“什么怪事？鬼压棺了！”
外公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我忙扶住他，感觉他的整个身体都在抽搐。我大吃一惊，究竟这个黄大品的老婆是什么样的人物，死了也能把外公吓成这样？“外公！外公！你没事吧！”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外公从小就特别疼我，若是因为我的事情把他老人家吓着了，别说我妈和三个舅舅不放过我，就是我自己心里如何过得去呢？
“我没事！”外公喘着气，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你先回家，不要乱跑，我还要置办一些东西，我们等会再去。”外公脸色不好，语气有些严厉。
我知道自己定然是闯祸了，到底这个黄大品的老婆是什么来头？我不禁想起昨晚陈阳阿公的话，心里直发毛。不是真的遇上什么厉害的角色吧？外公脸色非常难看，不是说已经准备好了吗？为什么一听到是黄大品家的骨瓮就如此紧张，还要置办更多的东西？
外公行色匆匆，我也不方便问，忙逮住那个人问：“那个黄大品家的骨瓮怎么了？”外公那么紧张一定是有原因的，不问清楚我心里没底。
“怎什么？”那个人的脸色也绿了，神情非常夸张，好像在说你小子谁不好惹去惹黄大品家？“你知道这黄大品的老婆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这不是废话吗？都不知道多少年前的事了我哪里知道？就是肥肠作为本地人也不会知道吧？但我有求于人，只得仔细地听着，耐心地问道。
“是喝农药死的！”那个人大声说，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
“喝农药死又怎么了？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即使有鬼魂也不知道吹哪里去了！”肥肠不以为然地说。
在阴阳学里那是死于非命！是要变成厉鬼的。这下我终于明白陈阳阿公为什么这么说了。不过在我看来，人死了就是死了，不管怎么死的还不是只剩下一堆白骨？难道还能兴风作浪不成？不过想想昨天那阴森森的骷髅，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毛。
“你小子是没见过鬼不怕路黑！你知道当年下葬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怪事吗？说出来吓死你！”那人火了，感觉自己被小看了似的不服气。
“发生什么怪事了？”我忙问，这偏远的乡镇怪事就是多。
“知道害怕了吧？”那个人有些得意，却不急着说。
看那架势我马上明白过来了，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恭敬的给他点上。“叔！你跟我们说说呗！发生什么怪事了？”
那个人抽了一口，那得意的神气就上来了。我们几个忙竖起耳朵，年轻人对奇闻怪事总有强烈的好奇心。“这要说起来，也快有二十来年了。”他心里盘算了一下“嗯！就刚好二十年！那时，你都还没有出生哩！”
“叔！能不能不要那么摸（磨叽），直接说重点可以吗？”肥肠是个急性子，看不惯他那得意样，说。
那个人一脸不高兴说：“你懂什么？这时间肯定得交代清楚！这多重要呀！”
“肥肠！别那么多废话！”我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这个家伙就不知道人家心里急，他急，能有我这个当事人急吗？
“就是！这是怎么说的？”那个人见我呵斥了肥肠，脸上更是得意。思考了一下说：“就是那个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
肥肠肺都快气炸了，待要发作，被我眼一瞪，只好忍着。倒是梁子怡与刘一鸣不耐烦了起来。
那个人抽了一口烟，淡淡地吐着一团白色的烟雾。说：“说起来这个事情惊动了整个江湾镇！就连警察也来调查这个事情。”我们听他说得郑重其事，心里更急不可耐了。
“是这样子的！这个黄大品有些死脑筋。有一天不知怎么地跟他老婆吵起架来？因什么事来着？——”那个人使劲地想了一下，但却想不起来。“忘记因什么事了。反正就是两个人吵了起来，而且吵得特别凶！又是要上吊又是要喝农药的，最后被家人和邻居劝住了。众人让他给老婆认个错，床头打架床尾和不是？谁知黄大品这个人倔得跟头牛似的，死活不愿意向老婆低头，还摔门跑了！”那个人说到这里又抽了一口，缓缓地吐出一阵烟雾，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可哪承想！黄大品的老婆也是一根筋！死田螺不会过田！见黄大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摔门跑了，自觉得没脸，扬言死也不放过黄大品，定要把他折腾得鸡飞狗跳。人气着了什么狠话说不上来？旁人劝了一回以为没事了，谁知她竟然背着人偷偷地把一整瓶敌敌畏（一种除草的农药）全喝了！当晚就死了！”那个人说着，不免有一丝叹惜。
我心里暗暗称奇，这个人的性子怎么烈成这个样子？就为了一时之气，至于吗？“然后呢？”
“然后？”那个人从鼻子发出一声冷哼。“果然把黄大品折腾得够呛！当时发现的时候还没有断气，忙请车拉出了县城洗胃。终究没赶得及！从这里到七零六（一家医院名）那两个多小时呢？哪里来得及？而且发现的时候也晚了！结果又得拉回来！她娘家人一听女儿喝农药死了，带着一帮人喊打喊杀还报了警，闹得鸡犬不宁。”那个人又巴巴地抽了一口，那烟都快烧没了。
“叔！这是要急死人啊！这后来发生什么怪事了？”肥肠终于还是忍不住抱怨地问道。不但是他，我那胃口也是被吊得高高的。
“什么怪事？按理这种不是正常老死的人是不可以在祠堂停尸的，但是她娘家实在闹得凶，黄大品也有些理亏，就让她停了。可那时正是农忙的时候呢！天气热得很，到了第三天尸体就臭得不行，住在祠堂周边的人家哪里受得了？”那个人说起来就来气，难道他正好住在祠堂周边，不然又怎么会如此耿耿于怀呢？
当地客家人的风俗，人死装入棺材后要在祠堂停灵三天、五天或者七天，由孝子贤孙守灵，亲眷好友在这期间前来吊唁，日夜哭声不断，出殡当天才把棺材封上。一般在大热天时死的人都不会停灵太久，一般都是三天。非正常死亡的人一般不能在祠堂停灵，直接掩埋。若是夭折（未婚之前）只有一个坟堆，不能再开棺进行捡骨仪式；若是十三四岁以下的小孩子更是连棺材都没有，直接丢在面前的河里任其随波逐流。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水葬？
在当地无论是病死的猪、鸡等牲禽还是夭折的小孩都往河中扔。这些人与动物的尸体飘飘荡荡全部都无一例外地飘到了泅潭这个地方。即使是因突发洪水而被冲走的人，最后尸体也一定是在泅潭这个地方找到。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个河湾，河水到了这里转了一个几乎九十度的弯再流出去。这里的潭水绿得出奇，幽深发黑，望着久了心里都会发慌。
当地人觉得这个地方非常邪门，阴气也特别地重。于是便在潭边修了一座何蔡二爷庙。这个何蔡二爷我在网上搜索过，结果并没有这样一位神，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按照中国的神话传说，神仙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估计这位何蔡二爷也就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散仙。这个庙建了起来，香火特别鼎盛，过往的行人都要停下车来进去上一柱香。所说前两年有个外乡人在泅潭钓鱼，竟然钓了一条一百多斤的大鲶鱼，还上了新闻。只是当地人认为那是河怪，专吃死人和动物的尸体，避之唯恐不及，根本没人敢吃它。听说最后卖到一个酒店去，吃了那条鱼的人当晚都进了医院的急救室。
“这怪事嘛就发生在出殡那天！”终于说到了重点，肥肠马上来了精神，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可那个人竟然又不说了，又抽了一口，到了烟屁股，我忙不迭地又给他点上。真怀疑这个家伙是来蹭烟抽的。
“到底出什么怪事了？”刘一鸣忍不住发话了。他听得一知半解的，也那么有兴趣。而梁子怡是一句也听不懂，一边小声地问着刘一鸣。
那个人重重地吸了一口，中气十足地说：“什么怪事？鬼压棺了！”